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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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住了蘇欣,在她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然后便開門出去了,現(xiàn)在還不是我可以留戀家庭溫暖的時候,也許孫磊正在等著我去救他。 我乘著電梯到了一樓,走了出去,天色已經(jīng)不早,只剩些落日的余暉,晚霞染得天空通紅通紅的,第一眼看到壯麗,第二眼看到美景,第三眼看到血腥……我從未見過如此紅的晚霞,從未見過,這是鮮血的顏色。 盯了幾眼這個晚霞,我覺得我的眼睛都被映的通紅通紅的,再看對面的單元樓,便是一片紅色,連小區(qū)的綠化也是紅色的,紅柳,紅枝,紅花…… 這是視覺停留現(xiàn)象嗎?因?yàn)閯倓偪催^晚霞,所以在我的眼里一切都變成了紅色嗎,就像那次在幸福家園十四樓貼滿紅色壁紙的房間里,看久了就連鏡子里的自己都是紅的。 我飛快的向七單元跑去,我所在的單元是十四單元,七單元比較偏,是在小區(qū)的南區(qū)最邊緣,因?yàn)檎戏绞歉邏壕€,所以是動工最晚的一個單元,現(xiàn)在已經(jīng)拆毀了一半,但是由于高壓電未能全部移開的緣故現(xiàn)在處于停工狀態(tài)。 我在七單元已經(jīng)拆毀一半的樓前看了一眼,門前掛著正在施工中,危險,請勿靠近的橫幅,這里看起來也確實(shí)很不安全,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x擇這里。 我從橫幅下面鉆了進(jìn)去,進(jìn)了破敗的樓里,灰塵鋪面而來,我捂住口鼻低聲咳了兩聲,就往里面走去,推開一樓左邊的門,里面家具都已經(jīng)被搬空了,應(yīng)該早已經(jīng)搬出去了,我簡單的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地方,很快,我?guī)缀醴榱艘坏剿膶拥乃蟹孔樱畈欢喽家粯記]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越往上走房子越少,拆樓是從上面開始的,還有五層和六層…… 第二百九十八章 奇怪的住戶 五層和六層已經(jīng)扒了一半,所剩完好的不過兩三個房間,也就是說孫磊還隱藏起來的情況越來越低,他極有可能已經(jīng)暴露了,現(xiàn)在……很危險。 我放輕了腳步向五樓走去,盡管捂住了摳鼻,但是嗆人的灰塵還是向我的呼吸道涌去,站在五樓的樓道已經(jīng)可以看到外面的天了,機(jī)會只有兩次了,因?yàn)榱鶚且呀?jīng)沒了樓梯,也沒有任何輔助的東西,僅憑人力,除非會輕功,否則無論如何是上不去的。 五樓,還剩左邊一間還有緊挨著的朝南一間,按慣例我還是將手按在了左一間的門把手上,這個門把手雖然已經(jīng)生了鐵銹,但因?yàn)槭峭砩系木壒?,入手還是冰涼,我往下一按向外一拉就打開了門。 我自認(rèn)為走進(jìn)去,每一步都放的很輕很輕,但我還是聽到了自己噠噠的腳步聲在房間里回蕩,這間房子曾經(jīng)的住戶顯然是不差錢的,我看見廳里還陳設(shè)這許多家具,白色的玄關(guān)柜雖然已經(jīng)落滿了灰塵,但我還是可以看出這個木柜雕花細(xì)致,做工精良,這樣的家具都沒有帶走而是遺棄在了這個廢棄的小區(qū)樓里,更別提靠著陽臺那里還有一個黑色的沙發(fā),同樣落滿了灰塵,我走過去,擦了擦,可以看到擦干凈的地方出現(xiàn)了若有若無的光澤,想來是真皮的。 我剛想直起腰,一個瞬間就感覺事情還不對頭,就算再有錢也不應(yīng)該這樣揮霍浪費(fèi)??!且不論這些東西的價值,單單是床上掛著的一個“巨幅紗畫”怎么也留在了這里,我是第一次看過這種東西,是把自己的相片印在紗制的窗簾上,我看到窗上掛著的是兩個人,女人穿著紅色的旗袍,男人穿的也是紅色的滿清服飾,應(yīng)該是新人結(jié)婚時的照片,這東西不管花了多少錢,也是非常有紀(jì)念意義的,怎么也同樣被遺棄了。 