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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他喜歡何知曉在線閱讀 - 29-32

29-32

    29.

    隨著天氣越來越熱,課業(yè)越來越繁重,何知曉越來越困。

    她都很少和張美美幾個一起約出去玩,戀愛是一方面,大家都在各自努力學習也是事實。周六放學,她在樓梯口等周寒,一班還在拖堂,何知曉等了十分鐘遇到張美美下樓來就和她一起去校外吃淀粉腸等人了。

    好消息是吃了半根淀粉腸周寒就發(fā)短信說他們要加一節(jié)課,讓她別等了。

    何知曉一個簡單的好外加感嘆號透露出自己的狂喜。

    “明天出來”,周寒補充。

    “明天我預計會發(fā)燒”,何知曉說。

    “你來我給你買上次的冰激凌蛋糕”,周寒說。

    何知曉看著手中的烤腸對自己的人性產(chǎn)生了懷疑,為了點吃的這么妥協(xié)好嗎?挺好的,再來一根。

    “你和周寒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甜甜的故事分享給你的好朋友???”,張美美問。

    “甜甜的故事沒有,厚厚的試卷一堆,你要嗎?免費送你點”。

    “哈哈哈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你看你談戀愛也不影響學習,多好”,張美美說。

    “嗯”。

    何知曉這學期表現(xiàn)太好了,認真學習腳踏實地,老爸老媽對她簡直是無限寬容,周六回家她一直上網(wǎng)爸媽也不說,何知曉在網(wǎng)上沖浪到很晚,周寒后來上線了,和她一起聽歌。

    李余空間傳了照片,何知曉點進去,全是和女朋友親親抱抱的合照,她鄙夷的退出空間,覺得這家伙可真是太不要臉了。

    晚上做夢,何知曉夢到了自己和周寒接吻。

    周日吃過早飯,何知曉背著書包去找周寒,他家里沒大人,所以去他家,何知曉到了他家看到他人就想起了昨晚的夢,整個人有點不自在。

    “真感冒了?”,周寒摸她額頭,“臉怎么這么燙?”

    “熱的”。

    “那別吃冰激凌了,會感冒”,周寒說著把冰激凌放回冰箱。

    何知曉居然沒去搶,這真是奇怪。

    去他家臥室補課,今天的任務簡單,一張數(shù)學試卷,做一遍講一遍就可以玩了,何知曉滿腦子漿糊不是很想動筆。

    “寫完再吃,快點”,周寒誤會。

    何知曉千般不配合,撥弄桌上的地球儀,好奇書架上的模型,總之那雙眼睛就是不肯看題。

    周寒無奈,拉開書桌抽屜,滿滿當當全是各種包裝的巧克力,一看就很好吃。

    “寫不寫?”,他問。

    按照慣例何知曉的反應應該是馬上埋頭做題,半小時搞完會做的,五分鐘搞完不會做的然后交卷要巧克力,但她沒有,她走過來看了眼巧克力,然后站直了問周寒,“這些都是給我買的嗎?”

    “嗯”,周寒答,“但不能全給你,吃太多巧克力也不好”。

    “周寒……”,她低頭看腳,“你對我也太好了吧”。

    周寒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反問,“是嗎?那你少氣我回報一下”。

    何知曉抬頭看他,說,“我媽說除了爸媽沒有人會無限容忍我胡鬧,所以你對我很好,除了爸媽,你對我最好”。

    “嗯”,周寒邁開臉不看她。

    氣氛一時間沉默,周寒想說做題吧,何知曉抱住了他。

    周寒聞到她頭發(fā)上的香氣,他輕輕撫上她的背,說,“何知曉,不許撒嬌”。

    “我哪有!”,她不認,仰著臉看他。

    周寒只能吻下去,堵住她的嘴巴和亮晶晶的眼睛,兩人站著擁吻,單薄的衣衫隔不開年輕rou體的溫度,周寒的手觸到何知曉后背的內(nèi)衣搭扣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抵在他胸膛的軟軟的部位,心臟就在那里跳動,分不清是誰的。

