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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生活,他不允許被打破,哪怕打破它的這個人是他的親生母親。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又在打什么樣的主意,但是也知道,絕對不會是好事。 母親一心都為娘家好,有什么好事,都會想到娘家。 這一點,他也從來沒有說不好,只要別過了那個度。 父親也從來沒有阻止過母親補貼娘家,為娘家找關(guān)系弄后臺。只要別太過了,小打小鬧父親從來不管。 但一旦把事情鬧大,或是用蘇家的面子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父親絕對會阻止。 別說父親了,他也反對。 他們是蘇家人,并不是安家人。 舅家可以幫助,但不能把蘇家拖下水,這是原則問題,這一點他和父親弟弟都很堅持。 他也知道,小堂妹從小就被丟失了。 那個時候剛丟的時候,爺爺『奶』『奶』愁得吃不下飯,特別是『奶』『奶』,哭得兩只眼睛都快瞎了。 當(dāng)時就想到處去找,但是那個時候他們的自由沒了。 爺爺『奶』『奶』叔伯們沒了自由,被下放到了農(nóng)場。 唯一自由的,就是他們?nèi)恳患摇?/br> 這幾年,他和父親也一直都在找,但并沒有什么好的結(jié)果,找不到。 后來母親就把主意打到了蘇家身上,就想把娘家侄女帶過來。反正那個時候也找不到沁沁,她就想要讓娘家侄女代替堂妹,讓爺『奶』心情能好點。 母親的目的,他和父親再明白不過,所以最后并沒有同意。 這個底線,不能開,什么理由都不能開。 他一抬頭,就看到了堂弟蘇睿在那里皺著眉頭,目光時不時地望向女桌那邊。 他就知道要壞事了。 他這個堂弟,雖然年齡比他小,但是本事卻比他大,而且更得爺爺?shù)闹匾暋?/br> 爺爺總說,蘇睿是最得他『性』格的人,只有蘇睿才最像他。 有什么事情,爺爺都會帶著蘇睿。 大堂哥二堂哥他們都沒有讓爺爺那么重視。 他這個堂弟的手段也是了得,而且是一個出手狠辣的人。 他也知道蘇睿此時已經(jīng)對他母親有了看法。 蘇澤嘆了一聲。 此時宴席已經(jīng)開席,女桌那邊倒也沒有再有什么動靜。 這讓男桌這邊,倒也是松了一口氣。 蘇老爺子看了一眼三房的人,倒也沒有再說什么。 宴席一結(jié)束了,最先走向安巧蘭的人,是蘇長濤。 蘇澤慢了一拍,見母親被父親拉走了,他猶豫著要不要上前。 怕兩人因此吵了起來,猶豫一番,他還是上了前。 但沒走兩步,就被蘇睿拉住了,他回頭看著這個堂弟。 蘇睿:“阿澤哥,我不希望再看到今天類似的情景?!?/br> 蘇澤愣了一下,他知道這是蘇睿向三房發(fā)出了警告。 這是在告誡三房所有人,如果再有類似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他不會手軟。 蘇澤:“我知道,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fā)生了?!?/br> 蘇睿:“阿澤哥,你要知道,蘇家不能四分五裂,所以有些事情我能忍,但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夠忍的。我希望,三伯娘沒有做對不起四房的事情,否則我不會心慈手軟?!?/br> 蘇澤似乎聽出了蘇睿話里的深意,心下大吃驚,他說:“我媽雖然有時候做事有點兒不靠譜了些,但是她不會做沒有底線的事情,這一點你放心?!?/br> 蘇睿:“希望如此?!?/br> 蘇睿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澤卻站在那里,暗暗地在心里嘆了一聲,一個家怎么就給鬧成了這樣? 他也有些惱怒,看了一眼前面在爭吵的父母,想了想,還是走了上去。 …… 此時,蘇長濤正跟安巧蘭爭吵著。 因為怕驚動其他人,他們是站在飯店外面百米外。 夜風(fēng)徐徐,卻吹不散蘇長濤心里的怒火。 他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么惱火過。 安巧蘭作,做什么事情都首先為娘家想,這一點他倒也算了,反正也沒做怎樣過頭的事。 有時候他被吵心煩了,來個眼不見為凈。 但是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他兜不住了。 安巧蘭做事越來越大膽,竟然連薛家的主意都可以打上。 別人不知道安巧蘭那樣做的目的,他卻知道,她曾經(jīng)跟他說過自己的想法,只是被他反對了。 他以為她會收斂點,沒想到她竟然變本加勵,在眾目睽睽下,竟打起了薛振的主意。 薛家是吃素的? 人家可以任由她擺布?她的腦子是漿糊做的嗎?是不是這幾年在蘇家的保護下,沒出什么大事,她就越來越猖狂了? 薛家的地位,一點也不輸于蘇家,薛老爺子比自家老爺子年輕,以后的路走得還要更長些,她怎么就沒有想過呢? 一旦鬧過了頭,影響的可是蘇家。 蘇家可不能被這老娘們給弄散架了。 越想越惱火,他真的是從心怒起。 第一次動手打女人,忍無可忍下出的手。 安巧蘭愣住了。 蘇長濤從來沒有打過她,哪怕是當(dāng)年他們結(jié)婚那會,他不太愿意,他也沒有動過她一個手指頭。 他從來都是斯文有禮,說話都不會大嗓門,哪怕心里對她有看法,他也不會把她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