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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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了眼睛,帶著笑容,發(fā)絲黏在她的面容之上,雨水還是淚水,我無法辨清,卻看到了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她叫我“老公”?……我們曾經(jīng)有過一個簡樸的婚禮,從那之后她便叫我“老公”……可這是幻覺,還是將死之前的最后表達?……我來不及分辨。 安琪的腳步動了動,身子向前傾,一陣惡寒從我的體內(nèi)升起,潛意識里涌起一個念頭“她不能死”……我本能地用盡全身的力氣抱住安琪,巨大的慣性之下,我們雙雙跌落到天臺之內(nèi),為了護住安琪,我的身體在她之前落地,她身體所有的重量全部集中到我護住她的肩膀之上,隨之傳來鉆心的疼痛,我的肩膀脫臼了。 我的另一只手臂護住肩膀,雖疼痛的要休克,卻一言不發(fā),只是看著安琪。 劇烈的風(fēng)雨中,我們對視著,一種被壓抑的情緒隱隱要迸發(fā)出來。 安琪撲進我的懷里,失聲痛哭:“為什么不要我……為什么你連死都不怕,卻害怕和我在一起?為什么……為什么?” 最后一個“為什么”安琪的聲音已經(jīng)撕裂,別離的這一年多,她有太多、太多的情緒需要釋放。 我緊緊擁住她,許久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說道:“死很簡單,可是活著,總有太多的東西不能被自己左右……或許……當(dāng)初是我錯了……可是,我已經(jīng)回不了頭……對不起!” 我的脖間傳來劇痛,安琪用盡全身的力氣咬住我的脖子,此刻情感被最劇烈的釋放! …… 傾瀉的雨中,我護住自己受傷的肩膀,看著安琪搖搖欲墜的離去,心中是一種難言的悲涼。 在我們生存的空間里,真的有一種愛,主導(dǎo)我們克服一切也要在一起嗎?我并不知道,這一年多,我一直麻木著自己的痛,愛是什么?我已經(jīng)不懂了! 我艱難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隨后給韓楓撥打了一個電話,肩膀脫臼的我,此刻并沒有能力獨自開車去醫(yī)院。 片刻之后,韓楓到來,慘烈的現(xiàn)場讓他目瞪口呆:“張一西,怎么回事兒?” “一場夢……”我的目光又看向那個讓我生死懸于一線間的護欄,或許剛剛發(fā)生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夢,一場惡夢! …… 醫(yī)院里,我脫臼的地方被醫(yī)生復(fù)位,疼痛終于得到緩解,我重新披上外套,準備離開醫(yī)院。 韓楓隨我一邊走一邊說道:“打電話讓清怡回來吧。” 我搖了搖頭:“別讓她擔(dān)心?!?/br> “你這樣子生活還能自理嗎?” “死不了?!?/br> 韓楓指著我:“你孫子就是犟!……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這大晚上又是狂風(fēng)暴雨的,跑那天臺上去干什么?” 我停住腳步,許久說道:“別問了,行嗎?” “ok,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去見那個瘋女人了吧?” “別這么稱呼她,現(xiàn)在、以后都別這么稱呼她?!蔽铱粗n楓面無表情地說道。 …… 韓楓將我送回到我的住處,卻也沒有離去,兩人坐在客廳,各自點上一根煙,各自沉默。 韓楓將抽了一半的煙掐滅在煙灰缸里,向我問道:“事情有結(jié)果了嗎?” 我知道韓楓說的是西羅的事情,可是這次我與安琪的相見,除了上演了一幕驚心動魄,什么共識也沒有達成,此刻我是迷茫的,我不知道經(jīng)歷了這次之后,安琪的態(tài)度會不會轉(zhuǎn)變,從而放西羅一馬。 許久我向韓楓搖了搖頭,示意沒有結(jié)果。 韓楓嘆息:“你到底打算怎么解決這件事情?咱們先把西羅的事情暫且擱在一邊,我說的是你和那瘋……你和安琪!” 我反問韓楓:“你說我能怎么辦?和陳清怡離婚嗎?” 韓楓立即做了個打住的手勢,道:“張一西,哥們兒告訴你:這個念頭你動都別動,不會有人贊成你這么干的,在皮皮心里,陳清怡雖不能說完全取代了左嵐,但也差不多了,你千萬別給孩子二次傷害……離婚其實真不算什么事兒,但是你的情況太特殊,明白嗎?” 我點了點頭,隨之又點上一根煙,重重吸了一口對韓楓說道:“讓我靜一靜!” “ok,我先回去了,有事兒給我電話?!?