    何知曉沉迷于他的親吻,踮起了腳,下一秒,溫柔的吻就中斷了,周寒稍微用力的推開她轉(zhuǎn)身疾步出了臥室。

    衛(wèi)生間的門被關(guān)上,他在里面待了許久,這段時間足夠何知曉臉紅到爆炸再恢復,為了避免尷尬,不再拿剛才的吻和昨晚的夢對比,她自覺的開始投入數(shù)學的世界。

    周寒再回來,表情也不太自然。

    何知曉本就不堅定的意志力輕易被轉(zhuǎn)移,她又開始卡著一道題胡思亂想半天不下筆,周寒催她提醒她,何知曉就又順桿爬開始耍賴。

    無奈,周寒只能搬著凳子坐她近近的按著她寫試卷,這可太糟糕了,何知曉扭頭就能對上他的臉,低頭就能聽到他的呼吸,哪里能專心。

    早戀果然影響學習!

    “認真點”,周寒敲桌子。

    “別兇,人家監(jiān)考老師都只管有沒有作弊,誰管認不認真答題”,歪理又來了。

    “我管,別說話,快點”,他很嚴肅。

    也是佯裝嚴肅,努力的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試卷上,不去看她鬢角的碎發(fā)和側(cè)臉的弧度,圓嘟嘟的臉蛋真的挺可愛的,想捏。

    “不會做了”,何知曉棄筆。

    “你會,這個前天講過,你再認真思考一下”,周寒說。

    “真的不會,我忘了”。

    “你不要總是暗示自己不記得,你都記得,寫”,他不留情面。

    何知曉不干了,把頭砸到他胳膊上開始耍賴,“我不會真的不會,我都寫完了你還要我寫,編都編不出來了,真的”。

    又來了,軟軟的身體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周寒躲了一下躲不開,只能推開她。

    何知曉又纏上來,這回還沒挨到,周寒就站起來離她兩步遠,何知曉差點隨著慣性摔下去。

    “你干嘛!”

    “對不起”,周寒道歉。

    她起身要和他理論,周寒還是和她保持安全距離,拉住她的胳膊跟她說去做題,何知曉不高興了,拿起書包就要走。

    周寒拉住她,“算了,不會就不會吧”。

    何知曉甩開他不說話,表情卻難過的要哭出來。

    “你怎么了?”,周寒著急。

    “你別拉我,反正除了學習你也沒別的話和我說!不做題你根本就不想和我玩!我回家自己玩拜拜”。

    周寒追上她攔住,“說好了不是嗎?高考以后再好好玩,現(xiàn)在我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學習,準備高考”。

    何知曉看著他,問,“既然這樣你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呢?”

    **

    周寒去廚房給她拿冰激凌的時間,何知曉就自己跑回家去了,晚上她也沒去學校。

    短信不回QQ不在線電話更不接,周寒給她留了個言就沒再打了,他是有點暗喜的,這是交往以來周寒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何知曉的心意,同時,他也有一點點生氣,為著何知曉絲毫不在意他的苦心。

    他想當面聊。

    周一,課間周寒發(fā)短信叫她出來,何知曉回,“別打擾我學習”。

    “我有話跟你說,出來好不好?”

    “有什么話高考完再說,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學習”,她回。

    周寒,“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大學四年和你隔太遠”。

    何知曉松動了一點,一點點,但也沒出去,大課間張美美來找她去衛(wèi)生間,何知曉跟霜打了似的低落,張美美問怎么了她又不說。

    “肯定是和周寒鬧別扭了吧,他怎么你了告訴我?混蛋敢欺負我的姐妹,說出來我給你出氣”,張美美說。

    “沒……”,何知曉剛說一個字,抬頭看到周寒和蘇顏站在走廊上在聽老師安排什么事,她站定了仔細打量這兩個人,越看越不爽。

    “還說沒有,你看你的表情”,張美美說。

    某些久遠的畫面重現(xiàn),何知曉咬牙切齒看著那對學霸,“你猜對了,周寒這個混蛋!跟別的女生摟摟抱抱!”

    30.

