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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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君哲迎了出來,看到她,有些意外,“更深露重,你怎么來了?” 沈繁花笑了笑,與他一同往屋里走去,“你公務繁忙,我擔心你累壞了,特意讓小廚房熬了一盅湯,快趁熱喝了吧?!闭f話間,她親自將湯端到他手上。 到了屋內(nèi),她仔細地打量了許君哲一眼,劍眉星目,倒是長得人模狗樣。 許君哲將湯盅放在炕幾上,“放著吧,我一會喝,現(xiàn)在夜深了,你趕緊回去歇著吧,我這還要再忙一陣?!?/br> “這湯再放下去該涼了?!笨此粸樗鶆樱蚍被`機一動,“不然你先去忙,我在這呆一會,晚點還能給你熱湯?!?/br> 許君哲皺眉,“太麻煩了。” “一點也不麻煩的,況且白天睡多了,我回去也睡不著?!鄙蚍被ㄕf著,就站起身來,解開披風系帶,一副打算久呆的樣子。 “行吧,就依你,真拿你沒辦法?!痹S君哲不得已端起湯,狀似隨意地問道,“這是什么湯?” 當然是加料鱉甲雞湯了,不怪許君哲沒吃出來,現(xiàn)在的甲魚鱉類都是野生的,腥味沒有后世養(yǎng)殖的重,她讓人盛湯時更是特意將rou都撇去了,湯里只余一些蓮子白果,一時間他當然吃不出來。 “這只是一般的滋補湯藥。秋天了,也該貼秋膘了。” 許君哲放心了,一口氣喝完,放下碗,無奈地道,“你這下放心了吧?快回去歇著吧?!?/br> 見他真的喝完了湯,沈繁花眼眸閃過一絲笑意。 “行叭,那你也別忙太晚了?!鄙蚍被ū憩F(xiàn)得像是找不到借口留下的失落模樣。 許君哲心想: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喝了這碗湯,沒有了借口,她該走了吧? 沈繁花臉上笑意融融: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干了這碗湯,你就知道什么是殘酷。加料鱉甲湯大補腎陽,最好陽爆而亡。 夫妻倆對視著,一個溫柔似水,一個體貼入微。 下人們看到的就是這對新婚不久的夫妻濃情蜜意的模樣,羨煞旁人。 第三章 讓渣男后悔的第三天 喝完補湯的許君哲回到書房處理了一會公務,便感到心煩意亂,完全看不進公文,他吩咐小廝備水沐浴。 回到主院的沈繁花在貼身丫環(huán)的服侍下,高床軟臥,愉快地入眠。 當晚,前院真的是人仰馬翻,燈火亮到了下半夜。 而沈繁花看不見的直播間里熱鬧非凡。 “臥槽臥槽!” “樓上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br> “精彩,這手速,不愧單身二十年!” “然并卵ㄟ( ▔, ▔ )ㄏ,姓許的流鼻血了?!?/br> 補湯太給力,即使許君哲的五姑娘速度飛快,火氣還是泄不過來, “哈哈哈……” “看到姓許的被整得灰頭土臉我就放心了?!?/br> “這個好這個好,好久沒看到那么帶感的saocao作了?!?/br> “飛機游艇火箭刷起來!” 次日一早,沈繁花起床,前院果然傳來了消息,說許君哲上半夜發(fā)作了一個書房侍候的侍女同,下半夜還連夜請了個大夫入府。 沈繁花:…… 那鱉甲雞湯那么猛的嗎?發(fā)作丫環(huán)在她意料之中,許君哲要為向淑瀾守身,估計寧愿自苦自瀆,也不愿意碰別的女人??上掳胍拐埓蠓颍摬粫橇鞅茄税?? 不過許君哲還有臉請大夫,想想許君哲丟臉丟到了外面,就知道他臉肯定很黑。 一想到這個場景,沈繁花忍不住噗嗤一笑。 趁著丫環(huán)擺飯的功夫,沈繁花查看了隱于手腕的琥珀珠,里面沒啥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右下角氣運值由零變成了一百六十八。沈繁花盯著那數(shù)據(jù)看,猜測她昨晚給許君哲添堵的做法奏效了? 她剛打算查看一下,一百六十八的氣運值能兌換到什么。但外面丫環(huán)們走動的聲響讓她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早上,沈繁花心情都很好。