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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摸一下那陳茶的茶杯,都臟了他的手一般。 韓嫣一邊擦手一邊問:快說,什么事能讓你求到我這兒。 阿嬌道:舅舅私下給魏其侯下的密旨。 韓嫣動作停了一下,眸光微轉:先帝下過遺詔?我怎么沒聽說過這件事? 阿嬌看了韓嫣一眼,道:你若知道,便不叫密旨了。再說了,這件事連陛下都不知道。 就連我,都是那日在園子里睡著了,舅舅沒有發(fā)現(xiàn),這才迷迷糊糊聽到的。 韓嫣來了興致,放下帕子,身體微微前傾:詔書上寫了什么? 阿嬌一笑,道:舅舅恐大漢再出一個呂后,讓魏其侯伺機便宜行事,憑此詔,可免除一死。 韓嫣瞳孔微微收縮,風.流的桃花眼里有了幾分凝重,饒是他素來與王太后不睦,也心驚景帝的狠心,道:先帝倒真狠得下心。 王太后好歹陪了他那么多年 阿嬌漫不經(jīng)心道:舅舅有甚么狠不下心的?為了讓陛下坐穩(wěn)太子之位,他默認王太后殺了廢太子劉榮,又恐陛下鎮(zhèn)不周亞夫,尋了個借口,將周亞夫也殺了。 周亞夫是平叛七國之亂的大功臣,劉榮是舅舅的長子,他不一樣說殺便殺了? 韓嫣抿了抿唇,道:罷了,我不該說這些。對了,你要我?guī)湍阕鍪裁矗?/br> 阿嬌道:這份密旨一共兩份,一份在魏其侯那里,一份在尚書備案。我想請你把在尚書備案的那份拿出來。 怕韓嫣覺得風險,阿嬌又道:你放心,這個密旨除卻舅舅、魏其侯,便只有你我知道,不會有人知道你偷偷拿了密旨。 在你心里,我竟這般膽小怕事? 韓嫣挑眉一笑:放心,給你取來便是。 他本就貌若婦人,揶揄一笑,更顯艷麗不可方物。 還有你那兩位兄長,我也派人料理了,你既救了我一命,我說不得要投桃報李,護你一護。 阿嬌忍俊不禁:不用你出手,過個幾日,王太后會替我出氣的。 她? 韓嫣迎上阿嬌目光,看了一會兒,眸光微轉,笑道:罷了罷了,你一肚子壞水。 韓嫣笑著離開:若有難處,盡可來找我,我城北的那處宅子,還替你留著。 阿嬌送走韓嫣,沒過幾日,劉徹再度對匈奴用兵,兵分四路,諸將各領一萬人馬,李廣出雁門,公孫賀出云中,公孫敖出代郡,衛(wèi)青出上谷。 數(shù)月后,捷報傳至長安城,陳阿嬌一邊翻看著賬本,一邊聽人說著李廣的戰(zhàn)績。 匈奴人為了擒獲李廣,果然調動了主力部隊,李廣有了她的提醒,早做好了迎戰(zhàn)準備,雖未大勝,但也斬獲不少匈奴人。 而衛(wèi)青,說句天縱奇才也不為過,從未有過塞外征戰(zhàn)經(jīng)驗的他,竟然能直搗匈奴人的祭天圣地龍城。 陳阿嬌翻閱賬本的手指停了一下,想起那雙明亮似星辰的眸子。 可惜了,他是誰的弟弟不好,偏偏是衛(wèi)子夫的弟弟。 陳阿嬌搖搖頭,道:備車,我去城北。 許久未見韓嫣了,倒是有些想念了,只是不知道,這一次,他能給她帶來劉徹的什么消息。 她因巫蠱被廢,牽連之人不計其數(shù),但凡與她有一點關系的宮人,都落了個午門斬首的下場。 這種情況下,自然無人幫她傳遞消息。 還好,她有韓嫣。 一個韓嫣,抵得過半個皇宮。 侍從猶豫了一下,道:今日陛下宴請諸將,韓大夫怕是不會出宮了。 陳阿嬌道:無妨,我等他。 太皇太后去世后,王太后掌權,便不用再裝什么溫柔和順了。 韓嫣與她結盟,未嘗沒有他是王太后眼中釘rou中刺的原因。 王太后掌權后,韓嫣比以往收斂了許多,他不敢再與之前一樣,與劉徹同吃同住留宿皇宮的。 與此同時,皇城內院舞女們腰肢柔軟,載歌載舞,燭光搖曳,武將們推杯換盞。 劉徹居上首,一邊坐著小腹微微隆起的衛(wèi)子夫,另一邊坐著新寵李夜來。 劉徹知道馬邑之戰(zhàn)勝得僥幸,若非陳阿嬌提醒,只怕根本會武功而返。 有馬邑之戰(zhàn)在前,他這次對匈奴用兵,原本沒報太大的希望,只想著能摸清匈奴人的所在,知曉匈奴人作戰(zhàn)的方式,便足夠了。 四萬人,不過是熟悉熟悉戰(zhàn)場、練練兵罷了。 若不然,他大可和上次的馬邑之戰(zhàn)一般,派上個二三十萬人去圍剿匈奴。 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四支隊伍里,一支隊伍直搗龍城,另一支隊伍雖勝得艱難,但終究是勝了,且斬獲了不少匈奴人頭,又將漢軍之英武聲名遠播。 讓匈奴人再不敢小瞧漢軍。 想起白日里去李廣營帳閱兵的事情,劉徹臉上浮現(xiàn)幾分笑意,對李廣道:你軍中戰(zhàn)馬似乎與其他軍隊有些不同。 他自幼喜歡騎射,太清楚騎術對戰(zhàn)斗力的影響了。 作為一個騎兵,如果連戰(zhàn)馬都掌握不好,莫說上陣殺敵了,只怕敵人還沒殺過來,自己便被戰(zhàn)馬甩在地上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