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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頓了一下,這才又看著蘇鶯娘笑了笑:再說你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輩吧,初見你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是你那些所謂苦rou計,但我還是選擇與你結識,因為我們都是同一種人。 萬一我不是呢?蘇鶯娘嘴角微揚。 雯兒凝重的看著她的眼睛,用著肯定語氣的說:就算你現在不是,以后也會是,陸府很大,但也很多勾心斗角的事,沒有能力自保的人,注定是被欺壓的那個人。 我只需要呆在陸府十年便可以離開了,息事寧人不是很好嗎?蘇鶯娘不在意的笑著搖了搖頭,語氣中帶上否認。 雯兒目不轉睛的盯著蘇鶯娘好一會兒,最后還是她先妥協(xié)下來嘆息一聲:原來你便是那個簽了活契約十年的那個人啊,真是幸運,我們這些人想要進陸府干活,所有人都得簽死契,一生都只可能在陸府生活。 當初總管也讓我簽死契,但我不肯,因為我家中還有一幼弟,還算是有個親人,不然的話還真的簽個死契進陸府。蘇鶯娘回憶起當初簽契約的時候,她說要簽活契的之后,總管一臉驚訝的樣子,原來是在驚異她只簽活契。 陸府規(guī)矩多,只有簽了死契的人才愿意死守,這也難怪你會被分配到灑掃庭。雯兒這時才恍然大悟過來,這樣一來,這也難怪蘇鶯娘表現最好卻會被分配最差的地方。 蘇鶯娘她聽了這番話,的確開始懷疑起來了,她咬著下唇想了良久,在心里也有些許相信雯兒的話,不然這么久了,為什么陸夫人不讓她去侍候她? 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那偷拿些許番瀉葉出來,將會用紙包著放在那個小石頭下面,你要是想要就自己拿去,你可要想清楚。雯兒抬頭看了看天色,覺得時間不早了,才連忙的對蘇鶯娘交代了一下,便匆匆忙忙的離去了。 蘇鶯娘剛想出口的話,又被打斷在嘴里,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 罷了罷了,我還是再看看情況,這藥還是先拿到手吧。她自言自語道了一句,這才也抬起腳往和雯兒相反的方向離去。 當她回到灑掃庭里的時候,正好是開始用午膳之時。 她剛隨便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就被左右兩只手緊緊壓著肩膀,動彈不得,不得不在原地坐在,看著其他的丫鬟一個個得意洋洋笑著去裝飯盛菜。 蘇鶯娘憤怒的瞪著壓在她肩膀的丫鬟們,那兩個丫鬟姿色一般,甚至還有一些丑,膀大腰粗,力氣也很大,蘇鶯娘自然掙脫不了。 放開我。蘇鶯娘心里開始怒火中燒,臉上雖然看似淡定,但嘴里已經是咬牙切齒。 嘿,小小丫頭片子,真不懂事,還敢兇我們?看來這兩天的教訓還是不夠很啊。左邊那個膚色較很的丫鬟陰陽怪氣的故意靠近蘇鶯娘的耳畔小聲說。 蘇鶯娘忽然冷笑了一下:您這是讓我尊老愛幼嗎?那請問您愛幼了嗎? 呦呦呦,嘴巴挺毒辣呀,可惜你還是嫩了點,不過,你這小臉蛋兒還真挺滑呀。右邊那個單眼皮的丫鬟,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用另一只空閑的手,狠狠的掐了又掐蘇鶯娘的臉頰。 很快蘇鶯娘的臉頰便留下了幾道紅印子。 第二十二章 呦,簽了活契的新人,果真是囂張跋扈,昨日剛來的時候,板著個臉,就不知道去問候一下我們這樣人,看來是瞧不起我們阿。那些丫鬟們都一個個裝完飯菜后,便圍坐在蘇鶯娘前面,慢悠悠的吃著飯,嘴里還不忘嘲諷幾句蘇鶯娘。 蘇鶯娘被兩個大力的丫鬟壓坐著,不出聲,只是冷冷的瞪著她們,心里暗暗地下了決定:她絕對饒不了她們,這筆賬她記下來了。 坐在蘇鶯娘前面最中間那個丫鬟,一邊吃著飯,一邊用眼睛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蘇鶯娘,她便是這灑掃庭里的小丫鬟們的帶頭丫鬟,和灑掃庭的主管關系甚密。 她是那些丫鬟里吃得最快的那個人,放下的碗筷后,她便直接走到蘇鶯娘面前,用那只不小心吃飯沾上油膩的手,放在蘇鶯娘的發(fā)髻上隨意的抹了抹,把她的頭發(fā)當成帕子一般。 蘇鶯娘雙眼慢慢變成通紅,那是因為憤怒到極致而變紅的眼睛,眼中有隱藏不住的憤怒和冷漠。 那個帶頭的丫鬟名字叫:躍兒,她是個善妒的人,她妒忌任何一個比她好的丫鬟或者那些小姐們,她身份低微,父母雙亡,但幸好有一個好姑姑是灑掃庭的主管。 所以她基本上在灑掃庭里可以橫著走,所有的活都讓其他的丫鬟幫她干,她只需吃喝玩樂就可以了,也正因如此,她好吃懶做,身材嚴重發(fā)福,然后她更加嫉妒那些苗條身材的丫鬟,所以灑掃庭大部分的丫鬟們都盡可能讓自己發(fā)胖。 至于她為什么來找蘇鶯娘的茬兒呢,原因也很簡單粗暴:因為蘇鶯娘是簽活契進府的,而且昨日蘇鶯娘沒有到她那里報道,她就認為是新人太囂張,所以便讓她的跟班們開始擠兌蘇鶯娘。 你是誰?我應該認識你嗎?蘇鶯娘強壓著心頭的憤怒,反問起了悅兒。 悅兒將手中的油膩抹到蘇鶯娘的頭發(fā)上后,還覺得手不夠干凈,然后她便在蘇鶯娘的胸前又擦了擦,這才挑眉假裝驚詫的看著她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我可是灑掃庭的老大,所以新人都得先去我面前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