    中午放學,周寒在六班門口等人,大家都去食堂了,何知曉一個人趴在課桌上,周寒決定先去買午飯給她。

    食堂里沒有牛rou的牛rou餅加沒有豬rou的炸火腿腸是何知曉最喜歡的組合之一,周寒給她買了一份又去超市買了酸奶,回到六班教室,何知曉看到他來翻開書做起了題。

    周寒坐她對面把香噴噴的炸串餅在放在她面前,“先吃飯吧”。

    何知曉推開,“不吃,不餓,別打擾我復習”。

    “不能不吃飯”,他打開一盒酸奶給她,說,“我跟你道歉,以后我不逼你學習了,你開心就好,行嗎?”。

    何知曉打量他,哪里都不順眼,如此隨便的一個男生!動不動就和女生抱在一起。

    “還是你開心吧,全世界你最開心!”

    “什么意思?”

    “別打擾我復習,走開!”

    “何知曉!”

    “還有事?”

    周寒忍了忍,丟下一句把東西吃了就走了,他氣沖沖從后門出去,半路擔心她不吃又折返回去叮囑,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何知曉戴著耳機閉著眼睛一口酸奶一口餅吃得很盡興。

    周寒一言不發(fā)去食堂吃自己的,他也得學學這個何知曉的心態(tài),上一秒氣死了別人下一秒就能大吃大喝,俗稱沒良心!

    沒良心的何知曉這回生了大氣,搞完了陰陽怪氣又來跟周寒說要靜一靜,“馬上期中考試了,先學習吧”。

    放在平時,這句話周寒能感動哭,此時此刻,他很想吐血。

    “你的態(tài)度我領(lǐng)會到了,真的,以后我再逼著你學習我就是豬好吧?”,周寒說。

    “沒有,我認真的”,她說。

    “真的不是在生氣?”,周寒問。

    何知曉微微一笑輕輕點頭。

    “那……抱一下”,他上前。

    “抱你個大頭鬼!你個豬!”,何知曉憤怒的跑開。

    周寒原地崩潰。

    “學霸”何知曉真正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這種看不見周寒本人存在的情況一直持續(xù)到期中考試結(jié)束,放假一下午,周寒終于把人單獨約出來見面了。

    考的咋樣咱也不敢問,周寒陪著小心說,“你都瘦了,最近這么用功,必須獎勵你冰激凌火鍋”。

    何知曉抿了抿嘴唇,笑容沒藏住。

    隨著冰激凌一點點消失,何知曉的情緒rou眼可見的好轉(zhuǎn)直至雀躍開懷,周寒在桌下拉她的手,跟她說,“我知道你沒生我的氣,所以我想問問你,你現(xiàn)在氣消了嗎?”

    “噗!”,何知曉笑出來,“嗯……”。

    周寒松了一口氣,說,“后天我要去參加競賽,去兩天,回來給你帶禮物”。

    “嗯!”

    和好如初。去省里參加競賽的同學周五放學在cao場集合坐車,何知曉吃著雪糕順便目送他……和蘇顏一起上車。

    周寒走的第一天,何知曉逃了晚自習。

    她和張美美孫曉敏去畫室隔壁的空教室聊天,孫曉敏把教室門關(guān)上,從墻角雜物桌翻出來兩罐啤酒。

    “你瘋啦!在學校喝酒被抓住就是開除哦!”,張美美說。

    “放心吧,這里沒人來巡邏”,孫曉敏說著打開一罐。

    她喝了一口,端著,起身走到窗邊輕輕一躍坐上上去,她要宣布一個消息。

    “我和孟軻正式分了。他下學期出國,和之前那個女生一起”。

    “放心,我不會哭了這次,上次已經(jīng)哭過了,我就是覺得很遺憾,曾經(jīng)為了我做了那么多事的人說變就變了”。

    月光灑在孫曉敏的長發(fā)上,瀑布一樣,她的臉部輪廓英朗堅強,有那么一瞬間,何知曉覺得孫曉敏是個很成熟的大人了。

    孫曉敏說,“看來他mama一直都是對的,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過是各回各的生活罷了”。

