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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童興不一樣,童興對沁沁多少帶有私人的感情,帶有自私的想法。把沁沁當成他私人的東西,他對沁沁自然極好,但同時又不想讓沁沁認回自己的親人。 怕沁沁認回去之后,就會忘記他一樣。 更自私地認為,沁沁就該只有他一個父親,而不是兩個父親。 從前世到這一世,蘇睿一直都極不喜歡這個自私的男人。 要不是沁沁在這里,沁沁還不知道童興的那些可怕的占有欲,他真想當場把他打出去。 童家,沒一個好東西。 身上流著的血,全都是骯臟膿臭的血。 保鏢自然知道少爺?shù)囊馑?,不用他多加吩咐,就知道?yīng)該怎么做了。 這時,蘇沁沁正想問是誰,就已經(jīng)被米娟吸引走了注意力。 米娟也不想沁沁被童興找到,到時候免不了諸多麻煩。 她不希望沁沁在走之前,還留下心理的陰影。 就讓這里的一切,都徹底消失吧。 童家—— 就當不存在吧。 米娟心里想。 對于米娟的舉動,蘇睿很滿意。 沁沁的這個養(yǎng)母,確實聰明,也是一個當斷即斷的干脆人物。 只要給她時間,她應(yīng)該能夠干出一番事業(yè)。 他不妨給予好一些支持,讓她重新生活,走出這個大山,去大城市做她的事業(yè)。 而不是被困在這個小山村里,被童興這樣的窩囊男人,毀了一輩子。 更不要像上輩子一樣,被童家像當豬狗一樣地鎖在柴房里,不見天日。 就當—— 他替沁沁報恩吧。 蘇睿收回視線,那邊童興的吵嚷聲已經(jīng)消失不見。 眼角余光處,他看到童興已經(jīng)被保鏢拖了下去。 童興掙扎著,眼里是掩不去的恐懼。 第20章 蘇睿并沒有讓沁沁看到那些骯臟的一面。 他并不希望自己的殘酷手段,在沁沁的心里留下什么陰影。 給保鏢示了個眼色,也沒有在沁沁面前說什么,只是很平靜地處理了這個事情。 蘇沁沁并不知道剛才養(yǎng)父來找過她,她只是聽到有熟悉的聲音,還在問著養(yǎng)母:“阿娘,我剛才好像聽到阿爹的聲音了?!?/br> 米娟:“沒有,你聽錯了,你阿爹去了地里,今天生產(chǎn)隊那邊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怎么,你想見你阿爹?” 米娟說得很平靜,就好像剛才真的不是童興來找,就好像他真的去了生產(chǎn)隊干活。 蘇沁沁:“爺爺奶奶,和哥哥們來了,阿爹知道嗎?” 蘇睿:“沁沁,你阿娘跟著咱們一起回家,你……養(yǎng)父不想離開,他說就不過來見你了,他怕見到你離開,會難過。” 一旁的米娟看了蘇睿一眼,她覺得沁沁的這位哥哥好像知道些什么。剛才童興過來大吵大鬧,也是這位少爺讓保鏢把人拖走,甚至捂住了嘴,不讓發(fā)出甚至的聲音。 這是怕吵到沁沁,怕沁沁對童興還有感情,會打擾他的計劃吧? 但米娟并沒有揭穿,她對童興本就已經(jīng)灰心,他如何她也不會關(guān)心。 蘇睿對于米娟的目光,連眼都沒眨過。他已經(jīng)朝在場的一個保鏢示了眼色,那邊早就已經(jīng)悄悄地走開了。 蘇沁沁自然不知道這些歪歪繞繞,她心里不失望那是假的。 一直以來覺得養(yǎng)父疼她,跟童家那些人不一樣。如今聽到養(yǎng)父因為她認了家人,連面都不愿意見了。 她想起了前世那個夢。 前世她被賣到山里的時候,也沒有見到養(yǎng)父的身影,只有養(yǎng)母撕心裂肺痛哭的身影。 又想起,今天養(yǎng)父和養(yǎng)母之間那似有似無的爭吵,蘇沁沁似乎懂了。 情緒也只是失落了一下,很快就好了,她再沒提有關(guān)養(yǎng)父的任何事情。 蘇睿在心里朝沁沁豎起了拇指,他的meimei果然跟別人不一樣,聰明。 米娟也松了一口氣,她最擔心的就是沁沁突然問她有怪童興的事情,到時候她真的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 騙她,心里會覺得過意不去,但如果說了實話,又怕小小年紀的沁沁心里會失落。 蘇家眾人,并沒有讓蘇沁沁再回到童家,至于那邊她的東西,讓人過去收拾就行,有些東西也不用要了,只留下一些重要的東西。 其實,那邊也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很多都是一些米娟曾經(jīng)買給她的。米娟覺得那些東西也沒有必要拿。 蘇家那么有錢,還需要那些東西嗎? 米娟一開始并不打算馬上跟著蘇家眾人一起回去,但是蘇奶奶卻堅持著讓她走。 “沁沁阿娘,你這是放不下童家?” 米娟卻搖頭:“不?!?/br> 她怎么可能會放不下童家?童家那地方,能夠離開,她打死都不會回去。 只是就這樣跟著蘇家回去,她以什么身份去? “你是沁沁的阿娘,自然是跟著沁沁一起走,沁沁需要你?!碧K睿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在“需要”二字上,加重了字音。 米娟愣了下,最后點頭同意了。 …… 但對于童興就慘了。 他想要引起蘇沁沁的注意,想要引起米娟的注意,但是他的嘴被人堵住了。 那個堵住他嘴的人,他并不認識,是一個白襯衫黑褲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