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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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同樣25歲?”我很不解的問道。 “活動執(zhí)行公司負責這個活動的總策劃也是25歲,和人家比起來你不覺得自己很慚愧嗎?” “切!人和人有可比性嗎,楊冪23歲已經(jīng)混成大腕兒,25歲就有了男朋友,你都28了!”我說著不屑的揮了揮手,又順便調(diào)侃了沈曼的年齡。 這一次沈曼沒有回擊我,或許被我翻來覆去的提及28歲她已經(jīng)麻木,也或許28歲是她心中的一道疤,我一次次揭開,她感覺到疼痛,疼的無暇說話。 我向沈曼看了看,她的鬢發(fā)有些凌亂,我心中突然有一絲難過,我輕聲說道:“師姐你頭發(fā)亂了?!?/br> 她往鏡子里看了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將凌亂的鬢發(fā)別在耳后,卻依舊不愿意和我說話,此刻在她心里,一定很煩我。 .......... 當我們趕到時正好8點,雖然還有半個小時活動才開始,但活動現(xiàn)場已經(jīng)聚集了許多的人,這證明前期的活動造勢還是做的很成功的。 我無所謂的走下車,陽光在今天出奇的烈,連氣溫都回光返照似的往上了升了好幾度。 沈曼停好車,來到我身邊,她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看樣子是和揚州店市場部的相關(guān)人員進行聯(lián)系。 不一會兒走過來一個熱情洋溢的中年男人,八丈遠就伸出了自己的手,生怕握不到沈曼的手似的:“沈總監(jiān),歡迎來揚州?!?/br> 沈曼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臉上帶著在職場才用到的笑容,道:“姜總監(jiān),給你添麻煩了?!?/br> 說完又看著我說道:“一西,這是別克揚州店的市場部姜嚴總監(jiān)?!?/br> “幸會、幸會?!蔽艺f著伸出了自己的手,姜嚴這才戀戀不舍的松下了沈曼的手和我握在一起。 沈曼依舊帶著笑容說道:“這是我?guī)煹軓堃晃鳎@一次我?guī)麃砟銈冞@里取經(jīng),希望你們不吝賜教呀?!?/br> “既然是沈總監(jiān)的師弟,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對了,s彎道挑戰(zhàn)賽你們南通站不準備找執(zhí)行公司做嗎?”姜嚴問道。 沈曼搖了搖頭,道:“我們打算市場部和運營部合作完成,能省一些是一些嘛,再說這不有了你們揚州站的經(jīng)驗了嗎,我們做起來就簡單多了。” “也對?!苯獓傈c了點頭,我卻知道這一次沈曼之所以不找執(zhí)行公司,是希望給我一個提升的機會,我工作快2年了,一直渾渾噩噩,沒給公司做過什么貢獻,沈曼想提拔我,都難。 姜嚴松開了我的手,拿著對講機說道:“王兢,過來一下,有點事兒請你幫忙?!?/br> 我趁姜嚴說話的空隙,將手往自己的褲子上蹭了蹭以示厭惡,這個無聊的舉動又遭來了沈曼的一個白眼。 停了停沈曼小聲在我的耳邊說道:”待會兒來的男人就是負責這次活動的總策劃,你好好跟在人家后面學習,別把你的散漫帶到揚州來!” “知道了。” 沈曼點了點頭:“記住了,你現(xiàn)在不代表的不僅僅是你,還有我們南通店的形象?!?/br> 就在我和沈曼說話間一個穿著黑色夾克,手拿對講機,很有精神氣兒的男人向我們這邊走來,看這架勢應(yīng)該就是那王兢了。 姜嚴拍了拍來人的肩膀?qū)ι蚵f道:“王兢,這次活動的總策劃,這是別克南通店市場部的沈曼總監(jiān)。” 沈曼和王兢握了握手,姜嚴又把我介紹給王兢,王兢向我點了點頭伸出了手:“你好,我是睿智廣告的王兢?!?/br> “張一西?!蔽艺f著也伸出了手。 對于我的散漫,沈曼又瞪了我一眼,對王兢說道:“先提前祝你圓滿完成這次活動,也希望你能不吝賜教,帶一下我這個師弟。” 王兢笑了笑,道:“沈總監(jiān)言重了,這點小事情我一定會幫忙的?!?/br> 就在沈曼和王兢說話間,人群一陣涌動,又大聲喧嘩:“快看啊,那邊有人飆車?!?/br> 話音剛落,我便聽到了“轟轟”的馬達聲,此刻的場面驚心動魄,三輛車并排呼嘯而過,干燥的路面揚起紛紛的塵土。 一輛改裝過的三菱翼神和一輛z4將一輛保時捷boxster夾在中間,三輛車之間幾乎沒有空隙,隨時可能絞在一起,驚險至極。 人群中又是一陣驚呼,我卻確定,這正是我那天看到的那個女人,保時捷boxster這樣的車可不是滿大街跑的車,尤其是在揚州這樣的城市。 第10章:不可思議的相遇 盡管這是一條不足十米寬的馬路,但是3輛車的速度都極快,轉(zhuǎn)瞬便沖到我斜前方的斑馬線前。 眾人又是一陣驚呼,承受能力弱的已經(jīng)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在保時捷車前是一個正在過馬路的老人,改裝過的三菱翼神,和寶馬z4正好可以一左一右從老人身邊擦過,而保時捷卻避無可避,眼看就要撞上。 