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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偏過臉,不去看潘金蓮。 潘金蓮的手指戳了戳武松的胸口,道:噯,別氣了,不是不叫你去找兄長,而是兄長現(xiàn)在便在陽谷縣。 我今日在街上買東西,瞧見一個模樣與你說的差不多的人,又聽旁人叫他的諢名,這才知道是他。只是你整日政務(wù)繁忙,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這件事。 武松這才將臉轉(zhuǎn)過來,半信半疑地看著潘金蓮。 潘金蓮繼續(xù)道:你將兄長接過來便接過來,旁的事情暫且不要說。 武松蹙眉正欲開口,潘金蓮伸手捂住武松的口,笑著道:這幾日有大事要發(fā)生,你未必有時間去忙活其他的事情。 算一算時間,快到梁山好漢劫法場救宋江了。 這么精彩的事情,她與武松怎能錯過呢? 第116章 潘金蓮 她來到這個世界后,尚沒來得及做太多的事情,故而這個世界原有的秩序不曾被打破,仍按照書里的劇情慢慢推進(jìn)著。 唯一與書中不同的,便是少了一個伙同jian夫害死丈夫的貌美女子潘金蓮,多了一個替天行道、做事不拘小節(jié)的潘女俠。 她目前改變的只是武松的命運,其他人的命運仍在繼續(xù),再過幾日,便是宋江吟返詩,梁山眾人劫法場的時間了。 男人對義字當(dāng)先的人總是有莫名的好感,武松也不例外。 她與武松相處的這些時日里,武松除了提過他的兄長外,剩下只說了宋江。 說什么宋江是及時雨,待人最是真誠,若有機(jī)會得見,必要好好結(jié)識一番。 這還不算,武松還問她對宋江的看法,是否屬于那種能改變時代的人。 她笑了笑,道:能,他太能改變時代了。 宋江是書里最具有爭議性的人物,喜歡他的人認(rèn)為他是真的在為梁山眾人打算,招安是為了給眾人尋了好出路,落草為寇虎踞一方聽上去威風(fēng),可實際上是兩碼事,現(xiàn)在年輕力壯,能打能抗,刀口舔血沒什么,可等你老了呢?又或者說有了孩子呢? 總不能當(dāng)一輩子賊寇,讓子孫后代也跟著當(dāng)賊。 可是打吧,又不一定能打得過大宋的正規(guī)軍,梁山占了地理優(yōu)勢,才能傲立不倒,真要是出了梁山,跟大宋正規(guī)軍硬碰硬,其結(jié)果未必能比征方臘好多少。 所以招安,是最好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 而討厭宋江的人呢,則是說宋江虛情假意,為了自己的仕途把兄弟全坑死了,梁山雖然打不過大宋正規(guī)軍,但與方臘的起義軍聯(lián)合起來,未必沒有一戰(zhàn)之力,待推翻了大宋江山,再與方臘論雌雄,方是真正為天下,為兄弟著想,而不是自己死了,怕兄弟再反,敗壞他名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杯毒酒把兄弟送上西天。 這不叫及時雨,這叫及時毒。 兩種爭論各執(zhí)一方,潘金蓮覺得兩方都有道理,她信宋江受招安是為兄弟們打算,也覺得宋江毒死李逵有點不大道德,李逵雖殺人無數(shù),可對宋江是一等一的忠心,臨了卻落了這個下場,也不知到了黃泉見到宋江是怎樣的光景。 宋江前后矛盾的行為,徹底表明了一件事他并不是一個合格的梟雄,他偏安一方,對天下沒有太多的野心,卻又顧及名聲,常常為名聲所累,做出一些叫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梁山好漢多是一群耿直漢子,能為宋江出謀劃策的人并不多,為數(shù)不多的智多星吳用,所用的計謀盡是一些缺德到冒煙的。梁山上武力值勉強(qiáng)及格,政治手腕卻不行,且宋江又沒有一個長遠(yuǎn)的規(guī)劃,最后下場凄涼似乎也頗為正常。 不過宋江這配置,若換成三國曹劉孫任何一個君主,分分鐘便能推翻大宋再建乾坤。 君不見劉備開局倆草鞋,四五十歲的時候還被人追得滿地跑。 曹cao勉強(qiáng)算有點家底,拉了全村的人跟自己搞革/命,奈何忠心他的人也就那些人,每次他前腳出征,后腳大本營不是被偷家,就是搞內(nèi)亂,讓他疲于奔命。 碧眼兒坐領(lǐng)江東,開局倒是三位君主里配置最好的,可那會兒他才十八,文臣不服他,武將個個桀驁難馴,曹cao大軍一來,文臣為誰先投降的事情擠破腦袋,武將們個個說打卻沒人拿出方案,要不是周瑜在,強(qiáng)行給東吳續(xù)了一波命,只怕他九泉之下無臉見父兄。 劉備能打能抗治國也有一手,若有梁山眾人追隨,必能把宋徽宗拉下馬,讓宋江知道什么是義,也讓宋徽宗瞧瞧什么是烈。 義是為了給兄弟報仇,把自己的家底全部壓上,哪怕被陸遜一把火燒個精光,也無怨無悔。 何為烈? 有功安民曰烈,光有大功曰烈,戎業(yè)有光曰烈,剛正曰烈,漢昭烈帝的一生,是百折不撓的一生,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漢人寧折不彎的風(fēng)骨。 至于曹老板和孫仲謀,那就更不用說,后院不起火,手下的人對他忠心耿耿,說什么做什么,以他們的性格,這偌大江山,必然先打為敬。 說到底,還是宋江野心不夠,能力也不夠。 想起以前武松跟她說起宋江的事情,潘金蓮一臉笑意,貼著武松的耳朵,道:你心上的那人來了。 潘金蓮剛吃了蜜餞,呼吸間是甜膩的,掃在脖頸與耳朵旁,癢癢的,燙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