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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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上一根煙,有些失神地看著橋下被各種霓虹燈映襯著的流水。 身邊的乞丐沖我晃著手中的乞討碗,我看了看他……從錢包里抽出所有的錢,從中抽了500元給了他,又按照次序,往每個乞丐碗里放上500元錢……與其說是施舍,更像是一種發(fā)泄。 我就這么走到橋的中間……而她從另一端走來,她的手中依舊捏著一把十元零錢。 我浮躁的情緒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漸漸平靜,她身上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 我沖她笑了笑,然后示意各自散掉手中的錢后,在橋中間集合,莫寒對我點了點頭,向橋的彼端走去,將手中的錢一張張放進(jìn)乞丐的碗里,而我也向另一端走去,雖和莫寒反方向,卻做著相同的動作。 …… 各自回頭,我們終于在古橋中間見了面……彼此沉默了很久,我終于說道:“hi,我們又見面了?!?/br> “嗯?!蹦畱?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靠著木頭做成的護(hù)欄上,看著橋下的流水入神。 我隨莫寒站著,也看著橋下的流水入神。 許久她問我:“張一西,你不快樂,是嗎?” 我愣了一愣……才笑了笑,算是默認(rèn)。 “其實我也不快樂!”莫寒語氣很平靜地說道,盡管她說自己不快樂,但是在她的臉上卻永遠(yuǎn)看不到喜怒哀樂! 第19章 昨日重現(xiàn) 聽到莫寒說自己并不快樂,我沉默著又給自己點上一支煙,按照對話節(jié)奏我應(yīng)該問她“為什么不快樂?”可是這還有意義嗎?我并不能為她的快樂做些什么。 此刻我們雖然站在一起,卻依然不能抹滅我們曾經(jīng)兩兩相忘的事實。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莫寒看著緩緩流動的河水問我。 “記得,我撿了你的手機(jī)……你請我喝了咖啡!” “嗯,很久、很久前的事情了!”莫寒感嘆。 “是??!現(xiàn)在的我們都迷失在時間的河流中!”我吐出口中的煙霧,看著身下的河流,卻不知道它的盡頭在哪里,恰似我們的人生。 “那個咖啡店還在嗎?”莫寒問我。 “在的……要去坐坐嗎?” “嗯。”莫寒點了點頭。 …… 我開著車帶著莫寒來到當(dāng)初彼此第一次見面的咖啡店,那時候的我還在別克做著市場專員的工作,時間真的已經(jīng)相隔太久,而咖啡店的布置卻還如初次見面時那般,四周的角落都擺放著盆景,只是明明是消費高峰期,來消費的人卻很少……這樣也好,至少安靜。 我和莫寒選了一個角落靠窗戶的位置坐下,店內(nèi)的背景音樂是一首不知名的英文歌曲。 我已經(jīng)沒有喝咖啡的習(xí)慣,只是要了一杯紅茶,莫寒一杯香草拿鐵,兩人以同樣的姿勢看著窗外。 許久我對莫寒說道:“我們都不快樂,可是你知道不快樂的根源在哪里嗎?” 莫寒看著我,等待我的答案。 我有些悵然地說道:“人最大的不快樂,便是記性太好,如果可以把過去的事情全部忘掉,每天都是一個新的開始,那便沒有所謂的不快樂了!” 莫寒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的不快樂是因為過去?” “不是嗎?” 莫寒看了看我,沒有應(yīng)答,只是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又將自己的目光轉(zhuǎn)移到窗外的人來人往中。 我也不再言語,喝了幾口茶,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我有些累! 咖啡店內(nèi)的背景音樂忽然換成了一首《yesterday once more》(昨日重現(xiàn)),舒緩的音樂聲讓我再次睜開了眼睛,而莫寒的視線也終于離開了窗外的形形色色,我們聽著音樂聲對視著……歌聲正刺中我們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至少這一刻我覺得,自己沒有經(jīng)歷這三年的種種,時間停留在初次遇見的那一天,從來沒有走過。 音樂聲漸止,接著播放的是那首芝加哥樂隊的《if you leave me now》,這更讓我產(chǎn)生了一種昨日重現(xiàn)的錯覺,那一次,這首歌曾被循環(huán)播放了很久。 “還記得這首歌嗎?”我問莫寒。 “記得,那一次也播放了這首歌?!?/br> “嗯?!蔽覒?yīng)了一聲,注意力又回到了舒緩的音樂聲中,這種能將我?guī)У竭^去的音樂,是值得我去珍惜和體會的。 …… “先生,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币粋€服務(wù)員走到我和莫寒面前,鞠躬帶著微笑說道。 “怎么了?”我疑問。 “我們店鋪要打烊了。”服務(wù)員抱歉地說道。 我看了看表,倍感疑惑:“現(xiàn)在才剛過9點?!?/br> “是這樣的先生,今天是我們咖啡店最后一天營業(yè)了……很感謝您對我們咖啡店的支持!” 我和莫寒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起身……我有些失落,難道最后的記憶也將在今天遺失嗎? 莫寒終于開了口:“為什么要停止?fàn)I業(yè)?” “近一年,我們一直在虧損經(jīng)營,實在是支撐不下去了,抱歉!”服務(wù)員說著又分別向我和莫寒鞠躬致歉。 “有人接手了嗎?”莫寒又問。 服務(wù)員無奈地?fù)u了搖頭,道:“暫時沒有,一個虧損的店,不是太好轉(zhuǎn)讓的。” “那請你明天約你們老板,我和這位先生打算買下這間咖啡店。”莫寒表情平靜地說道。 我倍感意外,我沒有想到莫寒打算接手這間咖啡店,并且還帶上了我。 服務(wù)員的語氣立即轉(zhuǎn)為喜悅:“真的嗎?” 