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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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期臉色茫然:“你說什么?” 荀深語氣平和:“我說,我們佼往吧?!?/br> 謝期懷疑道:“等下,荀深同學(xué),你知道我是誰嗎?” 荀深:“知道,謝期?!?/br> 謝期哦了聲,點頭夸贊道:“和女生一夜情之后能主動要求負責(zé)任的男生少之又少,荀深同學(xué)真是好有責(zé)任感?!?/br> 荀深:“……” 他半晌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冷笑,但是謝期接著說:“但是很抱歉我還是不能答應(yīng)你。” 荀深的指尖擦過她還在滴水的長發(fā),落到她的耳垂,淡淡問:“為什么?” 謝期拿下他的手,后退一步,避開他的視線:“因為我年輕又貌美,炮友無數(shù),所以不想找男朋友綁住我。” 謝期說的這段話出自最近網(wǎng)播劇《愛與痛的邊緣之絕色嬌妻的誘惑》,這么長的名字能過審也是蠻難得的。里面的小三驚人語錄頻出,而這句正是她和女主老公一夜情之后說的。當(dāng)然,對于這么一部三觀破碎、經(jīng)費奇缺、男女主顏值不在線、劇情崩壞還沒有上星的網(wǎng)播劇,荀深也不可能看過。 果不其然,謝期說完這話后,荀深表情都不對了。 謝期忍住至高神帶來的威壓,繼續(xù)背臺詞:“今天太晚了,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在這里睡一晚嗎?哦,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準備一份避孕藥?!?/br> 哇我這演技應(yīng)該去參選天庭奧斯卡啊,小金人簡直為我存在。 荀深嗤笑一聲。 謝期背后一涼。 “你是不是酒還沒醒?”他瞇眼道。 謝期:“一杯起泡酒的程度我還是可以的?!?/br> 荀深走近她,看上去很親熱的揉著她的耳垂,眼底卻帶著寒冰,“謝期,你為什么覺得我會聽你的呢?” 謝期:“這種事講究你情我愿,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強迫女孩子的?!?/br> 荀深似笑非笑:“那你可真是不夠了解我?!?/br> “荀深同學(xué),你到底想怎么樣?” “不是說了嗎?跟我談戀愛?!?/br> 談戀愛還要靠威脅,荀深大佬您也太沒有排面了。 謝期眼神復(fù)雜:“沒想到你這么純情?!?/br> 荀深眉毛一挑。 她掐手心,繼續(xù)道:“原來不是你負責(zé)任,而是你要求別人對你負責(zé)任?!?/br> “不過談戀愛這件事,你確定不考慮我們兩家立場?” ———— 宋秉成沒想到凌晨三點還能接到謝期的電話。 “喂,有事?”他在床頭柜上摸索到眼鏡,帶上問。 那邊開門見山:“我和荀深剛剛睡了?!?/br> 咔嚓。 是宋秉成徒手捏斷眼鏡腿的聲音。 “荀深?” “對?!?/br> “你……你怎么又跟至高神睡了? “你這個又字加的我十分愧疚……” 宋秉成睡意全跑沒了:“你現(xiàn)在在哪?” “荀深這里。我剛剛查了下定位,在東城云端。你明早早點來接我吧?!?/br> “明早個鬼!我現(xiàn)在就去接你,定位發(fā)我。”宋秉成咆哮,蹭的從床上爬起來。 你見過凌晨三點的城市嗎?謝期見到了。 東城云端別墅區(qū)凌晨時分一片寂靜,只有路燈亮著,所以那輛車從主干道上開過來的時候就格外顯眼。謝期放下撩起的窗簾,轉(zhuǎn)身披上外套,打開臥室門下樓時,在大廳看見了坐在沙發(fā)上的荀深。 鈞瓷落地?zé)魹⑾乱恍∑變舻墓?,荀深起身,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他的神情:“這么早就要走了啊,我送你?” 說話問號但行為明顯是句號,他已經(jīng)走過去開門了。 荀深開門的時候,宋秉成已經(jīng)到了門口,抬手要敲。 時間卡的剛好。 謝期剛要走過去,冷不防荀深忽然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謝期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迫和荀深來了個熱吻。 當(dāng)著宋秉成的面。 嗯,宋秉成是謝期的男朋友。 荀深這艸作把兩人鎮(zhèn)住當(dāng)場,等宋秉成終于想起要上前分開兩人時,荀深已經(jīng)松開了謝期的腰,嘴唇移開,在她耳邊親熱道:“下次見,記得想我?!?/br> 然后抬頭,對宋秉成笑笑,那笑容一點都不友好,帶著挑釁與某種惡意,荀深頂著那笑容捅宋秉成一刀宋秉成都不會覺得違和。 宋秉成,一個下凡協(xié)助謝期的天庭公務(wù)員,被至高神那么一盯,忽然有種仕途無望的感覺。 大門一關(guān),門口兩人站在蕭瑟的夜風(fēng)中。 謝期死魚眼:“你女朋友被人姓搔擾你居然沒沖上去給他一拳?” 宋秉成有點頹:“你要是敢,你上?!?/br> 至高神哎,不敢不敢。 宋秉成繼續(xù)頹:“再說了,你是哪門子的女朋友?!?/br> 這一世謝期下凡成了某富家女,宋秉成成了某中產(chǎn)家庭獨生子,為了有合理的聯(lián)系,兩人就對外宣布是情侶關(guān)系。 這就有點類似于諜戰(zhàn)片里那種為了完成任務(wù)假扮夫妻的地下工作人員。 謝期:“能不能敬業(yè)一點?就算是假的也拜托拿出真的態(tài)度來。這一世要是成功你就能轉(zhuǎn)正了,到時候就是姻緣殿里最年輕的月老,用人類的話來說就是進了事業(yè)單位?!?/br> “我要是不敬業(yè)就不會三點跑來接你了?!?/br> 為了維持人設(shè),宋秉成住的是大學(xué)宿舍,不方便帶女生回去,索姓直接去了謝期住的公寓。 謝期實在困得不行,頭剛沾枕頭就睡著了。宋秉成去了隔壁房間,后半夜毫無睡意,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劇情跑偏了該怎么拗回來,到了早晨好不容易有點睡意,又被謝期扔在客廳的手機吵清醒了。 謝期毫無所覺繼續(xù)睡,宋秉成無奈嘆口氣,幫她接起了電話。 “喂,你好?!?/br> 那邊沉默了一下,說:“你好,這是謝期的手機,你是哪位?” 這個聲音……白行之? 宋秉成一凜,立刻道:“我是宋秉成,謝期還在睡,不方便接電話。” “她在你身邊?” “是的?!?/br> 那邊又是片刻的沉默,然后說道:“好的,我知道了。再見?!?/br> 耳邊傳來嘟嘟聲,不知道為什么,宋秉成內(nèi)心忽然攀升起一絲不安。 電話那頭是四位至高神里以溫和寬厚著稱的海之至高神,卻在某一瞬,讓他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冷。 連續(xù)被兩位至高神投以敵意的宋秉成整個人都不好了,等謝期神采奕奕坐在餐桌前時,宋秉成還是蔫的。 然后被謝期的一句話喚回了神智。 謝期臉色有些嚴肅:“我昨晚似乎被人下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