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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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忙得很。 特別近期差不多又要會試,他jiejie成天在他耳邊叨,讓他也去參加科舉,可他壓根就不是這個材料,做個皇商不好嗎? 他笑了笑,轉(zhuǎn)身就要走,卻又被林初月攔下。 “姑娘這又是怎么了,不甘心?” “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猶豫了會兒,林初月又道:“我看中這鋪?zhàn)?,主要原因是因?yàn)樗?,我是想開個繡鋪,里面放上一些展品,若位置不大那是不合適的,我早一會兒也看了,這附近再沒這樣大的鋪?zhàn)?。?/br> “如若這位公子此番肯讓,我必然感激不盡?!?/br> 哦,新奇!頭一回有人稱自己為公子。 往常叫他的人,要不就是國舅,要不就是小紈绔,可頭回有人稱他為公子。 他生了些逗弄的意思,語氣也有幾分調(diào)侃。 “你要開繡鋪?你可知道整個京城幾乎都被流云閣和寶翠樓的招牌給占滿了,你在這兒開鋪?zhàn)幽苡惺裁瓷?,不要到時候賠的血本無歸?!?/br> 林初月抿著唇,正色道:“即使要賠,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公子無需掛懷?!?/br>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你既有賠的可能且風(fēng)險過大,不如就別與我爭這個鋪?zhàn)恿恕!?/br> “公子……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可我總歸要試上一試。” 她還未在京城立足,怎么就這樣多人跟她說不她不行。試都還沒試過,努力都還沒有努力過,她不可能因?yàn)閯e人簡單幾句話就輕言放棄。 謝慶陽原本也就是隨意說說,沒想到眼前這個姑娘還挺認(rèn)真的。他也還有事,不便在這多待最后只說了句。 “既然這樣,那我們打個賭如何?” 林初月一聽這鋪?zhàn)舆€有商量的余地,立刻開心起來。 “什么賭?” “姑娘你不是要開繡鋪嗎,可知一月之后京城里有個品繡大會?”未等林初月回答,他又接著說道,“你若是能在這品繡大會上,超過流云閣和那寶翠樓,拿到個前三中任意名次,我這鋪?zhàn)泳妥尳o你。” 想了想,他又補(bǔ)充:“不僅讓給你,我這買鋪?zhàn)拥腻X也替你出了,若是姑娘你在這品繡大會上鎩羽而歸,那這鋪?zhàn)拥氖?,你也別再提,就再尋過其他位置吧?!?/br> 這賭約對林初月來說,百益而無一害,她當(dāng)然要影響。 只是……這位公子說話算的數(shù)嗎? 莫不是這只是他搪塞的一時之詞,回頭等他離開,又翻臉不認(rèn)賬了。 林初月猶豫著說出了心中的顧慮。 謝慶陽直接笑出了聲,這還是頭一回有人質(zhì)疑他的信譽(yù)。 他當(dāng)即讓人那了紙和筆過來,把他們的賭約寫成文字。 隨后又把這條子交給林初月看。 “你若是不相信,覺得我是一面之詞,那現(xiàn)在好了,這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只需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這賭約一式兩份,若是我到時候反悔,你直接拿著賭約來找我!” “我是商人,重利也重諾,這點(diǎn)你大可放心。” 這人說話坦率,絲毫沒有顧忌,且這對林初月也沒有一點(diǎn)害處。 她當(dāng)即拿過筆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后,她看見面前的人取出章子,在這兩份賭約上蓋上了自己的印章,林初月接過那賭約,仔細(xì)看了一眼。 “謝慶陽印……這是公子的名諱?”她問。 旁邊的仆從再也看不下去,這哪有人直呼他們國舅大人的名字。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剛才樁樁件件以下犯上便算了,這下居然敢直呼我們的大人的姓名!” 仆從突然過來又厲聲指責(zé),把林初月嚇到,但她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算了,再反應(yīng)過來,哪能被個下人給嚇到。 林初月掃了那人一眼:“你們大人還未開口,你就在這兒吵吵嚷嚷?” “哎,好好的欺負(fù)人家一個姑娘做什么?!敝x慶陽直接讓那人退下。 他堂堂一個國舅爺,可不能落了欺負(fù)姑娘家的名聲。 不然,先不說他爹,他jiejie肯定不會放過他。 “姑娘所言確實(shí),那是我的名諱?!?/br> 整個京城,有誰不知道他謝慶陽是當(dāng)今皇后的弟弟,這個名字一亮出來,想來面前的小姑娘肯定得害怕了吧。 謝慶陽站在一旁,翹首以待,期待著林初月的反應(yīng)。 第59章 偶遇 原書女主出現(xiàn)? 