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錦鯉皇后的擋煞炮灰(28)
孔漣溪死死地握著手里的帕子,心中滿是復(fù)雜,委屈、怨恨、還有nongnong的悔意。 她費了三個深扎在宮里的奴才才把她和華莯妍的賜婚對調(diào)了。 可是,結(jié)果呢! 對調(diào)的只是一紙賜婚! 華莯妍依舊上無主母,下面只有一個可有可無、平日里只能看她顏色行事的滕妾! 華莯妍依舊可以掛著側(cè)夫人的名,行著主母的權(quán)利,日子過得簡直不能再順心,! 可是她呢? 該被棄的皇子妃人家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最近還得了七皇子的眼,兩個人小日子過得不能再甜蜜,簡直把她和那個影子似的滕妾當(dāng)成了不存在! 如今,她過得和上輩子有什么不同! 不,她如今過得比上輩子還不如! 最起碼上輩子她在鄭媛手底下討生活的時候,鄭媛為了維護她和善溫柔的形象,從不克扣或是明里為難她們這些個側(cè)夫人、貴妾、滕妾,而柳綰綰卻從來都不顧忌這些個東西,當(dāng)一群奴才的面訓(xùn)她們、刺她們都是常事兒,更別說克扣份例了,弄得她這一步步走的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哪里不小心就招了柳綰綰的眼。 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難道她當(dāng)初選錯了么? 不對! 她有機會得以重獲一世乃是大機緣,老天爺絕對不可能讓她重活一世反而過得比之前更差的,對,定王府如今王妃被休,女眷遣散,一定都是老天爺為了她準(zhǔn)備的。 有了這些,她就可以過著她夢想中夫妻甜蜜恩愛,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幸福日子了! 對,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孔漣溪手中一個用力,繡著大片粉牡丹的錦帕被嘶的一聲撕成了兩半,一雙眸子血紅,滿滿都是狠厲‘都是華莯妍那個賤人,是她搶了我的王爺,是她搶了我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我要讓她把屬于我的全還回來!我要讓那個賤人生不如死!’ 清屏眼尖瞟到眸中兇狠地仿若要殺人一般的主子,腳下就是一軟,立刻垂眸斂氣,緊抿雙唇,腦袋垂地更低了。 “主子,主子,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張張的,規(guī)矩都被忘干凈了不成!”孔漣溪滿是紅血絲的雙眸狠狠地盯著闖進來的青梔,盯得本就恐慌的不行的青梔雙腿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清屏看著嚇得不行的青梔,知道這是青梔倒霉,正撞上主子心情不好的時候,怕是懲罰輕不了了,但是好歹她們也是一起長大的,心中不忍,于是僵著身子上前道“你這小蹄子,早就告訴你了發(fā)燒了就好好在屋里躺著,你卻非說行李多,多個人幫忙盡早拾掇好,好讓主子看著舒心。咱們院里這么多奴婢奴才呢!怎么就差不了你這一個了?這會兒子就出了差錯了吧!瞧你那腦子,本來就笨,可別再燒糊涂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兒,你還不趕緊回主子?!?/br> “是是,是奴婢的錯,腦子暈暈乎乎的出了差池,主子罰奴婢,可千萬別氣找自己個兒?!?/br> “什么事兒。”孔漣溪臉色緩和了些許,但還是冷著一張臉問道。 “是,是太太傳來的消息,說,說,老爺和二老爺被下了大獄,叫主子想想辦法求求七皇子,把老爺弄出來?!?/br> “什么!”孔漣溪猛地站起身,兩步走上前雙手緊緊地揪著清屏的衣裳領(lǐng)子吼道“怎么回事兒!” “夫人說她也不是很清楚老爺都做了什么事兒,但,好像和鄭家的事兒有關(guān),夫人說,自從鄭家被抄,老爺就一直恍恍惚惚的,半夜還時不時就驚醒?!?/br> “鄭家?鄭家全家被抄,姻親連是七大世家的蘇家和沈家都沒被放過,我能怎么辦!七皇子如今的境況朝野內(nèi)外誰人不知!要我救人,我有天大的本事兒不成?!” 清屏看著頹然倒在椅子上的孔漣溪,咬了咬牙,還是把傳的話全說了“夫人說,夫人,說要是沒有了孔家在主子您背后撐腰,您在七皇子府的日子怕是也好過不了?!?/br> “娘這是···威脅我?娘居然威脅我!”孔漣溪說完,一口氣上不了,直接又驚又氣地暈了過去, “主子!” ······ 這時孔漣溪的院子里有多么兵荒馬亂莯妍時全然不知,她正拿著之前繡好的那對‘情侶荷包’其中那個藏藍色底繡著梅竹花樣、同色的穗子上打著同心結(jié)、里面裝著滿滿的干玫瑰花的荷包在謝行修腰間比量呢~ “怎么樣?好不好看?爺帶著好不好?以后妾會繡很多很多荷包的,保證爺不會有機會戴膩的?!?/br> 謝行修瞅著小幾上的紅木盒子里的另一個玫紅底的,上面繡著蘭菊花樣,玫紅的穗子上也打著同心結(jié)、聞起來和他眼前的這個荷包一個味兒的荷包,眸中劃過欣喜,心中也被甜意塞得滿滿漲漲的,直接動手把腰上本來戴著的那個荷包解了下來,然后定著身子不動,用眼神示意莯妍把荷包給他系上。 “怎么樣?好看么?”莯妍系好了荷包之后,摸著下巴端量了半天,滿意地點了點頭之后才舔著一張小臉仰起頭問道。 謝行修伸手揉了揉莯妍的小腦袋,剛剛洗漱過擦得半干的青絲軟軟涼涼的,手感非常不錯,然后又揉了揉才應(yīng)聲道“好看?!?/br> “那爺明兒個開始就帶著?” “恩?!敝x行修說完后又補了一句“一直戴到等你繡成下一個再換?!?/br> “妾手藝很快的,爺絕對不會被其他人討論為什么堂堂定王,一直戴著同一個荷包的~” “爺?shù)共辉谝膺@個,爺在意,那幫無聊的人討論某個小丫頭有多么懶,才使得爺天天戴同一個荷包?!?/br> “爺,人家都是心疼自己女眷,說讓慢慢繡,爺這兒怎么就變成這樣了?!?/br> 謝行修瞅著嘟著嘴滿臉不高興的小丫頭,失笑道“人家家女眷是黑天白天的繡,當(dāng)然要心疼,爺家這個,繡了快兩個月才繡好了兩個荷包,爺再不催催,爺怕是真得被當(dāng)做群臣茶余飯后的談資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