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只是,蘇洛縮回手。 “放心,這個樓層沒有人?!卑矤栰髦捞K洛在顧忌什么,聰明如他,在知道這個少年仔自己心中有特別的位置時,他怎么可能做出讓他不開心的事情。 無論做什么事情,安爾祺都不喜歡又后顧之憂。 “我又不是孩子,不需要牽手?!彪m然,不是第一次被安爾祺牽著走了,雖然,那種感覺讓蘇洛覺得很安全??墒牵K洛不想讓安爾祺覺得他很弱。 “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在一個二十八歲的男人面前說,我不是孩子,這種反對不成立,駁回?!卑矤栰鳑]讓蘇洛抽回手,反而牽的更緊。 “一個二十八歲的男人,對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做出那種事情,這能成立嗎?”蘇洛笑了,不再堅(jiān)持想要抽回手,其實(shí),他很喜歡被安爾祺牽著的感覺。 “哦?哪種事情?”安爾祺回頭,挑眉問。 “滾?!碧K洛笑罵。 63 馬場的綠化環(huán)境很好,甚至有些綠色植物,是安爾祺花了不少錢從外地或者國外移植過來的,所以當(dāng)夜晚的燈光打亮的時候,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身在異地的感覺。 馬場的周圍有不少的亭子,亭子是用來給客人休息用的,而現(xiàn)在,安爾祺和蘇洛就坐在那里用餐。 菜色不華麗,不似星級酒店那么夸張,而是簡簡單單的農(nóng)家菜。 “我第一次吃到味道清甜的的青菜?!碧K洛又夾了幾口,簡單的蒜泥青菜,放在平時,是蘇洛不會關(guān)注的。可是現(xiàn)在的心境不同,他看著安爾祺吃的津津有味,也不自覺的有了胃口。 “這是農(nóng)家菜,素菜都是附近的農(nóng)民自己家種的,海鮮都是他們?nèi)ズ@锊兜摹:t~比較新鮮,也許個兒沒有我們平時吃的大,但是味道絕對比這個鮮美?!卑矤栰鲓A了一塊魚放到蘇洛的碗里,“你嘗嘗看?!?/br> 蘇洛的視線停在安爾祺的筷子上,然后又順著款子移向安爾祺的臉。接著,他默默地夾起來吃了。其實(shí),蘇洛不喜歡別人給他夾菜,一雙筷子沾過對方的口水,在蘇洛看來,是非常不衛(wèi)生的。 但是 ,這個男人是安爾祺。 “很鮮美。感覺不像在吃魚rou?!辈还茏龅脑俸贸缘聂~,本身的腥味,總是不能全部去掉。 安爾祺但笑不語。蘇洛對腥味敏感,安爾祺從白天的事情中,已經(jīng)了解了些。 蘇洛奇怪的看了安爾祺一眼,男人眼中的笑,似乎有點(diǎn)得意的味兒。 吃好了晚餐,蘇洛邀請安爾祺去騎馬:“要不要比一場?” “好啊,賭什么?”安爾祺答應(yīng)。 “大叔,在一個十八歲的少年面前說賭博,這是不文明的,會教壞人?!碧K洛白了他一眼。 “沒關(guān)系,就算那個少年被教的再壞,我也已經(jīng)預(yù)定了他。”安爾祺回答。 蘇洛心一動,對上安爾祺似笑非笑的眼,唇角,也上揚(yáng)了。 就算那個少年被教的再壞,我也已經(jīng)預(yù)定了他。 安爾祺,這是你的表白嗎? “賭什么?”人生就像賭博。蘇洛決定賭了,再慘,也無非是死。所以,他不怕。 “如果我贏了,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那如果我贏了呢?!碧K洛反問,他對自己的騎術(shù)很有信心。 “那我答應(yīng)你一件事?!卑矤栰骰卮鸬臑⒚摗?/br> “那如果我要豐皇集團(tuán)呢?”蘇洛挑眉。 哪知安爾祺哈哈大笑:“豐皇集團(tuán)只有在我的手中,才是真正的豐皇集團(tuán)?!笨癜恋男迹潘翗O了。 蘇洛認(rèn)為,一個男人的魅力,出于他的自信。但是一個男人的自信,源于他的本事。安爾祺有這份張狂的本事,所以他很有魅力。在蘇洛沉默的評價安爾祺時,安爾祺去換衣服了,不過:“小洛,如果你贏了我,比起豐皇集團(tuán),你不覺得我更值錢嗎?” 嗯? 