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的你也還可以繼續(xù)愛人嗎/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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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我很擔憂,陳陳的狀態(tài)再也無法回到從前,我當然樂意她不工作,也不與任何男人見面,我推掉許多工作,為多陪她哪怕一個小時,可她強顏歡笑模樣過分可憐,我轉(zhuǎn)身時也會為她流許多眼淚。 我自然有壓力,我活該有壓力,道德上的,感情上的,一切的一切,我太差勁,陳陳曾救我于水火,沒有她,我不會是演員,不會從事如此光鮮的職業(yè),順便還能氣到裴家各位長輩,但我的報答方式是讓她失去她所得到的。 陳陳在我家里待了有一段時間,某天,太陽又一次西沉,我終于不甘心,問她,你是不是愛上林孟了。 她點頭,對我說她與林孟許多細節(jié),對我說林孟送的花,包括百合,并提到她知道百合花是我的惡作劇,她說起圣誕節(jié)派對,說起葬禮上的創(chuàng)可貼,說起從噩夢中醒來后討要到的擁抱。 我埋下頭,額頭觸碰到她的膝蓋,她摸我的頭發(fā),觸感如母親溫柔——比喻而已,我否認我有任何戀母情節(jié),畢竟我并不很愛我的親媽。我止不住流眼淚,這幾天,是我眼淚流得最多的時候,大多數(shù)時候不敢讓她看到,怕她詢問原因。如她上回在家中燒炭,我難過得快死,眼淚無論如何流不干。我甚至不知這年頭在哪里可以搞到炭可燒。 她的身上多少沾了我的眼淚,她蹲下,抱著我,問我哭泣的原因。我剛出道那年就有人說我是個有天賦的演員,說謊只需一點演技??晌掖丝瘫瘋匕l(fā)現(xiàn),我無法對她說出假話。但大概也有其他辦法,避重就輕不算說謊。我選擇坦白的是,除了百合花是我的惡作劇,黃玫瑰也是。 她愣住,仿佛想了很久才想起有人曾匿名贈她黃色玫瑰。太陽西沉,窗外夕陽漂亮如黃色玫瑰,帶一點血絲,猜測是我流的血。我的眼淚大概要被她誤解為愛,于是我又想到,竟然還有其他流淚理由,哭得更兇。 她捧著我的臉,慌亂吻我眉心與鼻梁,吻我的眼淚,但不知如何安慰我。大概她從來沒想過也有我愛她這一可能。多年來,她只為我們之間隔著一個死人而難過,卻并不考慮或許我們也相愛。人生中的遺憾事之一是她與我表白那一回,我只問她為什么不能愛我,卻沒對她說我也愛她,害怕相愛這一新情況會把我們推向新的處境,怕她因為裴青不肯接受相愛局面離開我。如今她愛上別人,我卻在她面前痛哭。一切都足夠荒謬。 我任性吻她嘴唇,天越來越暗,房間里的光亮不夠我把她看得多清楚,但她不拒絕,我看她其實從來無法拒絕我,早知我該早一點吻她。那次我胃病復發(fā)進醫(yī)院,氣氛莫名適合接吻,可遺憾是我什么都沒做。 我像貪婪又任性的小孩,要把這些年沒吻到的吻夠。這些年我只與徐北有過短暫復合的一段,結(jié)論是我已經(jīng)與她不再合適,結(jié)論是徐北下的,我未做評價,但其實是默認。我曾在與徐北接吻時幻想她的模樣。后來我把徐北介紹給她,本意是或許徐北能有辦法醫(yī)好她,或者實在醫(yī)不好,也或會有辦法讓她過得不要那么苦。但結(jié)果是,徐北才見她一面就致電詢問:“你是不是喜歡她。”我不懂徐北為何有這樣的結(jié)論,徐北這個女人很可怕,她看得明白很多事,而且又熱愛探究他人隱私,甚至愛把事實說出口。 我問她你怎么會知道我喜歡陳陳,徐北說,大概,你這樣的人,會被美麗易碎的類型吸引。而當時的我掛掉電話,不愿再聽徐北說話。 手向下摸,是她的腰,再向下,我的手卻開始顫抖。我離開她的唇,那么暗的房間里,我只看得見她眼里有光,其實應(yīng)該是水汽,她要哭了。我問她可不可以。她遲疑點頭,我又問她,那這樣算對林孟不忠嗎。本性里的刻薄是存在于骨血中的,我恨我在這種時刻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刺激她,她卻對我說,你和別的人不一樣。 不一樣?我追問她,到底有什么不同。她卻說,她不愛譚沅新或祝晚深,但是愛我。 “而且我和林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可你愛他?!?/br> “但我也愛你?!?/br> 無意義的對話。原來在她看來與不愛的人偷吃被趕走是活該,但心里裝了一個人再與另一個人說愛卻是無所謂的。我恨她為什么是這樣的人,卻又慶幸,如果她真的是什么忠貞烈女,此刻身體應(yīng)該在大海中。 我們坐在地板上,手指探進她的睡裙,脫掉她的內(nèi)褲,用手指取悅女人的技巧全部是徐北教會我的,現(xiàn)在又用來對付她。她被我的手指弄到高潮,濕得一塌糊涂,流下很多水,按男人的話說應(yīng)該是好cao的類型,難怪男人對她趨之若鶩。 我們脫掉所有衣服,我把她推到在地板上,rou體與她糾纏,沒指望她用手指幫我,僅是與她糾纏我也滿足,rufang擠在一起,雙腿交叉,即使不被進入我也會快樂。但她還是把手指也伸進我的下體,我顫抖著,害怕在她面前暴露身體其實敏感的事實,感受到她的手指在我體內(nèi)按壓摩擦,多年的妄想終于有結(jié)果。 可我還是好難過。在她手上高潮時我在想,悲傷可不可以隨潮水洶涌一并排出這具身體,但我又知,這又是我的新的妄想。 我這么卑鄙的人,原來也真的可以得到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