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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玉所求有二。 馬超并起兩指,晃了晃,胸有成竹道:一求亂世終結(jié),圣明天子拱手治天下。二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矜貴冷冽的世家錦公子立于風(fēng)中,高高挽起的發(fā)在夜風(fēng)中舞動,玉簪襯著如玉面容,風(fēng).流不羈在他眼角眉梢流動:誰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這錦繡的萬里山河與你,我都要。 諸葛亮目光驟冷:孟起聽不懂人言嗎? 夫人并非可以巧取豪奪的貨物,夫人與誰在一起,完全取決于喜歡那人與否。 馬超走進了一步,看著丁璇,道:那么,夫人喜歡我嗎? 第48章 曹cao原配 丁璇活了這把年齡,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簡單粗暴的表白。 算一算時間,她和馬超認(rèn)識不到一天,撐死不過幾個時辰而已。 而這幾個時辰里,她和馬超又經(jīng)歷了馬超把她當(dāng)成母親,譏諷她走錯房間,被她告密,收拾諸葛亮等一系列的事情。 仔細(xì)算一算,其實她和馬超的對話一雙手能數(shù)得過來。 就這簡單的幾句話,便能讓驕傲不可一世的錦馬超對她情根深種,甚至不顧她曾是曹cao的發(fā)妻也要強娶? 丁璇看了看馬超,認(rèn)真地覺得,西涼錦馬超永遠(yuǎn)是西涼錦馬超啊,正常人理解不了他思維的跳躍。 可轉(zhuǎn)念一想馬超的家庭,丁璇又有些明白馬超為何短短時間內(nèi),便決定迎娶自己了。 她像馬超死去的母親。 在七歲之前,馬超是真正的天之驕子,母親是世家女,父親是割據(jù)一方的諸侯,他占嫡占長,生來便是萬眾矚目。作為馬家軍閥未來的繼承人,半路跑來當(dāng)皇帝的漢獻帝劉協(xié),都未必有他過得尊貴舒服。 這種日子維持到他七歲。 朝堂不穩(wěn),天下離心,邊境更加動蕩。 母親死于亂軍之中,父親忙于平叛,根本顧及不到小小的他。 生于亂世,便是血里帶刀,辛酸苦辣一個人全部嘗遍,想要與人說話,卻只有夜照玉獅子在夜里舔著他的盔甲。 他嘴角微微下抿,撫摸著夜照玉獅子的背,抬頭看著清冷月色。 他是世人眼中矜貴倨傲的錦馬超,冷心冷肺。 他聽到后不辨不解,夜照玉獅子打了個響鼻,他獅盔銀甲,縱馬過鬧市。 神情漠然,背卻挺得筆直。 這種環(huán)境中長大的人,性格多是別扭的,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與自己母親相似的女子,自然是舍不得放下,想要緊緊攥在手中了。 數(shù)年前死去的母親,是馬超唯一能夠觸及到的溫暖。 但這個理由并不足以讓她留在馬超身邊。 她就是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偶爾母愛泛濫,但不代表著她愿意做旁人的娘。 夜風(fēng)微揚,地上的枝葉低低地打著旋兒,貼在地上,起起落落。 丁璇輕笑一聲,道:孟起喜歡我,是因為我像孟起的母親嗎? 又或者說,我身上有屬于母親的特有的溫暖,孟起喜歡的,是這種感覺,而不是我這個人。 聽到這句話,諸葛亮差點捏斷了手里羽扇的扇柄。 他捫心自問,丁璇的確是一個很吸引人的女子,她有能讓人一見鐘情的臉,也有讓人日久生情的才情。 馬超與丁璇相識不過幾個時辰,來不及日久生情,所以他一直都覺得,馬超對丁璇,一半是見色起意,一半是這個時代男子可笑又可悲的劣根征服欲。 丁璇是曹cao明媒正娶的發(fā)妻,是天選之子曹昂名義上的母親,撇開她的容貌不談,單是這兩個身份,就足以讓許多男子對她垂涎三尺了。 馬超長于世家,甚么稀奇玩意兒沒見過? 漂亮的女子,更是隨處可見的點綴,任君采擷。 但溫柔和順女子見得多了,偶爾也想嘗試一下其他口味。 比如說,當(dāng)時最大的諸侯曹cao的發(fā)妻,下一代帝王曹昂的母親,丁璇的身份所給馬超帶來的,不僅僅是男子對女子的征服感,更是碾碎皇權(quán)一覽眾山小的快.感。 諸葛亮一直是這樣認(rèn)為的,直到丁璇問出這句話,然后諸葛亮再感覺,他似乎高估了這位錦衣玉食金奴玉婢伺候著長大的世子爺。 借著燭火昏黃,諸葛亮打量著馬超。 馬超初進院子時,一個羽扇便把他釘在柱子上了,動作太快,讓他幾乎沒有看清馬超的臉。 這一看清,便推翻了他之前對馬超生活環(huán)境所形成的固有印象。 漢家的皇帝葷素不忌,男女不論,只要遇到合眼緣的,便往自己床上拉。 上行下效,便導(dǎo)致這個時代的世家子弟在男女色上沒有cao守可言。 任你再怎樣的天縱英才,回到家里脫下衣服,便是玩弄女色或男色。 遇到有特殊癖好的,男女齊上陣也不是甚么稀奇事。 整個時代都是這樣,中原之地受儒家思想所教導(dǎo),還會稍稍注意些影響,但邊疆更是民風(fēng)開化之地,玩得花樣比中原不知多了多少倍。 馬超長于西涼,出身尊貴,加之相貌又好,想要嫁給他的女子只怕能從房門排到城門。 在這種情況下,他二十一歲尚未娶妻,無非是兩個原因。 一個是他身體不行,行不了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