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阮晴的悲傷
“搞定了?”我看著阮晴,她似乎哭過,眼角的粉底有些痕跡。 “恩?!彼c(diǎn)點(diǎn)頭。 “能問你個問題嗎?”看著那些意大利黑幫不在身邊,阮晴膽子大了些。 “問吧?!?/br> “你能帶我回國么?”阮晴直直的看著我說。 “我知道你是中國人,你身上的氣質(zhì)和琳達(dá)他們不一樣?!比钋缬终f。 “怎么,你回不了國?你不是本地的華人么?”我奇怪的問道。 “我很小時候就生活在中國,后來父親拋棄了我的母親,我的母親獨(dú)自回到意大利生下了我,后來又嫁人,生下了我弟弟?!?/br> “但據(jù)我所知,意大利并不排華呀?!蔽艺f。 “我想中國,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中國,家里很窮,我也買不起機(jī)票,辦不了簽證,更談不上移民,但我總想回中國見見我爸爸。”阮晴說。 “所以你想通過婚姻離開意大利?,不過相信我,朗天絕對不是個好的選擇?!?/br> “周,你有沒有好的辦法,讓我離開這里,這里一切,雖然我已經(jīng)在這呆了21年,可我總感覺我不屬于這里,這里的人,這里的東西都是那么的陌生?!?/br> 我沉默了一會,又看了看街角走過來的幾個高大男人,說道:“你先把事情辦好吧,朗天只吸一次是上不了癮的,你還需要幫我做事,你說的事情,我會考慮?!?/br> 我看了看她,又說:“阮晴,中國有句老話,叫子不教父之過,我認(rèn)識朗天的父親,他不是一個好人,而且我調(diào)查過朗天,他在國內(nèi)是有婚約的,所以,放棄你的幻想吧,好好幫我做事?!?/br> 阮晴點(diǎn)點(diǎn)頭說:“那我去了。” “事情進(jìn)行的怎么樣?”琳達(dá)問我,我坐在對面的吧臺,喝著她珍藏的二十年戈雅。 “心疼啦?”我把酒瓶遞給琳達(dá),換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就是躺在她的大腿上。 “在我們意大利,紅酒又叫威諾,是用來慶祝勝利喝的??礃幼幽惆盐諠M滿啊,我心愛的周?!彼龘崦业念^。 “我只擔(dān)心你的海洛因能不能讓那個朗天迅速上癮,我可沒那么多時間在意大利耗著?!?/br> 斗獸場也看過了,威尼斯也去過了,只能說都是人,還全是中國人,一點(diǎn)都沒有想象中的美感,倒是這樣躺在美人懷中喝著紅酒舒服多了。 “不要心急嘛,我們這次給朗天的海洛因做過特殊處理,上癮很快,等著吧,你們男人最壞了,躺在我的懷里還要想著別的女人,是靖蘭,還是董事長夫人?”琳達(dá)低頭在黑暗中找著我的嘴唇。 “看來你對我挺了解嘛?!蔽抑逼鹕韥恚蚜者_(dá)轉(zhuǎn)了過來,抱在懷中,輕輕咬住她白嫩的耳朵。 “哼……看樣子你很有信心拿到那三百萬嘛?!绷者_(dá)裝著要掙脫,卻在我身上扭來扭去,像一條美女蛇。 “三百萬跟我的琳達(dá)寶貝兒相比又算的了什么。”我哈哈一笑。 琳達(dá)特別配置的毒品果然威力十足,還不到半個月,朗天就如同一條流浪狗一般被阮晴帶到了我的面前。 他面色發(fā)黃,很難相信一個人在十幾天的時間變化這么大,瀟灑的長發(fā)已經(jīng)如亂麻一般,衣服自從那天去酒吧就沒有換過。 這個人身上唯一有活力的就是他注意到我手上那個黑色箱子的時候,如果不是被阿里桑德羅和另外一個大漢死死按住,我真的懷疑他會像餓狼一樣撲過來。 “我還要,我還要?!彼鐗魢野愕闹貜?fù)著。 我拍了拍他蠟黃蠟黃的臉,讓他清醒一些:“這箱子粉的價格是五百萬美金,你有嗎?” 他茫然看了看我,搖了搖頭。 我讓阿里桑德羅收起箱子,裝作轉(zhuǎn)身離開。 朗天如同狗一樣趴在地上,抱著我的腿,嘶啞著嗓子說道:“我有別墅,我有別墅,別墅抵押給你。” 一旁的阮晴似乎有些不忍心,轉(zhuǎn)身要離開,我給琳達(dá)使了個眼色,琳達(dá)悄悄跟了過去,房間里,我坐在唯一的破舊沙發(fā)上,用看尸體般的眼光看著地下那個男人。 “口說無憑,而且你這別墅能值五百萬美金嗎?” “那你說多少?!?/br> “最多三百萬美金了吧?!?/br> 朗天黯然,又問:“那我買半箱可以嗎?就半箱?三百萬,我把房子過給你?!?/br> “你把房子的地契帶在身上么?” 朗天小雞啄米般的點(diǎn)頭,難怪琳達(dá)的主人花了那么大的力氣都找不到地契,原來被朗天帶到了意大利。 我看了琳達(dá)一眼,又說:“三百萬,買不到半箱?!?/br> 我在箱子里取出幾盒放在床上,又說:“你現(xiàn)在把地契交出來,這些就歸你了?!?/br> “可是,可是?!崩侍炜蓱z兮兮的看著我。 “這一箱子業(yè)都給你,可以,但是你要幫我做三件事。” “可以可以,什么都可以”朗天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再談什么條件了。 “第一,地契拿出來交給這位美麗的女士”我對著琳達(dá)揚(yáng)揚(yáng)了頭,她對著我笑了笑。 “第二,就是對房間外面?zhèn)€這輩子有可能唯一愛過你的女人說聲對不起!”我狠狠扇了朗天一個耳光,他麻木的看著我。 “你知道嗎,她昨天還在向我求情,讓我放過你!”我冷笑著說。 阮晴之前還找到過我,希望我拿到房產(chǎn)之后,把這種威力恐怖的毒品的解藥注射給朗天,說她不想毀了他的前程。 毒品其實(shí)不是毒藥,只要他自己意志力足夠強(qiáng)大,是可以戒掉的,很多人通過藥物治療,身體上其實(shí)已經(jīng)不依賴毒品了,可心里的癮戒不掉。只有正真精神空虛的人,才會依賴毒品,因?yàn)橹挥性诙酒分?,他們才能輕易的找到依靠。 朗天似乎已經(jīng)不在乎這一切。他只是點(diǎn)著頭,說:“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