/br> …… 韓楓離去后,世界并沒有真的安靜下來,我的內(nèi)心依然在波濤洶涌中翻騰,那一刻安琪站在護欄上緊緊握住我的手,稱呼我為“老公”,讓我?guī)黄痣x開這個世界時,我真的有一種沖動,沖動得想拋卻一切,帶她離開這紛紛擾擾,或是去另一個世界,或是在這個世界找一個地方隱居一生,可這終究是不切實際的幻想,我們逃脫不了現(xiàn)實的折磨! 第23章 西羅得救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關(guān)掉所有燈,聽著窗外淅瀝瀝的雨聲,大腦盤旋著的卻依然是剛剛那個驚心動魄的畫面,我有些后怕,我太沖動了,我沒有死的權(quán)力,可是在那種情況下,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期待的竟是一種徹底的解脫。 對于自己做出死亡的決定我并不想再去究其根源,人總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此刻我關(guān)心的是安琪,經(jīng)歷了這個沉痛夜,此時的她是否已經(jīng)睡去,還是孤獨的黯然落淚? 生活總是賦予我們太多的無奈,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韓楓和葉婳祎的愛情,在眾多朋友中,他們是最自然的走到一起的,很快便有了自己的孩子,沒有折騰,沒有疼痛,得到的卻是許多人的羨慕和祝福! 反觀我呢?我從一段段愛情中收獲的統(tǒng)統(tǒng)是不盡人意,如果有如果,我情愿和最初相戀的左嵐過一輩子,然后把皮皮撫養(yǎng)成人,最后在兒孫滿堂中,享受自己的晚年。 …… 次日,我在肩膀的疼痛中清醒,坐在床上,向窗外看了看,雨已經(jīng)停了,天空卻依舊陰郁,或許待會兒還會有場雨。 隨便在樓下的小吃店吃了個早餐,我便去了公司,這一天依然過得很緊湊,我處理著各種文件,接聽著一個個電話,很快時間在忙碌中來到下午。 我靠在椅背上養(yǎng)了一會兒神,然后去了樓下的咖啡廳,我想去坐一會兒,海景咖啡內(nèi)的地中海風(fēng)格的布置還是很能讓人放松下來的。 我要了一杯綠茶,一邊喝,一邊想著沒完沒了的心思。 “hi,張一西?!币恢谎┌椎睦w纖細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甜爺!” “沒錯,正是本甜爺!”田甜說著在我對面坐下。 “喝什么,我請你?!?/br> “不必了,我可是你們家的vip,上個星期剛充值了5000塊錢,老讓你請,我這里面的余額猴年馬月用的完!”田甜說著招呼過服務(wù)員,要了一杯咖啡,并將手中的vip卡遞給了她。 我對服務(wù)員說道:“我的單也算這位小姐的,一起結(jié)了。” “好的,張總。”服務(wù)員雖感詫異,還是拿著田甜的vip卡離開了。 “張一西,你可真夠可以的啊,早就聽說你這人很奇葩,今天算讓我見識了,你在自家咖啡廳消費,還讓我請!”田甜一臉無語的對我說道。 “我這是替你分憂,否則你那5000塊錢猴年馬月能用完!”說完又沖服務(wù)臺喊道:“麻煩再給我一份芥末火腿三明治……再來一份提拉米蘇。” “壞人,小心撐死你!”田甜白了我一眼說道。 我不在意的笑了笑,道:“甜爺,你到我們海景咖啡辦vip是何居心?你們家王兢負責(zé)的咖啡餐飲項目可已經(jīng)啟動了。” 田甜用她特有的似笑非笑說道:“臥底唄,這么明顯都看不出來,張總果然不夠機智?。 ?/br> 我也隨之調(diào)侃田甜:“好樣的,中國好妻子……王兢真是三生有幸!” …… 正在和田甜的說笑間,另外一個身影接近了我們,田甜先我之前發(fā)現(xiàn),揮了揮手,喊道:“寒仙子,這邊?!?/br> 我的目光隨之看向了轉(zhuǎn)角處,果然看到了穿著黑白格子外套的莫寒,她的頭發(fā)很自然的披在肩上,恍惚間真的好像沾著仙氣而來。 莫寒和田甜坐在一起,她將提著的小皮包放在了自己身邊,只是沖我點了點頭,習(xí)慣性的沉默。 看著這張與安琪無限相似的臉,我更覺得昨天經(jīng)歷的是一場夢,的確王子、韓楓,甚至是很久前的陳清怡都向我表示過莫寒和安琪很可能是一個人的不同狀態(tài),但我知道她們絕對不會是同一個人,至少我不能想象莫寒會激烈的撕咬我,會歇斯底里的抱著我哭,她們一個是噴發(fā)中的火山,一個是萬年不動的冰山。 我向田甜招了招手說道:“你的vip卡給我,我給莫寒點喝的?!?/br> 田甜不情愿的又從包里將卡抽出來遞給我,隨之向莫寒問道:“寒仙子,你見過這么摳門的人嗎?” 莫寒搖了搖頭,示意沒有,田甜好似心理得到補償“咯咯”的笑了起來:“張一西,聽到?jīng)],可不是我一個人說你摳門?!?/br> 我看了莫寒一眼,道:“她那么不食人間煙火,還不是你怎么說,她怎么跟在你后面順著來!” “喂,會不會說話,莫寒是不食人間煙火,又不是腦子不好用,你摳不摳她還能看不出來嗎?”