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現(xiàn)在就見到他
衡華真人沒有理會張牙舞爪的小白貓,他低頭,去看仍舊熟睡的芙鸞。 他是劍修,多年來斬殺無數(shù)妖獸魔修以磨礪劍道,因而周身氣勢森寒銳利。芙鸞在睡夢中似乎也感覺到了寒意,不安地翻了個身子,將被子全部卷在身上。但是那股寒意并沒有因此消退,她皺起了眉毛,長長的眼睫顫動著,像是要醒過來。 衡華真人微微一嘆,他伸手將她眼睛蓋住,收斂周身氣勢。這樣的舉措確實有效,芙鸞沒有再感覺到寒冷,顫動的眼睫平靜下來,呼吸悠長,安靜地又睡了過去。 衡華真人手里猶殘留著睫毛在掌心拂過的觸感,帶著些微癢,讓人分不清楚是真實觸感,亦或者是心里的不滿足,讓他本要收回的手頓了頓。 他將少女散落的發(fā)絲勾到耳后,動作間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了芙鸞的面頰。 溫?zé)?、?xì)膩,以及呼吸間淺淺的氣息。 衡華真人眼眸有瞬間的幽深,修長有力的手指順著她面頰的弧線,往下勾住了她的下巴。 觸感如預(yù)料中的一般好,衡華真人摩挲了兩下,視線不可避免地凝在色澤櫻紅的唇上。 衡華真人緩慢俯身。 桌上的小白貓瞪圓了眼睛,憑借著夜行生物在晚上良好的視力,它看到衡華真人低下頭,淡色薄唇微張,含住了少女的唇瓣。 小白貓簡直不可置信。 高高在上的仙尊,在沒人的夜晚里,將對他毫無防備而入睡的弟子,壓在床上肆意親吻。 冷寂千年的心臟像是隨著他的動作,緩慢、重新地跳動起來,衡華真人罕見地有些失控,他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雙唇張開,迎接他的攻城略地。舌尖掃過上顎、齒床,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末了卷起她的軟舌,迫著她隨著共舞。 睡夢中的少女呼吸不暢,努力掙扎著想要醒過來,被衡華真人輕易捉了手腕,摁在床頭。 少女再也無法拒絕,被迫承受著他鋪天蓋地,似乎要將她吞吃入腹的親吻。掙動間,本就寬松的睡袍松動了些,些許春光泄露出來。 衡華真人如同驚醒一般,忽地松開了她,直起身來。 床榻上,被壓著親吻許久的少女面色酡紅,眼睫濡濕,衣衫凌亂,全然是柔弱無依的可憐姿態(tài),叫人見了,恨不能將她欺負(fù)得再狠些,欺負(fù)到無措哭出來的地步。 衡華真人朝她衣襟處伸出手,在小白貓心驚膽戰(zhàn)地注視下,卻是收攏了她的衣襟,又將掀開的衾被給她蓋上。 他又坐了一會兒,輕聲開口,像是在對她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幸好......你今日無事?!?/br> 衡華真人是大乘期大能,能洞察過往,怎么會不知道白日里發(fā)生了什么?不管是幾人誤中月蝕花毒,還是傅雪舟和姜瑤之間發(fā)生的事情,他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對于自己兩個徒弟之間的事情并不在意,但若是傅雪舟動了芙鸞,又或者是芙鸞被其他人碰了...... 衡華真人眼神暗沉。 他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衡華真人又看了一眼睡過去的芙鸞,輕輕嘆氣。 他的小徒弟長大固然讓他歡喜,可是那些隨之而來的蒼蠅,未免讓人厭煩。 再等等吧...... 衡華真人身形消散在屋子中。 小白貓身上的束縛消失了,但他動都不敢動,直到感覺到衡華真人的氣息完全消散,它才抬起顫顫巍巍的爪子,準(zhǔn)備去看看自家宿主。 小白貓扭過頭,卻發(fā)現(xiàn)...... 自家飼主面無表情地睜著眼睛。 這個氛圍好像有哪里不對,小白貓想著,伸出的爪子遲疑著縮回去。 芙鸞并沒有看它,她悄無聲息地下了地,走到桌子邊,拿起靈茶給自己漱口。她反復(fù)漱口好幾次,末了又拿打濕的帕子擦嘴,先前還不見得什么,但是越往后,她的力道越大,幾乎是惡狠狠地擦著自己的嘴巴,像是要把那層皮給撕裂下來。 小白貓眼見著要出血了,急忙喵了一聲。 芙鸞動作停下,她低頭看著小白貓,看了它很久很久,直到小白貓都有些不安的時候,芙鸞一把抱起它,幾步上床,把自己埋在被窩里。 “小白......” 她的聲音軟軟的,有些虛弱無力的樣子。 即使小白貓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現(xiàn)在被少女抱在懷里,卻非常明顯地感受到了她的情緒。 煩躁、悲傷、痛苦、憤恨,以及......絕望。 小白貓忽然就明白,現(xiàn)在它什么也不必說,安安靜靜陪著她就可以了。 “我不喜歡他們?!?/br> “嗯?!?/br> “我真的很討厭他們?!?/br> “嗯。” “他們老是說他們愛我,但我并不需要。” “......嗯。” 芙鸞抱緊了它:“我想回家......” “我有一個想要見到的人。” “我想見到他,以前在想,現(xiàn)在在想,一直都在想?!?/br> PS:芙鸞多周目都是女主,一直在試圖擺脫女主光環(huán)。姜瑤重生前那一世,芙鸞進(jìn)入魔蜘蛛巢xue想找某樣?xùn)|西,她很小心了,卻仍然沒扛過女主光環(huán),被迫和中了情毒的傅雪舟交合,又被衡華真人發(fā)現(xiàn)真相,衡華真人暴怒,當(dāng)時就囚禁了她。 而她這次進(jìn)去,一是為了試驗姜瑤是否真正具備光環(huán),二是讓傅雪舟這個隱藏病嬌出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