第95章 是毒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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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狀況,趙烺也當(dāng)真不好說什么。 他拂去身上灰塵,走動了幾步,感覺身上痛苦全失,隱隱多了些力氣,不由得對那黑色膏體更是好奇。 行至井邊,將臉龐整個埋在邊上的木盆水里面,清冽的井水刺激的趙烺渾身一個機靈,意識終于完全清醒了過來。 洗漱一番,那女孩已將兩碗米粥跟一些饅頭小菜端上了院中的飯桌上。 趙烺此時也當(dāng)真餓了,沒有氣端起桌上瓷碗便大口吃了起來。 白合眉角輕抬,暗自展顏一笑,道:“吃的這么著急,就不怕我下毒害你?” “姑娘是我的恩人,斷沒有害我的道理。再者姑娘若是真的想害我,那我早就沒命了!” 趙烺將碗中稀飯喝完,又去廚房盛了一碗坐下吃了起來。 白合聞言心情似是不錯,認(rèn)真的打量了趙烺幾眼,道:“這地方叫安樂村,你就先在這里住下,待到合適的時機我會帶你出去?!?/br> “安樂村……” 趙烺暗自嘀咕著這村名半天,并沒有存自己有限的記憶里找到一絲有用的訊息,只能作罷,繼續(xù)跟眼前的早餐做斗爭。 飯至最后,女子似是想起了什么,出聲問道:“此前與河邊救你沒有多久,便見有幾個黑衣人沿河找尋,他們是不是跟你有什么瓜葛?” 趙烺吃飯的動作為之一頓,苦笑著回道:“不瞞白合姑娘,我就是被那些黑衣人追殺,才跟同伴失散,于河中昏迷的?!?/br> “那些黑衣人是何方來歷你可知曉?” “白蓮教!” “白蓮教?” 白合聽到這三個字,眼中一頓有一絲隱藏極深的恨意一閃而過,恰好被趙烺捕捉眼底。 趙烺心里暗自尋思,或許這女子跟白蓮教還有什么瓜葛。 本著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的原則,趙烺試探著問道:“白合姑娘,那白蓮教是不是跟你也有仇怨?” 白合眉目一抬,冷聲回道:“哪有那么多話,吃你的飯!” “……” 趙烺一陣無語,沒有想到這姑娘剛才還挺好相處的,卻轉(zhuǎn)眼間就變了臉色。 心里無奈但也沒有辦法,這女子再怎么說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她的話那肯定是得聽著先。 過了好半響,早飯食完,趙烺忙活著收拾碗筷,只是那粗手粗腳的樣子看的白合一陣好氣。 她嗔怒的將趙烺從廚房里趕了出來,自己忙活著收拾了起來。 趙烺見狀只得退到院子里活動著身子,熱身一番后準(zhǔn)備習(xí)練形意拳,希望能盡早的將身子恢復(fù)過來。 只是他剛將馬步扎好,將形意拳的起手式擺了出來,其腹部就有一股鉆心的疼痛襲來,使得他冷汗直流,趕忙將動作收回,腹部的痛楚才慢慢退卻了下去。 出來晾曬圍裙的白合剛好看到,她冷冷的瞥了趙烺一眼,道:“你這身子能夠活下來還真是個奇跡,要想活命就悠著點不要亂動,更別提提氣練武了,那只會更快的加速你的死亡之路!” 聽到這里,趙烺心中莫名悲傷。 武不能練,走路艱難,自己跟廢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心中頹喪,也就沒了興致,跟白合隨意打了個招呼便回屋睡覺。 此后時日,趙烺便在這安樂村住了下來。 只是讓他苦惱的是,每天清晨醒來不到十分鐘左右,其身體所中之讖毒就會準(zhǔn)時發(fā)作,將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而每到這個時候,白合都會將那黑色膏體拿出供他使用,才將他的痛楚減輕了幾分。 趙烺數(shù)次追問那膏體到底所為何物,竟有如此功效。 但白合每次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要么閉口不言,要么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 趙烺心里疑惑,但如今讖毒每日必發(fā),他又找不到右魯候的皮脂,便漸漸的對這黑色膏體依賴了起來。 …… 廣州,安雅報館。 李廣跟秀秀花費了一番大力氣依舊沒能在巴江河沿岸找到趙烺,只能悄悄回到安雅報館,找鐘榮光想辦法。 而柳翠自從上次在河面沖走之后,就跟趙烺一樣也杳無音訊,讓李廣等人也是頗為無奈。 鐘榮光此前從廣安醫(yī)院那里得知趙烺等人被刺之事,急的焦頭爛額。 他好不容易等到李廣等人回來,得知趙烺與柳翠二人皆失蹤于巴江河之后,遂聯(lián)系孫中山先生留在廣州的負(fù)責(zé)人,讓其幫著找尋。 其人答應(yīng)下來后,接連派了許多手下前往巴江河沿岸打探。 只是那安樂村實在地處深山,外人著實難知,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之后,也只是白白浪費功夫。 沒有辦法,鐘榮光只能跟身處京城的趙霈打了個電話過去,將情況一一說明。 …… 京城,警備司令部辦公室。 “什么,烺侄兒失蹤了?” 趙溶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對面沉著臉龐的中年男子道:“三弟,你說的可是真的?” “二哥,這等事情我怎么可能會開玩笑。這消息是廣州安雅報的鐘榮光傳過來的,絕對不會出錯!” 趙溶跺了跺腳,端起茶水但似是沒有心情,說話的同時又重重放了回去。 “阿寬!” “亞父!” 門口一個氣質(zhì)冷峻的青年定定的站在趙溶面前,等候吩咐。 趙溶定了定神,冷聲說道:“烺兒在廣州失蹤,你清點一隊精英近衛(wèi),速去調(diào)查此事,定要將他安全救回!” “是,寬兒領(lǐng)命!” 嚴(yán)寬行禮完畢,便出了辦公室房門。 趙霈將桌上茶杯端起又放下,許久之后他嘆了口氣,道:“早就讓他不要去外面,在京城好好待著,可他偏不聽,非要去廣州。 你看看,這如今出事了可真是讓人擔(dān)心!” “三弟不要擔(dān)心!” 趙溶擺了擺手,強自將自己焦躁的心緒壓住,道:“烺兒聰明非常,就算遇到再大的危機他都一定能想出辦法的。 再說了寬兒的辦事能力你也不是不知道,只要它過去了肯定很快就能查出眉目的?!?/br> “希望如此吧!” 趙霈嘆了口氣,站起身子道:“最近時局動蕩不安,報社里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我就先回去了。 要是有烺兒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這是肯定的,但有消息我肯定比你還著急!” 趙溶回了一句,眼見趙霈半個身子都踏出了房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輕聲問道:“大哥還是沒有消息嗎?” 趙霈前伸的右腳一頓,好險差點將身子帶了個趔趄。 他杵在原地,深吸了幾口氣,沉聲回道:“還在西北練兵,具體什么地方無法查明,每次過去探查之人莫名其妙都會被打暈送回來?!?/br> “好吧!” 趙溶聞言深深的嘆了口氣再不多言,趙霈見狀也不再多說,離開了警備司令部。 …… 嚴(yán)寬清點人馬后便帶人坐軍用專列去了廣州,到地之后便直奔安雅報館。 去了報館,嚴(yán)寬也顧不得寒暄,跟鐘榮光、李廣等人打了個招呼,便開始著手調(diào)查起關(guān)于趙烺的案子。 如今案子的焦點就集中在白蓮教跟巴江河沿岸地帶。 嚴(yán)寬迅速將人布置下去,不到一日就有了收獲,其手下在下游附近的一個密林里找到了三具身著黑色水手衣的男子尸首。 李廣等人一番回憶,當(dāng)時趙烺被水流沖走之后,去追擊之黑衣人正是三人。 趙烺當(dāng)時讖毒發(fā)作,肯定沒有余力去對付這三名黑衣男子。 由此可見,其中定有人暗中出手,幫趙烺解決了這三名追擊者。 據(jù)此可以推斷,趙烺很有可能就是被那暗中出手之人救回去了。 想到這里,李廣等人心里一直沉著的大石終于是落了下去。 依著嚴(yán)寬的布置,余下時間眾人就在發(fā)現(xiàn)那黑衣人尸首的方圓之地不斷擴大范圍尋找了起來。 只是讓他們感覺奇怪的是,此后時日尋找了有半月有余,卻還是沒能打探到關(guān)于趙烺的一點消息。 這可真是讓嚴(yán)寬等人一陣犯難,只不過為了趙烺的安危,他們的尋找之路一直沒有停歇下來。 …… 安樂村,白合家中。 “白姑娘,給我膏藥,快啊,我好難受!” 臥房房門此時被白合反鎖,她聽著屋內(nèi)那一聲聲刺耳的低吼聲,眼神清冷絲毫不為所動。 許久之后,屋內(nèi)聲音漸歇,她才將房門打開將手中茶水遞了過去。 此時屋內(nèi)門邊有一道極為消瘦的身影聞聲將頭抬了起來,他眼神渴望的看著白合道:“藥,給我藥!” 此人正是趙烺,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里,他臉頰深陷,面色蠟黃整個都瘦了好幾圈。 此時若不是跟他相熟之人,定不會認(rèn)出這個面色枯槁的男子就是以前那個風(fēng)度翩翩氣質(zhì)不凡的趙家二少爺。 “喝點水吧,那藥一次吃多了會死人的!” 白合眼中似有悔意,輕聲說著將手中茶水遞了過去。 趙烺此時好像什么都沒有聽到,他眼見著白合遞東西過來,神情激動,扶著門框努力撐著身子將那茶杯接過。 只是他才喝了一小口就猛地將那茶杯摔碎在地,怒吼道:“我要吃藥,我不要喝水!” “愛喝不喝,不喝拉倒!” 白合見狀大怒,一腳將趙烺踢回房間,“嘭咚”一聲將房門關(guān)了起來。 房間內(nèi)趙烺嘶吼之聲不斷,白合將房門反鎖皺眉良久,掏出懷中瓷瓶,看著那里面空空如也的樣子,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許久之后,約莫至天黑時分,白合才乘著星光而回。 她推開房門,在趙烺所在房門前佇立良久,聽著他那一聲聲嘶啞的聲音,心中似是決斷了很久,才將房門打開,將懷中瓷瓶打開,用小勺挖了一勺黑色膏體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