    **

    競賽拿獎回來,周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朋友變憂郁了,禮物也不愛,食欲也不振。

    周寒帶她逃自習去開誠布公走進內(nèi)心。

    “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周寒問。

    何知曉深深的嘆氣,她看一眼周寒,手指著他懷里的薯片示意他拆開,周寒略微放心,覺得問題不大。

    弄好,何知曉咔嚓咔嚓的吃了起來。

    她對著遠處的樹影訴說,“孫曉敏和孟軻分手了,我有點傷感”。

    “我們不會分手”,周寒說。

    “你怎么確定呢?說不定高中畢業(yè)或者上了大學就會改變”,何知曉說。

    周寒倒是沒想到她現(xiàn)在考慮問題這么深刻了,他仔細斟酌怎么回答才好。

    知曉又說,“你和蘇顏去參加比賽我也不高興了”。

    “嗯?”,周寒急忙解釋,“我和蘇顏沒什么”。

    “我知道”,何知曉拍拍他的手背,憂郁的說,“你看那棵樹,那次你就在那和蘇顏抱來著”。

    “你只看到了一半,那天是…”。

    “我知道,她跟你表白你拒絕了,你說過我知道的”,何知曉說。

    周寒握住她的手,問,“還有別的嗎?”

    “還有你說學習最重要,其他放一邊,我也不理解,明明是你先說要我做女朋友的”,何知曉說。

    周寒拿起一旁的酸奶打開給她,他說,“克制”

    “什么克制?”,她問。

    “比如你,你是一個意志薄弱的人”,周寒說,何知曉要發(fā)怒,周寒握住她的手補充道,“但你是個很有感染力的人,跟你在一起,我的意志力也越來越弱,我想我必須克制自己,這樣我們才會有以后”。

    何知曉望著他不說話,周寒問,“你懂我的意思嗎?”

    “你當我是白癡嗎?”,知曉說。

    周寒懶得管她真懂假懂,他說清楚的好,“不是學習比和你戀愛重要,是為了和你戀愛要好好學習”。

    何知曉撇撇嘴差點哭出來,“好感人??!”

    “以后不要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他說。

    “嗯,還有其他呢?你再多說幾句吧”,何知曉說。

    周寒說,“煩惱太多不如都別想了吧”。

    何知曉眨眨眼睛,思考了叁秒,說,“那好

    吧!”

    周寒笑了,他看著何知曉吃光了一袋薯片后拿出紙巾給她擦手,一邊擦一邊說,“蘇顏的事你是吃醋了,有占有欲很好”。

    “哦”,何知曉突然覺得周寒有一種把任何問題都當成數(shù)學題來解答的能力,有點沒勁。

    “這就是克制”,他把擦干凈的手緊緊握住向前一拉,何知曉到他眼前,“你吃醋的時候,我會很想這樣”。

    吻住你,吻很久。

    何知曉暈乎乎收回剛才的腹誹,周寒其實很帶勁!

    放學后,周寒送她回家,到了小區(qū)門口,兩人分別,他看著何知曉進了小區(qū)才走,騎出去幾分鐘,估摸著她到家了,周寒查看短信。

    一分鐘前她發(fā)來短信,說:忘記告訴你,我想要考北京的大學,是我想哦!

    31.

    期中考試之后,各科老師為了趕進度各種占自習拖堂,何知曉覺得自己就是個機器人,每天被困在座位上機械的灌輸知識點,生活就是日復一日的麻木。

    她和周寒私下聯(lián)系的主要話題還是學習,當然每天晚上他們會通電話到何知曉睡著,她已經(jīng)習慣了入睡前聽著周寒念書進入夢鄉(xiāng)。

    周寒生日在周叁,沒時間出去玩,何知曉不知道送什么就買了一件阿迪達斯的短袖給了他,但因為衣服是提前買的在家里藏了幾天被何媽放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戀情差點曝光。

    期末考試前,除了高叁數(shù)學之外的所有科目都講完了,何知曉本人也拿到了爸媽送的五年高考叁年模擬。

    考完出來,何知曉懵逼了,數(shù)學題高叁的內(nèi)容占了一小部分,其他科目也普通很難,同學都怨聲載道,這完全是按照一二班的進度在出題。

    班主任經(jīng)過聽到了,跟他們說沒關(guān)系,沒有上的課不會做是小事,暑假會結(jié)課,并不影響高考。

    周寒也這么說。

    但事實就是很影響!影響到了何知曉的未來!

