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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那人是他自幼的伴讀,最信任的心腹。 他的母后如此,那么,對他百依百順的衛(wèi)子夫呢? 劉徹不敢深想,夜風乍起,他只覺得遍體冰涼。 殿里的陳阿嬌緊了緊狐皮大氅,動作落在劉徹眼底。 這個并不精明的驕縱女子,曾因他兒時的一句金屋藏嬌,便將大漢江山拱手相送。 第15章 陳阿嬌 劉徹的聲音軟了一分:送翁主回去。 建章衛(wèi)應下,陳阿嬌向劉徹道別,正欲轉(zhuǎn)身,劉徹又道:不,讓衛(wèi)青去。 陳阿嬌眉頭輕動,韓嫣眸光微閃,劉徹看著陳阿嬌,溫和道:旁人朕不放心。 行,這個借口沒毛病。 半刻鐘后,衛(wèi)青火急火燎趕到長樂宮,胸口微微起伏著。 看這模樣,還以為長樂宮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劉徹說完讓他送陳阿嬌后,衛(wèi)青的一貫平和的眉峰,跳了一下。 衛(wèi)青向陳阿嬌雙手抱拳:翁主,請。 陳阿嬌打了個哈欠,扶著侍女的手上了馬車。 辛苦衛(wèi)將軍了。 衛(wèi)青放慢馬速,走在馬車旁邊,眼睛看著前方的路,道:陛下差遣,不敢言辛苦。 陳阿嬌笑了一下,手里撥弄著小暖爐,漫不經(jīng)心道:衛(wèi)將軍前段時間派去監(jiān)視我的人,可幫將軍查出了什么? 衛(wèi)青手指微緊,輕嘆一聲:翁主,是青唐突了。 那日他去拜訪李廣商討戰(zhàn)事,苦等半夜,仍被拒之門外。 他從李廣門口離去,余光撇到到眾人簇擁著陳阿嬌出來,一身便衣的李廣對著陳阿嬌深深行禮,如同對待劉徹一般。 他覺得此事不簡單,便派了幾個人暗中跟隨陳阿嬌。 直至今日,那幾人仍未回轉(zhuǎn)。 想來是已經(jīng)被陳阿嬌發(fā)覺殺死了。 你知道便好。 陳阿嬌聲音清越:明日我把人給你送回去,莫再做這種蠢事了。 月隱云層,星光燦爛。 衛(wèi)青不可置信側(cè)臉,看著緩緩行駛的馬車。 將軍,到了。 建章衛(wèi)拱手匯報,衛(wèi)青收回目光,陳阿嬌從馬車上下來。 竇太主把她接回家沒幾天,便突發(fā)疾病,昏迷不醒,她的父兄嫌她是廢后,讓陳家成為世人眼里的笑柄,不能容她,將她掃地出門。 如今她包下了一家客棧,住在里面。 衛(wèi)青抬眼看了下客棧,手指握了握劍柄,輕聲道:翁主千金之軀,怎能流落市井? 就當是,謝她的手下留情了。 翁主若不嫌棄,青在城東有一處院子 星光漫天,陳阿嬌回頭,上下打量著衛(wèi)青,道:我若想要宅院,什么樣的沒有? 說到這,她聲音微頓,輕笑一聲:回去吧,過幾日.你便知曉了。 該收網(wǎng)了。 陳阿嬌回到客棧,遣去侍從,推開門,一邊點蠟燭,一邊對著屋里的一團黑暗道:表叔終于愿意來了? 蠟燭點燃,屋里滿是熒光。 屋內(nèi)的桌上,擺著一個錦盒,另一邊,魏其侯竇嬰跪坐在軟墊上,雙手放在膝上,淡淡地看著陳阿嬌。 陳阿嬌打開錦盒,拿出里面的圣旨,道:這個東西,想來表叔已經(jīng)看過了吧? 竇嬰雖然姓竇,是太皇太后的侄子,但素來不被太皇太后所喜,是景帝身邊第一得用之人,要不然,景帝也不會在臨死前給他這樣的一道圣旨。 景帝崩逝之前,已經(jīng)發(fā)覺了王太后的狼子野心,擔心王太后行呂后之事,為保漢室江山,景帝便降旨竇嬰,讓他在特殊情況下,便宜行事。 劉徹若是追責,憑圣旨可免除一死。 圣旨一式兩份,一份被竇嬰深藏,一份被尚書保管備案。 若有一份遺失,這個圣旨便無法奏效。 太皇太后死后,王太后掌權(quán),開始打壓竇嬰,扶持自己的弟弟田蚡上位。 田竇兩家的斗爭逐漸白熱化,竇嬰?yún)s不曾拿出這份圣旨。 因為他知道,王太后是漢武帝的母親,他殺了王太后,縱然有景帝遺詔在手,漢武帝也不會繞過他。 這份遺詔,只能爛在他的肚子里,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尤其是王太后與劉徹。 若他們知曉了,必會先下手為強,為保萬一先行除掉他。 可前幾日,陳阿嬌告訴他,這份圣旨,她是從王太后宮里找到的。 王太后已經(jīng)知道了。 第16章 陳阿嬌 他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個,坐以待斃,讓劉徹為了保住王太后的命,尋個理由除掉他。 第二個,便是聯(lián)合陳阿嬌,聽從景帝遺詔,除掉王太后。 可陳阿嬌只是一個廢后,又被父兄趕出了家門,如今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只能屈居一個小小的客棧里。 這樣的陳阿嬌,是沒有任何價值值得他去跟她合作的。 竇嬰端起茶杯,慢慢抿著茶。 您歷經(jīng)三朝,見慣了朝堂爭斗、血流成河,自然也不將這個小東西放在眼里了。 阿嬌一邊說,一邊把遺詔放在錦盒里。 不過是太后知道了這件事罷了,您曾經(jīng)連太皇太后都不怕,更不會怕如今的王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