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16 章
而又艱澀地說:“那我,把他jiāo給你了。” 七月二十日這天,聶錚再次出現(xiàn)在童延拍戲的外景地。這次外景地又是春節(jié)時的那個西部小鎮(zhèn)。 童延聽小田說聶錚來了,樂顛顛地推門,一瞧,愣了。 房間里除了聶錚,還有鄭總監(jiān)和他簽約時見過的兩位法務,四個男人在小賓館不算大的房間里,連全坐下都辦不到。 聶錚坐在床側,回頭瞧見他,說:“回來了?!苯又?,眼神遞向窗邊的茶幾,“看看那個,先把正事辦了。” 這樣鄭重其事,童延沒了玩笑的心思,過去,把茶幾上的東西拿起來一瞧,那是幾份合同——在公司內(nèi)部,給他組建工作室的合同。 他一時大驚,“為什么?”突然著手這個,還這么急。 聶錚瞥一眼鄭總監(jiān),“你問他。” 鄭總監(jiān)立刻笑著解釋,“我總監(jiān)帽子沒了,以后就管你一個,咱們自然要大張旗鼓。還有,現(xiàn)在公司設了ceo,有些事情,聶錚以后未必好自己把手伸下來,簽了這個,咱們自主權更大?!?/br> 童延這合同簽得不算渾渾噩噩,聶錚帶來的法務逐條跟他解釋了合同的全部,聶錚還在一邊看著,像是等著他簽似的,他簽了。 落筆的那一刻,他感覺,他的新人時代就這么過去了,好像,過去的,又不止是他的新人時代。 把無關人等送走,最后房間剩下他和聶錚兩個人。童延這才有空說私房話,他走過去,跨坐在男人腿上,問:“還有七天,我戲份就殺青,干嘛非得簽得這么急,連七天都等不了。你這次來待多久?” 聶錚沒急著說話,眼神聚焦在他的臉,那樣厚重又那樣綿柔,像是凝視他,又像是透過他望到了亙古以前和久遠之后。 好半天,聶錚簡單回答:“我待七天?!苯又?,把臉轉開,拍拍他的腰,示意他起身,“我出過汗,去洗個澡?!?/br> 聶錚英俊的面容有一眼可見的疲憊,童延立刻站起來,讓到一邊。即使覺得氣氛好像有些不對,但童延務實的腦子想到的是,這兒晝夜溫差大,浴室里的熱水器還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版本,水溫挺涼,洗幾分鐘就能把熱水耗光,他平時都是洗戰(zhàn)斗澡,一旦趕不及最后就得用涼水將就著沖。 這時,男人已經(jīng)進了浴室,童延晃晃桌上的熱水瓶,果斷推門出去,到小田房間又拎了一瓶熱水過來,接著,敲敲浴室的門,把兩瓶熱水一塊兒從門縫遞進去,“水涼了就用這個將就?!?/br> 他吃得苦,但聶錚是沒吃過苦的人,他也舍不得聶錚在這兒吃苦。 這次拍戲,跟鄭總監(jiān)預料的一樣,拍得相當不上道。燕秋鴻昏迷五天后就醒了,但昏迷過五天的人,說恢復如常卻不是一朝一夕,更何況,身上還有多處骨折,所以即使醒了,燕秋鴻本人也顧不上這邊。 童延拍這部戲基本上靠熬,雖然拍電視劇從燈光到布景都有程式,有的演員甚至連難過的一二三檔都有程式,但燕秋鴻的團隊一向不按程式走,跟導演之間能產(chǎn)生多大的沖突可想而知。 他不怕ng,但他討厭毫無意義的ng。那導演,總是質(zhì)疑他的表現(xiàn)超過角色套路范圍。真他媽煩,哪來的那么多套路。 所以,晚上他回賓館時,煩躁幾乎是忍不住的,聶錚白天就在房間看書或者批閱文件,沒出去,但居然看得出他在煩什么,說:“確認自己該堅持就據(jù)理力爭,骨子里那點倔強可別丟了。” 就像掐架找了個為他搖旗吶喊的,這搖旗吶喊的還是聶錚,童延心里舒坦了些,“嗯?!?/br> 七天時間轉眼即逝,童延戲殺青的這天高興得像個孩子,他戲是上午殺青,中午就跟著聶錚到了機場,這次又是蹭男人的飛機,他們一起回了s城。 到s城時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飛機降落時,童延頭靠著聶錚的肩,想著晚上可以來個狂歡。 這些日子,顧忌他拍戲辛苦,就算他有心勾搭,聶錚還是什么都沒做,兩個人都要憋成處男了。 而男人的低沉的聲線突然漾在他耳邊,“你現(xiàn)在事業(yè)已經(jīng)步入正軌,我以后,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給你特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