刺耳的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響起,z4和三菱翼神已經(jīng)從老人的身邊呼嘯而過,保時捷在距老人還有5米的時候狂打方向盤,又將強行剎車改成點剎,車子的速度頓減........ 車子在老人的身邊停了下來,她對著已經(jīng)遠去的兩輛車豎了一個中指,口中嚼著口香糖,看她的嘴型好似說了一句“我艸” 一霎那我看清了車內(nèi)女人的容貌,她帶著紅白相間的發(fā)帶,扎著馬尾辮,脖子上圍著一條紅色的圍巾,穿著紅色的夾克.,打扮的火辣又夸張...... 她竟然是莫寒,我不會看錯,她的容顏已經(jīng)刻在我的腦海中, 只是........ 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車子再次啟動,不到10秒鐘的時間便徹底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場內(nèi)的人議論紛紛,莫寒剛剛拉風的樣子成為了他們此刻的談資。身邊的沈曼推了推還在發(fā)愣的我,我終于緩過神。 突然一股強烈的欲望控制了我的大腦,我對身邊的沈曼說道:“你們先聊著,我有點事兒........”說完不等沈曼回答,拔腿就跑。 “張一西,你去哪兒?”身后的沈曼被我無厘頭的舉動氣的不顧形象的直跺腳。 ........... 我飛快的來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不等車子停穩(wěn),我便拉開車門鉆了進去,我要去找莫寒,我相信這次的偶遇是莫大的緣分,從概率學來說,這簡直是一個奇跡! “師傅,追前面的那輛保時捷?!蔽覄傋卤慵焙鸷鸬暮暗?。 “沒搞錯吧,你讓我一輛桑塔納去追保時捷!”師傅一激動踩了一腳剎車,車子便停了下來。 我趕忙從錢包里掏出一百塊錢遞給他,道:“沿著這條路往前面開,找到了再給你一百?!?/br> “這還有點兒靠譜,不過一百塊錢就算了,到時候按表把錢付了就行了?!边@司機倒是個實在的人兒。 車子保持著六十邁的速度往前面行駛著,我和司機一人留意馬路一邊,追上莫寒已經(jīng)不現(xiàn)實,只能等她自己停車,但是揚州城并不小,天知道她會在哪里停車,希望頓時變的渺茫了起來。 ........... 我再次將希望寄托在緣分上,我不相信我和莫寒在這座陌生的城市僅僅只有一面之緣,既然命運的齒輪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動,必不會半途而廢,要不也太扯淡了。 .......... “喂~喂~小伙子,那是不是你要找的保時捷?”司機拍了拍我的肩膀指向他那側(cè)的窗外說道。 我向著他所指往窗外看去,頓時心花怒放,大型商場前停著的正是那輛保時捷,甚至等不及司機找零,便打開車門向車子走去。 我沒有進商場去找莫寒,只是守在車旁邊,此時商場的人太多,我沒有把握找到她,但是守在她車前,一定可以等到她,盡管我不確定需要等多久。 我靠在車門上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引得路人紛紛側(cè)目,以為車是我的,我不敢太拉風,在車旁邊的一個石凳上坐了下來。 電話這個時候又響了起來,我不用看號碼便知道是沈曼打來的,我這不爭氣的人,又讓她丟臉了,我的突然離開一定讓她在那個王兢和姜嚴面前無比尷尬。 猶豫中我還是接通了電話:“喂,師姐?!?/br> “張、一、西........”三個字被沈曼喊的如同招魂的一般,讓我不寒而栗。 “師姐,你聽我解釋啊,這次真是有急事兒.........” 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了沈曼要爆炸了般的聲音:“你告訴我有什么事情比工作還要重要,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自己就近找一條河跳了,別回來見我。” “師姐,我會游泳,淹不死的?!蔽冶苤鼐洼p的說道,其實在我心里找莫寒要比工作重要的多。 “我都能想象到此時你那副王八蛋的嘴臉?!鄙蚵鼔旱土寺曇魧ξ艺f道,似乎剛剛的暴怒引起了別人的注意,這會兒她又開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別生氣了,我真有急事兒,十萬火急........回去再和你解釋。” 陽光格外刺眼,一個人影緩步向這邊走來,我用手遮住陽光向那個人影看去,一激動頓時掛掉了電話,也不顧還在說話的沈曼。 她打開車門準備坐進車內(nèi),我扯著嗓子喊道:“莫寒........” 她好似沒有聽到,我一個箭步?jīng)_到車門邊,拉開車門直直的看著她,她轉(zhuǎn)過頭,我們就這么對視著。 微微一停頓,她才說道:“我們認識嗎?” 莫寒的反應(yīng)極其出乎我的意料,我覺得她在和我開玩笑,我死死的盯著她,試圖從她的眼神里找到開玩笑的證據(jù)。 