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頁
書迷正在閱讀:四合院:最后的贏家、氣運之子的炮灰?guī)熜?/a>、我在七零搶氣運[年代文]、女總裁的近戰(zhàn)保鏢、七十年代小媳婦、重生之縱橫官途、炮灰的道系meimei[穿書]、一枕芳華、大小姐穿進年代文、田園似錦
雖說做丫鬟的,時時跟在主子身邊,隨叫隨到是應(yīng)當(dāng)?shù)?,但掌握好合適的尺度,知道什么時候該回避、什么時候該假裝沒聽到,這也是門學(xué)問啊。 茗兒看著青玉,不由深深嘆了口氣她雖因為跟夫人跟得晚些,尊稱青玉一聲jiejie,但不得不說,青玉這做派,若是在劉府,也就能做做三等丫鬟平日見不著主子、只能做做粗使雜活的那種 茗兒深深地嘆了口氣,不覺陷入憂慮之中這要是她走了,夫人身邊連個能貼心伺候的人都沒有,這可怎么辦?。?! 她想著,登時又心生斗志,對著青玉那雙涼涼的眸子,深吸一口氣,揚起一個笑來,青玉jiejie在這等著夫人也是無聊,不若咱們聊聊罷? 她走之前,一定得把青玉給調(diào).教過來。 * 梁玥可不知道被自己留在岸邊的兩個丫鬟的心思,她此刻正和姚章對坐。 姚章?lián)沃輰⒛切〈瑒澋搅撕?,便就坐下了?/br> 今日雖是望日,但卻并非燈節(jié)、也無什么慶典,故而湖面上很是平靜,除了他們再無旁人在了。 孤舟獨在湖心,目之所及皆是水面,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粼粼的波光。 寂靜的黑夜,本是最容易勾起那段可怖段記憶的情形,可奇異的,梁玥心中卻十分安定。 她抬頭看了看那天上的明月,可能是因為今夜的月色正好罷。 這么想著,余光又掃到一旁的姚章亦或許這人就有一種能讓人安心的力量 兩人初初坐定,還有幾句閑聊,又對著這明月做了幾句賦但不知是誰先停下,兩人之間卻漸漸靜默下去。 卻并不尷尬,反倒是帶著些異樣的和諧。 姚章也不知從何處摸出酒壇酒盞來,亦給梁玥斟了一杯。 梁玥平日里見到姚章喝酒總是要攔上一攔的,她本不是那等愿意干預(yù)別人喜好之人。 不過實在是姚章飲酒太無節(jié)制,身體又不是很好,梁玥曾親眼看見他喝酒喝到咳血,卻扔悠悠然地一杯接著一杯。 未免自己所屬勢力的首席謀士把自己作死,梁玥那之后就盯緊了姚章每日的飲酒量,當(dāng)然她所能看住的,也就是姚章在府衙的這段白日罷了,等到姚章回家,梁玥也就鞭長莫及了。 可姚章這人也似乎只愿意在府衙飲酒,在家中反而碰得不多了這倒是奇怪得緊。 不過,聰明人總有些怪癖,姚章比常人聰明許多,有這么點奇怪之處倒是很正常了。 姚章見梁玥的視線落在那壇酒上,抬頭笑看向梁玥,臉上露出些討?zhàn)埖囊馕秮?,如此美景,若無美酒相伴,豈不痛哉?夫人通融一次可好? 他后一句話壓著聲音,說得含糊又曖昧,倒像是向妻子討?zhàn)埖恼煞蛩频摹?/br> 姚章慣常喜歡這么說話,梁玥早就習(xí)慣了,一開始還會被他這些話弄得面紅耳赤,但等次數(shù)多了,卻也不覺得如何了。 她抬眼看了看那皎皎的明月,水天交映,確實是難得之美景,不覺一笑,玥可沒那么大的能耐,能管住先生飲不飲酒。 她這一笑,便是不必飲酒,便讓人沾上幾分醉意了。 姚章難得沒答她的調(diào)侃,而是掩飾般地低頭,將那酒盞遞到梁玥手邊。 梁玥甚少飲酒,但也不至于一點酒量也無,她接過那酒盞,也沒多推拒,在姚章舉杯相邀時,也拿起來,啄飲了一口。 這酒比她想得要烈上許多,梁玥雖不至于一杯即倒,但飲完之后,臉上也泛起了淺淺的紅暈,她知曉自己酒量,故而將手中這一杯飲完,沒有再續(xù)的意思。 姚章亦非那等強求之人,見梁玥無意再飲,也只嘆上一句可惜,便自酌自飲了起來,并無勸酒的意思。 只是半壇酒尚未喝完,姚章卻恍惚生了幾分醉意,他的酒量當(dāng)然不止這點,只是 酒不醉人人自醉 姚章抬眼望向梁玥,明月便斜斜地掛在她的上方,撒下的柔光映在她的肌膚上,泛起了一層更為瑩潤的光澤。 恍惚她便是那天宮之上的月神 原本白皙的臉頰因為方才那杯酒浮上了淺淺的紅暈,終于帶上了些屬于人間的氣息。 姚章臉上也染上了更深些的笑意若真是月神,那果然該把她的羽衣毀去,讓她再也回不去天宮之上 玉鏡他輕輕喚了一句。 梁玥被以為姚章是在叫她,可循著那視線望去,他卻看得是空中的那輪明月。 她愣愣,莫名被戳中了笑點,不覺莞爾。 姚章只覺自己真的醉了,一個清醒時絕不會問的問題脫口而出,你可怨過我? 在鄢國那五年,你可對我心生怨恨? 當(dāng)然有怨氣。梁玥幾乎毫不猶豫地給了回答。 姚章也沒想過她的答案是如此干脆,愣了愣,終究露出一絲苦笑來他從來都覺得后悔是最為多余的情緒:過去的事兒,無論對錯如何,都已過去,為之追悔,不過是徒勞無功、平添煩惱罷了可他后來才明白,有些情緒實非人力所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