田甜說著用腳在下面踢了我一腳,以示不滿。 剛想罵田甜一句“潑婦”手機卻忽的響了起來,我停止和田甜互開玩笑的行為,面色鄭重的接起了電話,這個電話是西羅的總店長打來的。 我還沒有說話,她便語氣喜悅的對我說道:“張總,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我們西羅不必搬遷了,并且用原價續(xù)簽了5年的租約……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夠解決這個事情的。” 事實上,對于這個喜從天降的消息,我并沒有一點心理準備,我不相信安琪會這么輕易放過我。 “你確定嗎?” “張總,我確定,續(xù)租的合同已經(jīng)簽了?!?/br> 我重重地吐出胸口淤積的悶氣,隨之又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噴涌了出來,一剎那我是那么的心疼安琪,昨天經(jīng)歷了那么疼痛的一個夜,但她還是選擇放過了西羅,這個抉擇的過程會不會讓她很痛苦呢?而她終究是善良的,如果西羅倒了,受傷最重的肯定是曾經(jīng)為了西羅有過兩年牢獄之災(zāi)的羅哥,這或許是她收手讓西羅重生的根本原因。 結(jié)束了和店長的通話,我在原地站立了許久,我終于還是決定給安琪撥打一個電話,如果她愿意,我還想請她吃個飯,希望我們以后不會再有任何對抗的相處下去,甚至我可以放棄“海景咖啡”,把這塊市場讓給她。 我撥打了安琪的電話,但是得到的回應(yīng)卻是已關(guān)機,此刻的她可能又已經(jīng)離開了南通,四處漂泊。 …… 我回到咖啡店內(nèi),莫寒和田甜兩人聊著些什么,我看了看表,已經(jīng)過了給自己設(shè)定的休息時間,便對她們說道:“兩位姑娘,你們慢慢享用咖啡,我先失陪了?!?/br> “你的三明治和提拉米蘇還沒吃呢……浪費很可恥!”田甜對我說道。 我將裝三明治和提拉米蘇的盤子端了起來,道:“打包帶走?!?/br> 莫寒看著動作滑稽的我,笑了笑,道:“吃完再走吧,我有東西給你?!?/br> 我又坐回了原處,有些好奇莫寒會給我什么東西,莫寒沖田甜點頭示意,田甜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說道:“聽說你和寒仙子合資收購了一間咖啡店,一人出資60萬,這卡里面有60萬,你收著吧?!?/br> 我有些意外的對田甜問道:“你的錢?” “管那么多干嘛,給你你就收著好了?!?/br> 我沒有伸手去接,對莫寒說道:“你要經(jīng)濟不寬裕,就不要給我了,合資購買只是一個形式和說法,我不缺這點錢的。” 田甜一驚一乍地說道:“喲……張土豪,你連60萬都不缺,干嘛還用我的vip卡在自己店里吃喝玩樂???” 第24章 第一次邂逅 對于田甜的調(diào)侃我應(yīng)付自如:“土豪向來是一擲千金的,用你的vip卡在自己店里消費,恰恰體現(xiàn)我的不拘小節(jié)!” 田甜依舊白了我一眼說道:“你的忽悠精神,可以和我們家王兢一拼了!” 我笑了笑,又言歸正傳對莫寒說道:“那間咖啡店,我已經(jīng)將運營權(quán)委托給海景咖啡了,實際上沒有必要再有什么合資,而且那間咖啡店我們的初衷是保留原來的架構(gòu)去經(jīng)營,這明顯是不盈利的?!?/br> 莫寒還沒言語,田甜又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張一西,要不這個咖啡店你賣給我得了,這幾年我一直處于無業(yè)游民的狀態(tài),空虛得很,我覺得真的有必要做點事情排遣掉這種生活上的空虛。” “您老還是歇歇吧,這可是明顯不盈利的咖啡店,有這精力你做點什么不行,非得做這賠錢的買賣!”我說道。 田甜語氣不悅地說道:“張一西,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你怎么知道我接手這間咖啡店就不能盈利,我連新的店名都想好了……別輕易破滅一個有夢想人的激情!” 我耐住性子說道:“甜妞,我想你沒有明白我買這間咖啡店的初衷!” “我怎么不明白!無非是土豪的消遣嘛,買的是一種當(dāng)初值得留戀的感覺,是不是?” “您不是都不明白嗎?我既然想留住當(dāng)初的感覺,難道我還會賣給你,讓你把我當(dāng)初的感覺改的面目全非?” 田甜做了一個停的手勢,然后對我說道:“店里的布置我不會有一點變動,相反會強化這種感覺,所以我想的店名就叫《第一次邂逅》……很符合你要的feel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