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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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姜雨不可置信地看著謝淵。 這…不應(yīng)該啊。 “謝叔叔,你確定嗎?” “我非常確定,我非常愿意認小雨當(dāng)女兒?!?/br> 姜漫依笑著說:“那可太好了,那以后我們家小雨就有兩個爸…” 她頓了頓,似乎覺得這樣說不太好。 雖然謝淵和程野達成了默契,但她和程野結(jié)不結(jié)婚什么的,八字還沒一撇呢! 姜雨其實挺不好意思,害羞地叫了謝淵一聲“爸爸”。 謝淵聽到久違的這兩個字,竟然有些眼熱了,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手落在姜雨的肩膀上,終究什么都沒有說。 他雖然什么都沒有說,但是從包里摸出了一個卡通鑰匙扣,遞到姜雨手里:“這是爸爸給你的見面禮,希望你喜歡?!?/br> 鑰匙扣是閃閃的白天鵝吊墜,上面鑲嵌著璀璨的水鉆,特別精致耀眼。 “哇,謝謝爸,我特別喜歡?!?/br> “喜歡就好?!?/br> “我們家小雨就喜歡這些閃閃亮亮的東西?!?/br> 姜漫依笑著揉了揉姜雨的腦袋,說道:“小時候總讓我給她買水鉆發(fā)卡,不買就哭著賴在店門前不肯走,今天謝叔叔送給你這么漂亮的小天鵝,開心了吧。” 謝淵頓了頓,說道:“不是水鉆?!?/br> “啊?” “是鉆石?!?/br> “……” 姜漫依震驚地看向鑰匙扣,這一顆顆碩大的鉆石,竟然鑲嵌滿了小天鵝全身! 這是什么大手筆! “這天鵝…太貴重了!”姜雨搖著頭,禮貌對謝淵道:“謝謝您,我不能收?!?/br> 謝淵想了想,從鑰匙扣上取下了鉆石天鵝,說道―― “其實這只是個配飾,不喜歡可以取下。門卡才是爸爸給你準備的禮物,這是北城大學(xué)附近的一套獨棟小別墅,已近裝修好了,你平時學(xué)習(xí)累了…可以過去睡個午覺?!?/br> …… 第81章 勇氣【一更】(給她一個很大的驚喜…) 裘厲終究還是答應(yīng)了姜雨, 去看看心理醫(yī)生,試圖找到他生病的根源。 醫(yī)生對他進行過幾次催眠治療,不過效果并不好, 因為裘厲小時候被父親催眠過很多次,本身對這種治療就非??咕?。 再加上他的自我意志強大, 任何過于激進的治療, 都不適合他。 醫(yī)生只能用相對比較溫和的手段,讓他通過睡眠的方式, 在夢境中重新回到過去、尋找那扇一直未曾被打開的窗戶。 裘厲回想到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 譬如父親為了讓他戒糖,將他捆綁在椅子上,嘴里叼著棒棒糖,幻燈片放著血腥惡心的圖片, 然后重復(fù)加深記憶, 以至于讓他一品嘗到糖果的味道, 腦子里自然就浮現(xiàn)惡心的畫面。 后來,一看到糖果就會生理嘔吐… 又譬如,為了讓他失去同情和善良,逼迫他親手虐殺養(yǎng)了三年的小狗… 裘厲所遭遇的可怕的一切, 讓他心理上產(chǎn)生了自我保護的機制, 五感開始封閉, 對父親的任何生理心理刺激…都喪失了感覺。 他不再感知到甜味,于是不再嘔吐; 失去了疼痛, 于是不管他如何電擊他,裘厲都不吭一聲; 喪失了同情心, 于是眼前的虐殺、小動物聲嘶力竭的慘叫, 他都無動于衷… 久而久之,他被拋到了地獄的十久層, 在那個世界里,宛如行尸走rou一般活著,冷漠地凝視人間。 生不如死。 好在,他灰暗的童年里,如果還有一抹亮色的話,也許就是那個女人―― mama。 mama很漂亮,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兩顆甜甜的酒窩。 每次mama都會給他帶好多好多糖果來,揣進他的荷包里,然后摸摸他的小腦袋,說厲厲好可愛啊。 或許mama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覺得他可愛的人了吧。 裘厲仍然記得那個中午,爸爸不在,mama在爸爸接待病患的辦公室里午休。 小裘厲推開了房門,將那只被他用彈弓打傷的小鳥拿到mama面前,笑著送給她。 