蘇洛展眉微笑:“你,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是我的了嗎?” 哦? 蘇洛上前走到安爾祺旁邊:“還是玄慕哥你忘記了,我們現(xiàn)在,是情人?!泵寄亢ΓL(fēng)情萬種。 安爾祺的眼底閃過幽光,既然這少年親口承認(rèn)了,那么,要有作為他情人的自覺了。 待兩人沖了下澡,再換上騎馬裝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剛剛開始適合飯后運(yùn)動。 這是為了蘇洛而特意清空出來的馬場,除了馬廄里有幾個工作人員之外,馬場上,只有他們。 安爾祺先帶著蘇洛去了馬廄里選了馬。 馬分品種,不同的品種不同的檔次,蘇洛挑選馬兒的時候,先憑著第一個感覺。有眼緣的,他會多看幾眼,沒眼緣的,直接繞過。 安爾祺曉得蘇洛挑的是什么,這少年不會挑馬,挑的無非是樣子。 “安玄慕?!碧K洛挑了一半,突然回頭,“你的馬兒調(diào)好了嗎?” 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還以為自己不提出,這個人就不會發(fā)現(xiàn)。 “這個馬場是你的,按照你的性格,應(yīng)該有專屬于你的馬吧?”蘇洛雖然疑問,可是語氣相當(dāng)?shù)目隙ā=?jīng)過今天的相處,他已經(jīng)很明白這個男人對生活的享受有多高的要求,這馬兒,應(yīng)該也是其中的一項(xiàng)。 “所以?”安爾祺帶著蘇洛來到另一間馬廄,那間馬廄里只有一匹黑色毛發(fā)的馬。馬兒的毛發(fā)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從毛發(fā)可以看出馬的健康指數(shù),這匹馬平時被照料的很好。 “放心,我不會要你的馬?!碧K洛伸手,摸了摸那馬兒的頭?!拔矣袀€想法,算是比賽的規(guī)則?!?/br> “說來聽聽?!?/br> “你的馬兒你自然熟悉,騎馬技術(shù)很重要,可是馬和主人的配合也睡重要的。所以,你不能騎這匹馬。” “ok。”安爾祺不反對,確切的來說,蘇洛說的這條規(guī)則也算合理,的確是自己占了身份上的優(yōu)勢。 所以最后規(guī)定,安爾祺的馬,必須是蘇洛選的,而蘇洛騎的馬,還是他自己選的。 安爾祺不擔(dān)心蘇洛會犯規(guī),給他選一匹差勁的馬。他知道,以蘇洛的驕傲,犯規(guī)贏來的勝利,他不屑要的。 比賽開始,沒有主持人也沒有裁判,他們的規(guī)則是同時開始,繞著馬場跑十圈,誰先到,誰就是勝者。 駕…… 當(dāng)兩匹馬同時從起跑線奔騰而出的時候,那絢麗的身影,劃出了美麗的弧線。 兩匹黑色的駿馬,兩道黑色的身影。 “安玄慕,就這點(diǎn)速度,你還想追上我嗎?”漸漸的,蘇洛和安爾祺的距離,拉出了。蘇洛10歲的時候?qū)W習(xí)騎馬,到上輩子26歲去世,16年的時間,算是很長了。 上輩子,安爾祺20歲接受豐皇集團(tuán)的時候造了馬場,那個時候,蘇洛剛好10歲。八年前的馬場,對當(dāng)時的年代而言,是很稀罕的,而一般的家庭,也絕對不會來度假村的馬場練習(xí)??墒翘K洛不同,蘇家條件好是其一,蘇洛的性子好動又是其二。 那個時候,蘇洛肖凌那群發(fā)小,經(jīng)常來這里比賽。 “你是心急著想要被我追到嗎?”安爾祺看著蘇洛的背影,少年纖瘦的身影,顯得很單薄。可是那在馬背上瘋狂的姿態(tài),卻如此優(yōu)美。 驕傲、倔強(qiáng)、又富有很多智慧的蘇洛,蘇家的小少爺,神秘的,太迷人了。 對于安爾祺調(diào)侃的話,蘇洛才不生氣:“你等著做我的奴隸吧,滿足我所有的愿望?!碧K洛光是想到安爾祺穿上奴隸裝被他奴役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而笑聲,也就這樣傳出來了。 少年朗朗的笑聲,在這馬場里,留下了無限的回音。 駕……安爾祺拉緊了馬韁,開始追了起來。蘇洛擦覺到安爾祺的動作,更加加快了速度。只是過來很久,蘇洛發(fā)現(xiàn)身后沒有安爾祺的馬蹄聲了,他回頭:“怎么了?”