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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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當(dāng)年青梅竹馬【修】 晚晚手里頭有鳳凰臺簽發(fā)的令書與介紹信,沒費多大周折便進了宮。 而在她入宮之時,兩份密報同時發(fā)出,一份交到鳳血歌手上,信上不但將鳳凰臺上發(fā)生的事情詳盡的描述了一遍,還附帶晚晚的正反側(cè)畫像三十張,以及陰謀論兩百篇。小國君的情報系統(tǒng)相比之下稍顯薄弱,但也得到了畫像三張,陰謀論四篇…… “宗門暗插進來的內(nèi)應(yīng)?”大師兄看向師傅。 “鳳血歌派來的密探?”老太監(jiān)看向小國君。 “有人在么!我新來的!”晚晚敲門喊道。 小國君眼都不抬,將手里的密信遞進燭心燒了,任晚晚在外頭大喊大叫,他自巍然不動,直到將所有密報都燒盡了,才淡然的對老太監(jiān)說:“讓她去偏殿?!?/br> 老太監(jiān)明白他的意思,知道自家主子這是暗示自己想辦法將那女子打發(fā)走。畢竟大事將舉,自家主子又生性多疑,放這么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在身邊,足夠他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 晚晚哪知道這里頭的名堂,漢人的宮殿在她眼里就是個巨大的迷宮,走到哪迷路到哪,正殿和偏殿的區(qū)別她永遠也分不清楚。跟老太監(jiān)去了偏殿之后,她一邊饒有興致的打量四周,一邊從荷包里掏瓜子吃。 老太監(jiān)開始未覺,等聽到身后發(fā)出奇怪的聲響,方才回過頭來,大吼一聲。 “干什么?”晚晚轉(zhuǎn)頭看他,見他一只手顫巍巍的指著自己,便從荷包里掏出一把瓜子遞過去,“給你?!?/br> “大膽奴才!”老太監(jiān)一把將瓜子摔在地上,“你居然敢在東宮嗑瓜子,還……還吐在地上!” 漢人規(guī)矩真多,吃瓜子還不能吐殼。晚晚皺皺眉,將放瓜子的荷包系好,老太監(jiān)剛剛松了一口氣,便見她打開另一個荷包,掏出驢打滾吃…… “沒規(guī)沒矩的死丫頭。”老太監(jiān)一巴掌拍在她的手上,“你怎么就知道吃?” “我知道的東西可多著呢。”荷包落地,晚晚有些不悅起來,“對了,皇上呢?” “皇上是你這樣的人能見得么?”老太監(jiān)尖利的哼了一聲,“告訴你,皇上身邊不缺伺候的人,像你這種想要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的小姑娘,宮里頭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哪個不是各州送選上來的佳人才女……” “我又不是來當(dāng)妃子的!”晚晚不耐煩的打斷他。 “喲,不當(dāng)妃子,難不成你還想當(dāng)狀元么?”老太監(jiān)翻翻白眼。 晚晚冷笑一聲,抽出雪亮的苗刀,手指在上面彈了彈:“我善戰(zhàn),十個狀元也不是我的對手!叫你們最強的勇士出來,一試便知!” 老太監(jiān)只當(dāng)她是國師派來的密探,又怎會跟她客氣 ,當(dāng)下叫出當(dāng)班的衛(wèi)士,下令將其拿下。 晚晚又怎會將這群蝦兵蟹將放在眼里,只出了一刀,便讓所有人都趴下。 “我贏了?!笔盏度肭?,晚晚得意的說,“叫皇帝出來見我?!?/br> “好啊,你還真敢動手!”老太監(jiān)顫抖著指著她,“你真是反了你!” “啰啰嗦嗦,讓開!”晚晚最厭小鬼難纏,伸手將老太監(jiān)推到一邊,便徑自朝里殿跑去。 老太監(jiān)被她嚇了一跳,心想該不會是鳳血歌按捺不住,真的派出殺手想要自家陛下的命吧,一念至此,遍體生寒,當(dāng)下掐著脖子大喊:“護駕!護駕!有刺客啊!” 聞言東宮一片雞飛狗,巡邏的侍衛(wèi)們提著長刀跑來跑去,宮女們驚叫連連,嚇得太監(jiān)們摔了手中捧著的貴重杯碟。可搜了半天,卻依然沒能搜出老太監(jiān)口中的那名紫衣女子。 “該不會是已經(jīng)找到皇上那去了吧?”老太監(jiān)被自己嚇的魂飛魄散,連忙引著一群侍衛(wèi)往小國君所在的望雪園跑。 銀花珠樹曉來看,宿醉初醒一倍寒。 小國君身披鶴氅,斜倚欄桿觀白雪。 老太監(jiān)看著他的背影,剛要松一口氣,便感覺一只手拍在他肩上。 晚晚從他身后轉(zhuǎn)出來:“多謝帶路?!?/br> 老太監(jiān)一愣:“你!” “你忠心護主是好事,不過有時候也會便宜了我這樣的人?!蓖硗砼牧伺乃募纾ξ恼f,“要不是你急著來看他出沒出事,皇宮這么大,我還找不到他這個人呢。” 