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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曦不是介意娶一個有心計的“相公”,而是受不了對方整天涂抹胭脂!對于一個第一世在二十一世紀長大的人來說,這個現(xiàn)實太可怕了!她喜歡的是魁梧壯漢??! 呃……自己現(xiàn)在該怎么開口才能套到他的話,知道他的名字和自己這具身體的名字呢? 沈子曦犯了愁,青年主動擄袖子要幫忙洗碗筷,她也樂得清閑。 大概是昨晚是第一次,又實在是累得夠嗆,沈子曦坐在沙發(fā)上沒多久就昏昏沉沉睡過去了。青年忙完事情,取過一件蔥綠色的女式針織外衣蓋在她的肩頭,動作細致又小心。 “唔——”中午本就容易犯困,這一覺沈子曦睡得很沉,等她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沙發(fā)上,身上還蓋著衣服。坐起身子,只聽大門處有開門的聲音。 “小曦,你已經(jīng)醒了啊?”青年兩手提著好幾個大袋子,看袋子下垂的模樣,重量肯定不輕。而青年卻輕輕松松提起,完全沒有吃力的意思,額上連薄汗都沒有。 “嗯,我睡了很久……”沈子曦想要幫他分擔一些,青年連忙避開。 “這東西可是很沉的,我來提著就好。”青年將冰箱打開,各種食材分門別類放好,其中有一個大包裝著零食,“不知道你是否喜歡吃零食,也不知道你喜歡哪種,就都買了一些……” 看著對方動作利落地收拾,沈子曦暗自滿意,以后的家務(wù)活可以兩人分擔了…… 準備晚飯之前,青年將兩三張銀行卡和一把鑰匙交給她,看得沈子曦迷糊,這是做什么? 青年羞澀地撓了撓后腦勺,局促地說道,“我聽說這些東西都該妻子的管的……反正我平日里也用不到什么,你就先保管著,要是喜歡什么東西就自己去買?!?/br> 沈子曦晃了晃神,突然意識到這三張銀行卡……莫不是這個家伙的全部家當吧?至于鑰匙,說不定還是家中保險箱的。這個家伙當真這么白目,竟然將錢財大權(quán)交給她了? 沈子曦哪里知道青年以前過的生活?他本是避世而居的機關(guān)術(shù)大師,潛心修習(xí)機關(guān)術(shù),對凡間俗物沒什么了解,至于將錢財交予妻子保管這樣的話,也是偶然出門和普通百姓交易換取食物時聽到的。而且因為生活單純,他對錢財當真是沒有任何概念。 “你……”沈子曦也吃不準這到底是神馬節(jié)奏,但看到對方眼底純澈一片,暗中咬了咬牙,掙扎著說道,“雖是這樣說,但你若是將這些都交給我了,你以后需要錢財該如何?” “向你要嘍……”青年回答得非常順溜,好像這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沈子曦:“……”對方說得好像很有道理,她竟然無言以對。 也許青年一心想要和這個陌生的妻子拉近關(guān)系,也許他本身就是個話嘮,和沈子曦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事情。沈子曦間或回應(yīng)一句,其余時間都在認真聽講,搜集關(guān)于這具身體的事情。 然而當她聽到青年叫“謝逸棠”,這具身體叫“沈子曦”的時候,腦海中猛地有什么東西炸開,讓她痛苦地悶聲一哼,額上迅速冒出豆大汗水…… 謝逸棠……昨晚吸收的記憶像是走馬觀花般在她腦?;厥帲吹接洃浀闹魅藦娏业牟桓?,很多模糊的東西也迅速清晰起來,仿佛身臨其境。 在這段記憶中,“謝逸棠”本是一個大家族的嫡系繼承人之一,從小聰慧絕頂,外表儒雅溫和,但內(nèi)里卻壓抑著一個瘋狂的靈魂。他為了上位,用鐵血手段干掉眾多競爭者,成了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繼承人。不過這樣一個冷血的家伙,最后卻甘心和眾多男人共享一個女人。 本來“謝逸棠”只想遠遠看著那個女神一般的人,可實在是壓抑不了內(nèi)心的渴望,在這樣的痛苦之下經(jīng)常買醉。一次酒醉之后傷害了一個叫“沈子曦”的姑娘,還一夜中標了。 “謝逸棠”自覺背叛了女神,卻不認為這是自己的錯誤,反而將一切最責怪到別人身上,對“沈子曦”更加沒有好臉色,竟然非常變、態(tài)地報復(fù)她,讓她每隔一月失去一名親人! 一開始“沈子曦”還不知道自己的親人為何接二連三出事,直到辛苦生下孩子沒多久,那個“謝逸棠”將她和剛出生的孩子扔到一間廢棄倉庫,然后一把大火焚燒殆盡…… 從回憶中醒來,沈子曦只想以頭搶地!看似人模狗樣的謝逸棠……自己以為是個好丈夫的青年,骨子里竟然是個這么變、態(tài)的鬼畜!簡直是鬼畜中的至尊王者啊臥艸! “小曦!”謝逸棠見她突然頭痛,心中擔心得不得了,也顧不得什么,將她打橫抱起放在沙發(fā)上,臉上的緊張不是作假的。沈子曦剛想罵這個家伙是人渣,卻猛地僵硬了一下。 不對!她看到的事情好像和這段記憶不一樣!沈子曦雖然不敢說自己的老狐貍級別的家伙,但看人的眼光還是準確的。謝逸棠目光純澈,面相清貴,哪里是那種魑魅魍魎般的鬼畜? 而且根據(jù)記憶所描述,“謝逸棠”和“沈子曦”認識也是兩人二十五六的事情了,更加沒有所謂的結(jié)婚……這、這……是不是那段記憶描述的對象并非是他們兩人? “我沒事……只是頭很痛,好像突然記不清事情了……”沈子曦蒼白冒冷汗的表情可不是作假的,此時說出這話,縱然有些奇怪,卻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頭痛?記不得事情?”謝逸棠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謝逸棠的手指觸碰到額頭的時候,她感覺有一股清流涌入,疼痛減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