莫寒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我,示意我表態(tài)。 我愣了一愣,終于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明天這個時候,約你們老板聊聊吧,我和這位小姐有興趣接下這個店?!?/br> “那我替我們老板謝謝你們了!”停了停,服務(wù)員又期待地問道:“冒昧的問兩位,如果你們接手后,是轉(zhuǎn)向經(jīng)營,還是繼續(xù)做這間咖啡店呢?” “哪怕是角落里的盆景都不會動的……愿意留在這里工作的,全部提薪30%!”我很鄭重地說道。 “謝謝您……太謝謝你們了……我們在這間咖啡店工作5年了,誰都舍不得離開……對了,先生能留一個您的聯(lián)系方式嗎?” 我點了點頭,從皮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她。 服務(wù)員接過名片打量著,瞬時驚的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您是……您是海景集團(tuán)的張一西總經(jīng)理?” 我笑了笑,然后對她說道:“可以讓我們再坐一會兒嗎?” “嗯……我現(xiàn)在就去給老板打電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 大約十點,我和莫寒從咖啡店離去,莫寒的心情似乎變的不錯,她笑看著我…… 我回應(yīng)了她一個笑容問道:“很少看到你這么笑……如果你能一直這么笑著,會比現(xiàn)在更美!” 莫寒又笑了笑,不過卻依然沒有說太多話,腳步輕盈的向前面走著。 我跟上她,說道:“挺晚了,我送你回酒店吧……” “我自己打車就好了,明天見……張一西。”莫寒對我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向路邊的站臺走去。 “莫寒。”我喊住了她。 她回過頭疑惑地看著我。 “明天是在古橋,還是這間咖啡店見面?”我問道。 莫寒想了想,道:“古橋,然后去咖啡店?!?/br> 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莫寒再次沖我揮了揮手,轉(zhuǎn)身離開,她攔了一輛出租車,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 莫寒離開后我的情緒瞬間又變的煩亂了起來,我的心思回到了西羅的店鋪上,這個事情必須要盡快解決,一旦真的逼到不得不搬店鋪時,那西羅便兇多吉少了! 站在人行道上,我又一次撥打了安琪的電話,但這次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我又立刻給酒店的前臺小姐打了電話,得到的答復(fù)是:安琪依舊沒有回酒店! 第20章 收購咖啡店 時間,晚上十點半,我獨自站在街頭,明知道她已關(guān)機(jī),還是一遍遍撥打著她的電話,西羅的事情如果得不到解決,對我而言如鯁在喉! 正在撥打安琪電話的時候,另一個電話打了進(jìn)來,是韓楓的。 “喂,張一西,西羅是怎么回事?” “已經(jīng)很明顯了,沒必要再問了吧?!蔽艺f道。 “她安琪是什么意思,動海景咖啡我也就忍了,但是一個承載我們一群人夢想的西羅她也動……簡直是瘋子!……不可理喻!” 我沉默許久說道:“這件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你有什么責(zé)任?……是她自己看不開……這個世界上每天分手,離婚的男女千千萬萬,要是都像她這樣,世界豈不亂了套!”韓楓的語氣抑制不住憤怒! “別他媽說了……這件事我來解決!” “她把事兒做這么絕,你拿什么去解決?你他媽說啊!” “我說了解決,就一定會解決……我要解決不了,你斃了我,行嗎?” “張一西,你不要說負(fù)氣的話……我承認(rèn),我情緒化了……但是西羅對我們的意義,對我們的重要性你比誰都明白!” 許久我說道:“知道,給我一點時間,我在想辦法!” …… 回到家中,空無一人,正在疑惑中,陳清怡給我發(fā)了一條短信,她告訴我:她帶著皮皮回小城看我爸媽了,要3天才能回來。 偌大的房子里,忽的只剩下我一人,我并不覺得空虛,反而讓浮躁的心靜了一些。 初秋的氣溫已不炎熱,我還是去衛(wèi)生間沖了一個涼水澡……穿著浴袍在鏡子前吹干自己的濕發(fā),鏡子上附著模糊的水蒸氣,這讓我好似隔著紅塵看著自己的樣子,用吹風(fēng)機(jī)吹掉了這些水蒸氣,忽然被自己幻化出來的紅塵,也化作漫天的塵埃,我漸漸看不清自己的輪廓,只看到一片藏著恨或痛的天! …… 次日一早我便起了床,然后滿世界的打聽安琪的消息,只是結(jié)果讓我失望,而西羅那邊傳來的消息,新的房主帶著產(chǎn)權(quán)證限我們在3天之內(nèi)完成搬遷,雖然出面的房主不是安琪,但是一定和安琪有直接關(guān)系,這個時候她不會出面,給我糾纏她的機(jī)會。 經(jīng)歷了一無所獲的一天,我沮喪且焦躁,甚至忘記了和莫寒的約定,要不是咖啡店的服務(wù)員打電話詢問,我便將莫寒獨自爽約在古橋之上。 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的9點,我驅(qū)車趕到古橋,天空還飄著似有似無的小雨,氣溫相較于白天低了許多,我以為莫寒不會等這么久,但還是看到了撐著碎花傘的她,她正蹲著和一個乞丐聊著天,從她平靜的面容來看,她并沒有因為我的遲到許久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我在莫寒的身邊蹲了下來,我想聽聽她和乞丐到底聊了些什么,因為打著傘,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到來。 聽了一小會兒,莫寒并沒有什么言語,只是乞丐講著自己淪為乞丐的經(jīng)歷,她靜靜地聽著而已。 我看了看時間已是9點10分,與咖啡店老板約定的9點30只剩20分鐘,我便打斷,敲了敲莫寒的碎花雨傘說道:“姑娘,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