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這種男人最惹不得(感謝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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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崇宗堂計(jì)劃的推進(jìn),比丘國中開始有小范圍的暴動了。 他們都是一些餓了許久的難民,去官府討糧無望,就聚到了一起討飯,兼又被曉町派去的人一挑唆,就鬧了起來。 陸丘影在濮陽云的安慰下,并沒有將這小暴動當(dāng)一回事,依舊將重心放到繼續(xù)籌措口糧上面。 已經(jīng)對百姓連續(xù)征了四次糧食了,尤其是最近這次,雖然已經(jīng)怨聲載道了,但是終歸是收齊了想要的數(shù)目。 她一直催促著濮陽云趕緊推算女兒的大致方向,可是總被他以其他理由搪塞過去,而自己派出去的人也沒有回復(fù)半點(diǎn)音訊,這個女帝在多重的夾擊下,終于病到了。 她再病榻上,也會想到以前,想到自己也在陸思林這么大年紀(jì)的時候做的那些事,那些傻事,有時口中也會喃喃念著“林安之”這個名字。她覺得自己似乎是上了年紀(jì)的原因,或者是被這些瑣事磨得失了原來的靈氣,甚至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了。 她只要一想到這里,就驚覺歲月的無情,遂提筆給女兒寫了一封信,讓自己信任的宮人收好,她怕她等不到女兒回來的那一天了,有些事情她一定要跟她交代清楚。 同樣覺得歲月無情的還有濮陽云,他隨著崇宗堂的計(jì)劃一步步進(jìn)行著,有時在深夜還要為明日之事謀劃著,只覺得歲月不饒人,自己在這花甲年紀(jì)還要奔波如此!可是一想到還有個未出世的重孫,便又覺得身上充滿了力氣,覺得自己還是能夠支撐下去的。 崇宗堂深諳他的想法,所以連日來,也依舊約那個惠香出來,哄著她先好好養(yǎng)胎,等著自己將來稱帝了封她做王后。 如果說這世間的委屈都能對別人說,崇宗堂覺得他是能說到最后的人。他為了心中的計(jì)劃,放棄了自由的生活,放棄了愛人的權(quán)力,放棄了被愛的資格,甚至連自己的靈魂和身體都肯出賣了。 就像現(xiàn)在這樣,他為了讓女人成為自己的武器,要默默忍受著女人的索求;為了讓她們幫自己辦事,也要默默忍受著她們的撫摸;他有時也會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誰!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皇祖母身邊那個求知若渴一心向善的少年,還是那個被按在地上的賤奴,亦或是帶著一身恥辱的復(fù)仇者……他厭惡每晚躺在自己身邊的不同的女人,可是也只有在她們身上才能找到自己還活著、還存在的感覺。 或者再在胸口切一刀!他只要一想到這里,就當(dāng)真會舉刀下手。那個奴字的左半邊已經(jīng)快被他給切完了,玲瓏給他的藥連半瓶還沒用完呢! 這個姑娘果然沒有騙他!兩瓶藥當(dāng)真足夠了! 他只要下刀的時候,或多或少的也會想起她。 雖然有些細(xì)節(jié)已經(jīng)模糊記不清楚了,可是那指尖的柔軟卻是分秒未忘的。她是第一個見到他疤痕的人,也是第一個覆手摸上去的人。 身邊的女人天天換,卻從未有人解開過他的衣帶,他也驚異于自己當(dāng)時的灑脫和坦誠,沒有半分的猶疑,竟然將衣服直接扯開了。 他最近也是特別偏愛穿桃色衣服的姑娘,就像遇見她那天,她穿的那個顏色一樣。崇宗堂有些后悔當(dāng)時因?yàn)闆Q定要?dú)⑺郎缈冢恍紗査值氖虑?,至少也?yīng)該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吧,如果有機(jī)會再見面的話,也應(yīng)該去打個招呼的。 崇宗堂于沉睡中醒了過來,推醒了旁邊躺著的不知道叫什么的女人。 “趕緊走!”他的聲音像是要低吼了起來,“快點(diǎn)!” 他顯出了極度的不耐煩,未帶那人穿好衣服,就將她推到了床下。 還好那個姑娘動作夠機(jī)敏,一把扶住了床沿才站穩(wěn)。她回首看了一眼端坐在榻上的男人,面容俊朗,但是透著的那股陰狠勁她終究是愛不起來! 她見過的男人多了,有肯為了得到姑娘一擲千金的;有想一文銀子不花,單靠自己相貌空手套白狼的;有拿女人不當(dāng)一回事的;自然也有疼女人疼的入骨的。 偏偏就是這種面容俊朗,一擲千金卻又不拿女人當(dāng)一回事的男人最是不能夠沾染,一旦為他付出了感情,那就只有墮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了! 所以她也沒有再多看一眼,自己撿起地上的衣服就出了門。 曉町隨即就進(jìn)了屋,對著正在穿衣的崇宗堂問道,“可是依照之前的計(jì)劃,前去支加國?” “對!”崇宗堂嘴唇微啟,“我再不去,崇北的壯丁都快被他給征走了,只有崇宗業(yè)那個蠢人才不當(dāng)一回事!” 他們主仆二人騎著馬離開了比丘國向著支加國跑去。 那些引起內(nèi)憂的事情,就全都交給了濮陽云,他現(xiàn)在可是有了賣命的動力。崇宗堂心里清楚的很,他是為了那個尚且不知道男女的、仍在腹中的孩子拼命的,可是這個孩子能不能活,活多久,可是自己說的算的! 手中有了這個挾制,他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濮陽云會背離他,畢竟如果真的反咬他一口,他也沒有辦法證明這些事與他有關(guān)???他在朝堂上只不過是一個翰林院的院使,沒事的時候翻翻書而已,若說他想要叛變謀逆,那估計(jì)朝中的大臣都會說濮陽云為了孫子的事而瘋癲了! 不過他們行了兩日,并沒有直接進(jìn)到支加國的都城當(dāng)中,而是先繞道去了支加國與崇北國接壤的邊境。 他跨坐在馬上,眼望著那一片郁郁蔥蔥茂林背后的皇城,看那些宮墻的屋頂在密林中拱出的尖角,側(cè)耳細(xì)聽,仿佛還能聽到喧鬧街道上的嘈雜聲,那些來往叫賣的商人和混跡在其中的四處閑話的百姓。 世間的身份有很多種,可他卻是最無奈的那一種。 他可以忍受貧窮,可以忍受卑賤,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可是他忍受不了孤獨(dú),那種在深夜寒涼入骨的孤獨(dú),他因?yàn)槟莻€印記,因?yàn)樵?jīng)的過往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愛人的能力,沒了這種能力,他便什么人都擁有不了! 縱使他現(xiàn)在腰纏萬貫,能買的了那些女人的一夜春宵,也買不來她們的真心。他心里清楚的很,她們比自己還瞧不起自己!他崇宗堂不過是一個有錢的賤奴,一個雖然有錢卻沒人愛的賤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