    爸媽看完成績單之后沉默了,何知曉平時成績能考到480左右,其中數(shù)學一直在周寒的幫助下維持在及格線,這回因為考題超綱只考了四十分,再加上其他科目也有不同程度的降低,她的總成績完全無緣二本錄取線。

    “數(shù)學我們還沒上完,而且這次的題本身都出的很難”,知曉解釋。

    “高考也未必會按照你的實力出題,萬一明年整體出題很難你不也完蛋了”,何媽說。

    “難是難所有人又不是我一個”,知曉辯解。

    “是難到所有成績一般的,對好學生來說沒差,人家照樣高分”,何媽一針見血。

    何知曉沒話說了,可不是,周寒還是能考140。

    總而言之,最后針對這次成績的家庭討論會議結(jié)論是,何知曉要再次成為藝考生了。

    **

    放學后,何知曉和周寒以及朋友們?nèi)TV唱歌。

    “所以你下學期不來上課了?”,張美美問。

    “嗯,下周就走,一直上課到聯(lián)考??纪昃突貋砩衔幕n,二叁月吧”,知曉說。

    “那你是學播音嗎?”

    “不是,編導,我媽說她問過了,編導專業(yè)招生名額多,播音主持還得看形象,不適合我”,知曉說。

    “我知道,這兩年學這個的可多了,好多高校新增專業(yè),比美術(shù)聲樂好考得多,培訓時間也短”。

    孫曉敏也要走,去參加集訓,陳佳佳和林蕓蕓假期在一位高考名師那補課,張美美已經(jīng)決定了考本地的一所叁年制大專,這所學校這幾年重點培養(yǎng)學生參加公考,李余打算考西安體育學院學足球,考不上就回家開個網(wǎng)吧收租過日子,張揚報名了一個選秀節(jié)目準備出道靠臉吃飯……

    好像是突然提前的分別一樣,明明才高二,何知曉已經(jīng)開始和高中生活告別,這讓她有點難過。

    周寒一直很沉默,何知曉出去上廁所的時候,他在外面等她,帶她去了隔壁包廂。

    何知曉這才反應過來,也要和周寒告別半年。

    “你說的是對的,異地真的不太好”,何知曉說。

    周寒抱住她,兩人在黑暗的包廂里緊緊擁抱,隔壁傳來李余撕心裂肺的歌聲,他唱到,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沒說完溫柔只剩離歌……

    “李余這破嗓子肯定海選就淘汰了……”,何知曉趴在他肩膀上說。

    周寒苦笑。

    **

    暑期補習開始,高一的放假,高叁的畢業(yè),高二一小半藝考生都走了,校園里空蕩蕩的。

    何知曉去的培訓班是全封閉的,在大學城里,爸媽送她去安頓好宿舍,條件一般,八人間,每層樓一個公共洗手間,洗漱要端著盆子去,洗澡在校外的大眾澡堂,一個人十塊。

    爸媽帶她熟悉了周圍的環(huán)境,找到了銀行,藥店和澡堂,又帶她去吃了頓好的就走了。送走爸媽,何知曉跟周寒聊著QQ回宿舍去,一進宿舍樓她就傻了。

    宿舍里好多爸媽離開的同學集體變裝!高跟鞋超短裙大卷發(fā)煙熏妝,尤其是她們宿舍對面播音班的門大開著,有人在化妝,有人在打電話,有人在鏡子前搭配衣服,有人拿卷發(fā)棒卷頭發(fā)……

    高溫卷發(fā)棒把頭發(fā)燙出一股焦灼的味道,混合著亂七八糟的香味和歡聲笑語,何知曉的藝考生活正式開始。

    “你知道嗎?我每天早上醒來都能聞到頭發(fā)被燒焦的味道,每天早晚樓道里都有人為了誰先洗澡吵架,每天晚上熄了燈都有人大聲罵在樓道打電話的人”,何知曉跟周寒說。

    “你們宿舍的女生好相處嗎?有交到朋友嗎?”,周寒問。

    “沒有,昨天我們宿舍的鄭文文和播音班的一個女生吵架了,因為那個女生說學編導的都是太丑了上不了鏡才選擇編導專業(yè),吵得可兇了,差點打起來”,知曉說。

    “你不要聽她胡說,也不要跟這些人玩,好好上專業(yè)課”,周寒說。

    “嗯,我知道啊,哎,這就是大學嗎?我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知曉說,“今天我們班的一個女生問我考哪個學校我說不知道,她就生氣了好像”。

