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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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xiàn)在呢!你覺得自己很安全是吧!”我說道。 “一點也不,張麗不會放棄的,即使白冰阻止她,她也不會懂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彼届o的說。 “那你打算怎么辦?”我問道。 “能怎么樣,連這張床都離不開?!笔前。∥沂菙嗖豢赡芙忾_手銬的,即便我覺得他不會再生什么事,但是…… 我想了想,默默的走到另一張床上,躺了下來。白冷江看了看我,沒有說話,繼續(xù)鉆研他手里的那本書。 過了一會,白冷江喊了我一聲“林凌,關燈?!?/br> “哦!”我知道我必須一直保持警戒狀態(tài),所以一直沒有閉眼,所以在他叫我的時候,我很快就將燈關了。 之后沒有躺回床上,而是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了,等待……持久的等待…… 手表指針轉(zhuǎn)動的聲音異常清晰,我甚至一圈十二下,十二下的數(shù)著,數(shù)著數(shù)著就忘了,不知道多少圈了,房間里又多了白冷江均勻的呼吸聲,看來是睡著了,如果換了我是他的話,估計再怎么著也難以入睡。 也許,他真的已經(jīng)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了吧! 又等了一會,我的腦子也昏昏沉沉的了,黑暗中有了棲棲索索的聲音,好像什么東西在爬行。 “來了。”白冷江均勻的呼吸聲停止了,仿佛瞬間就從睡夢中醒來了,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不用藏頭露尾的了,蠢貨……”白冷江冰冷的聲音讓我頓時有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他到底是怎樣的人,我真的了解他嗎? “混蛋,我這次一定要你的命?!睆堺悾粊砹?。 我拔出了腰間的槍,指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特別預備的手電也在同時照向了那個方向。 “?。 眹樍宋掖蠼幸宦?,那哪里是張麗??!分明是一條渾身是血的白色大蛇,好像是我今天打死的那條。 大蛇“絲絲”的吐著信子,竟舍棄了近在咫尺的白冷江,向我爬了過來。 我握槍的手直發(fā)抖,這扳機說什么也按不下去,那蛇身子雖然龐大,卻非常的靈活,迅速的纏到了我的身上。 “林凌,你干什么!”白冷江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里,那蛇已經(jīng)纏住了我的脖子,緊緊的收縮著,我快不能呼吸了。 “林凌,醒醒……”白冷江的聲音持續(xù)傳來,我卻漸感不支。 白蛇猩紅的舌頭吐到了我的臉上,涼涼的,起了我一身雞皮疙瘩。 “林凌,你個笨蛋?!卑桌浣R到。 我看到他坐在床上,一只眼睛直直的盯著我。不對,現(xiàn)在是黑天,還沒開燈,我怎么能看見他。 幻覺,都是幻覺。上下兩排的牙齒碰撞在一起,舌尖傳來的疼痛感,讓我清醒過來。 我正傻傻的站在一個角落里,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上面?zhèn)鱽淼奶弁锤凶屛矣X得剛剛絕對把自己脖子給掐清了。 雖然看不清這個房間,但是我仍然感覺到此時這里不僅我和白冷江兩個人。 張麗或者白冰,她們中的誰呢! “快開燈?!卑桌浣f,我這才反應過來,像開關跑過去,墻壁上,我摸著冰冰涼涼的,蛇,連墻上都是蛇,嘩啦,嘩啦的聲響是爬上墻的蛇在往地上掉,我的雞皮疙瘩也隨之掉了一地。 強忍著恐懼和惡心,“啪”我按開了開關,燈撲閃撲閃的閃了兩下,隨之照亮了整個病房。 整個房間里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蛇,白冷江身上還有好幾條,但他好像沒怎么在意,只是死死的盯著我,不,是我的后面。 我猛然回頭,只見張麗披散著頭發(fā),現(xiàn)在我后面,貼著我。 全身上下布滿了蛇,然后直直的倒下了,我震驚的看著她。 “別看了,現(xiàn)在喊醫(yī)生興許還有救?!卑桌浣f道,我推開了門,本來在門口守著的警員已經(jīng)暈倒了,我在走廊里大喊到“醫(yī)生,醫(yī)生。” 