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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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夫人很是和善,不光給了她花苗, 還教了她許多養(yǎng)花的技巧,讓她有不會不懂的隨時叫人來問她。 得知江琇瑩有開胭脂店的打算,苦于家里人不讓, 連種花的地方都沒有,劉夫人便讓人在莊子里摘了許多適合調(diào)制胭脂的鮮花送給她,鼓勵她不要放棄自己的夢想, 希望將來有一天能看到她的店開業(yè)。 還告訴她, 女子做事業(yè)沒什么不對,女子同樣可以把事業(yè)做得很好。 因此,江琇瑩很是尊重劉夫人,本打算等鋪子開起來,帶幾款自己調(diào)制的胭脂, 登門去拜訪劉夫人,沒想到她還在鋪貨,劉夫人自己就上門了,她便十分開心地請劉夫人來了茶館喝茶。 江琇瑩讓人送了茶點進來,對劉夫人說:“夏天的時候發(fā)了洪水,聽說劉夫人的花田全部被淹了,我本打算去慰問,看看有什么能幫上忙的嗎,有點私事耽擱了,沒去成?!?/br> 那時候正好是周義衡去了戰(zhàn)場,她總做噩夢,擔(dān)心他。到后來,她接到周義衡戰(zhàn)死的消息,直到嫁給鐘允,一直到了現(xiàn)在。 劉夫人笑了笑:“那場洪水確實厲害,好些花苗被沖走了,好在別處的倉庫里有許多花苗、花籽,及時接上種上了。” 她看了看江琇瑩:“方才從你那鋪子前走過去,我險些以為看錯了人,仔細看,竟真的是你,你父親愿意你開鋪子了?” 江琇瑩:“我與前夫和離后沒在江家住。”她不欲多說,親手夾了塊鮮花糕放在劉夫人眼前的白瓷盤上,請她吃。 又說道:“夫人現(xiàn)在還與林家做生意嗎?” 劉夫人:“還做的,只不過只接了林家一小部分生意,另外一部分被別人分去了?!?/br> 江琇瑩理解,去年夏天那場洪水讓劉夫人元氣大傷,林家又是胭脂水粉大戶,劉夫人供應(yīng)不上來,林家自然要找其他供貨商補上空缺。 劉夫人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江姑娘若是不嫌棄,我請姑娘吃個晚飯吧。” 江琇瑩要做胭脂生意,將來少不了要與這些花商打交道,早就有意與劉夫人交往。再加上早些年從劉夫人這學(xué)了不少種花養(yǎng)花的知識,她心里存著一份感恩,便說道:“還是我請夫人吧,夫人可有什么想吃的菜式?” 劉夫人看上去很爽快,沒多推辭,作思考狀:“我知道一家面館不錯,雖然店小,但那味道是真正宗,保準江姑娘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面?!?/br> 江琇瑩原本想找個好一點的酒樓,好好宴請劉夫人一頓,架不住劉夫人的極力推薦,心里也對那面館起了興趣,想看看是什么樣的面館。 要是好吃,她可以帶周義衡過來吃。 江琇瑩跟著劉夫人從茶館出來,往花陽街街尾走去,又從街尾穿了過去,進了另一條街。 花陽街人多熱鬧,隔壁那條街就顯得冷清許多,劉夫人邊走邊解釋:“那是一家小面館,老倆口經(jīng)營的,花陽街的租金貴,他們租不起,只能去偏一點的地方。” 劉夫人差點被地上的一塊磚頭絆倒,踉蹌了一下,站穩(wěn),轉(zhuǎn)頭對江琇瑩說:“這兒路不好走,江姑娘忍耐些,很快就到了?!?/br> “就當(dāng)去照顧老倆口的聲音,做好事去了吧?!?/br> 江琇瑩與劉夫人是舊識,又十分了解她的人品,感恩于她從前的教導(dǎo),因此沒起任何疑心。 到了小巷子里,一旁突然竄出來五個身高體壯的大漢,將江琇瑩身邊的丫頭打暈了。 江琇瑩想跑,正要張口呼救,被抓住,捂住了口鼻。 她睜大眼睛看著劉夫人,似乎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劉夫人一改方才的滿臉慈祥,臉上的端莊大方褪去,顯出幾分齷齪的愧色,十足的小人相:“對不起了江姑娘,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你不要怪我?!?/br> 蒙在江琇瑩鼻口上的手巾被灑了藥粉,她很快昏了過去。 昏迷之前,她用力撤下自己的耳墜,扔在墻邊,希望前來尋找她的人能看見。 