但她的好心情只延續(xù)到去請安的路上。 一路上丫環(huán)們看她的眼光不對,又羨又妒的。 她讓人一打聽才知道,許君哲是用她的名義發(fā)作那丫環(huán)的。 這次的事過后,許君哲愛妻如命,深情專一的名聲更甚了。 又背黑鍋了,沈繁花暗地里磨了磨牙,狗男人! 沒多久沈繁花一行人就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因著昨晚的事,她被老夫人刻意晾了小半個時辰。 意料之中,婆媳關(guān)系,向來都是對立的多,再者就是不管出于什么心理,當娘的都不喜歡自己的兒子對一個女人迷戀至極。她就比較悲慘,rou沒吃上,倒是惹了一身sao。 原文中,每逢許君哲秀恩愛,原主必受刁難。對此,原主視之為甜蜜的負擔,甜蜜又理虧,所以對于所有的刁難都生受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又甘之如飴。 此時沈繁花的殼子里換了人,就不一樣了。雖被晾著,她也沒當一回事,該吃吃該喝喝,自在得就跟在自己的院子里沒什么兩樣。 半個時辰后,沈繁花才被請進屋。 原本得知了昨晚的事,許老夫人心里就憋著一口氣,再看沈繁花一副無事人的模樣,當下就忍不住了。 砰,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磕,雙眼直直看向沈繁花,“昨晚前院怎么回事?堂堂侯爺,受用一個女人都不行了?” 許君哲的大姐許婉在一旁露出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 沈繁花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幾把長在他身上,他想日誰就日誰,她還能做得了主不成? 但是女人就是喜歡為難女人,和她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而且看她那么生氣,許君扣流鼻血一事指定被他瞞下了,只余侍女自薦枕席被許君哲發(fā)作一事。 許婉附和她娘,“就是啊繁花,你身子弱,君哲一直讓我們體諒你,但你嫁進來也兩年了,肚子一直沒動靜。君哲已經(jīng)很遷就你了,一直守著你,你不該那么自私!” 沈繁花呵呵,她要是能懷孕那就厲害了,無性生殖啊。 “老夫人說得對,回頭我一定勸勸君哲?!?/br> 嗯?許老夫人母女倆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納悶,以往她指定是咬著唇強撐著不松口,不頂嘴卻也不妥協(xié),難得她今年軟和下來了。 許老夫人說道,“你這樣想就對了,你身子骨不好,多調(diào)理一年半載才好要個嫡子?!?/br> 沈繁花嘴角抽了抽,她不過是剛嫁進來的時候受了一場風寒將養(yǎng)了半個月,不知怎地,就落了一個體弱的名聲。 “……只是君哲他年紀也不小了,你身子弱,老身打算多安排兩個人替你分擔?!痹S老夫人將她們的打算娓娓道來。 沈繁花煞有介事地附和,“正該如此,多謝老夫人體恤?!?/br> 她的爽快讓許老夫人一驚,“你你答應了?” 許婉也大張著嘴吃驚地看著她。 對啊,她答應了,反正許君哲那根玩意又不是屬于她的,玩壞就玩壞!她才不會像原主那么傻,對一根不屬于自己的,自己也吃不著的黃瓜珍而重之呢。那是資敵! 接著,沈繁花問,“不知老夫人給夫君準備了幾個侍候的丫頭?” 一般這樣的話,她都是能避則避的,但今天卻是主動挑起話頭。許婉狐疑地打量了沈繁花一番,看不出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好一會,許老夫人吐了口,“兩個。” “就兩個嗎?”沈繁花面露失望。 敢情這是嫌少?“其實是四個,只是其中兩個規(guī)矩還沒學完。” 果然是有備而來,沈繁花笑瞇瞇地道,“老夫人調(diào)、教的人規(guī)矩指定沒得說的,這四人都給我吧,兩人送前院書房伺候,兩人放在主院,四人將將好分配?!辟t惠大度說的就是她,再完美也沒有了。 