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0
飯局結(jié)束,何堂買了單,牽著江意的手便再也沒放過。 走出商場,拉著她走過人行天橋,一句話不發(fā)。牽著她的手力道逐漸加重,不給她任何擺脫的機會。 走了五分鐘,便到了附近的酒店,何堂扔卡開房時,都不曾放開她。 進了房,落了鎖,他丟開她,不耐煩地將領(lǐng)帶扯開,解了襯衫扣子。柜子上有個mini bar,他拿了瓶香檳。 撕開箔紙,拿開金屬蓋后,他耐心已全無,手抓著木塞直接拔了出來。手臂發(fā)力時,肌rou將襯衫的袖子撐滿,顯出肌rou的曲線。 “砰”的一聲,軟木塞被激烈地彈出,冒出的細密氣泡撒了他一手。在這幽靜的房間內(nèi),似一場小型爆炸。 他毫不在意,拿著一瓶香檳就往嘴里灌去。邊喝邊往坐在沙發(fā)上的江意走去,將手中的香檳遞給她,“喝點?” 江意抬頭看著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過他手中的香檳。 何堂突然笑了,他也有被人算計的一天。他忽然彎下腰,用著沾滿香檳的手摸著她的臉,微涼的酒精,溫?zé)岬氖终?,清新的果香,軟嫩的手感?/br> 如果用香檳灑滿她的身體,會是什么味道? “忠誠,是我最看重的品格?!彼nD了下,“給我個解釋?!?/br> 從小被在宦海沉浮的父親教導(dǎo),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更見過因為司機無意泄露了其行蹤,司機及直屬領(lǐng)導(dǎo)被下崗,牽扯其中的辦公室主任受了遷怒,好幾年官位都原地踏步。 何堂深受其雷厲手段影響。 枕畔之人,如果都做不到絕對忠誠,就是扇了他一巴掌。 “我跟他之間什么都沒有,吃過幾頓飯?!彼罩踝∷樀氖郑昂翁?,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br> “分手了跟我欲拒還迎的不是你?在戀愛關(guān)系續(xù)存期間,思想開小差的不是你?把我對你的喜歡當(dāng)籌碼在工作上尋求更多機會的不是你?”何堂嘲諷地看著她,“你當(dāng)然可以選擇這么做,分散風(fēng)險嘛,獨立女性要做事業(yè)嘛。我被你耍的團團轉(zhuǎn)說明我技不如人,但江意,好處不能兩頭占的,不然你就成了最大的風(fēng)險,這樣做極度愚蠢?!?/br> 當(dāng)初跟林易談取消婚約,他罵她時,她覺得I deserve it,做錯了事就要承受別人的情緒發(fā)泄及可能的行為傷害,也并不放在心上。 但聽到何堂這一句無比理性、不帶一絲情感的分析時,她不想哭的,可鼻頭一酸,瞬間淚水便盈滿了眼眶。 “在你心中,我就是這么糟糕的人嗎?”她問完咬著唇,怕自己哭出來。 何堂很少這么氣到喪失理智,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她顯然不是,但他開口卻是,“不問動機,只說結(jié)果?!?/br> 他離她離得更近了些,頭只要再往前傾些,便能吻走她尚未揮灑的淚水。酒氣彌漫在兩人之間,馥郁到他都快醉了。 他愿意為她放棄次原則,他的唇擦過她的臉龐,落到她的耳邊,呢喃著,“意意,給我個解釋?!?/br> 他的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將他渾身的戾氣掩蓋。 好像回到高中畢業(yè)的那年暑假,他把她抱在懷里,摸著她的頭,說她笨,數(shù)學(xué)沒他考得好。那時她被他偶爾的溫柔散發(fā)出的愛意而感到陣陣眩暈,她崇拜他,她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原來他也這樣多的喜歡她。 她閉了閉眼,“你想聽什么解釋?” 何堂怔住,他想要什么解釋?她說什么,他就會信什么,縱使他態(tài)度惡劣些。他無非想她給他個臺階下,他想要跟她復(fù)合。 今天看到她和那男的在一起的畫面,f開頭的單詞忍不住從心底頻頻冒出。 “陳湛呢,家族中手握大權(quán)的是他堂叔,家世對他來說頂多是每個月領(lǐng)信托。事業(yè)上,他能給予你的幫助也極其有限?!焙翁盟崃藘删?,便迅速冷靜下來。 憤怒會讓人作出蠢事,雖然他現(xiàn)在依舊很生氣,但他如果要得到江意,那就要將她穩(wěn)住,將他過分的占有欲隱藏,“意意,我一直全力支持你的工作。我前段時間在頻繁往返跑新加坡,以后一半的生意都會遷到新加坡。我知道太忙了忽視了你的感受,我希望你能幫我分擔(dān)。這段時間我這么折磨你,是希望明年,新加坡辦的總負責(zé)人,是你。” 他坐了下來,將她抱在了腿上,吻去她眼角的累,手劃過她的唇,看著她紅腫著眼的一副可憐樣,他差點抑制不住起了反應(yīng),“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的一切都想跟你分享,更想你能幫我分擔(dān)。我只是希望你對我毫無隱瞞,正如我對你一樣?!?/br> 一個有點常識的談判家會知道,談判雙方有各自的利益與需求。談判是一個雙方必須以各自利益的必要讓渡與交換來獲取長遠良性關(guān)系的工作。 沒有人能自我平衡,多半是被逼的。 此時此刻,他無比確信,他愛她,他無法跟她分手,他環(huán)著她的腰,“關(guān)于求婚那次你問我的問題,我的回答是,我愛你,你是我最愛的人,我們要往前看。過年去倫敦吧,跟我一起逃亡,不回家。” 當(dāng)她說出“你給了自己不自由的權(quán)力”時,他已無處可逃。 非常誘人的籌碼,江意看著這個從青春時期就愛著的男人,很想放縱自己去吻他。 她也這樣做了。 兩個人在沙發(fā)上激烈地接吻,何堂太久沒有碰她,一個吻無法滿足他。來不及去床上,便將她推倒在沙發(fā)上。 當(dāng)進入她的那一刻,何堂知道自己再一次贏了,他向來吃定了她對他無底線的愛。 江意閉著眼,狹小的發(fā)揮空間,卻有利于他更肆無忌憚地欺負她。她微抬起腿,配合著他的動作。當(dāng)他進入時,當(dāng)他的骨盆貼到她的陰蒂時,都讓她一陣戰(zhàn)栗。一陣陣高潮帶來的可怕的快感讓她放肆地呻吟,允許自己全然依賴他,雙臂抱著他,尋求著他的安慰。 許久,一切都結(jié)束后,他將她抱在懷里,兩個人都喘息著,在貼合的身體中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這時他十分哀怨地來了句,“我何時敢跟異性出去單獨吃飯?我問你一句,你還要跟我生氣?!?/br> 見她不說話,他也知分寸,馬上補了句,“我絕對沒有干涉你的交友自由,我就是很煩他能和你一起吃飯,我想跟你約會都得找半天借口呢?!?/br> 江意沒有回答,起了身,他以為她要去洗澡,“要不要一起?” 她卻是起身拿了衣服穿上了,“不問動機,只說結(jié)果。若論動機,我的確把你的喜歡當(dāng)作籌碼,想獲得更多工作機會。我覺得我只要接得住,能把事情辦好,這樣做沒什么不對的。但我忘了,這樣的前提是你也要得到回報,就像剛剛這樣,是嗎?” 他僵住,“你什么意思?” “我有兩個選擇,一是跟你保持這樣的關(guān)系,工作,上床,結(jié)婚,不論在感情上,還是利益上,我們會更進一步結(jié)合,牢不可破。唯一的漏洞在于,短期內(nèi),你是絕對的主導(dǎo)者,風(fēng)險極大。二是徹底切割,我離職,于公于私,我們都斷的干干凈凈。缺點是,不論是物質(zhì)生活,還是事業(yè)高度,我可能永遠無法企及你給我的。” “你覺得我選哪個好?”她笑了,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見,“每次我想選一的時候,你的自私、你理性到絕情的利弊分析、投入回報比都讓我不得不重新評估風(fēng)險?!?/br> 該死的,RV的鞋多年如一日的磨腳。她惱地將鞋子脫下,拎在手中,“愛錯人就像穿上不合腳的鞋,可以將就著穿,但沒必要。” “可以愛你,也可以不愛你,一念之差罷了?!彼嶂氖窒蛩麛[了擺,“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