難道說這家人走的特別著急,所以沒有帶多少東西,怎么會,這個小區(qū)的拆遷走的是正常程序,應(yīng)該提前很長時間就通知原來的住戶了暫時搬出去,等待過一段時間回遷的,太不正常了。 我走過的其他房間都是人去樓空,房子里別說值錢的東西就算是垃圾都沒有,怎么這里除了灰塵多一點(diǎn),其他的地方完全都是生活的痕跡,就好像這家主人只是出了遠(yuǎn)門一樣,出遠(yuǎn)門還沒來得及回來這里就拆遷了,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就被我打消了,因?yàn)槲覄倓傇谕饷骈_門的時候完全沒費(fèi)什么事,就像下面的房子一樣,應(yīng)該都是同樣的被物業(yè)開了鎖,方便拆遷。 再說了,物業(yè)那里有業(yè)主的聯(lián)系方式,會用盡一切辦法聯(lián)系上業(yè)主的,不存在出遠(yuǎn)門沒回來過這個問題,但是這情況于常理不符??!樓上和五樓的一部分已經(jīng)拆了,連上樓的梯子也已經(jīng)沒有了,如果這個房子一直是這樣的話,拆遷的工人都是干力氣活的,就算為了拆遷方便也應(yīng)該把這些東西抬走啊,怎么還留在這里。 除非這些東西是停工后才被搬進(jìn)這里的,誰會這么做,為什么會這么做……是原來的業(yè)主鐵了心要做釘子戶,不打算搬走嗎?好像也不會??!以這些東西的市場價來看,這家人怎么也不像那種釘子戶,以此訛錢的主。 這一切太奇怪了,帶著疑問我推開了北邊臥室的門,只聽“哐”的一聲,一個袋子從門框上掉了下來,還好我機(jī)靈,及時的退后了一步,要不然就正好砸在我的腦袋上了,即便這樣,袋子里裝的面粉一眼的東西還是有些灑在了我的頭上,有一些被我吸到了口腔里,我呸呸的吐了兩口,這東西雖然看起來像面粉,可誰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 心里暗罵,這家的主人真是惡趣味,這分明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還有在了這里。我跨過掉在門口的面袋子,走了進(jìn)去。里面有一張雙人床,上面鋪著大紅的被子,跟羅夢那里用的不同,是正常新婚用的被子,上面有玫瑰花的繡樣。 床頭還有一盞臺燈,罩著紅色的紗罩,因?yàn)楹芎每矗晕姨匾舛嗫戳思毖?,正是因?yàn)檫@幾眼我看到了不對的地方,這個房子里的陳設(shè)包括這床大紅喜被都落滿了灰塵,唯獨(dú)這盞臺燈沒有。 不僅沒有,可以說是纖塵不染,干凈的都透亮,好像一直都有人在非常精心的打理它一樣,這家主人回來過,并且用心的擦洗這盞臺燈,難道這個臺燈藏著什么秘密,我略微考慮了一下,拿出手機(jī)拍了張照片,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什么用途,但是謹(jǐn)慎一點(diǎn)總是好的。沒有動其他東西,我出了這個房間,來到了南面臥室,也是這個屋子里最后一個封閉式房間。 我剛一抓住門把手,打算推門進(jìn)去,忽然就聽到“登”的一聲,好像是某種樂器,我又是個五音不全的主,很少聽過什么音樂,所以分辨不出來。 接下來又是登登幾聲,是,是從我要推開的這個房間里傳出來的,難道這里有人,據(jù)我所知,這個小區(qū)新建的單元樓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的,舊樓怎么也不會有更好的隔音效果,里面要是有人剛剛不可能沒有聽到我進(jìn)來的聲音,為什么不出來呢!而是在我要進(jìn)這個房間的時候弄出樂器的聲音示意。 想來想去我還是想不明白,還是謹(jǐn)慎一點(diǎn)的好,我拔出了腰間的手槍,死死攥住門把手,往外拉著,確定我不推門進(jìn)去,里面的人不會輕易打開門出來,然后又往后面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可以在后面攻擊我,當(dāng)我的目光看到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異常。 