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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道長救命在線閱讀 - 第34節(jié)

第34節(jié)

    手碟大小大約和手掌重合, 手背又因為筋骨走向天然地有個淺淺的弧度,怎么可能放穩(wěn),偏偏如愿不信邪, 傻乎乎地舉著只左手, 右手按著手碟在手背上一點點調(diào)整,強(qiáng)行在手背上壓出一個個環(huán)形的印子。

    玄明不忍看她再作孽, 輕嘆一聲:“并非放在碟中, 而是直接放在手背上?!?/br>
    如愿傻了:“這……不嫌臟嗎?”

    “傳言而已, 并不知真假。廢帝確實奢靡任性,致使哀鴻遍野怨聲載道,否則也不至于這么快被拉下馬。但流傳至今的傳言, 其中有真的,也有后來附會的, 早已分不清了?!泵烀鞌?shù)十載,親歷的人或者埋骨黃沙,或者在終于得來的和平中閉口不言,口耳相傳著不知真假的秘辛的反倒大多是后來人。

    玄明忽而有些傷感, 想著不好掃興,又提及不知真假的夸張傳言, “若是真的,料想之前會仔細(xì)清洗。畢竟傳言中那些豢養(yǎng)在宮中的美貌女子,最寶貴的正是一雙妙手,以牛乳、花露浸泡, 不事生產(chǎn), 肌骨云亭,手背有如名瓷美玉,才能以此為餐具。”

    本是細(xì)想起來略有些惡心的話題, 這般平淡地從玄明口中出來,如愿的心思卻不在譴責(zé)前朝廢帝奢靡無道上,光顧著想他提及那些女子手背的部分,硬生生往牛角尖里鉆。

    鉆了片刻,她坦然承認(rèn)她就是憋屈,就是不愛聽他提別的女子,于是半是不服輸?shù)妮^勁,半是故意勾引他的心思,如愿輕輕撫過手背,忽然把手往玄明面前一伸。

    “照這么說,我確實不夠格,做梓匠活沒法那么細(xì)致地保養(yǎng),最多冬天的時候抹些潤膚的花露。但是,我也沒那么粗糙,至少自己摸著還好?!痹秸f,如愿的視線越心虛地往下撇,最后干脆定在木桌的紋理上。她耳尖通紅,嘟囔,“我還香香的呢。”

    玄明的視線也在下方,但停留的位置正是如愿的手背。

    女孩的手生得很漂亮,手背光潔,手指纖長,膚色白皙清透,藍(lán)紫色的筋脈在皮膚下隱約可見,仿佛藏有波紋的水種翡翠或者刻意燒出裂紋的名瓷。

    確實是肌骨如玉,若是把薄得透光的魚膾放在這樣的手背上,哪里是為了吃那一口生食,為的是順勢吮咬美人柔滑的肌膚。

    玄明恍惚間和人頭落地已然數(shù)十載的廢帝共情,不過一瞬又反應(yīng)過來,胸口猛地一起伏,迅速錯開視線,驚惶間回復(fù)得前言不搭后語:“確實如此。”

    “你又沒摸過,怎么就確實如此啦?光聽我說就信了,要是去買東西,會被店家騙得很慘的?!钡降讻]臉把手塞到他懷里硬要他摸,如愿紅著臉念叨幾句,再次抓起筷子,“吃飯?!?/br>
    之后雙方不再言語,后半場的餐盤換上來,依舊是琳瑯滿目的菜色,但都沒什么胃口,依次嘗過就各自放下筷子。

    宴罷,玄明取出藏在袖中的錦盒,托在掌心打開,錦緞上是一對玉琢的耳鐺:“生辰禮。本想著托人送去府上,又恐唐突,幸好這次出來,有機(jī)會當(dāng)面相贈?!?/br>
    “真好看!”如愿眼睛一亮,當(dāng)即想換上,指尖都摸到耳垂,轉(zhuǎn)念又放下手,面上笑意不減,“看起來好貴重,看來等你生辰的時候,我得還一個好大的禮?!?/br>
    “不會?!焙螞r他或許根本撐不到今年的生辰。

    玄明抹去那點憂思,微笑,“不想試戴,還是因為沒有鏡子,不太方便?”

