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美麗,酒留著你跟承逸慢慢喝吧!想跟我喝酒,以后有的是機(jī)會,不必著急于這一次!”霍亦澤不管林美麗此刻多么撒嬌黏人,并不打算繼續(xù)留下來。 而童麥的目光不斷的在林美麗的側(cè)臉上打量,林美麗一回頭就恰好與童麥四目相對,童麥有點心虛的收回視線,察覺到自己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面容不由自主的泛紅。 這一次,換林美麗肆無忌憚的審視童麥了:“小澤哥,你不相互介紹一下嗎?”她的話中帶點揶揄的意味,但對童麥的敵意不濃。 童麥在視線無從安放之際,最終目光還是停在林美麗的身上,她記起來了…… 她記得曾經(jīng)在雪園做女傭的時候,在給霍亦澤的書房打掃時,見過一張他和另外一個女人很親昵的照片,如果她沒有猜錯,又沒有記錯的話,林美麗就是照片中的女人。 只是現(xiàn)在她的本人比照片的她要熱辣,惹火多了,難道受了什么刺激,難不成是霍亦澤的什么前女友。 像霍亦澤這種旗幟四處飄揚的男人,女朋友用一打來形容應(yīng)該不足為過吧! 霍亦澤凝了凝童麥,始終手牢實的扣住童麥的肩膀,這樣的舉止在外人看來是無可厚非的親密…… “等等……讓我猜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童小姐吧!”林美麗的口氣不囂張,但也沒有和霍亦澤說話時的嬌軟,現(xiàn)在在童麥的面前宛如是一個女強(qiáng)人的形象,大牌,傲氣,干練。 童麥驚訝于林美麗的猜測,她竟然會認(rèn)識她,這不太可能??!而且,現(xiàn)在林美麗詭異的眼神是什么概念,是向她宣戰(zhàn)嗎? 不是吧!為何她那么倒霉,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經(jīng)樹敵了,還是……她自己本身把林美麗當(dāng)成了假想敵,畢竟,霍亦澤這個人,能和他親密的人不多,通常情況下,他根本就不給別人接近他的機(jī)會,然而,此時此刻能如此包容林美麗,足以說明林美麗對他來說的重要性。 并且,本來一直嘮嘮叨叨,興風(fēng)作浪的江承逸竟然在這一刻沉默,乖巧不已…… 這是怎么回事。 “是嗎?童小姐,我很高興能有機(jī)會和你見面,我是林美麗,小澤哥的……”她故意不說了,眸光曖昧的瞧著霍亦澤。 小澤哥的什么?童麥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那么渴望得到這個答案,卻又在心底下責(zé)怪自己的多事,她是誰關(guān)她什么事。 可這一刻,她對霍亦澤的怨氣很大。 霍亦澤瞥見她臉上的慍怒,終于是開口了:“美麗,你不要鬧了,我這個女人是醋壇子,你如果不告訴她我是你表哥,就等于是間接害了我!” 他的語氣很輕,態(tài)度難得的平和,尤其是此刻望著童麥的眼神里,溢滿了柔情蜜意。 “小澤哥,你倒是看不來??!真沒有想到有一天你竟然也會栽在女人的手里!”林美麗取笑他,朝童麥投射而去的目光里噙著羨慕。 原來是表哥,靠,她剛才吃醋了嗎?霍亦澤這個王八蛋就喜歡亂講。 童麥?zhǔn)冀K不說話,在漂亮女人,她顯得有點局促,并且自卑心也在作祟了,既然和霍亦澤是表兄妹的關(guān)系,且從她的穿著打扮不難看出來,她的出身一定很好。 “呵呵……我也看不出來,你小丫頭騙子也會把某個人迷得暈頭轉(zhuǎn)向,但是,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出了什么問題,有什么問題就趁著這個機(jī)會解釋清楚,我先失陪,不打擾你們兩個了!” 