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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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立刻后退,防備地看著他:“說啊,你到底要什么?!?/br> “小雨,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被舫菍λ龔堥_了手,宛如捕獵者布下的羅網(wǎng):“我回來,就是為了你啊?!?/br> 姜雨快要被他給逼瘋了。 這個男人是她上一世最大的夢魘,重來一次,他還是不肯放過她嗎! “你要是不走的話,我就報警了。”姜雨的手伸進(jìn)了書包里,沉聲威脅道:“你這樣做得不到絲毫好處,如果讓我爸爸知道了,你不會有好下場…” “我好怕啊?!被舫亲旖堑男θ菰桨l(fā)顯得輕狂,朝著她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報警能說什么呢,我可沒有對你做什么,警察可幫不了你,沒有人能幫得了你,你注定這輩子…都是我的?!?/br> 姜雨的瞳眸顫栗著,看著逼近眼前的霍城面目可憎的臉龐,恍然間想起來。 這話,上一世的霍城也說過! 沒有人能幫的了你。 你永遠(yuǎn)逃不掉。 注定這輩子都是我的。 霍城看著面前宛如小兔子般瑟縮的女孩,眼里閃動著想要將其毀滅的欲念。 “你恐怕還不知道我們霍家的背景,上次你那個小男朋友把我哥送進(jìn)去了,我爺爺真的很生氣?!?/br> 他嗓音低沉而緩慢,似每一個字都在折磨她:“你以為你爸可以當(dāng)你的靠山么,跟我們霍家比起來,他算什么?” “這是法治社會,你不可能一手遮天!” “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不止是裘厲那個王八蛋,還有你的爸爸、mama,他們都要…死?!?/br> 霍城說出那個“死”字的時候,姜雨腦子里最后一根弦猛地崩斷! 爸爸,mama,裘厲… 她重來一世,他們是她重新拾回的溫暖,是她最重要的人,也是最后的底線。 如果她失去了他們,那么,這個世界對她而言,也不再擁有意義。 姜雨不再猶豫,她從書包里摸出了水果刀,在他無防備之時,毫不猶豫地刺進(jìn)了霍城的腹部。 而在那一刻,姜雨發(fā)現(xiàn),原來刀刃割破血rou的聲音,不是用耳朵聽到的,而是用手感覺到的。 而這感覺,竟是如此的熟悉。 她看著抵到了霍城腹部的刀柄,竟感覺道一絲復(fù)仇的快意。 是的,她殺了那個惡魔,最大的隱患解除,裘厲不會殺人了,也不會因他而坐牢了。 霍城在她面前轟然到地,掙扎著后退,拖了滿地的血,眼底終于有了惶恐之色。 而這樣的驚慌惶恐,讓姜雨心中升起了勇氣。 她不再懼怕霍城,更不再懼怕那個命中既定的結(jié)局了 她不能放過他。 姜雨拿著刀,面無表情地走近了霍城,蹲下來,又在他身上扎了好幾刀。 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她白皙的肌膚。 足足三十二刀,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身體蜿蜒而出,可怕的惡魔躺在血泊中,已經(jīng)如死魚般,死透了。 姜雨輕松地笑了起來,終于救了裘厲啊。 等等… 誰救了誰? 姜雨看著血泊中的男人,忽然,那些被掩埋在意識最深處的某些碎片,從記憶的裂痕中緩緩爬出來… 她又回到了那個陰云滿布的下午,霍家大宅,她看到男人喝得醉醺醺地回到了家。 此時此刻,姜雨仿佛是一個局外人,以第三人稱的視角,重新觀看這段被深藏于記憶中的畫面。 女人穿著修身的黑色小睡裙,對著一面很大的落地窗跳著舞,旋轉(zhuǎn)、旋轉(zhuǎn)、三十二個揮鞭轉(zhuǎn),宛如絕美的黑天鵝… 而這樣驚心動魄的美麗,越發(fā)刺激了惡魔的神經(jīng)。 霍城抓住了她的頭發(fā),將她拖拽過來,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接下來,他對那個可憐的女人做了很多禽獸的惡行。 她傷痕累累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絕望地忍受了這一切。 她想要尖叫,喉嚨里卻發(fā)不出來聲音。 茶幾上,有一柄水果刀。 她毫不猶豫拿起了水果刀,在男人施暴之時,刺進(jìn)了男人的腹部。 姜雨猛地捂住了嘴,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已然瘋狂的女人,在他的腹部扎了一刀又一刀。 足足三十二刀。 