    如愿沒好意思腆著臉讓他幫忙,只搖頭:“不是,只是這身衣裳還有配套的首飾都是借的,我得還回去,換了耳鐺反倒麻煩?!?/br>
    “原來如此?!?/br>
    “總之謝謝你,我很喜歡。我還得去找我?guī)熃?,就先走啦。?/br>
    “好?!毙骱仙襄\盒,遞給如愿。

    如愿把巴掌大的小盒子塞進(jìn)袖中,猶不放心,揪起袖口抓在手里,寬大的云袖在她手中成了個皺巴巴的袋子。她膝頭用力,撐起上半身,玄明順勢要跟著起身,如愿卻忽然朝著他壓了過去。

    她貼近尚未反應(yīng)過來的郎君,極輕巧地在他耳垂上輕輕一捻,呼出的低柔聲音里混著淡淡的溫?zé)峄ㄏ悖骸跋攘糁?,以后再給我戴吧?!?/br>
    說完,如愿彈跳起身,趁著玄明還沒反應(yīng)過來,要揍也揍不到她,推開移門,一溜煙地跑了。

    而玄明保持著那個半起不起的滑稽姿勢,愣了愣,剛被如愿捻過的位置驟然炸起一團(tuán)紅暈,極快速地吞噬整個耳廓再漫到臉上。他近乎本能地抬手,指尖一觸即離,染上的果真是燙手的灼紅。

    他低頭捻過猶然發(fā)燙的指尖,忽然想起林氏的話,垂眼喃喃:“若是沒有以后……”

    移門卻不知趣地被推得更開,先前引路的侍女站在門口,恭順地彎腰:“郎君,閣主有請?!?/br>
    **

    五云閣內(nèi)的空間自下而上層層縮減,到頂層不再待客,一整層都是閣主個人所有,開閣至今,上得了這層的貴客也沒幾個。從垂著層層簾幔的入口向內(nèi)行進(jìn),門檻、柜架、紗簾將里邊分割成一塊塊,奢華絢麗者有,清雅樸素者也有,其中最討花折喜歡的卻是拐角處的一間小屋,乍一眼平淡如同藥廬,書架上丟著亂七八糟的書冊畫紙,一只藥爐在靠窗處燒出微苦的藥香。

    聽見腳步聲,花折定住自然搖晃的躺椅,悠悠地睜開眼睛:“喲,殿下?!?/br>
    獨孤明夷默不作聲。

    “別這么冷淡嘛,我祖上好歹娶過好幾位正兒八經(jīng)姓李的公主,真要算起來,”花折坐起身,“我們還是沾親帶故的親眷呢。”

    “與我沾親帶故的是博陵崔氏?!?/br>
    “我不也是博陵崔氏?跟著阿耶姓崔,跟著阿娘姓溫,還是誰都不跟地姓花,不都是我?唉,廟堂中人就是絕情,改個姓就不認(rèn)人了,你是,姓崔的那些老東西也是??晌页錾鷷r他們就因為這個想要我的命,”花折故作委屈,點點手腕,那里本是一塊淡青色的胎記,如今依形成了云形的刺青,“所幸我阿娘以死相逼,才保住我一條小命。我怎么敢留在那里,還是遠(yuǎn)些為好,免得我這種身有胎記的不祥之人妨礙他們長命百歲?!?/br>
    獨孤明夷不接茬:“找我有什么事?”

    花折微微一笑:“想同你做生意?!?/br>
    “生意?”

    “對,生意。前天才到的。四柱純陰的女人好找,因四柱純陰而為天陰時骨的女人卻是少中之少,碰巧送來一個,我當(dāng)然得給你留著。若是你要,我就送給你。”花折補(bǔ)充,“放心,不是要和你交換什么,真是白送。畢竟,我也舍不得你死嘛?!?/br>
    “因我身死,長安城內(nèi)勢必起波瀾。”獨孤明夷只說,“你不再確定朝堂如何看待江湖,恐怕五云閣要暫時閉門。”

