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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緩緩抬眉,眸光瀲滟,看著丁璇,不急不緩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殊不知亮,便是這遁去之一? 丁璇眨了眨眼睛。 當真,不撞南墻不回頭,撞了南墻也不回頭的諸葛亮。 諸葛亮早知天命,再從天命上勸他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為,丁璇想了想,決定換一個思路。 丁璇端起茶杯,輕啜一口茶,道:我敬佩先生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勇氣。 扶幼主于危難,挽大漢于既倒,君臣相和,萬載流芳。 兩漢以來無雙士,三代而后第一人,無論何種美譽,都難以描述先生之萬一。 正常人聽到這些贊美,再怎么喜怒不形于色,眼底也會流露出絲絲自得來,偏諸葛亮還是那副風輕云淡的神情。 仿佛丁璇說的話,與他無關一般。 這便是諸葛亮的格局。 他要的,從來不是什么美譽,更不什么贊賞,他的格局,是很多朝臣終其一生也無法觸及的。 海晏河清,天下承平。 丁璇放下了茶杯,道:可若因先生的逆天而行,九州難以統(tǒng)一,天下戰(zhàn)亂不休,百姓飽受流離之苦,先生何忍? 諸葛亮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丁璇繼續(xù)道:君不疑臣,臣不負君,先生為萬世典范,讓臣子與君王再度相信君臣相和的完美契合。 可先生縱然功在千秋,卻也過在當代。 諸葛亮眉頭緊蹙,手指握緊了掌心的茶杯。 杯中水蕩起層層漣波,他耳畔再度響起丁璇唏噓的聲音:敢問先生,多少無辜白骨,才能堆得起這樣的一個千古賢相? 夜風忽起,竹影起舞,沙沙地響。 曹洪打的野味很肥美,在篝火上炸開一朵又一朵的油花。 曹昂不斷翻動著,斂著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我知道先生瞧不上我,我不是劉家血脈,更不是世家之后,可我若為君,必會比劉家皇帝做得好。 曹昂抬起頭,看著諸葛亮,道:漢帝昏庸,群雄并起,征伐不休,千里無雞鳴。 我看夠這些場景了,我不想再見血流成河,也不想聽見沖陣的號角聲。 我想還天下一個太平,想給百姓一個安穩(wěn)。 我知道我很小,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會,但先生只要肯教我,我事事都依從先生。 我或許不是秦皇漢武那般英明神武的帝王,但我能做到母親所說的君不疑臣。 曹昂從烤雞上撕下一只雞腿,遞給諸葛亮。 月光如碎了一地的玉屑,傾瀉而下。 曹昂的眸子亮晶晶,誠懇道:假以時日,若我做得仍不夠,那這天下,先生自取便是,我毫無怨言。 夜風蕭蕭而過,蕩起諸葛亮的衣袖。 不知過了多久,諸葛亮終于接下了曹昂遞的雞腿。 丁璇大喜,忙讓曹昂行拜師禮。 諸葛亮淡漠道:曹家有此子,委實不易。 丁璇頗為自得:先生太客氣了,都是我教得好,跟曹cao那個老匹夫沒關系。 諸葛亮: 突然有點后悔當曹昂的師父怎么辦? 丁璇把諸葛亮請出山,高興得雞腿都多啃了一塊。 劉備請諸葛亮時,諸葛亮已經二十七歲,她比劉備早幾年,諸葛亮還是一個嫩得能掐出水的小鮮rou,尚未娶親,仙袂飄飄坐在馬背上,怎么看都看不夠。 許是跟隨的主公不同,諸葛亮沒有跟曹昂講三分天下的事情,而是將天下一統(tǒng)徐徐道來。 統(tǒng)一天下的第一步,便是遠攻近交,先把荊州的劉表解決了。 曹昂聽完,皺眉問道:父親的兵馬在與呂布作戰(zhàn),只怕分不出兵力,助我們攻打荊州。 丁璇險些被曹昂但出的話逗笑了,長眉舒展,道:昂兒,你把諸葛先生當做什么人了? 有諸葛先生在,你還怕拿不下一個小小的荊州? 丁璇拍了拍曹昂的肩,豪氣萬千道:你應該擔心的是,拿下荊州后,如何招攬一些熟悉水戰(zhàn)的將領。 長江天險可不是那么好過的。 孫權,三國君主中活得最長的一位皇帝,也是打仗最垃圾的一位。 曾舉兵十萬,攻打合肥,被只有八百軍士的張遼答的丟盔卸甲,險些喪命。 這種軍事才能還能守住東吳之地,一是江東四大都督委實給力,強行挽尊續(xù)命,二么,靠的就是長江天險。 說起張遼,丁璇便想起了甘興霸。 張遼的合肥一戰(zhàn),威名遠揚,止小兒夜啼。 甘興霸不服敗得如此窩囊,便請愿用一百兵士,夜襲曹營。 這一百兵士若傷了一人,他便提頭來見。 世人看來,他這舉動無異于自殺。 可是,他偏偏做到了。 甘興霸回營,孫權親自來接,拉著甘寧的手,嘚瑟得找不到邊:曹孟德有張文遠,孤有甘興霸。 算一算時間,甘興霸這會兒還在劉表手下憋屈著,如果在拿下劉表的同時,再把甘寧招攬了,那以后的水戰(zhàn),便好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