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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李廣一萬兵馬,遇到了數(shù)倍于他的匈奴,這才一敗涂地,險些被匈奴人捉了去。 為此,她還從隨身空間里調(diào)出了地圖,怕與這個時代真正的地形不符,又找了去過塞外的商隊確認。 確認無誤后,她才放心給給李廣。 李廣得知陳阿嬌孤身深夜前來,頗為不解。 他與陳阿嬌并無太多的交情,唯一的交情,便是他做過陳阿嬌幾日的騎射師父。 陳阿嬌飛揚跋扈,并不是一個乖巧的學生,在他之前,太皇太后給她請了無數(shù)個師父,都被她捉弄得抱頭鼠竄。 若不是他有些真本事,還教不了她。 陳阿嬌嫁劉徹后,除卻朝賀祭祖,他便沒再見過她了,陳阿嬌也甚少找她。 那日陳阿嬌陡然被廢,他思來想去,旁人不為她說話,他作為她的師父,總要替她講兩句的。 結(jié)果顯而易見,被劉徹大罵一頓。 李廣一臉疑惑起身相迎:皇后娘娘。 陳阿嬌一笑,道:我早就不是什么皇后了,師父還和以前一樣,叫我阿嬌罷。 李廣騎射一流,在政治上卻沒什么心計,若不然,也不在她被廢時,劉徹正處于暴怒的時候替她求情了。 李廣看了看阿嬌,遲疑道:翁主深夜孤身前來 阿嬌道:我知道陛下忌諱師父與我往來過密,怕師父難做,這才喬裝打扮前來。 李廣點頭,目光落在陳阿嬌消瘦的臉上,有幾分唏噓:翁主瘦了許多。 以前的陳阿嬌,可沒這心思。 她天生就是一個闖禍精。 他做她師父那些年,哪怕步步留心時時在意,也有照顧不周,被太皇太后責罵的時候。 他是陳阿嬌的師父,可也只是師父罷了。 她深夜來找他做什么? 讓他幫助她重返后宮,恢復中宮? 這不可能,他只知打仗,從不參與后宮之事,上次為她求情,不過是看在師徒情分罷了。 李廣慢慢喝著茶,皺眉瞧著燈下的陳阿嬌。 陳阿嬌道:馬邑新勝,想來陛下會趁勝追擊,再度對匈奴用兵。師父世之名將,出征匈奴必然少不了師父。 陳阿嬌打開檀木小包袱,馬鞍便露了出來。 李廣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一緊:這是? 陳阿嬌拿起馬鞍,笑道:師父弓馬嫻熟,力能射虎,可世間兵士千千萬,也只有師父一人而已。 李廣起身,從陳阿嬌手中接過馬鞍,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看了又看,連陳阿嬌為什么來找他的疑惑拋在了腦后,忍不住道:這若是在軍中推廣開來,將會大大縮小漢軍與匈奴在馬上的差距。 陳阿嬌揚眉一笑:這只是其一,我還想送師父一張地圖。 師父打仗,不喜用計,素來憑勇,可塞外不比中原,有城可看,有堅可守。 李廣道:與將士同甘共苦,身先士卒,這便夠了,其他的都是虛的。 就是怕你這種思想,所以送馬鞍,送地圖,外加送計謀啊。 陳阿嬌微微一笑,道:師父素有飛將軍之稱,匈奴人無不以取師父項上人頭為榮耀,馬邑之戰(zhàn),是漢軍以逸待勞,且人數(shù)多于匈奴,作戰(zhàn)地點又是漢軍熟悉的守城戰(zhàn),這才得以大敗匈奴,揚我漢家威儀。 但若下場戰(zhàn)役,陛下要師父遠擊匈奴,師父無向?qū)?,不識塞外地形,匈奴人又數(shù)倍于師父,師父當如何處之? 李廣心下一驚。 馬邑大勝,漢人揚眉吐氣,所有人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根本不曾考慮那么長遠的問題。 若真如陳阿嬌所言,他下次出擊匈奴,只怕有去無回。 李廣肅容,陳阿嬌眸光盈盈,繼續(xù)道:師父固然悍勇,可跟隨師父的將士,都如師父一般有萬夫不當之勇嗎? 我看未必。 陳阿嬌抿了一口茶,道:馬邑之戰(zhàn)漢軍勝的僥幸。匈奴人擅長馬戰(zhàn),漢軍多是步兵,一朝會戰(zhàn)塞外,漢軍未必是匈奴人的對手,所以我才給師父送馬鞍,送地圖。 李廣捧著馬鞍,看著地圖,最后一聲長嘆:翁主長大了。 以前的陳阿嬌,未必不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只可惜,聰明似乎用錯了地方,滿門心思地圍著劉徹轉(zhuǎn)。 劉徹喜歡什么,她便喜歡什么,為了陪劉徹一起狩獵,她磨了一手水泡,仍要堅持去學騎射。 以前的翁主,從來不想這些。 陳阿嬌笑了笑:以前的我,也從未吃過長門宮的苦。 誰說不是呢。 李廣放下馬鞍,看著燈下的陳阿嬌,猶豫了一會兒,斟酌道:翁主送我這些,所求若何? 他雖與陳阿嬌有師生之誼,可也僅僅是師生,她沒道理為著數(shù)年他教過她騎射,便送他這些東西。 陳阿嬌一手托腮,小指微翹,輕輕點著臉頰,臉上一派天真,眼底滿是誠懇,一字一句道:若周亞夫周將軍還在,我自然不會來找?guī)煾傅摹?/br> 李廣: 周亞夫乃世之名將,不過三月,便平息了七王之亂,后來出將入相,位極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