    “你這個人討厭的地方就在這里。我說舍不得你死,你說你也舍不得我,我們和和睦睦地做一對遠(yuǎn)房兄弟多好,偏要把事事都掰扯清楚?!被ㄕ垩b腔作勢地哀嘆一聲,坦然承認(rèn),“沒錯,你那個叔父實在太討人厭了。沒有束下的手段,偏要做不該做的事,今天為了白雀瓊能追去白氏車行,逼著個小娘子種花,明天就能闖到我這里來。我不想惹這種麻煩。”

    玄明心念微動:“明白了。”

    “明白什么?我可從不做情報生意。我還是只問你,先前提的那筆生意,愿不愿讓我賣你一個人情?無父無母無親無眷,因而賣身,再適合不過。你若想要,喂了藥再送過來,你先玩著,”頂樓隨侍的仆從都既聾又啞,花折說起話無所顧忌,“玩夠了再剖心取血,橫豎只是個藥引,料想太醫(yī)署不至于連這點事都做不好?!?/br>
    獨孤明夷念著他身世坎坷,不和他動氣,淡淡地說:“但那是個人,并非器物。”

    “到臺上就不是了,只是貨物而已?!被ㄕ畚⑿Γ皽S落到出賣自己,難道在閣外,人人都將她視作是個人嗎?”

    “我等自北地而來,就是為了天下人皆為人,凡為民者,都能站著活下去?!?/br>
    花折一怔,盯著神色如常的獨孤明夷看了一會兒,忽然往后一躺,過重的動作讓躺椅吱嘎猛響兩聲,歪歪扭扭地晃起來。

    “無趣,真是無趣。”生氣的反倒是花折,“我本還知道個四柱純陰的小娘子,既聰明又漂亮,應(yīng)當(dāng)是你喜歡的模樣,家世也不差,你娶她也是一樁好姻緣。現(xiàn)在想想還是別禍害人家,免得洞房花燭夜,小娘子羅衣半解,你張口和她說今年收成不好,賦稅該減兩成!”

    諷刺的話說完,花折冷笑一聲,壓在躺椅上的力氣卻放輕不少,恢復(fù)先前慵懶的模樣,躺椅因壓著個郎君而自然搖晃。他別過頭閉上眼睛。

    獨孤明夷依舊不接茬,仍是淡淡的:“還有旁的事嗎?”

    “沒了?!被ㄕ郯颜凵韧樕弦簧w,“殿下請回吧,外頭可那么多人跪著,等著您一個個扶起來呢?!?/br>
    獨孤明夷應(yīng)聲告辭,由啞仆引路,原路返回。

    花折閉著眼躺了一會兒,直到腳步聲徹底遠(yuǎn)去不可聞,才抓下折扇,驀地睜開眼睛。他抬手示意啞仆取紙筆來,低聲:“既是如此,倒是得提醒……”

    第56章 試探   三更

    “……總之, 我都這樣了,他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看都不多看我一眼?!币淮笸钸锻? 如愿長出一口壓抑在心的郁結(jié)之氣, 憤恨地做總結(jié),“我看他不是道士, 他是和尚吧!”

    燕嬋覺得如愿是否符合描述中嫵媚動人如絕世妖姬的形象還需存疑, 但沒點破, 只輕輕挑眉:“那你急吼吼地沖到我這里,對著我說了這么一大通,是想讓我說些什么?和你一起罵他?”

    “當(dāng)然不是!我是想, ”如愿誠懇地看向師姐,“除了直接跑過去告訴他, 還有什么別的辦法嗎?”

    “還是直接告訴他為好,直來直往最佳,天下的誤會往往是因為試探來試探去,可能只是一句話出差錯, 結(jié)果就千差萬別。你這么猶豫,難道是不敢?”燕嬋笑她, “我們天下第一、無所不能的如愿,還怕這么點事?”

    她本是調(diào)侃,如愿卻神色一斂,半晌, 訥訥低頭:“是啊, 我不敢。”

    “如果他只是不喜歡我,倒還好,反正我也不會強(qiáng)迫他, 就當(dāng)我是一時發(fā)昏,過幾個月,再不濟(jì)過一兩年肯定也好了?!彼穆曇粲行┛酀?,“就怕他那樣心思重的人,覺得我是覬覦他,圖謀不軌,想來想去,最后連朋友也沒得做。我不是要逼他,我只是想試試而已,不想鬧得難看?!?/br>
    “可你確實圖謀不軌?!毖鄫裙室庹f。

    在如愿哭唧唧抬頭之前,她又沉下聲音,語氣顯而易見嚴(yán)肅,“既然如此,那我倒也有個法子。”

    如愿霎時收住將要擠出眼眶的眼淚,急切地問:“什么方法?”

