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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璇寧死,也沒按照錦囊上的指示,大呼先生救我。 大雨自天而落,諸葛亮看到丁璇立在雨中,摘下頭盔,笑得像個孩子一般。 雨水還在落,滴滴答答,有什么自心底破土而出,從而一發(fā)不可收拾。 西涼錦馬超,果然如傳言一般,如錦似玉,矜傲世家子,英武將軍郎。 少年成名,艷驚天下,宛若九天之上清冷威儀的天神。 諸葛亮從丁璇眼睛里,清楚地看到了驚艷。 星光灑在院子里,馬超雙手背在身后,眼睛里滿滿是丁璇一個人。 諸葛亮忽而覺得心臟跳得有些快。 諸葛亮甚至忍不住想,如果他是女子,會喜歡馬超這般的男子嗎? 或許會的。 這個時代的諸侯將軍多匪氣,世家子弟眉眼之間全是算計,馬超身上卻無二者的缺點,他有的是將軍的果斷凌厲,和行動之間沒有一處不好看的出身世家的特有的講究。 諸葛亮想認輸了。 馬超是一個讓他作為男人都會覺得驚艷的人,他有些不想去賭他在丁璇心里的分量。 可認輸?shù)皖^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諸葛亮閉目在馬車上養(yǎng)神思考,馬車外馬超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沖刷著他的耳朵。 他聽得有些煩,拉下了轎簾,看著丁璇那張明艷動人的臉,胸腔處的心臟一下跳過一下。 前所未有的快。 那么懷玉喜歡的人,是我嗎? 不是他想套路,而是他不想在丁璇口中聽到拒絕。 斟酌良久試探又試探,方問出了這句話。 那日紅霞滿天,丁璇眉梢微揚,眼睛里像是藏著太陽。 心口的某一處,突然平靜下來。 這樣便夠了。 他才不在乎丁璇是曹cao的發(fā)妻,是曹cao的求之不得。 赤壁之戰(zhàn),曹cao的大軍姍姍來遲。 曹cao把大軍駐扎在赤壁后,第一件事便是私下找了他。 地方?jīng)]有選在營帳,而是選在了江邊。 在這個以劍眉星目為審美標準的時代,曹cao的相貌只能說是劍走偏鋒,跟英武正氣的長相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又因為打了不少勝仗,久居人上的曹cao又多了幾分陰郁的威壓之氣。 當然,這種陰郁威壓,很有可能是面對著他才有的。 曹cao輕瞇著眼,道:你不怕孤殺了你? 諸葛亮一笑,道: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司空不會這般魯莽。 孤若就是這般魯莽呢! 曹cao幾乎是爆喝著喊出這句話,因為太用力,額頭上的青筋都顯現(xiàn)出來,若不是剛才諸葛亮早已警覺,瞧瞧離他遠一點,只怕這會兒子會被他的唾沫星子噴一臉。 仔細想想,諸葛亮挺理解曹cao現(xiàn)在暴怒的心情的。 以曹cao的風(fēng)流成性,大多是覺得丁璇的那封休書,是一氣之下寫的,他們之間有曹昂這個堅不可摧的樞紐,只要他再耐心地哄上一哄,丁璇還會與之前一樣,從新回到他的懷抱。 可世間哪有那么多的稱心如意,理所當然? 丁璇是徹底對他死了心,與他一刀兩斷,回歸到表兄與表妹的距離。 不僅回歸到親戚關(guān)系,丁璇還給自己找了個姘頭。 說實話,諸葛亮挺不喜歡用姘頭二字來形容自己,可事實就是如此,他們倆沒有舉辦婚禮,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茍合在一起,那就是姘頭。 姘頭就姘頭吧,只待九州歸于一統(tǒng),海晏河清,他便三媒六聘,迎丁璇入門。 司空,你有何資格魯莽? 諸葛亮看著面前的曹cao,道:司空納了一位又一位的姬妾時,可曾想過懷玉的感受?司空當著懷玉的面與旁人親熱時,可曾想過懷玉的感受?司空為了一婦人險些害死懷玉視若生命的昂公子時,可曾想過懷玉的感受? 曹cao瞳孔驟然收縮,瞬間拔出腰間的佩劍,橫在諸葛亮的脖子上。 諸葛亮面平如水,淡淡道:司空將懷玉的感受踩在腳底,有何資格因此事而魯莽? 長江東日流,何時復(fù)西歸? 江水一遍一遍拍打著岸邊,沖刷著岸邊的泥土與士兵建起的欄桿。 曹cao胸口劇烈起伏,眸光變了幾變。 不知過了多久,曹cao終于開口,道:可是在孤心里,能與孤并駕齊驅(qū)的,只有她一人,也只能是她。 九州平定,孤為天子,她便是皇后,她的名字與孤一起被史官寫在書上,她的所有都與孤息息相關(guān)。孤勤儉節(jié)約,可孤不會叫她勤儉節(jié)約,孤要給她建天底下最豪華的宮殿,讓她享受最舒服的生活。千百年后,后人提起她,會說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女人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諸葛亮道:她想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司空給了嗎? 曹cao被諸葛亮的話噎地一滯,道:孤最愛的人是她,以前是她,現(xiàn)在是她,以后也只會是她。 諸葛亮手指夾著劍身,輕輕一推,轉(zhuǎn)身離去。 她要的只是唯一,司空給不了。 多年后,九州歸魏,亂世終結(jié)。 諸葛亮寫了拜帖,找了劉備趙云做保人,正式向丁璇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