不是裘厲,不是裘厲殺了霍城,是她自己! 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霍城都死在她的手上! 而下一刻,裘厲狼狽地沖進(jìn)了房間里,看著宛如地獄般慘烈的兇案現(xiàn)場,以及坐在血泊中那只受傷的“黑天鵝”。 “醫(yī)生,我終于可以安心睡覺了?!?/br> 姜雨抱著膝蓋坐在血泊中,旁邊是男人涼透的尸體,對他露出了純美的微笑:“我不會再做噩夢了。” 裘厲蹲在她面前,輕輕地將這個瘦弱的女人抱了起來,放在了沙發(fā)上,然后脫下外套搭在她身上。 “是啊,再也不會做噩夢了。”他用溫柔的嗓音嗓音,輕輕對她道:“好好休息一下吧。” “醫(yī)生,我以前認(rèn)識你嗎,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呢?” 裘厲將她染血的發(fā)絲挽到耳后,附在她耳畔溫柔道:“這是一個秘密?!?/br> “是不能說的秘密嗎?” “這個秘密,只有在夢里才能聽到哦。” 他深情地看著她:“好了,睡吧。夢里的風(fēng),會把這個秘密說給你聽。噓,仔細(xì)聽,聽到之后,就要立刻忘掉?!?/br> 女人已經(jīng)昏昏沉沉進(jìn)入了睡眠狀態(tài),無意識地囈語著:“我好像聽到了…” 姜雨聽到了,聽到男人在她耳畔柔聲說道:“我很早就認(rèn)識你了,十七歲的每天晚上,我都會去湖邊看你跳舞,多為你著迷啊?!?/br> “如果那時候你回頭看一眼,也許會看到我?!?/br> “湖面的風(fēng)很大,我想站在你的身邊,讓風(fēng)把你的頭發(fā)吹到我的臉上?!?/br> “不管這世界有多臟,你永遠(yuǎn)懸在我心里,做最干凈的月亮?!?/br> “小天鵝,你好好跳舞,忘掉所有不堪的一切,你是那么干凈…” “所有的罪孽,我替你接著?!?/br> 我替你接著… 在他的催眠之下,女人已經(jīng)沉沉睡去。 裘厲輕輕在她眼眸邊印下了一記親吻,然后站起身,開始重新布置兇案現(xiàn)場。 他弄干凈了刀柄上姜雨的指紋,然后在上面刻意留下了自己的指紋,同時將姜雨的肩帶拉到手臂邊,在她頸項(xiàng)間落下了許多紅色的痕跡。 很快,管家沖進(jìn)了房間,看到的一幕,就是霍城冷冰冰的尸體,以及裘厲對昏迷不醒的夫人的禽獸行徑。 很快,她醒了過來,被醫(yī)生護(hù)士送上救護(hù)車。 而不遠(yuǎn)處,裘厲被銬上了手銬,警察按著他挺拔的背,將他按進(jìn)警車?yán)铩?/br> 裘厲稍稍掙扎了一下,回過頭看向姜雨,嘴角綻開了一抹微笑,對她比了個嘴型。 她茫然地看著他,當(dāng)時并沒有讀出來他在說什么。 但作為旁觀者的姜雨,聽到了他的聲音。 他對她說:“我保護(hù)你?!?/br> 那一刻,眼淚決堤而出。 他保護(hù)她,是他在保護(hù)她??! 她追著警車跑啊跑,想要解釋,告訴他們那不是真相,裘厲也不是罪犯。 是她做的,一切都是她… 可那只是一段記憶,一段無法更改、已經(jīng)發(fā)生的記憶。 后面的調(diào)查,裘厲的“罪行”昭然若揭,動機(jī)非常明顯,他對夫人有所圖謀,試圖施暴的時候被作為丈夫的霍城發(fā)現(xiàn),倆人在爭斗中,他用刀子刺死了他。 三十二道傷口,足以說明他的“變態(tài)”,精神醫(yī)生通過對裘厲的診斷,發(fā)現(xiàn)了他年幼時的精神創(chuàng)傷,更加佐證了他是個變態(tài)的殺人狂。 而姜雨…她對這段記憶非常模糊,對裘厲這個可怕的“惡魔”,她也絲毫沒有恨意,唯一的印象,就是他平時不愛笑。 后來記憶越發(fā)混亂,她甚至都記不起他曾對她“施暴”,她把他當(dāng)成了一個無差別的殺人犯,殺死霍城,也不需要任何理由,殺了就是殺了,不是為了她,也不是為了任何人… 只有這樣,才會毫無創(chuàng)傷、毫無痛苦,忘掉所有不堪。 干干凈凈。 記憶的碎片全然涌出了腦海,組合成完整的畫面,所有被催眠隱藏的回憶和情感,洶涌而出… 大雨傾盆而下,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悲傷,姜雨跪在了天臺上,嚎啕大哭。 模糊的雨幕中,她看到那個男人跌跌撞撞奔向她的身影,她艱難地支撐著身子站起來,然后跌進(jìn)了他堅實(shí)有力的懷里。 “阿厲…是我殺人,是我做的?!?/br> “不是你,你才是最干凈的那一個?!?/br> “是我啊…” 她抱著他,用盡最大的力氣,親吻著他,仿佛要將一切都還給他。 裘厲心疼地說:“一切都會好起來?!?/br> “好不了了,我殺人了?!?/br> “小雨沒有殺人。”裘厲柔聲道:“你只是殺死了心里的惡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