    “你就告訴他,你家里要替你定親,已在相看合適的郎君了。一開始說得輕松些,別上去就像是要哭,免得他覺得你是求他幫忙,做出的反應(yīng)和他看待你的真正態(tài)度有偏差?!毖鄫日f,“若是他也喜歡你,肯定不答應(yīng)?!?/br>
    如愿悶悶地“哦”了一聲,想象不出玄明不答應(yīng)的模樣,又不愿承認(rèn)他可能真不喜歡她,猶豫著給他找補(bǔ):“但是,別人的婚事,不太好隨便說吧?再說……唔,他是那種很收斂又體貼的人,這種話可能說不出口的?!?/br>
    燕嬋看穿她的小心思,心里哀嘆,就當(dāng)是哄哄這個料想不會在這段情路上有什么好結(jié)果的小師妹,放軟語氣,順著她的話說:“有些人確實內(nèi)斂,苦死了也自己憋著,再不愿意也不會說出口。那你就看他的反應(yīng),比如突然多話或多手腳,或者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之類的怪異反應(yīng)。如此,不說一定是心悅你,至少心里有你,不想讓你同他人定親?!?/br>
    如愿跟著燕嬋的話點頭,細(xì)想一會兒,一臉嚴(yán)肅:“謝謝師姐,我明白了。我現(xiàn)在還有點兒亂,回去再想想吧,過兩天就去找他?!?/br>
    “好?!毖鄫任⑿χo她打氣,“放寬心,你這么好,聰明漂亮還能吃苦,但凡肯給真心,怎么會有人不喜歡你?”

    ——若真的有,不如立即換一個。不要難過,也不要耽擱。

    但這句話終究太不吉利,燕嬋舌尖一動,吞回腹中,只拍拍如愿的肩頭,“先好好想想屆時要怎么說,別到時候要上場了露怯,讓人看出破綻才是真麻煩?!?/br>
    “嗯嗯?!比缭膏嵵氐攸c頭,從師姐這里取了經(jīng),她的情緒又揚(yáng)起來,笑瞇瞇地暢想,“要真是成了,你得算是媒人,放傳奇里是花仙鵲仙,等我成婚,我給師姐包一個這——么——大的回禮!”

    燕嬋笑著把她比劃的手臂拍回去:“那我就等你的回禮,不值一千金的我可不收?!?/br>
    如愿又一點頭,隨口告辭,一面想該怎么措辭,一面撓著腦袋往藥坊外邊去了。

    正巧和回來的人擦肩而過,方少舒莫名其妙,人走到藥柜前,脖子還擰著看向藥坊門的方向:“今兒怎么回事,出大事了?怎么蔫成這樣,我和她打招呼,理都不理我?!?/br>
    “應(yīng)該是沒聽見,畢竟相比起來,和你打招呼實在算不了什么事。”燕嬋搖搖頭,“這兩天買點放得住的、她愛吃的點心備著吧?!?/br>
    **

    如愿的機(jī)會沒那么容易來。一邊是要克服試探的羞恥,且要細(xì)想屆時該怎么自然而從容地把假消息告訴玄明;一邊是堆積如山的事務(wù),西市的裁衣坊是進(jìn)項口子,剛請來女先生的學(xué)堂就是個吞金的窟窿,白銀如流水地在兩邊奔波,還得應(yīng)付來往刺探的人,嫏嬛局又才剛上手,得和周邊人再熟悉熟悉。