老太監(jiān)漲紅了臉,而侍衛(wèi)們已經(jīng)互相打了個眼色,然后將晚晚團團圍住??伤耆辉谝猓皇锹龡l斯理的將鳳凰令和推薦信取出來,然后望向亭子里站著的那個少年。 漫天的白與眼前的少年渾然一體,唯身后橫斜而出的一枝梅花,紅得鮮艷 “我從鳳凰臺來,你還沒有試過我的能耐,就急著要殺我的頭?!蓖硗韺⑹种械牧钚胚f向他,“你這么對我,不怕寒了天下有識之士的心么?” 那年少的國君聽了這話,方淡淡轉(zhuǎn)過頭來。 約莫十六歲的年紀(jì),只比晚晚稍稍大一些而已。 卻有著不屬于這個年齡的滄桑世故,仿佛過早被磨平了棱角的玉石,失了玉之靈動,多了石之堅忍。 雖被鳳血歌奪去了江山社稷,可在他臉上看不見半點的憤怨,只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平靜。晚晚不知道他這是認命,還是在醞釀一場鋪天蓋地的暴雨。 他就這么安靜的看著晚晚,然后負手而行,緩緩踱到她身前。 他掃了一眼晚晚手中的令信。 老太監(jiān)立刻會意的從晚晚手里接過令信, 然后恭敬的雙手托到小國君面前。他抬手接過,垂眸細讀,長長的睫毛微斂,有淡淡雪花飄落在上面。 “你有什么能耐?”他看著書信,忽然開口發(fā)問,聲音十分好聽,像雪地上的鶴唳。 “我勇冠三軍!”晚晚道。 “朕不缺勇士?!背訌?fù)淡淡道。 “我能征善戰(zhàn)!”晚晚又道。 “朕不缺將軍?!背訌?fù)說。 “哪有不缺將軍勇士的皇帝??!”晚晚開始覺得對方在忽悠自己了。 楚子復(fù)冷笑一聲,抬起頭來:“實不相瞞,朕雖為楚國國君,手中卻并無任命將軍的權(quán)力。你要是想當(dāng)將軍或勇士,那便找錯人了?!?/br> 晚晚仔細一想,便知他說的是實話。楚國大權(quán)掌握在國師鳳血歌手中,從來就不關(guān)楚子復(fù)什么事,眼前的國君說白了,不過是一件楚國最珍貴的擺設(shè),與花瓶或屏風(fēng)并無什么太大區(qū)別,自己跑到他這炫耀武力,倒真算是找錯人了。 “那你身邊缺什么?”想到這里,晚晚只好放低身段,她自己清楚自己,除了武藝戰(zhàn)略,其實她也拿不出什么東西來。為了完成與那名畫皮師的約定,留在這小皇帝身邊,她說不得只能委曲求全了。 “朕身邊缺什么?”小國君淡淡地瞥了老太監(jiān)一眼。 “回皇上,什么都不缺?!崩咸O(jiān)臉上笑出朵老菊花,“就算缺,也可從立刻挑選一批上等宮女上來,犯不著用些不知底細的下等人?!?/br> 晚晚本想好好說話,可是聽了老太監(jiān)這話,立刻氣不打一處來,雙眼一瞪,朝小國君喊道:“你什么都不缺,但有一樣?xùn)|西是缺的!” “恩?”小國君漫不經(jīng)心的看她,“朕富有天下,卻不知天下間還有什么,是朕沒有的?!?/br> “廢話,你有老婆么?”晚晚張口就來。 “…………”小國君。 當(dāng)日下午,有民間女子通過鳳凰臺面圣,然后倒追小皇帝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皇宮。當(dāng)日,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正是天天搜集小道消息,儼然以八卦為樂的錦衣衛(wèi)頭子寒光。 “世間之大,果然無奇不有,想不到那么陰沉的家伙也有人追。”寒光倚在窗臺旁,對花艷骨長吁短嘆。 “你倒是把話說完?。 被ㄆG骨正聽的津津有味,“那女子最后成功沒有?” “這我不知道?!焙饴柭柤纾爸笏桶讶硕稼s跑了,就留下那個女人還有老太監(jiān),三個人躲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搗鼓些什么……不過我看八成是成不了,楚子復(fù)這小子從小自視甚高,除了他自己誰都看不上眼,他這輩子要娶估計只能娶他自己?!?/br> “瞧你這話說的,你們 不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么,沒必要這樣損人吧。”花艷骨趴在桌子上,仰頭看他。 “你記錯了,是我從小玩他玩到大?!焙庖魂囬L吁短嘆,“真懷念以前吃飯睡覺打子復(fù)的日子啊。” 硬要說起來,花艷骨,寒光與楚子復(fù)三人勉強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當(dāng)年鳳血歌篡奪皇位之后,雖然殺死了先帝,卻沒有傷害過后宮嬪妃,甚至連當(dāng)時已經(jīng)能夠讀書記事的小太子楚子復(fù)也留了下來。之后鳳血歌還讓他與花艷骨與寒光作伴,平日里三個人吃住都在一起,此舉很 是安了一批楚國忠臣的心,但實際上三人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是那么友好。 