為首的大漢拿出一疊錢塞進劉夫人手里,對她說:“我們公子許諾給你的一定會做到,今日之事若傳出去半分,當(dāng)心你的小命?!?/br> 劉夫人慌忙將錢收了起來,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江琇瑩,咬了下牙,轉(zhuǎn)頭就走。 劉夫人一邊跑一邊在心里默默念著,這不怪她,不能怪她,去年夏天那場洪水之后,她存在別處的花籽、花苗也被對手燒了,從別處再購買來的,長出來的鮮花根本沒有她親手培育出來的好。 許多合作的商戶要求退單,一些小的散戶也就算了,就連林家,她最大的主顧,也要求退單。她的生意砸了大半,本打算緩一緩,憑著她種花的手藝,能緩過來。哪知,她的兒子染上了賭癮,偷光了她的存款,讓她徹底沒了東山再起的機會。 直到昨日,林二公子的人找到她,說只要她幫公子辦成一件事,并管好自己的嘴,守住秘密,將來林家還會繼續(xù)跟她做生意。 林賀文知道江琇瑩不是個好騙的,不會輕易跟著一個陌生人到偏僻處。她身邊的熟人他是不敢收買的,怕出紕漏。知道她開鋪子,并與劉夫人是舊識,便找到了劉夫人。 林賀文讓人把江琇瑩的眼睛蒙了起來,把她放在床上,他坐在一張椅子上,緊緊盯著她看。 外面已經(jīng)黑了,月亮不知道什么時候隱到了云層里面,室內(nèi)漆黑一片,只有床頭一盞油燈,被風(fēng)吹得忽明忽暗。 方才在茶樓里,劉夫人趁江琇瑩沒注意,往她的茶水里加了藥。那藥是柳貴妃給的,昏迷之后不久便會讓人生欲,最好的解藥是一場歡.愛。 事后,等她清醒過來,便什么都不記得了,還以為自己做了一場旖.旎的夢。 林賀文咽了下口水,從椅子上起身,跪在床前,用那知斷了指的手碰了下江琇瑩的臉頰。 他的皮膚剛一接觸到他,那斷指處便開始發(fā)癢,癢得他心里難受。 鐘允去了江琇瑩的店里,又去了她請劉夫人喝茶的茶館,聽伙計說,她們?nèi)ネ忸^吃晚飯了,一個說去酒樓,一個說吃面,伙計沒多聽,最后也不知道去了哪。 鐘允從茶館出來,抬眸看了一眼天色,這個時間,就算是酒樓吃一頓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晚飯,也該吃好了。 他讓人去了江琇瑩的宅子,很快得到回復(fù),說她沒回家。 鐘允看了護衛(wèi)一眼:“周義衡走了嗎?” 護衛(wèi)低頭答道:“周將軍沒走,正在附近找江姑娘,還叫了很多人一起找,正在往茶樓這邊來?!?/br> 趙安從遠處跑來,匯報道:“世子,那劉夫人的情況打探清楚了?!?/br> “劉夫人表面上看著風(fēng)光,實際上她的生意已經(jīng)敗得差不多了。這劉夫人前幾日與林賀文有過接觸。” 鐘允聽到林賀文的名字,心里后悔,當(dāng)初就該一劍殺了他。 他提著劍,往花陽街盡頭去了,林賀文勾結(jié)劉夫人,要干一些見不得人事,不敢選擇到處都是人的酒樓。劉夫人說的面館也未必為真,他們會選擇一處偏僻的地方下手。 他讓王府的護衛(wèi)分成三隊,一隊去了街頭,一隊去了街尾,另外一隊去了林家,把林家人全部綁了起來。 林父派人從后門狗洞里溜走,去柳家搬救兵去了。 鐘允從花陽街穿了過去,拐進一旁的小巷子,聽見里頭有動靜,提了提手上劍,對拐彎處的黑影兜頭一擊。 黑影用劍擋住,兩人在黑暗中打了兩個回合才看清楚對方。 鐘允收了劍:“周將軍?!?/br> 周義衡:“世子?!?/br> 周義衡身上還穿著那件繡鶴文的衣裳,鐘允已經(jīng)換了衣裳,腰間的平安扣也藏了起,他的行動速度已經(jīng)夠快了,沒想到周義衡也這么快找到了這兒。 兩人都不想耽擱時間,沒再繼續(xù)糾纏。 鐘允從墻角處撿起一只耳墜,走到燈光處看了看。 周義衡跟上去:“可是她落下的?” 鐘允將耳墜攥在手心里:“是她的?!笔撬趻暝泄室饴湎聛恚舻木€索,她在等人來救。 他看了周義衡一眼,補充了一句:“我送的?!?/br> 周義衡神色暗淡了一下,旋即說道:“她定是在附近被掠走的?!?/br> 這條巷子通往南北方向,沒人知道林賀文把江琇瑩帶往哪里去了。 鐘允與周義衡對視一眼,兩人朝著一南一北不同的方向去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救人。冥冥之中似乎又預(yù)兆著某種天命,他們中,誰會先找到她,救下她。 鐘允不信天命,他往南走,又叫了人往北,把這兩條線索都攥在了自己手上。 