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沈婉忍不住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并沒有。 “你這猴子都開口了,我能不給嗎?快,將人帶上來給她們夫人瞧瞧?!?/br> 一會功夫,四位妙齡少女被帶了上來,一個個含羞帶怯,沈繁花嘖嘖地欣賞了一番,就笑納了。 許老夫人見她準備的四人果然如沈繁花所言,兩人被安排到書房兩人安排在主院,并不只是嘴上應付她的。 先前她們母女倆已經(jīng)打算好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壓服了她,讓她將兩個丫頭收下并帶回去。卻沒想到她會那么爽快地應下,猶如一擊重拳落在了棉花上,一點都不痛快! 但是不管怎么說,人總算安排上了。許老夫人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大廳一時間靜了下來。 “好孩子,你放心。她們幾個只是替你分憂而已,我會讓人將避子湯準備著。你是嫡妻,一切都越不過你去?!贝蟾攀巧蚍被ń裉熳屗凉M意了,許老夫人難得的說了兩句好話來寬她的心。 嘖,當誰稀罕哪。沈繁花心里哂笑歸哂笑,面上卻是嗯了一聲。 “對了,藥材你那里還有嗎?要是缺什么,只管派人來取,一切當以你的身體為要。等你的身體調(diào)理好,我就等著抱嫡孫了?!?/br> 那你慢慢等著吧。 原主根本就沒病,也不體弱。嫁人的時候才十六歲,還在抽條,清瘦點不也正常嗎?哪知道一嫁進來就遭了一場風寒,纏綿半月才好,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體弱。加上許君哲對她說過,喜歡她的纖纖細腰,原主有意節(jié)食。長久下來,可不就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嗎? 之后被催生,看了大夫,可不就得慢慢調(diào)理嗎?其實有些大夫并不建議長期吃藥調(diào)理的,但原主是個傻的,心急要孩子,覺得吃藥快一點,就一直吃著了。原主健健康康的一個人,都被這些藥喝垮了。 但現(xiàn)在住在殼子里的人是她,那藥,誰愛喝誰喝,反正她是不喝的,今早端上來的那些她就沒喝。不止如此,回頭她就將那些藥給一并處理掉! 心里有了打算,沈繁花對于許老夫人的話自然就敷衍了過去。 許老夫人又道,“對了,長公主的品秋宴你就別去了,宴會上不是酒就是蟹,都是寒涼之物,對身體不好,你去了還不好拒絕?!眱鹤硬幌菜龗侇^露面,那她就多勸勸。 “那可不成?!鄙蚍被ㄖ苯泳芙^她的提議,眸光瞬間一冷。 長公主的宴會,匯集的都是大周階級最高的那一小攝人,無論是混臉熟還是互通有無亦或是擴展人脈,于己于人都是大有裨益的,這樣頂級的宴會一年到頭也未必有幾次,所以宴會的請?zhí)麖陌l(fā)放開始就一帖難求。這樣的機會,許家竟然攔著她不讓她去?其心可誅! 沈繁花的話讓許婉不滿,“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母親也是為了你好。” 呵呵,她真心覺得這一家子人真有意思。 許君哲需要一個擋箭牌,許老夫人作為婆婆長輩,習慣一言堂,不喜人違背她的話,許婉這個大姑子出嫁了還喜歡回娘家擺威風。做他們許家的兒媳真是可憐死了。 按理說,三方條件綜合之下,他們?yōu)槭裁床蝗€小門小戶之女呢?這樣的兒媳應該可以同時滿足他們?nèi)降囊罅税??但是呢,他們又舍不得他們能娶到的附帶著相匹配的?quán)勢地位的兒媳。 現(xiàn)在看看,許家人真是一脈相承地又貪又蠢,完全不懂得什么叫適可而止,說白了就是蹭鼻子上臉,欠社會毒打的少了。 對于許婉的話,沈繁花也不爭也不吵,反正品秋宴她去定了,光這樣就能將兩人氣得不行,費什么力氣和她們吵啊,吵羸了落個忤逆名聲,吵輸了給自己添堵,不劃算。 請安到了這時,氣氛寡淡。沈繁花略坐了一會就告辭了。 沈繁花走后,母女倆面面相覷,“她這是怎么了?太反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