我進(jìn)來的時候并沒有關(guān)門,而現(xiàn)在門是關(guān)著的,也就是說在我進(jìn)北邊臥室的時候門被關(guān)上了,而我并沒有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正常的話,關(guān)門應(yīng)該有動靜的,無論是人也好,是風(fēng)也罷,都應(yīng)該有動靜的。 再怎么不對,我現(xiàn)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握著門把手的手往下一按,用身子一撞就進(jìn)了南面臥室,雙手握住槍,指向前方,心跳的砰砰的,非??欤秋@然是我多慮了,這屋子里并沒有人,只有一架鋼琴,窗戶是開著的,但是拉著窗簾。 第二百九十九章 鋼琴 窗外像是刮了很大的風(fēng),窗簾被吹得飛舞著,還發(fā)出呼呼的聲音,看來外面的門應(yīng)該是被風(fēng)吹上的,可能是我剛剛注意了太過集中在臺燈上了,沒有聽到聲音。 可是我進(jìn)這棟樓之前,外面并沒有起風(fēng)??!怎么才這一會就刮了這么大的風(fēng),這天氣還真是變幻無常??! 正當(dāng)我盯著亂飛的窗簾時,就有聽到“登”的一聲,又來了,這到底是什么聲音,這一聲要比剛剛在門外的時候大上許多,應(yīng)該就是這間屋子里傳出來的。 我轉(zhuǎn)頭看向那架鋼琴,發(fā)現(xiàn)鋼琴前面放著一個整潔的木頭座椅,顏色是紅色的,應(yīng)該是紅楠木,黑白琴鍵中間也是沒有一絲的灰塵,這里的綠化并沒有跟上,再加上拆遷拆到一半,又是開著窗戶,風(fēng)又如此的大,不應(yīng)該沒有灰塵的。 正當(dāng)我疑惑不解的時候,又是“登”的一聲,我剛剛看到一個白色的琴鍵竟然自己 動了一下,怎么會,一定是我怕看錯了,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琴鍵沒再動,剛剛是我的幻覺,就在我要放下心的時候,又是“登登登”幾聲,這次我確定我是緊緊盯著這架鋼琴的,兩個白鍵一個黑鍵,自己彈出了聲音。 我嚇得后退一步,靠在了門上,這……這太詭異了,我雖然沒有學(xué)過樂器,但是有點(diǎn)常識的人都知道,鋼琴的琴鍵又不是什么古典樂器的弦,是用某種絲線做的,風(fēng)是無論如何也是無法讓它動的。 我看向了鋼琴前的那把椅子,紅楠木的,特別的紅,比血還要紅的顏色,紅楠木應(yīng)該是暗紅的顏色才對,不是紅楠木,是染色……上面卻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與鋼琴截然相反,看鋼琴已經(jīng)不再自己彈奏我鼓起勇氣走上前去,仔細(xì)看著這個凳子,上面好像有人坐過,因?yàn)榛覊m的分布是不均勻的,中間和里邊少一點(diǎn),邊上卻多一點(diǎn),尤其是中間那個位置,像是新蓋上去的淺淺的一層灰。 “噔噔噔,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叮叮叮……”我嚇了一跳,就這么蹲著抬起頭看到鋼琴正在亂蹦著,黑白鋼琴鍵有節(jié)奏的上下跳動著,正彈著一個愉快的曲調(diào)。 “當(dāng)……”一個長音,之后曲調(diào)由歡快轉(zhuǎn)為綿長,聲音發(fā)沉,聽著挺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 。 “當(dāng)……登……?!边@,這好像是一首歌,我聽過的歌曲少之又少,基本上不會打開音樂軟件,聽一首完整的歌只有一種可能,電影里的曲子,這首歌的調(diào)子…… “我是人民的公仆,為了和平,為了理想,為了……我愿付出我的生命……”這個歌詞就這樣被我隨著調(diào)子哼了出來,嚇得我冷汗直流,因?yàn)?,這是秦梟“稱帝”之作的插曲,當(dāng)時的情景我至今還有些記憶,那是秦梟為了解救人質(zhì),主動用自己換了人質(zhì),與毒販同歸于盡是方的插曲。 