看見安爾祺在他身后很遠(yuǎn)的位置,靜坐在馬背上,看著自己家的方向。 安爾祺是被星空那突然劃落的星光吸引了,一顆顆的星星,從天的這頭,劃落到那頭,而那頭,是少年的身影。 等他意識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停下馬,看的流連忘返了。想起了卓樺的話,今晚在n市的東南方,有獅子座的流星雨。 “安玄慕,你在搞什么?”蘇洛大喊,又拉緊馬韁朝著安爾祺的位置,往回跑了。 溫柔的星空,應(yīng)該讓你感到。我在你身后,為你布置一片天空。 不準(zhǔn)你難過,替你擺平寂寞。夢想的重量,全部都交給我…… “安玄慕……玄慕?”蘇洛來到安爾祺的身邊,不解的看著安爾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此刻,男人看著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溫柔,溫柔的醉人。 安爾祺不說話,卻突然從原先的那匹馬,跳到了蘇洛的那匹馬上。 “安玄慕?!碧K洛被嚇到了,忍不住大叫一聲。不只是蘇洛,就連坐下的馬,也被嚇到了,吼叫了一聲,跑了起來。 “不要怕?!卑矤栰麟p手從蘇洛的腋下穿過,包住他拉著馬韁的手,“駕……”馬兒在他的控制下,由沖著終點(diǎn)跑了。 “小洛。”他低沉柔情的聲音,在蘇洛的耳邊響起。 “嗯?” “回頭?!?/br> 回頭?蘇洛不解的回頭……瞳孔,突然睜大了。男人的唇,落在了蘇洛的唇上。 安……玄慕 “小洛,有我?!蔽呛軠\,所以很快安爾祺就放開了他,“以后,有我?!瘪{,安爾祺只是輕輕的說來八個字,卻叫蘇洛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蘇洛,不要怕,以后有我了。 眼眶,開始紅了,眼淚在眼眶中涌動,他,知道什么了嗎? 牽你手,跟著我走,風(fēng)再大又怎樣。你有了我,再也不會迷路方向。 陪著你去看流星雨落在這地球上,讓你的淚落在我肩膀。 只要你相信我的愛,只肯為你勇敢,你會看見幸福的所在…… 傷感若太多,心丟給我保護(hù)。疲倦的煙火,我會替你都趕走。 燦爛的言語,只能點(diǎn)綴感情。如果我沉默,因?yàn)槲艺娴膼勰恪?/br> 64 蘇洛是在安爾祺的懷中醒來的。男人沉甸甸的手還橫跨在他的腰間,另一只手枕在他的脖子下,這種親昵地睡姿,只有最親密無間的兩人才有的。 蘇洛抬起頭,看著男人沉睡后的五官。沒有那眼鏡的修飾,安爾祺的五官更加鮮明。蘇洛看著,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晚賽馬時的事情。 安爾祺說:小洛,有我。以后,有我。 當(dāng)時,他的心被震撼的一塌糊涂了,然后眼淚就這么無聲的流了出來。蘇洛自問,他不是一個喜歡哭的人,也不是一個柔弱的人。甚至上輩子,他還是一個相當(dāng)倔強(qiáng)的人。否則,他不會把股份買個蘇氏的對頭人。只是,不知道,那個對頭人也是偽裝的。 蘇洛的性格,簡單來說,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可是碰到了安爾祺,他太多太多的原則被打碎了,甚至在安爾祺的面前,他哭過好幾次。然每一次,安爾祺都帶給他不同的感覺。甚至一次比一次清晰,也一次比一次感動。 蘇洛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是可以值得自己去相信的。 “早?!痹谔K洛看著安爾祺發(fā)愣的時候,安爾祺已經(jīng)睜開了眼。深邃的眼,看著剛清醒,還來不及偽裝的臉。 “早。”蘇洛回神,對著安爾祺笑了笑。 可是突然,安爾祺的手一用力,把蘇洛整個人更用力的揉進(jìn)懷中。“真瘦。”結(jié)果就是不解風(fēng)情的又吐這出一句。 “滾?!碧K洛一腳踹開他。那天在安爾祺的家里,這個男人上了他之后,也是曝出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