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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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調(diào)查,從犯白冷江犯罪前曾受到主犯歐陽淇澳囚禁虐待,因此懷疑,白冷江在此期間患上精神分裂癥,系受害人之一。 經(jīng)審問,從犯白冷江在實行偷盜誘拐兒童等行為時行動不受自己控制,疑為病發(fā)。且,白冷江在經(jīng)受犯罪嫌疑人張麗再度迫害后,有明顯悔罪行為,配合警方調(diào)查,減輕辦案難度,并因其提供線索,警方成功救出未受害兒童。 鑒于以上幾點原因,申請減刑。 辦案刑警 林凌 減刑申請將在公審的時候呈在法官面前,結(jié)果怎樣我就不得而知了,這能我能盡到的最大的努力了。 我剛剛完成,蘇欣就進來了,走到辦公桌前,看著我寫的申請,不發(fā)一言,過了好一會才說到:“值得嗎?” “我覺得值!他活著會比死了更有用的?!闭f完我將申請夾到了文件夾里。 我看向蘇欣說道:“你看看你,都哭成小花貓了,也不知道洗洗?!闭f著,我便抽出一張面巾紙,輕輕的擦著蘇欣臉上的淚痕。 “好,我信你?!碧K欣溫柔的說,我知道她一直信我,信我的為人,信我的判斷。 那,白冷江我也信你,不會白白浪費我的筆墨,良苦用心,為自己爭取一個贖罪的機會。 什么時候開庭呢!這個案子不能如此草草定論,白冰那里還有幕后黑手的信息可撬,不能讓她就這樣執(zhí)行死刑了,至于她所說的為了她哥,為了她哥更應(yīng)該說出幕后黑手了。 找出幕后黑手才能減輕她哥的罪孽,讓他心里更好受一些吧!于我而言這又是不可推卸的責任,無論如何我也應(yīng)該查下去。 “蘇欣,我們?nèi)ヒ姲妆??!蔽艺f道。 第二百五十五章 看望白冰的人 我和蘇欣來到白冰的拘留室,白冰穿著囚犯的衣服,和白冷江不同的是,頭發(fā)因為沒有打理而顯得有些亂,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并不是很好。 “知道我為什么來嗎?”我看了她一眼說道。 “知道!”白冰說,嗓子有些沙啞,好像是哭過了一樣。 “那你想說了嗎?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對你哥是什么想法,是恨還是愧疚?!蔽医又f道。 “我不能說,找不找得到是你的事。不過我勸你還是別找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做點別的事情?!卑妆Z氣冰冷,我聽著也是不舒服就是了。 “看來我們是沒什么可說的了。蘇欣,我們走……”說著,我拉著蘇欣就要走,白冰卻喊住了我,我停了一下,看她沒有說話,又作勢要走。 “等等,蘇欣以后幫我照顧我媽?!彼f的是梁院長。 “我會的?!碧K欣回道,我心里想的確實,這女人現(xiàn)在知道m(xù)ama了,早干什么去了,她沒有任何值得我同情的地方,從一開始所做的事情中,都是她自愿的,深陷其中,無可自拔,都是她自己做的孽。 “走吧!”我又說道。 “等等,林凌,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聽我的到此為止,別再查下去了?!彼f這句話的時候,不知怎的我感覺到了真誠,但是我怎會如此就放棄。 到此為止,什么人讓她覺得懼怕,是苗疆蠱術(shù),還是……權(quán)勢。 想了想,我回頭說了句:“你現(xiàn)在還恨你哥嗎?” “我有什么資格恨他,是我對不住他。”我看她雙眸一直垂著,像是滿心愧疚,也許,人在快要死了的時候才會相同一輩子都想不通的東西吧,白冷江在棺材里的時候是,現(xiàn)在在拘留室里等待審判的白冰也是。 “嗯,那我知道了,已經(jīng)為他寫了減刑申請,我想他自己也會努力為自己辯護的吧!至于生死就聽天由命吧!”說完我就和白冰出了拘留室。 內(nèi)心還是壓抑的,不過我尚要兌現(xiàn)承諾。這個案子大約算是結(jié)案了,蘇欣的父親也等不了多久了,我要實現(xiàn)自己給她的承諾。 “我們?nèi)ッ裾诸I(lǐng)證吧!”我看著蘇欣說道。 此刻的蘇欣又羞紅了臉,拉著我的手說好。我將她擁進懷里,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對不起,蘇欣,我不懂浪漫,不能給你一個鄭重的求婚,也不能給你一個盛大隆重的婚禮,但是我會給你一個溫馨的家?!?