秦梟溫潤的臉龐再一次浮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他微微翹起的嘴角似是看破紅塵,雙眼微閉,看起來像是并沒有感覺到痛苦,他已經(jīng)死了,但我卻總是想到我的那個夢,秦梟在向我求救,他在向我求救啊! “林凌,救我,救救我……”秦梟的聲音回蕩在我的腦中,他的聲音不大,但是我聽起來跟炸雷一樣,轟的我的腦袋嗡嗡止疼,我痛苦的捂住了耳朵,但還是聽得到聲音。 “??!放過我,秦梟,你放過我……”不知不覺的我竟然對著空氣喊著秦梟,我這是怎么了……不管怎么樣,最終我還是好了,腦海里不再回蕩這秦梟的聲音,我放下了堵住耳朵的手,這是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竟然把手槍調(diào)到了凳子上。 走上前去,拿起了手槍,不經(jīng)意的看了一眼,竟然發(fā)現(xiàn)原本烏黑的槍面竟然有一面變的通紅通紅的,像是蹭上了新刷的油漆,下意識的我看了一眼剛才放著槍的凳子,果然有一塊變成了土黃色,但是,才一眼的功夫,那一塊土黃色的地方竟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又開始變紅了,那樣子就像什么東西在蠕動著,吞噬了這個凳子。 這里實(shí)在太詭異了,不僅鋼琴會自己彈奏,凳子還會自己恢復(fù)如初,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鼓起勇氣,我又掏出了手機(jī),“咔咔咔”的拍了幾張照片,把這里的場景全都照了下來,離開這里后可以交給專家教授什么的研究一下,說不定還有什么科學(xué)新發(fā)現(xiàn)呢! 我轉(zhuǎn)身打算推門離開,但是當(dāng)我握住門把手的時候,感覺不對,這個把手是鐵的,觸手竟不是冰涼,竟是軟軟的,還有些溫度,這是rou感……登時我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并且還掉了一地。 “啪”我向前沖了一下,臉直接貼在了門上,rou感,完完全全的rou感,但是這個時候我也來不及多想,松開門把手,掏出槍猛然回頭望去,手槍指向了前方,剛剛是有人推了我一下,手勁很大,但是受力面積并不是很大,像是個孩子的手。 但我回頭后并沒有看見什么孩子,而是琴鍵有飛速的跳動了起來,黑白琴鍵動的飛快,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臉仿暳鬓D(zhuǎn)傳出,我雖然聽不懂彈得是什么但是我卻知道能感覺到這是愉快的曲調(diào),像是兒歌,如果有人彈琴的話,差不多應(yīng)該是個孩子吧! 孩子,琴聲嘎然而止。 “啪嗒”好像有什么濕濕的東西掉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伸手摸摸了,水漬,抬頭看去。 “啊! ”我嚇得大喊一聲,門框上蹲著一個渾身赤裸的孩子,那姿勢像一只大蛤蟆,對,就是大蛤蟆,他渾身的皮膚有些發(fā)綠,張著嘴,嘴里還流著口水,流出來的口水也是綠色的。我噔噔噔的退后幾步,用槍指著這個孩子。 這明顯不是一個正常的小孩子,誰家正常的孩子會渾身泛綠,還在門框上呆著,并且他的姿勢像是隨時準(zhǔn)備起跳的樣子。 “呱呱……”我看到那孩子的嘴動了幾下,但是我卻聽到了蛤蟆的叫聲,這難道是蛤蟆精不成,我拉開了保險絲,扣住了扳機(jī),隨時準(zhǔn)備打出這一槍。 “呱呱……呱呱”它又叫了幾聲,只見后退用力,“撲”的一聲,它朝我跳了過來,剛剛我看到的地方是青綠色的,這一跳,倒是看到肚皮是白的。 第三百章 白珍珠,森米子(上) 我下意識的按下了扳機(jī),料想中的“砰砰砰”的槍聲并沒有傳來,而是噗噗兩聲,媽的,這個時候竟然沒子彈了,不應(yīng)該啊,我之前并沒有開過槍啊,怎么會。 來不及多想,因?yàn)楦蝮【呀?jīng)撲到了我身上,不,是臉上。