    “你們一個專業(yè)的,也算競爭對手吧”,周寒說。

    “不喜歡這里”,她說,情緒很低落。

    “周末不上課你要做什么?有人陪你玩嗎?”,周寒問。

    “我們宿舍的說要去市區(qū)玩,我想跟她們一起去”,知曉說。

    “那就去玩吧,你現(xiàn)在在宿舍嗎?”,周寒問。

    “我在樓道呢”。

    “哦,這么晚了沒人罵你啊?”

    “哈哈現(xiàn)在還早嘛,給你聽我們這可熱鬧了”,何知曉舉著手機給他聽動靜。

    又聊了一會兒,何知曉掛了電話進宿舍。

    舍友鄭文文問她,“知曉,你是和男朋友打電話嗎?”

    “嗯”。

    大家來了興趣追問何知曉戀愛細節(jié),這天晚上,宿舍里亮著小臺燈聊了一晚上的男朋友,何知曉心眼實,問什么答什么。

    “你們倆發(fā)展到哪一步了???”,鄭文文問。

    “什么哪一步?”

    “別裝啊,有沒有那個啊……”,大家紛紛曖昧的笑起來。

    “才沒有!”

    “沒勁,隔壁那個張伊已經(jīng)和對面理工大一個男生在一起了,昨天有人看到他們兩一早從賓館出來了”。

    “真的假的!”

    “親眼所見”。

    “最煩播音班的女生,一個個以為自己是什么大主播了一樣”。

    ……

    八卦拉近距離,何知曉和宿舍同學親密了起來,周六,六個人去市區(qū)逛街,她們先AA吃了烤rou,然后去買衣服。

    何知曉因為穿著太學生被姐妹們忽悠著買了新裙子,還買了一堆化妝品,晚上回到宿舍,周寒給她打電話,何知曉正被按在鏡子前化妝,就說一會兒給她打過去。

    化好妝換上連衣裙,何知曉渾身不自在,這條裙子是黑白條紋的,有點正式,鄭文文說考試的時候就是要這樣穿還要化妝,可她不喜歡。

    更糟糕的是,知曉的銀行卡里爸媽給存了兩千做生活費,這還沒到月中,今天就花了八百多,買的還都是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鄭文文又去指導其他人化妝,何知曉把衣服換回去,出去給周寒打電話,老媽的電話先過來了,問她去哪了怎么花那么多錢。

    何知曉解釋了一下。

    “那你先用著,過兩天讓你爸再給你打點錢,要買就買點好看的衣服,不要跟著別人買花里胡哨破破爛爛的那種,女孩子穿的干凈大方就好”,何媽說。

    又聊了一會兒,何媽掛電話了,知曉回宿舍把新買的衣服拍照給老媽發(fā)過去,何媽表示很端莊……

    “我穿著像老了十歲,像我姑姑愛穿的衣服”,知曉跟周寒吐槽。

    “不喜歡你不會拒絕嗎?”,周寒問。

    “當時也沒有覺得特別不喜歡啊,而且店員那么熱情,我同學拉著我試穿了好多件,我都不好意思了”,知曉說。

    “墻頭草”,周寒說。

    日子一天天過,周寒每天和知曉早中晚叁次電話,他的生活還和從前一樣,但何知曉的生活很精彩。

    她總是給他分享學校的八卦,誰和誰和誰叁角戀了,哪個宿舍和哪個宿舍打架啦,看了什么電影特別好看啦,每天要寫很多東西特別煩啦,哪個女生特別有錢渾身是名牌啦……

    沒過多久,何知曉就適應了新的環(huán)境,開始在周寒遠程輔導她文化課的時候找理由耍賴,什么在這里學習是要被鄙視孤立的啦,她的任務是看電視看電影不是做數(shù)學題啦,等她以后進了電視臺要做一檔節(jié)目叫不愛學習啦……

    逸夫高中放假,周寒準備去找何知曉,聽說他要來,鄭文文把何知曉化了個亂七八糟,于是見面的時候周寒有點崩潰。

    “挺……挺好看的”,他說。

    何知曉生氣,轉(zhuǎn)身就走,周寒笑著拉住她。

    “我去換衣服!”

