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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了太多次的命,這一次,她不想再認命。 她醉眼迷離,對武松道:你若有心,便吃我這半盞殘酒。 武松目似寒星,冷冷地打量著她。 最好最壞的結(jié)果她都想過了,再壞一點又如何? 不過是赤腳走在炭火上。 她這一生,顛沛流離,求而不得,最后死在武松刀下,也算另一種的得償所愿。 顏夕看完潘金蓮的經(jīng)歷,一聲長嘆。 一如潘金蓮所說,她罪大惡極,死后縱是下十八層地獄她也認了,但她生前所犯的殺孽,在她死在武松刀下的時候,便償清了,自此兩不相欠,塵歸塵,土歸土。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也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她自己的犯下的錯誤,她自己承擔結(jié)果,哪怕心肝被剝出,那也是她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 她與武松這一世的塵緣已了,下一世,只愿相逢未嫁時。 顏夕伸出手,潘金蓮的靈魂消散在她指尖,系統(tǒng)冰冷的機械音再度響起:請宿主做好穿越準備,穿越地點,潘金蓮十五歲。 這一年,潘金蓮十五歲,情竇初開的年齡,日日忍受著張大善人的sao擾。 時光機器轉(zhuǎn)動,顏夕閉上眼,耳畔風聲呼嘯而過,片刻后又歸于平靜。 顏夕睜開眼,自此之后,她便是潘金蓮了。 窗戶將陽光剪得斑駁,稀稀疏疏地灑在柴房里,潘金蓮理了理散亂的鬢發(fā),將衣服整理干凈。 若說對女子惡意最深的書,古往今來首推水滸傳,生在那個時代,便是原罪。 君主昏庸,官場腐敗,百姓掙扎在生與死的邊緣。 男兒被逼到絕路,尚且能一怒上梁山,可女人被逼到絕路,上梁山也不過是被讓自己生平最恨之人糟蹋,一如扈三娘。 面對殺自己一家老小的李逵,只能生生咽下血仇家恨,被宋江指婚給最瞧不上的矮腳虎王英。 扈三娘配王英,如同潘金蓮嫁武大郎,不同的是,扈三娘向現(xiàn)實認了命,潘金蓮不甘于被命運捉弄。 這個時代對女人的惡意太深,惡心到令人發(fā)指,柔弱的死于非命,要強的被斬斷脊梁尊嚴,茍且偷生度一生。 但她才不要這樣的一生。 既然來到這個世道,就要好好活一遭。 潘金蓮打開了晉/江隨身空間。 她完成的任務(wù)越多,積分便越高,累計到現(xiàn)在,可以兌換晉/江系統(tǒng)里的任意東西。 潘金蓮選擇了武功秘籍。 眼下她是張大善人的小丫鬟,身上若沒點武功,怕是要走原來的潘金蓮的老路。 交易完成,請宿主接收武功。 機械音響起,潘金蓮獲得了在這個時代足以傲視群雄的武功。 原來的潘姑娘拒絕了張大善人后,張大善人尋了個由頭,把她關(guān)在拆房里。潘姑娘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張大善人在門窗上也沒怎么花心思,只把門栓拴上,把潘姑娘關(guān)在里面。 這種柴房能關(guān)注潘姑娘,關(guān)不住身有武功的潘金蓮,她輕手輕腳打開房門,從里面出來后,又把房門恢復(fù)成剛才的樣子,做完這一切,她循著記憶,往張大善人的房間走去。 她得先拿到自己的身契,若沒有身契,無論她走到哪,做了什么,永遠都只是張大善人的小丫鬟。 按照張大善人以往的作息,他這會兒在店鋪里查賬本,張大善人不在,他的書房有小廝在守門,潘金蓮丟了一塊石子引開小廝,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書房。 潘金蓮小心翼翼翻找半日,莫說自己的身契了,連旁人的身契也不曾找到半個,找不到身契,她只得趁小廝不注意,偷偷溜出書房。 她的身契張大善人一向看得緊,不在張大善人的書房,又會被他放在哪? 潘金蓮正這般想著,廊下傳來小丫鬟們吩咐婆子的聲音:奶奶要吃棗泥山藥糕,快去街上買了來。 小丫鬟的聲音跋扈,婆子諾諾應(yīng)下,潘金蓮心頭一動張大善人懼內(nèi),怕不是府上所有的地契與身契都在張大善人的妻子張氏手里攥著。 這樣一想,潘金蓮便往內(nèi)院而去,不一會兒,便來到張氏的房頂。 屋里的張氏正在對鏡梳妝,伺候她的丫鬟一邊給她挑著首飾,一邊笑著與她說著話:奶奶聽說了沒?清河縣的武松這次闖了大禍了,打死人了。 躲在廊下的潘金蓮眉頭微動。 武松打死人了? 算一算時間,似乎正是這個時間了。 武大郎被人侮辱,年少的武松氣不過,一拳把人打倒在地。武大郎怕武功吃官司,生拖死拽塞著銀兩讓武松趕緊走,武松若不走,他便一頭碰死在墻上。 武松只得離開清河縣,去滄州避難,在滄州柴進家結(jié)識了宋江,為以后的上梁山打下了基礎(chǔ)。 不過武松打的那人并沒有死,武松白白在外面躲了數(shù)年。 潘金蓮靈機一動,心里有了計較。 她現(xiàn)在拿了身契去找武松,應(yīng)該還來得及。 這個時代后院的婦人們沒有太多的消遣,不是梳妝便是看戲,張氏理完妝,扶著丫鬟的手走出門去看戲,婆子一路小跑,將張氏想吃的棗泥山藥糕雙手捧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