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你和天下都是我的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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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書處理了脖子上的傷口,以身體抱恙暫時避開了虞芳意,借口怕她染了晦氣。 虞芳意只直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揮了手讓他下去養(yǎng)病。 院子里還是一如既往的清靜,如若不是在舒書蹺著腳偷吃新進的貢柑時,院里一擁而入好多人的話。 本意就是好奇,想看看是誰來拜訪虞芳意這個清冷的小院。哪想到外面突然安靜下來,清脆的“吱呀”一聲,舒書卡在氣氛的冰點把頭伸出窗外,一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于此。在眾人的注視中,舒書機械地嚼動嘴里剛叼住的那一瓣橘子,面無表情地把頭縮回去。 “對不起,你們繼續(xù)。” “撲哧”一聲誰先笑出來,牽引出一堆高低不一的笑聲,這才把兩人從虛假的客套中拉了出來。 封傾月一身茄藍胡服,負手而立,看著虞芳意,笑嘻嘻地說:“我看虞妃這小奴才著實有趣,不如賞與我,平日里也能消解些煩悶。” 虞芳意也是一臉笑意,把人往正殿里帶,邊走邊說:“我院里最是他笨手笨腳,也不太機靈,近來還染了些病,莫要染了公主晦氣是好,就讓他在此做些粗累活才是?!?/br> 封傾月哈哈大笑:“也罷,也罷?!?/br> 一陣風似的來,又一陣風似的走。留下來的東西讓驚鵲收好,虞芳意瞥了一眼舒書所在的廂房,又低頭拿起榻上的布繃繡起來。 發(fā)生的這些舒書全然不知,估摸著時間,病好也該復工了,結果虞芳意不僅不讓她近身,還讓她在院子里做了幾天粗活,搞得她一頭霧水。 直到有人給她遞了紙條,上面寫著,亥正后花苑一見,她也才能偷偷出門。 月黑風高夜,風吹得樹葉沙沙響,舒書攏了攏衣襟,靠在花園的古柏下,等了許久,那人才姍姍來遲,果然是封傾月。 她有手環(huán),避開巡邏侍衛(wèi)易如反掌,就是封傾月,要費點時間。待她走近,舒書拉著人手腕,閃身進了古柏后的假山洞。巖壁的水滴在洼地,蜿蜒成小水流與荷花池匯聚,一滴一滴只聽得清脆的綿延叮咚聲。 借著這聲音把人聲隱蔽,舒書低聲問她:“公主深夜命奴才來此,是有何吩咐?” “不日我就要出宮,確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聲音小,為了聽清,人不免就靠得近,一呼一吸間都能撩動對方的發(fā)絲。 沒了鉛粉敷面,舒書的建模臉別有一番清秀,身上也沒有別的太監(jiān)那樣一股濃重的香料味。 一雙眼尾上揚,直勾勾地盯著封傾月,待她看過來時一愣,皺了皺眉,抬手捏住舒書的臉。 “區(qū)區(qū)一介閹人,也想著靠那腌臜之事出人頭地不成?我可不是虞芳意,”她看向舒書身下,接著說,“只能靠缺二兩物的奴才解決?!?/br> 不等舒書說話,她丟開手,踱步走出假山洞,只道:“莫要忘了我吩咐你的事?!北愦蟛诫x開了。 舒書也走出來,月光灑滿她的臉,她看著封傾月的背影消失在影影綽綽的草木外。 不知道她是會救國,還是就國呢? 事起于微末,雖說后宮不得參政,但是宮人們私底下的議論也依稀可窺見前殿的風向。小說里并沒有詳說朝廷的政治情況,只能依據(jù)現(xiàn)實,自我揣測。 老丞相一心想要皇帝立嫡,皇帝一直拖沓,兩相生了嫌隙,這嫌隙被封榷青抓住,而后越撕越大。 密而集的參劾,丞相沒站穩(wěn)腳跟,攻擊者擁護左丞替代了老丞相的位置,消息一溜傳到了后宮,舒書感慨,那左丞不就是封榷青的人。他這一下拔除異己,文官內(nèi)部一輪大洗牌,全換成了自己人。 所幸封傾月吩咐的也不是什么難事,無非就是些煽動性的話語,親王滯留京城,還未動身前往藩地,是否居心叵測...... 不過,大概也是些無用功。 唉,舒書一聲嘆氣,“知天命”這種事,對普通人來說,還是徒勞的。 知天命卻不能改天命,何其悲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