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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艷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平日里嘰嘰喳喳的女生幾乎變了一個樣,就連籃球隊里喜歡的男生打球贏了這件事也無法讓她開心起來。 寧馨并不會知道這些,她來學(xué)校的時間少,和初艷碰面的機(jī)會不多,只是偶爾能從電話里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 她不理解這種情緒,不過聯(lián)系到初艷對她近乎追星般的狂熱,似乎這種表現(xiàn)也就不足為奇。 就像是突然間發(fā)現(xiàn)愛豆談戀愛了,誰家的房子塌了都不免情緒消沉一段時間。 寧馨并不打算解釋什么,也不打算安慰她,她需要的是一個真誠的朋友,而不是一個狂熱的粉絲,任何夾雜著濾鏡的友誼都不是她期盼的,她希望初艷能明白這點,同時也希望這位正處于青春期的朋友能夠思考問題,而非盲目崇拜某個人。 除了寧馨,陸洲察覺到了初艷情緒上的低落。 陸洲有意和寧馨周邊的人打好關(guān)系,趙初艷就是必須拿下的一環(huán),為此他將自己的真實想法隱藏,努力說服自己放下偏見,小心翼翼地討好這位最接近寧馨的女生。 不過效果并不好,趙初艷對他的忌憚更加深重,抗拒也更加明顯,對此陸洲也很無奈。 不過近段時間,趙初艷對他的態(tài)度明顯產(chǎn)生了變化,不再針鋒相對,也不再橫眉豎目,每每看到他時,她臉上復(fù)雜糾結(jié)的神色簡直可以溢出來,這位一向大大咧咧的女生,居然罕見地產(chǎn)生了惆悵難言的滋味,下了課也只是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一手支著腦袋望著窗外的天空出神。 他去舞蹈室接送寧馨的時候,沒話找話似的,突然覺得自己應(yīng)該把這個異常情況告訴寧馨,畢竟無論他如何看待趙初艷,寧馨和她是朋友都是不爭的事實。 寧馨聽了,也只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告訴她的?!?/br> “什么?”她的思維跳躍度很大,陸洲在努力跟上她的思考方式,不知不覺已有了很多收獲,能從她臉上的微表情,以及語氣中隱藏著的小情緒揣測她的真實意圖。 此時他詢問“什么”,并非意味著他一無所知,而是因為他太過于知道這句話背后的含義,卻同時產(chǎn)生了一種“不可能”的想法。 “我們之間的事,我跟她說了一些?!彼忉尩?,平淡的語氣里帶著些許歉意,“我知道,由于我的緣故,你受到了初艷很多敵視,她不是惡意……” “和她無關(guān)!” “你可以忽視……” “和她無關(guān)!”少年急切地說道,“我做的事情,和她無關(guān)!同樣,她對我產(chǎn)生什么想法都無關(guān)緊要!”他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目光沉沉凝視著她的臉,眸子里似有星河流動,“我真正在意的是你的想法,我可以做出改變,改變的根本原因是你。那么你呢?你為什么要向她坦白我們……” “只是一部分?!?/br> “讓我融入你的社交圈,這是不是代表我得到了你的認(rèn)可?”他迫切想要知道這個答案,他夢里無數(shù)次幻想過他心愛的女孩對他許下承諾,即便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喜歡”也足夠讓他開心很久。 夢境中有多美好,醒來后卻只會更加空虛。 她愿意和他做最親密的事,至少證明她喜歡他的身子,然而無法得到更進(jìn)一步的承諾,他的心中總是有種莫名的不安,仿佛懸在海上的孤舟,看不到前路,也無法知曉彼岸的方向。 夏天的夜晚依然很熱,兩人行走在林蔭道上,樹葉投落的影子斑駁陸離,行人漸漸的少了,寧馨觸碰到他咄咄逼人的視線,沒多久就閃開了。 “你想要什么答案?” 她明明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卻偏偏還在用虛偽至極的文字游戲回避這個問題,簡直和惡意的捉弄和嘲諷無異,但面對這種文字游戲,他不接受也沒辦法,當(dāng)他決定先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就已經(jīng)輸了,他的聲音里甚至帶上了顯而易見的祈求:“馨馨,說一句喜歡就那么難嗎?