整個走廊都是寂靜的,只有我的聲音和回聲,我向著值班室跑過去,一步一步,跑的很快,可是這段距離卻很漫長,我可能有要失去一個人證,一條線索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懺悔何用 等我到值班室叫了值班醫(yī)生,一起到病房的時候張麗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蛇早已經(jīng)鉆進了她的五臟六腑,將她啃噬殆盡。 醫(yī)生拿硫磺等東西驅(qū)逐了病房里的蛇,說真的這次的蛇還不算很多,否則我和白冷江估計會掛了,只是不知道張麗是怎么把自己給玩死了。 我正思考著這個問題,白冷江突然開口道“把我手銬解開?!?/br> “什么?”我以為我聽錯了,就又問了一遍。 “解開?!彼徽f了這兩個字,非常的強硬,!僅剩的一只眼睛發(fā)出更為明亮的光芒。 “不行?!遍_什么玩笑,我怎么會完全放心他,如果他這在出什么狀況,我實在承受不起。 “你根本保護不了我,白冰一定也在,快解開……”白冷江對我吼道。 白冷江說的果然沒錯,白冰還是來了,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了白冷江的病床前,一身白裙,顯得格外瀟灑。 她在白冷江床前喚了聲“哥哥”。拿了凳子坐在他跟前。 白冷江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著她,說“你還是來了?!?/br> “哥哥不能怪我,我也沒有其它辦法了?!卑妆降恼f著。 “我一直想知道,我是不是一直在你的設計之中。”白冷江問道。 “哥哥,你猜呢!”白冰模糊的回答他,之后就是一陣沉默。 “時間不早了,我想警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的行蹤了,所以哥哥上路吧!”白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我還以為你會下不去手呢!”白冷江低下頭不看她。 白冰笑笑沒有說話,從挎包里拿出一把剪子。微笑著說“哥哥,不是也一直覺得我的作品每一個都是藝術(shù)品嗎?這次meimei就成全哥哥,讓哥哥成為最完美的那一件?!?/br> 我躲在柜子里看著他們兄妹二人,沒有出去,想看看后面的進展。 “白冰,自首吧!”白冷江對白冰說,然后低頭繼續(xù)看書。 媽的,我在柜子里暗罵一聲,白冷江,你可真是心大。 “哥,你還有什么底牌嗎?歐陽淇澳想擺弄我一生,我最后還不是讓他不得好死,哥,你知道我多恨你嗎?”白冰的語氣很平靜,但我能感覺到她的瘋狂。 “恨不恨我無所謂,我對你,問心無愧?!卑桌浣f話的時候連頭都沒抬,語氣充滿了決絕。 “哈,若不是你引火燒身,也不至于讓我露面,我可以無聲無息的殺了歐陽淇澳,甚至可以慢慢讓林凌愛上我,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彼藭r的聲音很大,估計白冷江的耳朵得震聾了。 “別傻了,歐陽淇澳死有余辜,你我特么的活有余罪,我們做過那樣的事情,犯下那樣的罪孽,逃脫了又能怎么樣,你真以為你還能獨善其身嗎,逍遙法外嗎?”白冷江,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他到底在想什么。 “精神分裂不是只有我有,你也一樣??!”白冷江邊說邊握住白冰的手。 “別說了,你別說了?!卑妆蠛爸?,被握住的手瘋狂的掙扎起來,白冷江一個沒握住,就讓白冰掙開了。那把剪子在白冰的手上向白冷江的胸口刺去,我急忙從柜子里出來,向白冰撲去。 同時白冷江一個翻身從床上翻了下去,我按住白冰,死死抓住她握剪子的手,“咔”她的手臂被我卸了,剪子也脫手而出,另一只手臂被我拷在了床沿,原來拷著白冷江的地方。 看著站在地上的白冷江,我松了一口氣,慶幸自己那陣的決定是正確的,猶豫再三,我還是解開了他的手銬。 白冰此時神色怨毒,直勾勾的盯著白冷江,白冷江看了她一眼,他只有一只眼睛了,然而我這次在他那一只眼睛里卻沒看到亮光。 “白冰,這個時候你還不知悔悟嗎?”我說道,然而白冰并沒有說話,片刻沉默過后,倒是白冷江開口了。 “懺悔何用!”是啊懺悔何用,死去的人沒有辦法再回來,破碎的家庭也許可以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粘合,但是傷口曾經(jīng)造成過得事實也再無法改變,伴隨著他們這一生一世。 “說的沒錯?!