/br> “嗯,家才是最重要的,我相信你能給我最好的?!?/br> 我們就這么抱在一起良久,此時此刻,我真的不想再分開,去特么的案子,去特么的幕后黑手。 相擁的時刻總是短暫,就算再長我們也會覺得不夠,但是只要彼此心中有對方就好。 “我們走吧,直接去民政局?!蔽艺f道,聽到蘇欣說好,我摟著她的腰一起走了。 去之前我回了趟辦公室,取出了在抽屜里的戶口本和身份證,這些東西我是一直放在警局里的,反正放在家左右沒什么用,還不如放在局里。 而蘇欣自從休假回來之后也是一直都帶著的,她許是一直預備著和我結(jié)婚。 我拿完東西準備出門找蘇欣前給孫磊打了個電話,有些事情不是想放下,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必須交待清楚。 隨后我和蘇欣跟陳道請了假,一起去了民政局,領(lǐng)了大紅本子,全身都被幸福包圍了。 當我和蘇欣去訂酒店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孫磊。 “林隊,有人來看白冰?!碧K磊說道。 “誰!”我問這聲誰的時候,心是彭彭直跳的,緊張程度不亞于上戰(zhàn)場。 “好像是陳局的兒子?!碧K磊說道。 “陳明,是他……好了,我知道了。”我說道,馬上掛了電話。 “蘇欣,你先在在這訂一下,我得馬上回警局?!闭f完沒等蘇欣回答我便跑了出去,剛到門口,又覺得不妥,便回了頭,擁住蘇欣,在她耳邊說:“對不起”。 “沒事,記得我永遠相信你,你快去吧。”她的溫柔總是讓我留戀,但是有的時候卻總是將這溫柔當做我任性的理由,然而卻只能跟她說一句對不起。 我是打車回的警局,沒想到一進警局,迎面而來的就是陳明,我的拳頭又不知只不覺的纂了起來,心也彭彭直跳。 “陳明,好久不見?!蔽疑钗艘豢跉猓綇土艘幌滦那?,主動開口道。 “哈哈,林凌,我剛從國外回來就聽說你升了隊長,真是了不起,你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刑偵隊長了吧!”陳明笑呵呵的說,如果不是以前知道他的德行,我覺得會被他的外表騙了。 這是一個表里不一的人,長得眉清目秀,身材高大,像陽光男孩,但是確是個不務(wù)正業(yè)的主。 “什么時候回來的?”我問道。 “剛回來不久?!标惷骰卮鸬?。 我們的談話雖然算不上劍拔弩張,但是也實在算不上什么愉快,還是步入正題吧! “剛回來不久,我沒聽陳局說過你和白冰認識??!怎么一回來要到這種地方來看她呢!” “啊!白冰?。∥液退?jīng)是同學,怎么說她出了這事兒,我知道了,還是要來看看她的?!标惷髌降恼f道。 “是這樣??!我還真不知道,但愿這這樣吧!”我說道,心中總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 “對了,林凌,好久不見,我們?nèi)ネ饷娉詡€飯,聊一聊怎么樣,我爸可是讓我把你當榜樣呢!”陳明今天帶了一副金絲框的眼睛,我看著它一直在反光,看不清他眼睛里的神色。 我們的關(guān)系不好,以前也是,找我聊什么,我突然想到了白冰。 “不了,我還有事改天吧!我和蘇欣的婚禮會邀請你,一定要來??!” “一定。”等他說完,我說了聲告辭,就往白冰的拘留室跑去,預感這種東西有時真的很靈,我去的時候白冰正在寫著什么。 我開了門直接沖了進去,搶下了白冰正在寫著的紙……遺書。 “媽的,你想干什么?”我憤怒的吼道。 “給我爸媽寫遺書,不行嗎?”我看了看名頭。 爸媽,對不起…… “為什么寫遺書,陳明到底跟你什么關(guān)系,他和你說了什么?!蔽矣行嵟牡馈?/br> “能說什么!”白冰只說了這四個字,但我不確定到底是真的沒說什么,還是說了她不能說出來的話。 第二百五十六章 婚禮進行時 “聽著,我不知道陳明跟你說了什么,但我絕不會讓任何一個犯罪的人逃過制裁?!蔽艺f完便離開了這里,反正現(xiàn)在跟她說什么也是無用。 白冰死了,在三天之后,梁院長夫婦還未最后看望她一次,她就在拘留室里自殺了。 蘇欣得到消息后來找我,眼里含了些淚水,我跟她說沒事,我阻止不了也看不住一個要自殺的人。 這個消息我沒有告訴白冷江,在他開庭之前都不會告訴。至于梁院長那邊,我和蘇欣親自去了一趟,帶著白冰的遺書,梁院長泣不成聲,我也沒有什么辦法安慰她,白冰火化的那天,我和蘇欣都去了現(xiàn)場,但是梁院長卻表示以后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好吧!我懂了,梁院長我和蘇欣一直稱作梁mama的人還是怪我們,但這是白冰自作孽不可活,難道要讓我對此案表示無力追查,歐陽淇澳死后就匆匆結(jié)案嗎?