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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姐,恭喜殺青呀!” 助理團(tuán)去發(fā)紅包了,程南跟著遲亦,幫忙收戲服。 “嗯?!边@場戲還好,雖然壓抑但情緒變化不大,“阿九呢?” 程南:“……” 沒注意到。 沒有回復(fù)遲亦也沒說什么,換了衣服打算自己出去瞧瞧。應(yīng)該沒走才對。 “恭喜遲老師殺青!”此起彼伏的聲音把她四周圍得水泄不通,遲亦掃了一圈也沒看見千九。 “謝謝,”遲亦抿嘴笑了笑,“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br> 程南自然看出了她壓抑的情緒,趕忙招呼人清出了一塊空間。 千九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遲亦身后,她笑著,低聲耳語:“恭喜遲老師。” 她在,遲亦才松懈下來,“你剛剛?cè)ツ膬毫???/br> “去辦了點(diǎn)事兒?!鼻Ь诺穆曇舻偷蜏\淺的,湮沒在人聲里,聽不真切。 遲亦轉(zhuǎn)身,就看見一大捧玫瑰。 “遲老師,”千九單膝跪下來,滿臉微笑,“今年生日時你許了我一個愿望,我現(xiàn)在想用掉它,不知道可不可以?!?/br> 旁邊圍著的人在起哄,連程南都一臉驚訝,沒忍住拍手叫好。 刺激啊meimei! 遲亦愣在當(dāng)場,她只覺得耳邊嗡嗡響,只看見千九張嘴,什么話也聽不清。 遲亦怔愣著,喃喃自語:“你說…什么?” 哈博也過來湊熱鬧,聞言忙壓住了場面,打著手勢讓大家安靜下來。 千九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盒子,深吸了口氣,“遲小姐,” 千九停了一下,鄭重?zé)o比的說出了在心里背了幾百遍的詞兒,“請問你愿意和我結(jié)婚嗎?余生不離不棄,患難與共?!?/br> 遲亦的大腦突然沒辦法思考。 明明千九說的每個字她都聽清楚了,可她就是聽不懂。 千九是在求婚嗎? 她說的是結(jié)婚嗎?她說的結(jié)婚是結(jié)婚的那個意思嗎? 有人拿手機(jī)偷偷在錄,興奮得只有捂住嘴才能不發(fā)出聲音。 遲亦不說話,眼淚突然大顆大顆掉出來。 guntangguntang的淚,啪嗒啪嗒砸在千九心上,“怎么了?”她倏地站起來,手忙腳亂的去擦遲亦臉上的淚,“別哭呀,你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不要哭好不好?” 淚越擦越多。 千九怎么也沒想到遲亦是這個反應(yīng),早知道她就不挑這個時間了,“遲亦,不哭了好不好?” 遲亦伸手,捉住千九擦眼淚的手,淚眼婆娑,聲音極輕極輕,帶著些委屈,“你再說一遍。” 千九被她哭得心里亂糟糟的,頭腦發(fā)昏脫口反問:“說什么?” 下一秒千九瞬間反應(yīng)過來,麻溜兒的單膝跪地,打開了那只小盒子,“遲小姐,”眾目睽睽之下,緊張油然而生,“請問你愿意跟我走進(jìn)婚姻,共度余生嗎?” 鉆戒底下的鳳凰栩栩如生。 遲亦抹了一下淚,笑出聲,太出乎意料了,千九在這出戲里比她設(shè)想的要清醒,故意讓燕驚雪什么都瞞著沈清河,就是為了讓千九感同身受,她以為這出戲已經(jīng)失敗了,沒想到千九還會向她求婚。 遲亦眼淚又冒出來,她俯下身抱起花,在千九額上淺淺落了個吻,“我愿意?!?/br> 氣息撲面而來,聲音不大不小。 千九的臉倏地紅透,如果能讓遲亦開心,那就好。 結(jié)婚也好,不結(jié)婚也罷,只要遲亦開心就好。她走了那么久的岔路,忘了照顧遲亦的感情,愛一個人,怎么能讓她不開心呢? 她早該看清楚自己的,她的心里,裝著的全是遲亦,她究竟是在折騰遲亦,還是在折騰自己? 《暗涌》殺青的第二天,#遲亦答應(yīng)求婚#就沖上了各大新聞榜首。 某臺記者連線顧真真的時候,顧真真一個頭兩個大,“在挑日子了,別問,一有消息就公布?!?/br> 《暗涌》殺青的第三天,千九工作室發(fā)布了一首新歌——《心悅于你》并且艾特了遲亦,播放量瞬間爆炸。 婚禮那天,正好開學(xué)。 千九只能跟學(xué)校請了假,請假理由很正當(dāng)——結(jié)婚。 她訂了一整套天御國嫁娶用的首飾,結(jié)果都沒用上,入鄉(xiāng)隨俗的鉆戒,遲亦倒是很喜歡,帶上去就沒再摘下來。 婚禮一切從簡,只邀請了熟悉的親朋好友,遲亦似乎不愛麻煩的流程。 千九喜歡聽她的意見。 一襲婚紗的遲亦,嬌俏得讓人不想放手。 結(jié)婚的對戒后面才送來,兩只鳳凰,千九聽取了尚初的意見,沒有鑲鉆,方便日常攜帶。 帶戒指的時候,千九的手破天荒的在抖。 “遲亦,我愛你?!鼻Ь诺椭^,聲如蚊蠅,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推了進(jìn)去,隨即握住遲亦的手,再也沒放開。 遲亦莞爾一笑,反握住她的手,“我也愛你。” — 天御國 · 番外 — 蘭毓川從龍床上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身旁早就沒了人影。 他坐起來,撩開簾子,赤腳下地,“陛下呢?” 宮女俯身行禮,“回國師大人,陛下在打點(diǎn)三軍?!?/br> 千樂換了身騎裝,英姿颯爽得很。 蘭毓川攏了攏大氅,走到她身邊,“陛下這是要去哪兒?” “阿川?”千樂轉(zhuǎn)過身,眉眼舒展,笑意盈盈,“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