蔽覄傉f完,文偉帶隊就沖了進來,看著此時此景也是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白冷江緩緩的向我走了過來,向我伸出了雙手,我明白他的意思,看了文偉一眼,他會議遞了一副手銬給我。 我拿著手銬,緩緩的扣在他手上,“啪”最后一下,給白冷江戴上了手銬,一切都結(jié)束了嗎?我一直以來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下了。 然而突如其來的一整眩暈,讓我跌坐在地,“林凌,你沒事吧!”文偉扶起我道。 “沒事,我沒事。將他們帶回去吧!”我起身坐在了床上,看著文偉讓人將白冰和白冷江帶走,我拿起杯子倒了杯水,用手握著,半晌也沒有喝。 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是該喜悅還是該怎么樣,白冷江出門之前回頭看了我一眼,那張臉上沒有時常翹起的弧度,眼睛也沒有了亮度,我想這個人大概已經(jīng)能算是死了吧! 我看著他留在床頭的那本書《論法的精神》,還真是諷刺啊!我拿在手中翻看著,那折痕還是很明顯的,這說明他看的很認真,還是書讀雖多,不知所云呢! “白冷江,白冰,再審理一次應該就能開庭了,不知道會判什么,兩個精神病?!?/br> 放下水杯,我拿著書離開了這間病房,折騰了一夜,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給蘇欣去了個電話,她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了醫(yī)院的情況,張麗死亡,白冰抓補歸案。 “林凌,你身體沒事吧!”蘇欣關心道,我回答沒事,想了想還是跟蘇欣說:“白冰這次證據(jù)確鑿了,你去安慰安慰梁院長吧,叫她別太難過了?!?/br> 蘇欣也沉默了,許久才回了一聲好! “讓人來醫(yī)院接我一趟吧!我要回局里審訊,早點結(jié)案,我們很快就能結(jié)婚了!”我說道,迎接我的是一陣沉默,我想蘇欣應該是羞紅了臉吧! 今生有你,真好!我這樣想到,臉上不自覺的泛起了微笑。 “懺悔何用!”白冷江的聲音又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我不置可否,放心,我不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更不會懺悔。 第二百五十二章 復雜難解 我等了一會,大概一個鐘頭左右吧!蘇欣親自來著車來接的我,我本想接過方向盤,自己來開車,讓蘇欣休息的,卻被她拒絕了。 “你瞧你自己這黑眼圈,多久沒睡了,我來開好了,為了你自己,也為了我們倆的安全著想,你在后座睡一會吧!”蘇欣說道,真是讓我無法反駁,就聽了她的話,躺在了車后座上,稍微瞇一會。 車子平穩(wěn)的前進著,我悠悠呼呼的也很是舒服,一部分是太累了的原因,一部分是緊張的神經(jīng)終于得以放松了,所以即便在車上也有了睡意。 昏昏沉沉,半夢半醒之間,我想到了張麗的死像,那是又凄慘又惡心的,苗疆蠱術(shù)真的有這么神奇嗎?她是被自己給玩死了,還是被別人弄死的,白冷江,張麗,還有歐陽淇澳這三個都懂苗疆蠱術(shù),那么和他們同伙的白冰呢! 張麗是否死于白冰之手,以前我一直認為,這個團伙中白冷江算是中心,然而,現(xiàn)實好像并不是這樣,他,白冷江才是知情最少的那一個吧! 至于白冰和歐陽淇澳之間的上下級,聽白冷江和白冰的談話,歐陽淇澳才是核心,但這樣的人怎么會被玩死呢!他實在不像一個會掉以輕心的人,更何況是在知道自己妻子已經(jīng)……的情況下。 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似合理的一切,卻充斥著各種疑點,從羅桂芬版的白冷江開始,攝像頭頻頻失靈,陳道讓我去吉林沁縣追查,又真的只是巧合嗎?是他得到什么消息了嗎!那他為什么不跟我說呢!還是…… 魯大志,張美娟夫妻的死亡,在鬼樓我扎死了魯大志,卻看成了歐陽淇澳,是我看錯了,還是在我暈過去之后又出了什么事。哎!還是自己有些沖動了,下手太重。 張美娟自殺,這背后必定有一個送毒藥的人,和一個電腦高手。 “誰,是誰!”幕后黑手到底是誰。 “林凌,到了,醒醒,什么是誰是誰的?”蘇欣推了推我,我起身揉了揉眼睛,從車上下來。 “沒什么事,做了個夢。”我說道,隨后和蘇欣一起進了警局。 我們正往樓上走著,正好碰到陳道走下來,不知怎的我心里咯噔一下,愣住了。 “陳局好!”蘇欣問好道,看我沒反應,拉了我一下,我才反應過來。 “??!陳局?!蔽矣行┙┯驳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