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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嬌反唇相譏:外姓女子?廷尉大夫莫是忘了,我是竇太主館陶長公主之女,我身上流的是景帝血液,我父姓陳氏早已開祠堂,立文書,說我并非陳家之女。 是皇室劉姓宗族將我認為劉家之后,更被劉徹親口所封壽昌公主,位同長公主。 張湯退了一步。 他怎么把這些忘了? 阿嬌聲音緩緩:我可是長公主。 長公主的地位,還需要我來提醒你嗎? 高祖祖訓(xùn),長公主凌駕在諸侯王之上。 她的母親竇太主便是長公主。 權(quán)傾天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廢立太子不過談笑之間。 但劉徹并非庸才,硬生生地從竇太主手里一點點搶回權(quán)利。 如今她成了長公主,便再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了。 張湯久久不語,阿嬌又扔下一記炸彈:年久日深,廷尉大夫想是不記得了。若沒有我,當年大漢,是誰主天下? 張湯猛然一震,手指不可自制地微微發(fā)抖。 韓嫣吃下阿嬌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藥丸,身上難以忍受的疼痛好了不少,他曲拳輕咳,懶懶道:這天下,原本便是公主給陛下的。 阿嬌看了一眼臉上沒甚表情的韓嫣,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不錯,如今我不過是再拿回來罷了。 牢里的跳躍著的火把將墻壁照得層層疊疊如山川,張湯臉上明明暗暗。 外界突然傳來廝殺聲,阿嬌看了瞟了一眼窗戶,幽幽一嘆:我等的人,到了。 張湯雖然是個酷吏,但同時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她若為帝,少不了張湯的輔佐。 所以她才會費盡口舌,勸說張湯。 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禁衛(wèi)軍沒有到的緣故。 張湯閉了閉眼,艱難開口:敢問長公主,外面沖陣的,是陛下身邊的近衛(wèi),還是 阿嬌眉梢微挑,終于承認她公主的身份了? 我不曾謀害劉徹,故而也不可能去打他近衛(wèi)的主意。 阿嬌看向窗外,道:這些都是,長樂宮的人,隸屬于太后的禁衛(wèi)軍。 這個時代,太后干政是常事。 主少國疑,太后輔政,鎮(zhèn)壓蠢蠢欲動的諸侯王和權(quán)貴。 這種情況下,手底下若沒有點能兵強將,怎么可能鎮(zhèn)得住虎視眈眈的諸侯王和權(quán)臣? 大漢自建國以來,在高祖那一代,呂后便有著自己的禁衛(wèi)軍。 太后掌禁衛(wèi),幾乎是約定成俗的事情,當代的太后死后,便將禁衛(wèi)交到下一任太后手里。 太皇太后仙逝后,繼承她禁衛(wèi)的是王太后。 只是可惜,王太后在陰謀詭計上有一套,卻不知曉掌兵的道理,這才被她鉆了空子。 阿嬌看向張湯,道:那么廷尉大夫,你是請我出去,還是讓禁衛(wèi)救我出去? 張湯的身影晃了一下,片刻后,跪倒在地,道:臣,張湯,愿追隨長公主,效犬馬之勞。 說到這,他聲音微頓,抬起頭,看著阿嬌,眼眶微熱,輕聲道:長公主所說的天下,臣也想看一看。 阿嬌上前扶起張湯。 她果然沒看錯人,酷吏張湯,是一個心懷天下的棟梁之才,也是一個不拘一格行事的鬼才。 阿嬌與張湯走出牢門,讓妥帖的人帶韓嫣先去治傷。 她雖然喂了韓嫣藥,可擔心引起外人懷疑,并沒有給韓嫣頃刻間便能好的藥。 現(xiàn)在的韓嫣,也就只是保住了性命,身上的疼痛沒有那么嚴重而已。 安排好了韓嫣后,阿嬌換上盔甲,指揮禁衛(wèi)軍圍攻皇城。 劉徹死了許久,衛(wèi)子夫等她的兒子順利登基后,才敢發(fā)喪,至于其中緣由,全部推在了阿嬌身上。 阿嬌早有準備,市井上,另一種流言不脛而走:誰是最終的受益人,誰的嫌疑便最大。 劉徹被毒殺,本是衛(wèi)子夫為自己的兒子鋪路所為,而阿嬌,不過是被她嫁禍而已。 衛(wèi)青風(fēng)餐露宿打贏匈奴后,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得到了劉徹被毒殺,長安城亂成一團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后,衛(wèi)青什么也顧不得了,日夜兼程返回長安。 探子來報,衛(wèi)青攻城。 阿嬌美目流盼,輕輕一笑:放他入城,讓他去見衛(wèi)子夫。 第29章 陳阿嬌 戰(zhàn)馬嘶鳴,一路飛馳到長樂宮。 衛(wèi)青翩然而落,微抬眉,看了一眼上面書著長樂宮三字的宮殿。 長樂,未央,一個是帝王宮殿,一個是太后居住的宮殿。 這所長樂宮,曾經(jīng)出過讓劉氏宗親無不戰(zhàn)戰(zhàn)兢兢朝不保夕的呂太后,也出過讓三位皇帝形同虛設(shè)的竇太后,而如今,似乎又出了一位匡扶幼主登基的衛(wèi)太后。 他的jiejie。 一向溫柔沒甚么主見的jiejie。 他很難相信,那個說話細聲細語的jiejie能做到這一步,她在他印象里,一直是隨波逐流的,順從地接受命運對她的安排。 可現(xiàn)在,她殺阿嬌,誅韓嫣,治國喪,稱太后,一氣呵成。 衛(wèi)青按著腰間佩劍的手指微微收緊,眼底結(jié)著寒霜,大步走進長樂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