我們應(yīng)該是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吧?我們都發(fā)生了最親密的關(guān)系,我自認(rèn)為我的要求不過分,為什么你的態(tài)度總是模糊不清,對承諾再三緘默?馨馨,我的心里很不安?!?/br> “陸洲?!彼笸肆藥撞?,漸漸脫離他的掌控,陸洲看見她的動作,幾乎想要上前抓住她的手,又被她躲開了,只能和她保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 “陸洲,你記住我的話。不需要什么承諾,也無需什么關(guān)系作為枷鎖,你應(yīng)該得到的東西,這輩子都不會少。” 光影里,她的聲音飄渺虛幻,仿佛要被風(fēng)吹散在nongnong夜色里,陸洲心頭一跳,一種莫名的痛意席卷全身,終于忍不住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入手的溫度冰涼如水,這次她沒有掙扎,反而用力回扣住他的手,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如同即將溺斃的人緊緊纏著對方。 她的話根本沒有道理可言,一個字都沒回答他的問題,不知為何他卻讀懂了里邊的意味。 帶著一種深深的遺憾,以及其他更深沉復(fù)雜的情感。她似乎不是在和他對話,也不僅僅是在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和他對話,可惜前面隔著一扇緊緊封閉的門,門后迷霧重重看不清前因后果,他站在這邊焦慮不安,卻始終徒勞無功,無法參透更深層次的東西。 “陸洲,好好享受生活。我是,你也是?!?/br> “寧馨,你以前認(rèn)識我嗎?我是指在初次見面之前。” 女孩眸光微微閃動,微微地笑了笑,“薛定諤的初見嗎?你一向不喜歡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br> 陸洲勉強(qiáng)地扯了扯臉頰,扯出一抹不算成功的笑容,這個笑容不l不類,與面前這張清爽干凈的少年臉龐十分不符,搭配著很怪異。 “某些東西依照現(xiàn)在的科學(xué)無法解釋,但我不覺得這是玄之又玄?;蛟S我們在另一個時空里曾經(jīng)相遇也不一定。寧馨,你說的很多話都很莫名其妙,但我不認(rèn)為你是在胡言亂語。第一次見面時你跟我說,我們將在未來認(rèn)識,我沒有忘記過這句話,一直在捉摸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在你的認(rèn)知里,是不是存在一個世界,是我無法企及的……”他停頓了片刻,緊盯著她的眼睛,“至少是現(xiàn)在的我無法企及的,這是不是你無法對我做出承諾的原因?” “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br> “寧馨,請你正面回答我!我不想背負(fù)某些莫須有的東西!你一直在逃避這些問題,而我卻連原因都不知道!我根本沒做錯什么你就擅自宣判我的死刑!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沒考慮過我們會有未來?”少年猛地閉上了眼睛,聲音微微顫抖,顯然是在壓抑著某種激烈的情緒。 “陸洲,我今天訓(xùn)練了十個小時,攝入的食物只有一丁點蛋白質(zhì)和水果,我很累不是一句托辭。我現(xiàn)在又累又困又餓,渾身上下哪都疼,只想回家洗個澡好好休息,不想陪你大半夜的在街上發(fā)神經(jīng),你懂嗎?如果你持續(xù)發(fā)瘋,我會重新考慮我們的關(guān)系,我不需要一個情緒不穩(wěn)定,還有幻想癥的伴侶。你是覺得高中生就公布戀情很值得驕傲嗎?” 察覺到她語氣中的冷意,以及妄圖掩飾卻終究難以磨滅痕跡的慌亂,少年睜開眼睛,盯著她看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垂下眸子,輕輕說了一句:“抱歉。” 他似乎變成了那個拘謹(jǐn)老成的少年,只是某些事情一經(jīng)說開,即便是有意粉飾太平,也終究留下了痕跡。 至少平靜表象之下的暗流洶涌是不會錯的。 —————— 寧馨:陸狗不得好死,居然敢扒老娘馬甲,支持的投豬點贊收藏鼓勵三連!йρгоùщéй.ǐйfо(nprouwen.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