他整個身體都蓋在了我的臉上,非常非常的涼,簡直就是臘月徹骨寒,不僅涼還黏膩膩的,像是體液,堵住了我的口鼻,讓我呼吸困難,在這樣下去有窒息的危險。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撇下槍,伸手就向趴在我臉上的怪物抓去,滑滑的抓不住,沒辦法我只好用指甲硬摳,它趴在了我的臉上,擋住了我的眼睛,我也不知道扣到了哪里,反正就是聽到了怪物“嗚嗷”的痛叫了兩聲,接著我感覺頭皮一涼,有種黏黏濕濕的感覺傳來。 登時,我就感覺不好,這怪物這是想把我給吞了??!這怎成呢!情急之下手上一用力,“噗嗤”一聲,將怪物從我臉上拽了下來“碰”的一下,它又被我拋了出去,沒想到竟然黏在了墻上。 我感覺臉上有點(diǎn)微微發(fā)痛,伸手摸了摸,竟然是濕熱的,這怪物不是冰涼的嗎,怎么我的臉是濕熱的呢!放下手,在眼前看了看,血,滿手都是血……我,我的臉。 這時我才注意到,那怪物的肚皮長粘著的紅紅的東西不就是一張臉皮的形狀嗎?我,我的臉皮……掉了,我跑過去按住怪物,就朝他肚皮上那張臉皮抓了過去,粘的還挺緊,廢了好大勁,撕壞了好幾塊才撕了下來。 那怪物發(fā)出痛苦的哭嚎聲,我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將臉皮翻過來看了看,正是我的臉皮,找到了,好開心,我往臉上比了比,像蘇欣貼面膜一樣,將臉皮按到了臉上。又看了那還黏在墻上的怪物一眼,別說,看不到背面,只看前面還是挺像一個正常的小孩子的嗎? 只是肚子上多了一個大坑,我看到了里面的內(nèi)臟,鮮活會跳動的心臟,蠕動的大腸,我都看見了,原來人體的內(nèi)部是這個樣子的??! “叮叮當(dāng)當(dāng)”鋼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眼前的這個小怪物肚子上的洞竟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了,就像剛剛椅子上的土黃色又補(bǔ)成紅色一樣,怎么會這樣,對,是這鋼琴奏出來樂曲的事,我不能讓這個小怪物愈合,它愈合了,受傷的就會是我了,我可是不能通過琴音愈合的。 眼看著小怪物肚子上的洞口變的越來越小,馬上就要愈合了,在墻上掙扎兩下,動了動身體,怎么辦,怎么辦,我還是束手無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鋼琴,黑白琴鍵上下跳動,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焦急的大喊到。 “不要再彈了,不要再彈了……”然而無濟(jì)于事,黑白琴鍵仍然跳得歡快,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氣血上涌,頭腦開始發(fā)熱。 火了,我徹底火了,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剛剛黏好的臉皮正好掉在了凳子上,然而我還是沒有管,抄起凳子就朝鋼琴砸了過去。 “我叫你彈,叫你彈……”乒乒乓乓?guī)茁曔^后,鋼琴已經(jīng)有幾處破損,個別的琴鍵已經(jīng)飛了出去,但剩余的琴鍵還是頑強(qiáng)的在那跳動著。 這下我更加賣力的舉起椅子砸,一邊砸一邊罵著:“我特么叫你彈,你特么的繼續(xù)彈??!看老子好欺負(fù)是不是,你特么的彈??!” 它不會再彈了,黑白琴鍵也再也不會上下跳動,彈出或動人,或悲傷,或歡快的曲子了,因?yàn)樗呀?jīng)被我砸到東一塊西一塊了,琴鍵更是飛的哪里都是,停下來后,我不解氣似的又踹了幾腳。 然后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下意識的想要擦一把汗,等收伸到額頭上,才感覺到,臉皮又沒了,我這才連忙開始找了起來,早已經(jīng)不在椅子上了,損壞的大塊鋼琴零件下面,也沒有,到底在哪里呢!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笑聲,我聽到了笑聲,這個屋子里除了我和那個小怪物,沒有別的生物了,它不應(yīng)該是青蛙叫嗎?