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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爺子是什么人,上崗村村民后來慢慢也了解了。人家在軍隊里的地位,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夠想象的,只能夠仰望。 就是這樣的人家,曾經(jīng)在上崗村呆了整整六年,當(dāng)時他們還把蘇家人當(dāng)垃圾一樣看待,動不動就將他們批.斗。 可如今呢? 他們還是他們,但薛家人已經(jīng)是他們高不可攀的了。 就像曾經(jīng)的蘇沁沁一樣,曾經(jīng)他們把她當(dāng)野種一樣看待,如今他們卻只能夠仰望,只剩下羨慕跟嫉妒。 人跟人是不能比的。 人比人,會氣死人。 “薛老爺子?”村長看到他的時候,還一臉不敢置信,“真的是你啊,老爺子?” 薛老爺子:“村長近來可好?。俊?/br> 村長:“好,可好著呢。咱們村要辦礦長了,到時候每家每戶都能夠成為工人,賺工資了?!?/br> 薛老爺子:“哦,礦廠?” 這事他還真不知道,上崗村就要辦礦廠了? 村長:“是啊,蘇教授來了咱們村,在咱們后山那一塊,檢測出了相當(dāng)豐富的礦產(chǎn),叫什么砩礦的,聽說這東西將來是要用于軍事的。” 薛老爺子知道砩礦,也知道這礦石對制造鋼鐵有凝劑的作用。 沒想到上崗村竟然要造礦廠了? 村長:“老爺子是過來找我們的嗎?” 薛老爺子:“我過來找沁沁。” 村長:“蘇沁沁?”村長睜大了眼睛。 此時,薛振并不在老爺子身邊,他在老爺子和村長談話的時候,就一個人跑去了童家。 他心里記掛著沁沁,怕沁沁吃虧。 但是,童家靜悄悄的,似乎并沒有什么人。 院門也關(guān)著,里面只聽到雞鴨的叫聲,并沒有什么人。 薛振趴在門口往里看,什么也看不到,各個房間的門都關(guān)著。 “沁沁……”薛振喊了一聲,卻并沒有人應(yīng)聲,他又喊了一聲,“沁沁!” 依然沒有人。 薛振有些擔(dān)心,按理,沁沁應(yīng)該會在家里吧?她才那么小。難道又跑去干活了? 想想也是,沁沁什么時候沒被派出去干活過。 割豬草,拾稻穗,有時候還會被派去趕鴨子。喂雞喂鴨,那也常有的事情。 還經(jīng)常要洗衣做飯,他見過太多次了。 “沁沁!”他又喊了一聲。 還是沒有人應(yīng)答。 薛振心里嘀咕,到底去哪了? 他伸手推了推院門,推不進(jìn)去,門被鎖住了。 薛振嘀咕著,站在門口又張望了一番,正要轉(zhuǎn)身離開。 突然聽到后面一個聲音響起:“你在這里做什么?” 薛振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身后站著的童芷。 童芷此時身上穿著并沒有像以前那樣好。以前那都是穿著最漂亮的衣服,干干凈凈的,全都是新的,穿舊的衣服都是給沁沁的。如今看童芷,身上的衣服有些舊了,但沒破,只是有些皺巴巴的。 她正瞪著他。 薛振能夠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童芷,他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了,見到童芷也不驚訝。 “沁沁呢?”對童芷,薛振的語氣向來冷淡。 童芷看著眼前的少年,這個只有七八歲的少年,也沒有書中寫的那樣,有大佬的氣息。 畢竟還小,再有大佬氣息,他也只有七八歲,還只是一個小屁孩。 但就是這樣的小孩子,卻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看著她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嫌棄。 童芷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氣。 身為天之驕女的她,如今竟然落得這樣的結(jié)果,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 明明很簡單的,冒領(lǐng)一下蘇沁沁的身份,竟然也辦不到,還被童老太壓制。 這是最讓她無法接受的。 如今她還得在上崗村,在童家這樣貧窮的家里呆著,饑一頓飽一頓的。 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以前蘇沁沁干的活,現(xiàn)在也成了她必干的活,今天她就去割豬草了。 沒想到,她竟然看到了薛振。 一個她怎么也想不到會出現(xiàn)在上崗村的人。 看到薛振的時候,她心里有些驚喜,以為他是來找她的。 薛振那可是后來最大的大佬,比男主盛祈還要厲害的大佬。如果能夠得到大佬的關(guān)注,她是不是就可以少奮斗幾年? 剛上去,就見到薛振看向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臭狗.屎似的,她的心頓時涼了幾分。 “你是來找她的?”哪怕心再涼,在面對薛振的時候,童芷永遠(yuǎn)都是一副微笑著的表情。 薛振:“沁沁在哪?” 童芷眼眶濕潤,扁著嘴,眼看就要哭了。 薛振:“你哭什么?是不是沁沁怎么了?是不是你又欺負(fù)她了?” 童芷心里真的要?dú)庹?,為什么他一見面,就認(rèn)為是她欺負(fù)了蘇沁沁? 現(xiàn)在的她,能欺負(fù)得了她嗎? 人家現(xiàn)在可是蘇家的千金小姐,她就再再算計,此時也算計不了她。 童芷:“我只是為沁沁感到難過罷了?!本褪鞘裁匆膊徽f,氣死你。 薛振急了:“沁沁到底怎么了?” 童芷抹著眼淚:“沁沁被老太婆賣到山里去了?!辟u到什么山里也沒有說。 薛振瞪大了眼睛,上前抓著童芷的手:“你說什么?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