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婉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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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沐羽準(zhǔn)時(shí)的敲門,然后坐上青帷小車,趁著夜色,伴月至錢府。 直到錢府,我都很不能理解,為什么我們總是在半夜的時(shí)候出發(fā),總是讓我聯(lián)想到我即將要做的并非窺夢,而是什么雞鳴狗盜之事。 不過這些也盡都是我的臆想,腳步還是跟隨著沐羽,來到錢府偏廳后的雅間。 錢仲早就屏退眾人,屋子也按照沐羽要求的,完全密閉空間。 在屋子中間的桌子上,一個玉質(zhì)的小瓶端放在中央,錢仲則怔怔出神,見著我們進(jìn)來這才站起身來。 畢竟也不是頭次認(rèn)識,故我們也沒有太多寒暄便直接開始正事。 看著我從懷中取出古銅色的望仙鏡,錢仲很是感嘆的開口:“失傳了叁百多年的望仙鏡,未想竟然落在了姑娘的手中,今日一見也乃我之榮幸。” 聞言,我不由覺得訕然,姑娘這稱呼我卻是當(dāng)之有愧,心里默想我能說這叁百多年,這玩意一直在我手上么... 我將望仙鏡擺于桌上,然后將玉瓶中的精血滴入鏡面之上,只是瞬間精血盡數(shù)沒入鏡面之中,再用心神念力催動法訣,一道光芒自望仙鏡中射出,打出一道巨大的光幕。 待我在時(shí)間軸上找到錢仲說的時(shí)間,光幕上赫然出現(xiàn)一道身影,依舊是淺紫色的衣裙,曼陀羅花在裙角翩飛。 這次我終是看清了她的面容,也是被深深的震撼了心魄,光幕中的女子,淺笑嫣然,眉目如畫,當(dāng)真是國色天香。 我自然不知道錢仲告訴我的時(shí)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是在兩年前,我也終于知道紫衣女子名喚婉婉,盛婉婉。 楊柳岸,白玉橋,微風(fēng)輕拂,暮雨瀟瀟,何其美的畫面,盛婉婉站在河岸邊,嘴角含笑。 我想這怕是他們初識的時(shí)候吧。 因?yàn)槭┓ㄕ呓柚社R,是可以感受到她的情緒波動的,此刻盛婉婉的情緒很是溫和,應(yīng)該是還未發(fā)生任何事情。 錢仲只是站在沐羽旁邊看著,看不出任何情緒,想必這些并不是很重要,我便將畫面推進(jìn)了一些。 卻瞧見,盛婉婉轉(zhuǎn)身欲走,卻是被一陣風(fēng)吹落了繡帕,落在正巧路過的錢仲腳下。 按照那些艷情小說的故事走向,錢仲本應(yīng)該是撿起繡帕還與盛婉婉,順便問一句,敢問姑娘芳名,家住何處,可有婚配等。 可沒想到的是,錢仲卻未看到,并一腳踩在上面,待發(fā)現(xiàn)時(shí),淺紫色的繡帕上赫然一個大號的鞋印。 錢仲拿著帕子,頓覺上天不公,好一處才子佳人這讓他如何以對。 難道拿著這帕子上前問:小姐,請問你介意繡帕上印有在下的腳印么? 我想若他真如我所想這般說,定會被挨揍的,錢仲想必也是想到后果了,所以拿著帕子在原地躊躇,還也不是,不還也不是,良久才憋出一句:“他日少君定賠一方新帕子與姑娘。” 瞧著錢仲滿臉窘迫,盛婉婉卻是莞爾一笑,霎時(shí)間天地失色,也讓原本窘迫的錢仲失了神。 等回到盛府沒幾日,錢仲真如他所說,賠了一方帕子送到盛婉婉面前,除了一方帕子還有一張字條,上書:吾觸景以吟詩,美文華章祈愿佳人偕老相執(zhí),姑娘可愿秦晉否? 赫然便是陌上十二情書中,我最喜歡的一句。 很顯然盛婉婉與我的眼光是一樣的,我感受到到她此刻心里也是極喜悅的,只是大家閨秀的端莊讓她并不似我喜怒顏于色。而此刻錢仲正在盛府前廳,帶著叁姑六婆,十八節(jié)禮,鄭重的向盛老爺提親。 錢家乃昌州望族,能結(jié)此親,盛老爺自然是欣喜的,沒甚阻礙便定下親事,兩家合了八字算了日子,最后定在四月二十。 我以為錢仲這大事已定,便安心籌備親事,未想他卻是心系紅顏之人,每隔幾日,便送上一些珍奇古玩,伴著一張字條,親手書的陌上十二情書一封。 而盛婉婉閨中待嫁之余,便是翻看錢仲的手書,偶爾嘴角微揚(yáng),心里也漾起喜悅歡愉。 安逸總是短暫的,如同我和梁肖一般,就在大婚前夕錢仲遇刺,劍上淬了毒。 滿心歡喜試著嫁衣的盛婉婉,幾乎是呆了半日,睡了半日。 在盛家打算取消了這門親事的時(shí)候,沉睡的盛婉婉,突然出現(xiàn),當(dāng)著盛老爺和錢家人的面說:“無論少君如何,今生我只嫁與他為妻?!?/br> 這本是大逆不道的話,只因說出的是盛婉婉這般國色天香的女子,卻變成了忠貞不渝。 于是婚禮如期而至,卻無人知曉,在這幾天盛婉婉卻是逃出了盛家,只留書會在婚期趕回。盛老爺雖氣極,卻也不敢聲張。 我以為盛婉婉這是突然想通了,打算舍棄錢仲這個將死之人,在看到站在沐羽身邊精神爽朗的人,瞬間推翻了心里的想法。 而盛婉婉卻是馬不停歇,日夜兼程的趕到了藥王山莊。 她本就只是深閨女子,哪受過此等顛簸,幾日下來竟是形容消瘦,卻仍舊跪在藥王山莊的大門前,足足跪了叁日。 藥王山莊的莊主,藥圣葉岑,是位奇人也是位怪人,他從不輕易醫(yī)人,當(dāng)然除非你開出的條件足以讓他動心,或者他實(shí)在閑的無聊。 只要他出手沒有解不了的毒,只是能不能解,完全得看他當(dāng)時(shí)的心情,可能打了一個噴嚏心情不好,原本解毒就會變成下毒,本來你還能活一年半載,他伸手就送你上西天。 所以一般人是望而生畏,卻也更奠定了他藥圣的地位。 盛婉婉知道錢仲的毒并非等閑,怕也只有藥圣出山才能得救,她今生只為錢仲妻,所以拼盡全部她也定要求得藥圣。 奈何藥圣何等人也,即便是跪了叁日,昏死在藥王山莊門口,也未能見得藥圣一眼,卻是守門家奴終于看不下去,將她扶了進(jìn)去。 盛婉婉的執(zhí)著讓家奴也無可奈何,勸其離去卻被拒,剛好些日子,便又跪在門前。家奴無奈之舉,才帶她等在葉岑釣魚的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