絕對不可能,即使到了現(xiàn)在,我也不可能將沒有追查到的人放下…… 我相信傷口是會愈合的,梁心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一年,兩年,甚至十年,二十年……蘇欣若有心,我都是陪著她,修補和梁院長的關(guān)系。 割陰案最終隨著白冰的落網(wǎng),拘留室內(nèi)自殺而結(jié)束,白冷江在法庭上直接認罪了!律師只是象征性的辯護了幾句,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且更是引起了受害者家屬的憤怒不滿,甚至后來出現(xiàn)庭上沖突,不得不讓武警維護現(xiàn)場。 我的減刑申請和白冷江的個人做法起到了作用,他的認罪態(tài)度稍稍緩解了一下受害者家屬的恨意,但是此案主謀已“全部身亡”,如今白冷江成了最大的犯罪兇手,那些死去孩子的父母對他還是不死不快。 最后,法院當庭宣讀了我給他寫的減刑申請,當他們知道白冷江也是受害者之一,還對他們的指責一言不發(fā)的時候都放下了憤怒,而且孩子被救出來的父母都表示原諒白冷江,他也是個可憐人。 他挺幸運的,遇上了幾個通情達理的,若不是這樣,結(jié)果也不會這樣好。 法院會依法審理,但同時會考慮到被害人家人的感受,如果……那結(jié)果,可想而知。 判決結(jié)果如下: 被告白涼涉嫌多次拐賣兒童,使被拐兒童極其家人受到嚴重傷害,根據(jù)我國刑法二百四十條規(guī)定,判處死刑。但考慮到被告人白涼在此案中同屬被害人,并患有精神分裂癥,間歇性精神疾病,犯案期間是否病發(fā),無從查證。鑒于其認罪態(tài)度良好,病情穩(wěn)定后,積極配合警方調(diào)查,使警方得以挽回數(shù)名被拐兒童性命,青海市高級人民法院終審判決,最終判處被告人白涼,有期徒刑三十年零一個月,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 庭審完畢后,白冷江被帶下去的路上路過觀審席停了下來,我們都沒想到他跪下了,什么話都沒說。 “孩子,起來吧!你也不是自愿的,我們都能原諒你。”說話的老人很慈祥,年紀也挺大了,應(yīng)該是被害兒童的爺爺,他離開觀眾席去扶白冷江。 白冷江沒起來,而是說了句對不起,他不是為自己跪的,為他meimei白冰,替她說對不起。 白冰已死,這件事他早晚都得知道,我走過去跟白冷江說道:“你起來吧!白冰……自殺了?!?/br> 之后的事情就不是我料想的到的了,白冷江沒進成監(jiān)獄,當場病發(fā),攻擊在場人員,還好有武警制止,他只推到了我,沒造成其他傷害,最后直接被送進了精神病院進行治療,病情穩(wěn)定后,再執(zhí)行剩余刑期。 事情搞成這樣,我不知道是好是壞,白冷江會記恨我嗎?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好,我希望他能有一段正常的人生,這事早晚他都要承受的,白冰幾乎必死,就算上了法庭死刑也沒跑。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他以后怎么樣還是他自己說了算,就看怎么個活法了,我并沒有去精神病院看他,只是聽看守的人說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些。 我也去接受了一些心里輔導,然后我和蘇欣的婚禮如期舉行了,陳道和陳明的出現(xiàn)還是讓我有些不自然,我對他們的懷疑在我心里總是一塊疙瘩。 但只要沒有證據(jù),這就是虛無縹緲的事情,我不能說出來,只會造成些芥蒂罷了。 那天我們刑偵大隊的同志幾乎都來的,蘇欣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我同樣的也覺得幸福,她父親是極瘦的,胳膊猶如高柴,應(yīng)是被病痛折磨成這番模樣。 她扶著蘇欣的手,從紅毯的那一頭緩緩走過來,將蘇欣交到了我的手中。 在司儀的主持下,我們的婚禮進行的很順利,從這一刻開始,我們成為了正式夫妻,一生一世,天荒地老。 我沒有父母,孤兒院的梁院長雖然發(fā)了請?zhí)蟮质遣辉竵戆?!所以和蘇欣父母坐在親人席上的是陳道,本該是我?guī)煾档?,可惜沒能讓他看到這一天。 我叫爸,媽的時候。她母親給了我一個大紅包,輪到蘇欣反而尷尬了,半響也沒想出叫什么。 “你們兩個,這些年我也把你們當成自己的兒女,叫聲爸怎么了?!标惖莱吨笊らT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