mama看到鮮血淋漓的小鳥,嚇了一跳,然后用很兇很兇的語氣告訴他,絕對不可以傷害小動物,否則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小裘厲問她為什么? mama說:“因為小鳥也會感覺到疼?!?/br> 小裘厲說:“可我一點感覺不到。” 說著,他的手握緊了力道,小鳥在他的掌心掙扎著,最終命絕身亡。 一個小生命卑微地悄然離去。 那個中午靜悄悄,沒有風(fēng)聲,沒有蟬鳴。 裘厲后來無數(shù)次回想起那個靜謐的午后,他很難忘記那天中午…mama看他的眼神。 也是從那天之后,他再也沒有見過mama了。 是他表現(xiàn)得太糟糕了,mama再也不給他帶好吃的糖果,再也不對他溫柔地笑… mama永遠離開他了。 都是他的錯。 裘厲在潛意識里,瘋狂地想要彌補那天中午的錯誤,他想告訴mama,自己愿意聽她的話,以后也再也不傷害小動物了。 但是為時已晚,他再也見不到那個女人了。 …… 心理醫(yī)生給裘厲的建議,就是去見母親一面,因為不管小時候經(jīng)歷了多少精神創(chuàng)傷。那個女人從始至終,都是他心底唯一美好的存在。 也許找回了這份美好,一切都會豁然開朗。 他的全部精神問題,也都會不藥而愈。 裘厲在反復(fù)掙扎了很久很久,整夜不睡,看著黑夜與白晝在天際一瞬間的交界,晨昏晝醒,世界復(fù)蘇, 他手邊拿著高考成績單。 終于,裘厲下了很大的力氣鼓起勇氣,決定去找任嫻。 告訴她,他是她的兒子,他真的很努力考上了北城大學(xué),很努力地想要走到她身邊,讓她為自己感到驕傲。 裘厲沒有告訴姜雨自己一直在看心理醫(yī)生的事,也沒有跟她說,自己準備去見母親了。 等他完全好起來,給她一個很大的驚喜。 一切都會好起來,他們也會越來越好。 * 那天下午,裘厲穿上了熨燙嶄新的白色襯衣,擦干凈了自己的鞋子,又去理發(fā)店剪了頭發(fā),將自己收拾一新,然后搭乘公交去了北城大學(xué)。 這段時間,北城大學(xué)的大學(xué)生們正在進行期末的考試,母親任嫻應(yīng)該也在學(xué)校里批改試卷。 裘厲站在物理大樓的全身鏡前,打量著自己。 他身體筆直修長,白襯衣在陽光下格外干凈潔白,黑色的眸子被陽光照得通透,皮膚也很白,氣質(zhì)穩(wěn)重清冷。 裘厲深呼吸,再一次默默地鼓足勇氣,告訴自己,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候,他不會讓她失望了。 他邁著忐忑的步子踏上了樓梯,在早已經(jīng)打聽好的辦公室,見到了任嫻的身影。 透過半掩的房門,中年女人在坐在辦公桌前,垂首批改著同學(xué)們的試卷。 她仍舊穿著非常職業(yè)的女式小西服,西裝披在身上。手里拎著一支筆,認真地批改著一張張卷子,每改完一張,便在電腦鍵盤上敲擊著分數(shù),錄入學(xué)生成績。 陽光在她身上打出光暈,在少年眼底看來,真是圣潔又美好。 任嫻也注意到了門邊的裘厲,柔聲問道:“同學(xué),你有什么事嗎?” 裘厲緊張地走了進去,手足無措,只好對她鞠了一躬。 “mama”兩個字卡在喉嚨里,就是喚不出來,裘厲甚至都不敢看她的臉,顫聲道:“任老師,您好。” 倒是少有學(xué)生這么禮貌,竟然還鞠躬,任嫻放下了手里的中性筆,問道:“你是我的學(xué)生嗎?是不是試卷沒有答好,過來求情啦?” 裘厲見她似又把他給忘了,心里隱隱有些失落,搖搖頭:“我不是您的學(xué)生?!?/br> “那你是…” “任老師,兩個月前,我來聽過您的課,和您聊過幾句,說準備要考北城大學(xué)?!?/br> 其實裘厲不想用這種學(xué)生的態(tài)度和她說話,感覺距離好像很遙遠,她是他的mama??! 任嫻反應(yīng)了很久,好像終于有了點印象:“你是那天上基礎(chǔ)物理課,來我課上的高三生嗎?說要填報心理學(xué)的…” “是我?!?/br> 任嫻笑了起來:“幸會,現(xiàn)在高考結(jié)束,成績也都看到了吧,馬上就要填報志愿了,怎么樣,填報北城大學(xué)有信心嗎?” 裘厲迫不及待地說:“我考了749分?!?/br> 說完,他期待地看向任嫻。 任嫻笑了起來:“哇,分數(shù)很高啊,這個分數(shù)填報全國任何一所大學(xué)都穩(wěn)妥,北城大學(xué)當(dāng)然也是,恭喜你?。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