怎么嘿嘿上了,我抬頭向墻上看去,發(fā)現(xiàn)墻上只有一個坑,小怪物早已不在那里了。 “嘿嘿嘿嘿……”這聲音是在我身后,我猛然回頭看去,那小怪物正站在我的身后,手里拿著我的臉皮,我氣憤極了,飛身就向它撲過去,怎么,我怎么會是向他撲過去。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身體變小了,而那個小怪物變大了,我在空中看到一個沒臉的人,正把我的臉皮往他的臉上貼,該死…… 他把我的臉皮貼到了自己的臉上,赫然就是另一個我啊!我直接撲倒了他的臉上,他用手揪著我,用指甲扣的我好疼,我。我要吃了他,這么想的,也這么做了,我張開口,一口就罩住了他的頭頂,我沒想到我的嘴能張這么大。 “彭玲玲,彭玲玲”讓我沒想到的事再次發(fā)生了,被我拆了的鋼琴竟然自己又組裝了回去,沒過多一會又響起了輕快的琴聲,我竟然被這琴聲給迷住了,聽著聽著,我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蹲到了門框上,渾身冰涼涼的。 而那個林凌撿起了半面紅半面黑的手槍,指著我,嘴角微微翹起,就這樣邪笑著,看著我,我想動,卻動不了。 “哐當(dāng)”一聲,門被撞開了,終于有人來了嗎? “林凌,你怎么不開門,嚇?biāo)牢伊恕!碧K欣,竟然是蘇欣。我蹲在門框上看到蘇欣撲進(jìn)了那個林凌的懷里,不要啊,蘇欣,快走,他很危險。 接下來,蘇欣順著他槍指的方向看向了我,只見她瞪大了眼睛,跟那個林凌說道:“那是什么,蛤蟆嗎!怎么這么大。” 什么,蘇欣認(rèn)不出我了,不,我才是林凌啊!蘇欣,蘇欣……我在咆哮著,在心里,因?yàn)槲衣牭搅宋野l(fā)出的聲音,呱呱呱呱……. “它很危險,我要?dú)⒘怂蹦莻€林凌說道,沒想到蘇欣竟然點(diǎn)頭同意了。 “啊!不要啊,蘇欣,我是林凌啊!我才是林凌??!”我歇斯底里的喊道,這時我感覺有人用力的并且瘋狂的打我,很疼很疼,接著又聽到了蘇欣的聲音。 “林凌,醒醒啊,我在這……”最終我醒了,看到了蘇欣和蕭河等人。 第三百零一章 白珍珠,森米子(下) 還好一切只是個夢,不然就太可怕了,此時我正躺在地上,再看到蘇欣入水一樣溫柔的眼神,感覺真的是很美好,很踏實(shí)…… 我從地上坐了起來,怎么感覺臉有點(diǎn)疼呢!我摸了摸我自己的臉,剛剛的夢,該不是真的吧,隨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沒有血,還好,臉皮還在。 只是真特么的疼啊!我剛想問怎么了,就看到有點(diǎn)往后躲的蕭河,立馬察覺到這里面絕對有貓膩,盯著蕭河問了一句“蕭哥,我這臉是怎么了,怎么這么疼??!” 蕭河看著我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然后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蘇欣,蘇欣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開口解釋到:“林凌,這事不能怪蕭哥,是你怎么叫都不醒,所以蕭哥才下了狠手的?!?/br> 哦!這我就明白了,合著我臉疼,都是蕭河扇的,但是我怎么會怎么叫都不醒呢!還要靠狠勁的扇巴掌才能醒過來,太奇怪了吧! 我一邊思考,一邊掃過了這里的四周,發(fā)現(xiàn)我此時正在廳里,而北屋的門是開著的,南屋的門并沒有開,也就是說我進(jìn)了北屋之后就開始在做夢了,并沒有打開南屋的門,掉在地上的那袋面粉引起了我的懷疑,就出聲說道:“你們說,我剛才的狀態(tài)算不算休眠了啊!” 一說完,我就看到了其他人包括蘇欣和蕭河,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震驚的眼神,好一會才見蕭河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口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