楚子復(fù)自不必說,他原是未來的天下之主,可大好江山卻被鳳血歌所奪,雖非國破家亡,但也差得不遠了,加上小孩子又不懂掩飾,他心里有多恨,臉上就有多恨。鳳血歌讓花艷骨與寒光與他作伴,可他從來獨來獨往,無論是讀書寫字,吃飯睡覺,都離他二人遠遠的,偶有擦肩,也是用一雙陰冷的眸子掃上他們一眼。 那時花艷骨年紀(jì)小,膽子小,對這冷傲的少年天子頗為敬畏,可寒光不怕他。寒光從小有反骨,什么帝王將相都不放在眼里,跟了鳳血歌之后,日日見他殺伐果斷,更是信奉以殺止殺,強者為尊,于是怎么看那羸弱的小國君都不順眼。再說他出生不好,所以外表狂傲,骨子里卻有那么一點自卑,小國君越是在他面前表現(xiàn)的舉止優(yōu)雅,才華淵博,他就越是討厭他。 于是兩人總是打架,寒光總是贏,楚子復(fù)總是輸,花艷骨總是哭。 這樣的三人在一起長大,若說一點感情也沒有,那也不可能??蛇@感情又不能以尋常的青梅竹馬來論,因為摻雜在里面的東西實在太過復(fù)雜。如今雖然早已背道而馳,可是乍一聽說其中一個出事了,另外兩個就會湊在一起,拐彎抹角的提起對方。 “嗯哼,要不我們?nèi)タ纯此??!被ㄆG骨說。 “要去你自己去。”寒光別扭的轉(zhuǎn)過頭去,“我跟他老死不相往來,哪天他要是快死了,我再去給他收尸吧?!?/br> 花艷骨想了想,說:“那我去看他,你去看看那個傳聞中的民間女子。對方來歷不明,行事又透著一股古怪,說不定是宗門派來的內(nèi)應(yīng),你去探探她的口風(fēng),說不定會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報?!?/br> “……哼,拷打犯人什么的可是本大爺?shù)奶炻殻判慕唤o我吧。”寒光馬上答應(yīng)了下來。 “帶上點禮物?!被ㄆG骨又道,“春節(jié)到了?!?/br> “還想要本大爺給他送禮?”寒光大怒,伸手在窗子上隨便抓了把雪,捏成團子丟桌子上,“就送這個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晚晚,出自劍三啊。。。。。。。。。在九陰跳票的時候,俺只能玩玩劍三啦。。求軍爺啊,有木有軍爺介紹馬上跳槽過去啊 ☆、勸君殺盡眼前敵【修】 花艷骨當(dāng)然不會真的捧個雪球去見楚子復(fù),她怕對方會順手拿起雪球砸她臉…… 但既然要買,那自然是連其他人的禮物一起買了。 給師傅,師兄以及掠影的禮物先按下不提,單說給楚子復(fù)的禮物。楚子復(fù)喜歡品茶,所以花艷骨送了他一套白瓷茶具,雖非名品,但勝在色白如雪,精致非凡,而禮單上抄著兩個人的名字,一是她,二是大師兄,只當(dāng)是兩個人一同為他選的禮物。 “稀客啊。”書房之中,楚子復(fù)擱下紫毫,抬頭對他二人笑道:“朕還以為憑我們幾個的交情,錦衣衛(wèi)指揮使大人最多只會捏個雪球送過來呢?!?/br>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小肚雞腸?。俊焙獠恍嫉恼f,“本大爺才不會做出這種有失體面的事來!” 花艷骨聞言嘴角一抽,在他身邊沉默不語。 “是么?”楚子復(fù)擺明了不相信,不過他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計較太多,便讓宮人給花艷骨二人看了座,然后淡淡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你們大老遠的來找朕,應(yīng)該不是為了眼巴巴的往朕這送禮吧?!?/br>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么?”花艷骨這話說得有些心虛。以他們所處的陣營,以及自身的地位,一舉一動都有無數(shù)人盯著,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無數(shù)人在揣測深意,所以為了自己好,也為了對方好,絕對不存在什么沒事來看看。 道不同不相為謀,而背道而馳的三人,也許根本連見見面說說話都是奢侈。 “你這話說的不心虛么?”楚子復(fù)一手端著茶杯,另一只手拎著茶蓋,輕輕的劃拉在杯沿上,“艷骨,你也不小了,有時間來看我,還不如多去看看京城里的青年才俊,你師傅和師兄能照顧得了你一時,可你忍心讓他們兩個老光棍照顧你一世么?” “誰是老光棍?你自己不也是光棍一條么?”寒光大怒。 “別提這個,別提這個,咱們?nèi)齻€半斤八兩,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換個話題吧?!被ㄆG骨連忙道,“對了,那個登鳳凰臺的姑娘在哪?你留下她了沒有?” “原來不是來見朕,而是來找她的啊?!背訌?fù)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