    一拖延就拖延到了八月中,手頭的事都勉強(qiáng)上了正軌,如愿終于狠下心,借著中秋的名頭,親手做了一食盒月餅帶去玄都觀。

    一開始自然其樂融融,雙方分食餡料不同的月餅,守靜室的知常也分到好幾塊,歡喜地捧著跑到外邊去吃了。如愿邊吃月餅邊和玄明講這一個月發(fā)生的事,從怎么定下裁衣坊裁衣的規(guī)矩,到如何和見學(xué)堂中都是女子就想著來分一杯羹的地痞流氓斗智斗勇,說得有怒有笑活靈活現(xiàn)。玄明則耐心地聽著,適時地給如愿面前的杯子續(xù)上茶。

    直到一壺茶耗盡,新燒的沸水倒入已空的茶壺中,重新將青翠的茶葉泡得舒展,如愿看著壺中的千峰翠色,終于鼓起勇氣。

    “對啦,還有件事忘記說了。”她回想著燕嬋當(dāng)時的說法和這一個月來躲在被子里的演練,盡可能裝作平靜得仿佛隨口一說的模樣,語調(diào)輕松,“我以前說過的嘛,我年紀(jì)其實不算小,而且也考中了嫏嬛局,我還挺喜歡的,感覺往后也有了著落。我阿耶阿娘就又想著要替我定親了?!?/br>
    玄明試探溫度的指尖一頓,不慎點在壺壁上,頓時燙得他縮手,他捻了捻燙出紅印的指尖:“是嗎?!?/br>
    “啊……是啊?!彼姆磻?yīng)平靜得仿佛隨口應(yīng)答,如愿直覺不妙,一種難捱的窒息感攫住她的心臟,讓她覺得胸口滯悶,差點拔足奔逃。她舔舔嘴唇,勉力朝著玄明露出個笑,“你沒什么想說的嗎?”

    “我該說些什么?”玄明的反應(yīng)依舊冷淡。

    “什么都行啊。上回平山大長公主府上,我和你提起阿均、阿延兩位阿兄,你不是說到過他倆不體貼嘛。你這次怎么不問問我相看的是哪家郎君?!比缭概e例,“再說,我們認(rèn)識都小半年了,一起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情,我?guī)闳ミ^京郊,你幫我解過好多次圍……哦,對了,我上回喝醉,丟人成那樣,幸好你沒把我丟在桃月亭,還送我回家……”

    一開始只是舉例,到后邊就有些亂套,有的沒的全說出來,甚至根本不是舉例,如愿忘了燕嬋再三提醒的冷靜少言,把記憶里所有的相處都扒拉出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不停地說,把油然而生的不祥忐忑壓下去。

    她想,玄明表現(xiàn)得這么冷靜,當(dāng)然不是不在意她,只是生性內(nèi)斂不善言辭而已。他們之間共同的回憶這么多,甚而有個七夕,燈市煙火,桃月相輝,如同戀人一般攜手跑過長長的燈街,總不會、總不會……

    可那些話終將說盡,越到盡頭她越慌張,仿佛用錯了潤滑油的機(jī)括一樣卡了一下,“嗯,還有……”

    她在回憶的細(xì)枝末節(jié)里搜尋,強(qiáng)行替玄明證明并非不在意她,只等他接話,或者輕輕一個點頭。

    但玄明只是耐心地等到她說無可說,在她閃爍的目光里,垂下眼簾避開:“我沒有什么可說的。往事已矣,我們既是朋友,我做的事不必掛懷?!?/br>
    他再度撫過茶壺壁,摸到的不再是燙手的灼熱,溫度正好。他替如愿續(xù)上久來的一杯清茶,體貼地補(bǔ)充,“只是待你出嫁,或許還是少來玄都觀為好,你將有夫君稚子,與我總該避嫌?!?/br>
    如愿腦內(nèi)一空。

    ……朋友。

    ——原來如此。

    不是生性內(nèi)斂,也不是不善言辭。他是真的不喜歡她,甚至對她沒有絲毫超乎友誼的感情,所以才能表現(xiàn)得如此平靜,所以才能坦然說得出“避嫌”。

    至于回憶里那些若有若無的糾纏親密,半是她無知無覺,而他作為朋友,出于體貼不好推拒,另一半則是她強(qiáng)行的接觸。

    如愿緩慢地眨眨眼睛,忽然回想起燕嬋給她支招時略顯怪異的停頓和神色。是因為師姐見多識廣,從她透露的信息中摸到什么,因而有那樣的反應(yī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