她已經(jīng)啟動了車子,準備再次離開,我有些急了一只手抓住車門,一只手指著自己說道:“是我,張一西啊,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撿了你的手機,我們還在一個花園里度過了一夜,你還給我留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圍巾,對,還有圍巾、手套,你走的時候帶走了我的圍巾和手套........” “有病吧,你~!”“莫寒”白了我一眼,很不客氣的和我說道。 ......... 我立在原地,一瞬間我恍惚了,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長的這么相像的人嗎?眼前的這個和莫寒簡直一模一樣,可是氣質(zhì)卻差了太多,如果莫寒是寒冰,那么眼前的這個就是烈火,或許她真的不是我見過的那個莫寒。 我仍不死心,手死死的抓住車門,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神經(jīng)病.........”她嚼著口香糖,冷冷扔給了我這句,淡紅色的頭發(fā)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哪里是莫寒那一頭如墨一般的黑發(fā)。 “你叫神經(jīng)???”我?guī)еI諷的語氣說道。 “滾開?!彼恼Z氣變得十分憤怒,伸手推了我一把,但我卻沒有松手,我們的爭執(zhí)已經(jīng)引來了別人的圍觀。 ......... “傻逼,松手!”她突然爆了一句粗口。 我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我很失望!我“確定”了她并不是莫寒,如果莫寒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眼前的這個不知名的女人便是人間的惡魔。 第11章:沈曼的要求 我就這么松開了手,車子伴隨著馬達的轟鳴聲離去,火紅色的圍巾被氣流拉成一條直線,飄蕩在她的身后,好似一團怒放的火焰,我站在原地沒有離去,一樣的外表,她竟然不是莫寒,我的心嘩啦碎了一地,這種失落讓我的心有一種好似泡入水中的窒息感........一陣涼風吹過,我感覺有點冷。 我又想到了沈曼,待會兒怎么把這件事給編圓了呢?如果告訴她我只是為了一個片面之緣的女人,她一定會把我當成白癡,真是傷腦筋吶! 我決定去吃點東西平復(fù)下跌宕的心情,再順便想想剛剛發(fā)生的事兒,我總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蹺,世界上不可能有這么相像的人。 早餐店里,要了二兩鍋貼,兩個rou餡的包子和一碗豆?jié){,盡管已經(jīng)吃過早餐,但心情低落時還是忍不住想吃東西,師姐說我沒心沒肺,我覺得這是淡定,就像關(guān)公刮骨療毒時的談笑自若一樣。 我一邊吃東西,一邊反復(fù)思考一個問題,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莫寒?如果是,為什么要裝作不認識我,難道是患了間歇性失憶癥?或者她是莫寒的雙胞胎meimei?........思維擴散后,卻發(fā)現(xiàn)越想越亂,越想越不靠譜,這件事情除了當事人出來解惑,憑空想象是沒有答案的。 ......... 直到吃完飯沈曼也沒有給我打電話,一定是我的行為讓她失望到極點,我有點后悔自己的不理智了,輕嘆一口氣,自言自語:“管他呢,臉皮厚,沒有憂?!?/br> 回到活動現(xiàn)場的時候,挑戰(zhàn)賽已經(jīng)開始,現(xiàn)場所有人情緒全部陷入緊張和亢奮中,我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了沈曼,相較于亢奮的人群,她顯得太安靜了,她坐在椅子上波瀾不驚的看著場上的局勢。 “師姐你真優(yōu)雅啊。”我走到沈曼身邊帶著笑容和她說道,我這么說其實是想提醒她要將優(yōu)雅保持下去,可別一見到我就潑婦似的發(fā)飆。 沈曼果然很優(yōu)雅,只是看了我一眼,理都沒理我,我心里頓時沒了底,相處這么多年,我自然知道她的不理會意味著什么。 工作區(qū)是用巨型帳篷搭建的,沒有了陽光,里面的溫度并不算高,只穿著單薄小西裝的沈曼顯的有些冷,我知道表現(xiàn)的機會來了,我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沈曼的身上,語氣輕柔的說道:“師姐,小心著涼。” “虛偽?!鄙蚵f著站起來又將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還給了我。 “我對你虛偽?你這么說考慮我的感受了么?”我一邊說,一邊將外套重新穿在沈曼的身上,不顧沈曼的反對,又一個扣子、一個扣子幫她扭了起來,好在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場內(nèi),沒人注意到我和沈曼的爭執(zhí)。 沈曼掙扎了一下無果之后,便放棄了掙扎,職場的端莊,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永遠沒有我豁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