江琇瑩被反綁在床上,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見林賀文的臉,和他放在她臉頰上只有三根手指的手。 林賀文的手像一只毒蛇一般在她臉上爬,江琇瑩心底泛出一股惡心,張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林賀文不僅不知道疼,臉上反而露出笑容來,聲音透著一股陰寒急色:“再咬,咬得狠一些?!闭f著就要把自己的斷指往她嘴里送。 江琇瑩緊緊閉著自己的嘴巴,那斷指處的皮膚又光又滑,丑陋得可怕。 她知道林賀文是個紈绔,從前見過,他又色又壞,做生意沒什么頭腦,透著一股傻氣。不應(yīng)當(dāng)是眼前這般陰毒駭人,膽子也不該這么大。 有人將他心底的惡意挑了出來,讓他失了理智。 林賀文收回手,目光在江琇瑩身上來回打量:“算時間差不多該毒發(fā)了,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江琇瑩從恐懼中回過神來,發(fā)覺心底冒著一股火熱,身體像是要燒起來。 她對這種感覺并不陌生,從前她與鐘允在一起時,被他吻得喘不上氣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她閉了下眼睛,用牙齒咬了下自己的舌頭,試圖利用疼痛讓自己清醒,不要被那骯臟的藥物迷惑了心神。 林賀文拿出一張帕子,幫她擦了擦額前和鼻尖的汗:“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難受?” 江琇瑩往后面縮了縮,死死瞪著林賀文:“你若敢對我不軌,我們江家不會放過你的!” 林賀文笑了起來:“那正好,過兩日我便去江府提親,我們林家雖然官場上破落了,但我們家有錢,是平京城首富?!?/br> 他說著,從床邊起身,探過身去解江琇瑩手上的繩子:“綁著不好玩。” 又道:“一會你會感謝我的?!?/br> “保準比你跟黎王世子在一起時快活?!?/br> 他一邊說,解開了江琇瑩手上的繩子,用那只斷了手指的手朝她的后背探了過去。 他的手還沒落下來,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巨響,有人把門踹開了,巨大的木門轟然倒塌,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幾乎要把人的耳朵震聾。 林賀文轉(zhuǎn)頭,看見鐘允手上拿著一把劍,外頭是漆黑的夜幕,沒有月亮和星星,沒有一絲光亮,室內(nèi)那盞油燈在那道木門砸下來時被柜子砸到,滅了。 林賀文眼前便只剩下了一個巨大的黑影,如同地獄閻羅一般籠罩著他,讓他無法呼吸。 這讓他想起來自己的手指被這個人砍斷時的痛楚,心底那些罪惡和陰毒被嚇得遁形,他這才發(fā)覺,自己被柳夢嬌挑撥了,上了她的當(dāng)。 他趕忙跪在地上求饒:“我,我什么都沒做,一根手指頭都沒動過她。” 眼前的人像是聽不見他的聲音,提著劍,一步一步逼近。 林賀文跪著往后退,哆哆嗦嗦地說道:“真沒動她,不信,不信你自己看!” 鐘允抓起跌在床頭的被子蓋在江琇瑩身上,他看不清她的臉,感覺到她在發(fā)抖,聞到一股血腥味,以為她受了傷,想探過去檢查時,被她的聲音打斷:“我沒受傷。” 她為了保持清醒,不被藥物控制,嘴唇和舌頭已經(jīng)被咬破了。 鐘允此時完全忘了質(zhì)問她,他是否只是周義衡的替身,從前他們的種種是否只是一場夢境。他被她微弱的聲音折磨得心肝直顫。 林賀文跪在地上發(fā)抖,趁鐘允查看江琇瑩時悄悄往門邊挪,伺機逃跑。 一個椅子猛得飛了過來,將他整個人撞飛在墻上,他唇邊開始流血,內(nèi)臟像是被絞裂了一般,撕心裂肺地疼。 他吐了口血,抬眸看著眼前逼近的黑影,目光落在那把劍上,擦了下嘴角的血:“你,你不能殺我,你不敢殺我?!?/br> “我們林家祖上出過丞相,我爺爺是當(dāng)今陛下的半個恩師,你若殺了我,我們林家不會善罷甘休?!?/br> “我表姐是柳貴妃,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世子你不是曾有意向柳府提親嗎,你若殺了我,她,她一定會很傷心,會怨你怪你?!?/br> “你上次沒殺我,你不敢殺我,這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