    回宿舍換上短袖T恤和牛仔短褲帆布鞋,何知曉把卷發(fā)扎起馬尾,洗干凈臉跑下樓去。

    “這回是真的好看”,周寒說。

    何知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不喜歡那樣,我?guī)闳ネ?,這邊好吃的特別多,我請你吃啊,我爸剛給我打錢錢了!”

    “好的”,周寒牽住她的手。

    來往都是戀愛自由的大學生,何知曉大大方方當他牽著手,特別開心。

    “你幾點回去???”,知曉問。

    “我暫時不走,住我舅舅家”,周寒說。

    何知曉歡呼,“太好啦,那明天我們?nèi)ナ袇^(qū)玩”。

    “這段時間給你把高叁數(shù)學補完”,他說。

    “你回去吧,再見”!

    吃貨帶著周寒吃了一條街,從她和各個老板熟悉打招呼的程度來看,何知曉過得不錯。

    “我跟我爸媽說我要考北京的學校,我媽說只要我考得上西藏也讓我去,你說這兩個地方有什么關(guān)系,真是的!”

    周寒戳她,“那你還不復習功課”。

    “怎么沒復習?我有在學習好嘛”。

    “明天開始,每天上完專業(yè)課就來補文化課”,周寒無情的說。

    “………”。

    32.

    何知曉有了名氣!傳言她在交往一個很有錢的男生。

    根據(jù)是何知曉約會回來后分給室友們的名牌巧克力和大牌化妝品,雖然學校每個女生桌上都有一堆新買的化妝品,但大家起步階段都還在買韓妝日妝等平價單品,何知曉的口紅和粉底都是阿瑪尼的,和播音班名牌姐一個水準,更別說那些巧克力,大多數(shù)人都沒聽過牌子,名牌姐知道但名牌姐怕胖不吃這些。

    何知曉懵然不知自己是話題中心,除了上專業(yè)課,她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找周寒補習。

    地點就在校外一家甜品店,周寒每次給她點一堆吃的,補課兩小時,然后逛逛校園,找個地方接個吻,打車回家去,第二天下午再來。

    “這是你毀掉的第二個甜品店!”,何知曉抗議。

    “那也沒見你不吃了”,周寒說。

    “蛋糕有什么錯?”

    “我有什么錯?”

    “我錯了……”。

    “乖,我原諒你”。

    這天晚上回宿舍,何知曉洗完澡回去聽到宿舍不太愛說話的賈思思在問口紅的價錢,她家里條件不太好,零用錢不多,何知曉想都沒想就把自己之前和室友一起買的還沒拆的送給她。

    她想的是她自己真的不愛化妝用不到,其他人想的是何知曉看不起她們的消費水平,無形的隔閡生成,何知曉還在顧自煩惱周末要被拉去考數(shù)學!

    這個周末結(jié)束周寒就要回去上學了,周六一早他打車過來接上何知曉去市區(qū)。

    周寒表哥在市里開了一間茶樓,表哥給他們開了個小包廂,送了水果和花茶點心,讓他們安心學習。

    包廂里有麻將機,何知曉要打麻將。

    “聽過兩人麻將嗎?”,周寒問。

    “我一個人都可以玩!”,知曉說。

    “我相信你有這個精神,過來做題”,周寒說。

    “無情……”。

    考試,閱卷,一上午過去,午飯服務員送來了叁個菜,清蒸鱸魚,小炒黃牛rou,白灼菜心,吃飽喝足,何知曉發(fā)現(xiàn)這里還能唱卡拉OK。

    “你哥哥這里也太棒了吧,可以玩一天,都不用換地方吃飯”,知曉說。

    “還可以吃火鍋”,周寒說。

    “哇!厲害了,可是我們吃這么多不用給錢嗎?”

