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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宋凝清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白老祖忍不住抬手一打他的額頭。 “誰舍得啊,笨?!?/br> 宋凝清就笑了起來,心中又想,為什么自己的爹娘又舍得呢? 像是知道宋凝清在想什么,白老祖又道。 “盼你好啊?!?/br> 宋凝清手中《勸善經(jīng)撲嗒一下掉到地上時,天色已晚。許是今天真的累著了,他竟久違地睡著了,他身上還不知被誰幫披了一件衣裳。 宋凝清拿著衣裳起身,走出房門。蕭恒正坐在客廳的雕花窗格邊,望著樓下次第點起的紅燈籠。紅燈籠連點成片地照亮了大街小巷,有一群孩童點著兔子燈與龍燈在街上跑來跑去。 攤販們覺得今兒是好時機,街上的攤子不比白天少,在下邊煮湯炒食,熱火朝天的叫喊著。 “師兄醒了?” 蕭恒回頭,不由念叨起來。 “就這么睡著了,也不知披件衣裳?!?/br> 宋凝清也一起坐在窗格邊,與蕭恒一起看著樓下的街景。 “小恒如今倒比我更像師兄?!?/br> “若我比你出生得早些,是想當你的師兄?!笔捄愕馈?/br> 宋凝清笑了笑,長出了一口氣。 “我做了個夢,夢到以前的事,”宋凝清轉(zhuǎn)頭看著蕭恒,“你之前不是問我,我在界陣中問了什么?” “什么?” “我覺他身上魔氣,與之前潛入桃花落的那只一樣。在那點金童織造的夢中,看到他被人誘惑為魔的記憶。隱約……與之前望峰鎮(zhèn)孫靜桃的情形相似……” 宋凝清停頓了一會,將垂落在自己肩后的長發(fā)撩起,露出一段雪白細膩的脖頸,手指輕點自己的后頸。因剛剛睡醒,宋凝清的膚色還有些白中帶粉,那點淡淡的粉色在他后頸如桃花綻開。 “點金童也看不清那人的樣子,許是用了障眼法,只是說那人脖子后有封印……” 宋凝清說了好一番話,都沒有聽到蕭恒回音,不由轉(zhuǎn)過頭去看他,卻見蕭恒捂著鼻子,頭高高仰起,臉蛋兒也有些紅。 “呀!小恒怎么了!” 宋凝清立時站起身,焦急地朝蕭恒湊過去。 “是不是上火了?” “……是,是上火,是上火!” 蕭恒立刻后退,連宋凝清的臉都不敢看,立時起身返回房中,宋凝清就聽到里邊有撲面的水聲響起。 過了一會,蕭恒才走出來,捂嘴清咳。 “這地方的東西就是不大好,吃什么都不對。” 宋凝清擔憂地點點頭,還想湊近一看,蕭恒立時說道。 “師兄說的我都記下了,之后必會小心?!?/br> “這就好?!?/br> 窗外突有煙火燃起,火樹銀花不夜天,映照得夜空如同白晝。空中還有扮作仙子的少女在夜空中,揮著輕紗跳舞,姿態(tài)曼妙美不勝收。 明明白日才出了點金童之事,到了夜里這座城中的人就像全忘了。 明月明月,不夜之城。 若是一味恐懼,還修什么仙呢。修仙日久,放下,放下,到底還有什么不能放下。 在這漫天盛放的煙火中,蕭恒悄悄看了一眼宋凝清。 你可要記得等我長大,不可輕易喜歡了別人去。蕭恒心中默念,這話若是真的說出口,宋凝清又會向以往一樣,當做孩子撒嬌吧。 明月城的煙火放了一夜,第二天滿地紅色的燈紙落在雪白的大理石街道上,像哪位神仙在此處擺了一夜婚宴。 宋凝清與蕭恒的客房大門,一早就被人輕輕敲了三聲。 宋凝清打開門,就見夢中逢在外輕輕一福身。 “兩位仙師,是時候前往桃花落了。請兩位隨我上船吧?!?/br> 宋凝清順著夢中逢身后看去,見一艘遮天蔽日的琉璃寶船,穩(wěn)穩(wěn)停在棲霞居之上。一條鮫紗從寶船上如橋般一路鋪設至棲霞居二樓。 蕭恒瞇著眼,跟在宋凝清身后往前走去。夢中逢等在橋邊,見宋凝清與蕭恒都上去了,就拿出一個錢袋,扔到在一旁觀望的掌柜手中。 “多有叨擾。” 夢中逢微微頷首,便也轉(zhuǎn)身踏上鮫紗,隨著夢中逢的腳步,那鮫紗也隨之騰空而起。 掌柜打開錢袋,發(fā)現(xiàn)里邊都是足料的靈珠寶玉,不由瞪大了眼,朝天上吶喊。 “您以后想把這當碼頭也沒關系!東家也不會介意的————” 這話說得十分實在了,夢中逢彎唇一笑,跳起落在寶船之上,不見宋凝清與蕭恒,就知他們應與少主相見了。 “唉,這次少主能和軟些就好了?!眽糁蟹昶矶\著。 “我已膩了,你們自便吧?!?/br> 寶船如龍宮般,寬廣的宮室內(nèi),溪千重半倚靠在靈貂軟榻上,面前的圓桌上擺著各色龍肝鳳髓,以及修仙界的,凡人界的點心靈露。 “少主客氣,我們已用過了?!?/br> 宋凝清回答,蕭恒斜瞇了一眼桌上的東西。 “吃這些不怕上火?” 溪千重懶得搭理,身后就有人上前把東西收拾了。 宋凝清靈臺中的《天機觀想這時又蹦噠起來。 沒有搭理勾搭的話,宋凝清奇道。 “少主拜倒于……小恒腳下?” 這是越來越瘋了。 宋凝清安靜微笑,就見這寶船騰空而起,往桃花落緩緩飛去。 一路上,寶船上有少女與少年彈琴奏曲,真如神仙般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