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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金棺的男二趙平安是一個普通的考古隊員,能力并不出眾,對古董懷著深深的迷戀。晃金村的墳地因為山崩暴露出了里面的古墓,冬季還好,開春雨水滲透,很可能對墓葬損壞,所以要抓緊時間把文物提取修復(fù)。然而這里的村民迷信,對考古隊百般阻撓,幾次發(fā)生沖突,甚至鬧出了人命。 莫睿帆試著找到趙平安身上代入的切入點,但幾次都沒有成功。 懦弱的人設(shè)跟他截然相反。 楚淮勛等莫睿帆自己嘗試到無門,才開口道:“你至今為止的表演都是通過把自己的經(jīng)歷與戲中角色進行對比,尋找共同之處,然后切入的,是么?” 莫睿帆點點頭。 “你可以嘗試一下另一種思路——想象角色的遭遇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列舉自己可能有的選擇,再把和角色一樣的選擇中摻雜的情感強化?!?/br> 莫睿帆依言嘗試了一下,有些沮喪:“不行,我想象不出趙平安一句話不說就慫得唯唯諾諾的感受?!?/br> “任何性格的人都蘊含了大部分的情感,你也不例外,區(qū)別只是多少。”楚淮勛站起身,走到莫睿帆對面,“你先回憶你畏懼的東西,然后把那種感情放大?!?/br> “我畏懼的東西……” “比如說——”楚淮勛忽然微微一笑,“之前你不是很怕我嗎?” 莫睿帆:“……” 別說,把趙平安的隊長想象成楚淮勛之后,莫睿帆真的找到一點感覺。 成功抓到那種懦弱的感受,莫睿帆興奮地抬頭,對上楚淮勛含笑的眼神:“楚哥,怎么樣?” “不錯,領(lǐng)悟得很快?!背磩最h首贊許,隨后抱臂挑眉,“那么,你到底在畏懼我什么?” 莫睿帆:“……” 對上楚淮勛逐漸逼近的身影,莫睿帆干笑了一聲,老老實實道:“其實我也不清楚。” 楚淮勛微微側(cè)頭。 “三年前我就有那么一點……可能因為你太嚴肅了?”莫睿帆謹慎地斟酌措辭,求生欲極強的趕緊解釋,“我不是覺得你這樣不好,只是……” 楚淮勛臉上的笑容慢慢收起。 他向前一步,幾乎貼著莫睿帆的臉,輕輕嘆息了一聲:“睿睿,你要相信我——有任何可能會傷害你的想法,我都能克制住?!?/br> …… 沉浸在表演中時間走得飛快,莫睿帆從一段場景中□□的時候,猛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深夜十一點了。 楚淮勛活動了一下脖子,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我去準備一點夜宵,你要吃什么?” 莫睿帆看看手機,有些尷尬:“這么晚了,我還是回去吧?!?/br> “演員找到感覺的機會可不多,你確定要放棄?”楚淮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今晚睡這兒吧?!?/br> 這句話讓莫睿帆神經(jīng)瞬間緊繃,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啊、???” 楚淮勛扶著廚房的推拉門框,有些奇異地看著他:“怎么了?” 莫睿帆有點不敢跟他對視:“會不會有點太快了?” 雖說他答應(yīng)楚淮勛嘗試著深入對表演的興趣時,內(nèi)心已經(jīng)隱隱有了預(yù)感——倘若他能長久保持對表演的興趣,那他想要長久保持的愛情也…… 但現(xiàn)在還沒到那個時候呢! 楚淮勛“哈”地笑了一聲:“你在想什么?這里有客房?!?/br> 莫睿帆一愣,臉上“騰”地?zé)似饋怼?/br> 楚淮勛看著莫睿帆窘迫的樣子,輕笑一聲,進了廚房,只丟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第一次的時候給你的體驗不太好,我不會再犯的?!?/br> 莫睿帆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摘下來塞進馬桶洗一洗。 …… 廚房里很快響起“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鍋鏟碰撞聲。 莫睿帆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主動翻了翻茶幾上令人眼花繚亂的劇本。 楚淮勛在新生代擁有最優(yōu)秀的資源,值得他留下挑選的各個都很精良,莫睿帆看得有些咋舌。 翻著翻著,他忽然翻出來一張打印紙。 最上面是幾個醒目的黑體字:“PN3型血液遺傳綜合征調(diào)查記錄”。 莫睿帆微微一怔。 他之前和楚淮勛說的自己的遺傳病就是PN3型血液遺傳綜合征。 他有些復(fù)雜地拿起來瀏覽了一遍。這份記錄和自己了解的差不多,十分細致,還有一些明顯是醫(yī)學(xué)行業(yè)內(nèi)部的信息。 要整理出這樣一份資料,顯然花費了主人極大的精力。 明明從真人秀回來也才一兩天的功夫……莫睿帆想起拍攝結(jié)束之后楚淮勛一直用手機和什么人聯(lián)絡(luò)忙碌的樣子,心里有點酸酸的。 他把那份打印資料放回去,向后靠在沙發(fā)上,盯著茶幾上還散發(fā)著水汽的熱茶,使勁抓了抓頭。 楚淮勛正好端著兩碗面出來,微微蹙眉:“怎么了?” “沒有”莫睿帆趕緊放下手,干笑了一聲,“就是頭有點癢?!?/br> 楚淮勛掃了一眼自己干凈整潔的沙發(fā),委婉地道:“我家有浴室?!?/br> 莫睿帆:“……嗯。” 楚淮勛煮了兩碗面條,上面臥著荷包蛋和鹵牛rou,飄香四溢。莫睿帆研究了一晚上劇本剛好餓了,吃得頭也不抬:“好吃。” 楚淮勛將一小碟醬推到莫睿帆面前:“給?!?/br> 莫睿帆嘗了嘗,有些五味陳雜。這就是幾年前楚淮勛專門給他炒的醬的風(fēng)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