可他等了半天, 仍舊沒有聽見林初月一句感慨的話。 謝慶陽心里納悶,怎么現(xiàn)在的人聽見國舅爺?shù)拿?,居然還不問安的。 難道是他姐在中宮不夠受寵嗎? 也不是啊。 皇帝后宮人口稀少, 唯獨(dú)受寵的不就只有他jiejie嗎?再一個, 他jiejie還有個兒子,生出來沒多久就受封太子了。太子是他外甥, 雖然小不點(diǎn)一樣, 但他還是東宮太子啊。 就算不看這些, 憑他和皇帝這連襟關(guān)系,還帶不動他一個國舅? 不止謝慶陽,就連他旁邊的仆從也很意外。 謝慶陽轉(zhuǎn)頭去看, 就見林初月把剛才他寫好的賭約收好,放入了袖中, 又和旁邊的人說了幾句話,竟是一點(diǎn)目光也沒分給他。 “咳咳……” 林初月才和王善交代,讓他即刻去牽馬車,打算回去。這下又聽見剛才那公子的咳嗽聲, 想起他為人還算不錯,給自己留了一分機(jī)會, 于是也語出關(guān)心。 “公子怎么了,可是嗓子不舒服?若是不舒服可泡些金銀花茶,清熱解毒?!?/br> 謝慶陽直接沉了臉。 泡什么金銀花,他嗓子好的很, 說話清晰, 吐詞準(zhǔn)確,根本不需要那東西! “我沒事,”他哼了一聲, 又道,“希望姑娘好好準(zhǔn)備品繡大會才是,免得連初賽都進(jìn)不了?!?/br> 這話說完,一點(diǎn)反應(yīng)的時間都不給林初月,甩袖就走。 只要參加品繡大會的初試,可不是這樣簡單的,如果京城中權(quán)貴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只是一個普通的繡娘,那是根本沒有資格參賽的。 走了好一會,謝慶陽心中仍是不得勁,他不由得招了招手。 后面的仆從看見立刻上前。 “國舅大人,您怎么了?” 他嘶了一聲,語氣帶上了幾分猶豫:“你說著京中,還有不知道我名號的人嗎?” 那仆從立刻回應(yīng):“這怎么可能,京中不可能有人不知道我們國舅爺?shù)拿枴!?/br> 許是他語氣太過肯定,給了謝慶陽幾分信心。 謝慶陽停下步子,又問:“那怎么剛才那個姑娘,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就算不給他行大禮,那多少得問候一聲吧? 他謝慶陽也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子弟,從來也不要求別人見他就得行大禮。 雖這么說,但平時看見他,行禮的人還是不在少數(shù)。 可一下子跳到林初月這種,待他猶如平常的反應(yīng),實(shí)在讓謝慶陽心里有些落差。 “那姑娘應(yīng)該是挺傻的,或許沒反應(yīng)過來。” 這怎么可能? 謝慶陽尋思了很久,那姑娘肯定是不傻,不然也不能把自己名字寫的那樣端正好看。且觀那姑娘言行舉止,也不像是傻姑娘呀。 那就只有這一種可能了,這姑娘本身就非京城人士。 對!肯定是這樣! 但若是這樣,那就不能參加品繡大會了。 謝慶陽嘆了一聲,邁著步子離開了這京杭碼頭。 * 這幾日林初月都很忙,為了準(zhǔn)備品繡大會的事,忙得腳不沾地。幾乎天天都要大清早出門,去那邊和陳大人安排的繡娘一起商量關(guān)于品秀大會初賽的繡品。 雖說還有一月左右,但早些準(zhǔn)備總是能夠更好應(yīng)變些。 品繡大會有不少擅長各種繡法的人,而初試就是要篩出其中的佼佼者,后面的才是賦題賽。 她們這第一副繡品,通常來說是沒有主題的,只論個人繡工,看你要以何種繡品展示自己的流派。一般來說,肯定是以能最大程度展示自己所擅長繡技的作品為主。 像蘇繡,以色彩清雅,趣味活潑著稱,即便是繡花鳥魚蟲,也是仿的與實(shí)物近乎一樣。和林初月擅長的顧繡,倒是有異曲同工的感覺。 顧繡以畫入繡,半繪半繡,靈韻生動,多以繪制書畫著稱。 要是讓她參賽,林初月是打算繡一幅山水圖的。 不要求多復(fù)雜,但盡力要體現(xiàn)顧繡的特色,漸變暈色,以繡代筆。 雖想是這樣想,但究竟山水圖是畫什么,這主題還有些難找。這些天以來,林初月便是和繡娘們商量這些。 通過和她們的探討,不論其他,與顧繡相近的蘇繡,林初月都略知一二了。 其中有位繡娘繡法精妙,她那雙面繡讓林初月大飽眼福。見著林初月年紀(jì)小小,繡工如此精湛,那位蘇繡繡娘竟教了她雙面繡的繡法。 雖說只教了林初月一次,但她學(xué)得很認(rèn)真。 熟練之后,她忍不住自己也嘗試著繡繪了一幅,雖說看得過去,但總歸比不上人家那樣嫻熟精巧。 見過這些,讓林初月不由得感慨,這世上真是能人輩出。以前在于安城偏安一隅的她,還是眼界狹窄了。 如今來了京城,光是這門類頗多的繡法就讓她應(yīng)接不暇了,覺得新奇有趣,又更何況是其他呢。 除了每天要和繡娘們一起探討繡法之外,林初月前幾日還在京城里買下了一家鋪?zhàn)印?/br> 這鋪?zhàn)硬淮?,小小的一間,但卻處于京城的繁華地段,雖說是小小的位置,卻也花了她不少銀兩。林初月之所以買下,是不想耽誤她們“豐足”宣揚(yáng)出去的機(jī)會。 這家小鋪?zhàn)?,林初月放上了她們“豐足”最上等的繡品,幾乎所有都是她自己繡制的,且取其中翹楚出來展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