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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馬邑之戰(zhàn)有變,太皇太后托夢指點,而他因為厭惡陳阿嬌錯失良機,導(dǎo)致漢軍大敗,那便是愚不可及。 但陳阿嬌只是一個被嬌寵著長大的貴女,能有什么好辦法幫他破馬邑之戰(zhàn)的困局? 劉徹冷笑不已,眼角滿是輕蔑之色。 云.雨之后,劉徹復(fù)又穿上了衣服:備車,朕要去長門宮。 他倒是想看看,他的好皇奶奶,給那個驕縱膚淺的女子出了什么好主意。 陛下 衛(wèi)子夫道:妾也許久未見皇后jiejie了,可否帶妾一同前往? 聽到皇后二字,劉徹眼底隱隱有些不耐:你不用一口一個皇后叫著她,她早就不是朕的皇后了! 他獨寵她十年,十年的結(jié)果是她不曾生下一男半女,讓世人誤以為他這個皇帝有難言之癥,各地的諸侯王遣子入朝,試探著讓他立皇嗣。 這種情況下,他沒有殺她,只是廢了他,已經(jīng)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分外寬容了。 可笑她竟然詛咒他去死,當(dāng)真是不可理喻。 若不是馬邑大戰(zhàn)在即,他根本不會瞧她一眼。 第2章 陳阿嬌 長門宮原來不叫長門宮,叫長門園,是阿嬌母親竇太主的私家園林。 劉徹祭祀文帝,路遠(yuǎn)沒有住宿的地方,竇太主見此,便把長門園獻了出來,讓劉徹祭祀時有個休息的地方。 后來阿嬌被廢,劉徹不愿再見到她,便把她遷出長安城,送到了長門宮。 長門宮由此成了冷宮。 許是怕阿嬌的日子過得太滋潤,劉徹還把長門宮里里外外換成了宮里的人,竇太主的人手安插不進來,阿嬌的日子便過得甚是凄涼。 阿嬌如今居住的主殿,殿里的桌子不是缺了腿,便是掉了漆,曾經(jīng)的奇花異珍,因無人修剪,瘋長如雜草。 昨日被她哄得多給了她一個雞蛋的內(nèi)侍被換下來了,如今是個老內(nèi)侍看守著她,莫說多給她一個雞蛋了,不把飯盒扔在地上都屬于好的。 阿嬌知道劉徹今日要過來,也懶得與老內(nèi)侍爭論,吃完后,便開始梳妝打扮。 她可不想讓劉徹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阿嬌。 天之驕女阿嬌,縱是身處冷宮,也是明艷熱烈的。 長門宮里沒有銅鏡,可巧前幾日下了雨,院子里的大缸里集滿了水,正好可以當(dāng)鏡子用。 劉徹抵達長門宮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宮墻斑駁,野草雜生,女子舉止閑適,有一搭沒一搭地梳理著半濕的長發(fā)。 這頹垣廢址的荒涼地,硬生生地被她襯出了山水墨畫似的雍容風(fēng)華。 似是察覺了他的到來,她偏過臉,鳳目微彎,秋日的陽光流淌在她眼底,周圍的景色剎那間失去了光彩。 世界只剩黑白兩色,而她,是超脫于世的氣質(zhì)光華。 縱是劉徹厭惡極了阿嬌,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眼前的這個女子,的的確確配得上當(dāng)世第一美女的稱號。 秋風(fēng)揚起她鬢間的發(fā),她臉上有幾分驚訝之色,但很快又恢復(fù)平靜。 她起身參拜,面上無悲無喜:參見陛下。 這一次,她沒再叫他徹兒。 也是第一次稱他為陛下。 那個驕傲不可一世的女子啊,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聲嘶力竭灰頭土臉。 劉徹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劍眉微蹙,看著面前的阿嬌。 正午的陽光正好,給阿嬌身上鍍上一層淺淺的金光。 金光之下,阿嬌挽著簡單的云鬢,圓潤的耳垂在黑色長發(fā)中如剔透的白玉一般。 雪肌烏發(fā),指上還殘留著花草的痕跡。 不,不是這樣。 她身上的衣服雖然粗糙,但都經(jīng)過了仔細(xì)的漿洗與修補,穿在她身上,不僅不顯得落魄,反而有一種清水芙蓉的既視感。 她知道他要來,所以提前將自己修飾一番。 她是在欲擒故縱。 劉徹眼底閃過一絲冷笑,剛剛漫上心頭為數(shù)不多的憐憫,也隨著這個推論煙消云散了。 小內(nèi)侍搬來軟墊,劉徹盤膝坐下,衛(wèi)子夫鼓了鼓勇氣,怯怯地走上前,想要去牽阿嬌的手,柔聲道:許久未見,jiejie風(fēng)采依舊。 阿嬌推開衛(wèi)子夫的手,道:不及夫人溫婉宜人。 衛(wèi)子夫的手無處安放,攪著帕子。 劉徹見衛(wèi)子夫吃癟,道:過來,坐朕身邊。 端的是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 阿嬌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在她一個廢后面前秀恩愛,他倆的良心不會痛嗎? 哦,不對,劉徹這廝若不是顧忌名聲不敢做得太過,只怕這會兒早就一杯毒酒送她上青天了。 阿嬌只當(dāng)看不到面前的糟心事,移開目光,瞧著劉徹身邊的人。 喲,這人的眼睛可真亮。 劉徹是以前的老樣子,出行不忘帶著建章營的衛(wèi)士,呼兒喚馬,少年紈绔。 只是這次的衛(wèi)士換了她不認(rèn)識的人,蕭蕭如松下風(fēng),皎皎若天邊月,更有一雙澄澈明凈的眼睛。 人年少時,有一雙干凈透亮的眸子實屬正常,只可惜,歲月長河中,多少人迷失了自己,不復(fù)少年時的一塵不染。 眼睛一旦失去光澤,再好的皮囊也變成了擺設(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