    “不用,自己家人”,周寒說。

    休息了一會兒講試卷,結(jié)束后周寒表哥表嫂來看何知曉,莫名其妙四個人就打起了麻將,何知曉其實也只玩過QQ麻將,但新手運氣好一直贏。

    “這么說,知曉以后是要去電視臺工作的啊,不錯”,表哥說。

    “也不是,就是為了考大學,學播音編導的很多,也不是人人都能進電視臺”,知曉說。

    “小問題,畢業(yè)了和周寒一起回來,讓周寒爺爺給你安排進電視臺”,表哥說。

    “嗯?你爺爺是電視臺的?”

    “并不是……”。

    “那就讓他爸媽安排,砸點錢找找關(guān)系就進去了”,表哥說。

    “打不打啊,磨磨蹭蹭的”,表嫂發(fā)言。

    上桌容易下桌難,尤其表嫂還是個深度麻將愛好者,吃飯都不肯停,停了再上桌手氣都斷了,何知曉一邊吃一邊陪玩,下午贏得又都輸出去了。

    “時間差不多了,停了吧,我要送她回學?!?,周寒說。

    “回什么學校,周末嘛不是,等下開兩間房就在樓上睡,繼續(xù)”,表嫂說。

    “對啊,你們學校應該管的不嚴吧,可以外宿嗎?”,表哥問。

    “可以是可以,但是……”。

    “那就行了,九萬拿過來,胡了,清一色”,表嫂說。

    “……”。

    **

    “所以你哥哥還開了酒店嗎?真的是一條龍服務,進了這家店就不用出去了”,知曉說。

    “你在這等我我去拿房卡”。

    周寒去找表哥拿卡,就一間房。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你爸媽的,表哥都懂”。

    “再開一間!”

    “沒了”,表哥攤攤手,“真沒了,你看我這生意”。

    周寒走過去找何知曉,想著他送她住下后就回舅舅家去睡,但是進了房間和她呆了一會兒就不想走了。

    “周寒,我們還沒成年,不能……那個”,何知曉說。

    “我知道”,他說,“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嗯……那我們不睡覺聊天吧!”

    “好”。

    就是話再多,也有困的時候,困了,床就在那,軟軟的,大大的,何知曉穿著衣服爬上床鉆進被窩,周寒也穿著衣服躺在被子上。

    她分分鐘就要睡著了,嘟囔著讓他蓋被子別感冒,周寒輕輕的掀開被子躺進去面向她。

    被窩里兩只手牽在一起,周寒說想親她一下,何知曉紅著臉心跳不已的說就一下。

    是額頭,鼻尖,嘴唇各一下,手臂環(huán)住了她的腰,何知曉的嘴唇挨到他的喉結(jié),周寒身體僵硬了一瞬,低頭吻住她的唇。

    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還是生澀,牙齒會打架,睡在一起就很容易大面積接觸,她轉(zhuǎn)個身周寒就在她身上了,胸前的柔軟是他腦海里僅存的存在,還有何知曉可愛的臉,甜甜的吻,手不聽指揮的握住了一團。

    “你干嘛呀……”,何知曉羞死了。

    “你給我看的小說里就是這樣寫的”,唇瓣相貼,嗓音就含糊不清,周寒驚訝自己也會有這般欲望上頭鬼話連篇的時候。

    而何知曉,則被無數(shù)言情片段擠滿了思維,她睜開眼睛對上他的眸子,小小聲的說,“就只是……不能……”。

    “我知道”,周寒吻住她,舌頭試探著伸進去,右手從衣服底下伸進去輕輕的握住。

    吻到嘴唇發(fā)麻才舍得放開。

    “那天在我家,我推開你,不是不想抱你,我是不想嚇到你”,周寒在她耳邊說。

    “啊……嗯”。

    周寒抱緊她,撫摸她的背,“早想跟你解釋,但我怕你不懂這個,抗拒我”。

    “不懂什么?”

    周寒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他捉住何知曉的手向下摸去,“這個,不想你害怕,所以有時候我不會太……親近你,懂嗎?”

    何知曉掙脫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腰,“嗯……”。

    半晌,大腿那還能感受到,何知曉問,“你……”。

    “過會兒就好了,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