語畢,霍亦澤給了一記眼色給江承逸,仿佛在暗示他要把握機(jī)會。 “小澤哥,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沒有那個本事把某些人迷倒,但我有絕對的權(quán)力選擇重新開始,童小姐,如果我表哥待你不好,你那么漂亮,一定不要勉為其難,我們女人比男人的資本可多得多!”林美麗突然之間和童麥的示好,著實令童麥驚訝了一把,這什么情況。 不過,玩“嗆聲”這種把戲,她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美麗小姐,你說得太對了,男人嘛……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玩意,不必花太多的心思在他們身上!” 雖然和林美麗相處不到半個鐘的時間,但是童麥能感覺到林美麗是一個有氣魄,很豪氣的人,童麥很欣賞這樣的女人,若是以后有機(jī)會再遇見,相信可以成為朋友也說不定。 “喂……美麗是對江承逸有意見,他們在鬧脾氣,我和你可沒什么事,你不要借題發(fā)揮!”霍亦澤在她耳畔嘀咕著,明顯是對童麥所謂“男人可有可無”的理論感到不滿。 童麥卻是唇角顯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他們是鬧脾氣,我們呢?我和你關(guān)系就很好嗎?”好個毛線。 剛才在包廂里對她羞辱的一幕,她銘記在心,不,應(yīng)該說每一次和她上床時,被他侮辱的畫面,她都記得。 “江先生,剛才你不是一直在發(fā)表長篇大論嗎?怎么,現(xiàn)在見到美麗小姐來了,敢情你是害羞了!”童麥奚落江承逸,算是報了仇。 江承逸咬了咬下唇,臉上是看得見的憤岔,卻終究沒有開口。 這么多年的朋友,霍亦澤不會不知道,他們在場,他和林美麗不好說話…… 霍亦澤強(qiáng)行的摟著童麥離開:“我……我還不想走……”童麥不想離開,這一會只想看看江承逸的笑話,就好像剛才他看自己的笑話一樣…… “喂……我還想喝美麗小姐手中的bacardi……” “想要喝bacardi,當(dāng)然可以,不過,我得先讓你確切的知道男人并不是可有可無的!”他笑笑的說道,唇瓣劃過她的耳垂,引來童麥一頓顫抖; 這話還不明顯嗎?擺明了就是他又要馳騁威風(fēng)了。 霍亦澤不光耐心好了很多,心情也是春風(fēng)得意,好得很:“阿進(jìn),你自己坐車回去!”霍亦澤吩咐身后的阿進(jìn)不必跟著了。 阿進(jìn)愣了愣,不是吧! 老板的體能有那么強(qiáng)悍嗎?關(guān)鍵是傷還未痊愈,太過勞累了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br> “哦!”然而,阿進(jìn)還是不得不服從命令。 “有你這樣做別人老板的人嗎?你知不知道這個時候很難打到車!”童麥此刻完全貌似一個很會替人著想的人,替阿進(jìn)在“伸張正義”。 霍亦澤卻是斂著一臉壞壞的笑意,在上車之后,眼神很狼變的扼住童麥:“我不知道難不難打到車,我只知道……我現(xiàn)在要你!” 就當(dāng)是對她剛才吃醋的獎賞…… 吃醋,就說明她依然是愛著他的。 如果你愛的人,同樣是愛著你的,是多么的幸福,完美,至少足以證明,付出是值得的。 “你別過來……你剛才已經(jīng)要過了不是嗎?”究竟是哪來那么多精力啊! “一次不夠!”別說是一次,就算是千次,萬次,十萬次……也要不夠。 炙熱的吻痕熱烤在童麥的唇瓣,放肆的啃噬,橫掃著她整個唇內(nèi),他的女人……恐怕一輩子都難以改掉口是心非的毛病。 竟然說他可有可無,絕不能原諒…… 而包廂里只剩下林美麗和江承逸之后,氣氛很凝重,他們兩人果然出了問題。 “美麗,我要解釋……”在霍亦澤走后,江承逸終于開口了。 林美麗則是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你什么都不必解釋,我不想聽,也不需要聽,反倒我要祝你訂婚愉快!” 林美麗的表情看起來很灑脫,可是?逸出的話語絕不是瀟灑可以形容的,一眼便能看出來她對江承逸的縷縷恨意。 “對不起……” “對不起這些話,你就收著,我們四年的感情,最后不能在一起,不光只是你有問題,是我們雙方都有問題,你不必覺得愧疚,相反,我應(yīng)該感謝你,和你分手之后,才讓我有機(jī)會遇到paul,他和你完全不同,不花心,有責(zé)任感,是女人最理想的伴侶!”林美麗完全不給江承逸說話的機(jī)會,睨著他的眼神里滿是嘲諷,實際上是暗指他的花心和不負(fù)責(zé)任。 “你和paul的事情是真的,林美麗,你不錯??!才分手多久,你一轉(zhuǎn)頭就有了其他男人!” 江承逸的臉色立馬驟變,說出的話語有著嚴(yán)重的攻擊性,仿佛一瞬間心底下所有的對林美麗的愧疚,通通消失不見了…… 面對指責(zé),林美麗卻笑得輕蔑:“有你快嗎?一個月的時間,我只是有了男人,而你卻有了未婚妻!” 正文第一百二十七章得不到,也不能讓別人占有 足夠諷刺吧!林美麗只要想著江承逸和她分手后還不到一月的時間里就有了未婚妻,甚至半夜里睡著了,都會醒來情不自禁的嘲諷自己的愚蠢。 四年的時間…… 最好的青春全部奉獻(xiàn)給了他,就算兩人是和平分手,他也不至于要那么迫不及待吧! “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現(xiàn)在說的是你的問題,你覺得你和paul合適嗎?你們年齡差距那么多,你選他,在別人的眼里,你就只是看中他的錢財,權(quán)勢,美麗,你醒醒吧!就算你氣我,也沒必要把自己的幸福賠進(jìn)去,不適合就是不適合!” 看得出來江承逸此時的神情很焦灼,可在林美麗的眼底,他不過是在生氣自己那么快有了別人,讓他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挫敗。 林美麗望著他,面色之中流露出對他的譏誚,她不疾不徐,想要看看江承逸究竟可以說得多么的好聽。 既然他說完了,就輪到她一次性把話說清楚了。 “我看最該清醒的人是你自己吧!年齡差距大又能怎樣,paul疼我,愛我,給我足夠的安全感,和他在一起,讓我能感覺到我是被寵愛的,我們是有未來的,不必像我跟某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我每時每刻是不安心,不踏實,而你所說的合適,更加就沒有說服力了,當(dāng)初我和你還不合適嗎?男才女貌,找不出任何一點點不般配的地方,結(jié)果呢?我們還是沒有在一起,當(dāng)然,我說這個不是覺得惋惜,只是,我們兩個應(yīng)該各自向前看,找最適合自己的人,恭喜你,你找到了!” 天知道,林美麗在說“恭喜”兩個字的時候,她的心底有多么的疼,即使舍不得,但她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綁著他,這樣,只會令他更加的厭棄…… 這話說得江承逸是無地自容,有些心虛的低垂了頭:“美麗……” “什么都不要說了,既然小澤哥走了,我也沒有必要繼續(xù)留在這里,失陪!”話里很明顯,她是沖著霍亦澤而來的,若不是他,她不會赴約。 “美麗……”江承逸試圖阻止她離開,而林美麗卻很無情的推開了他,徑自離開,留下江承逸一個人,剛才所有的邪肆和惡劣在這一刻已經(jīng)全部消失不見了,只有無盡的頹喪…… **** 返回凱撒皇宮酒店之后,童麥忙活著整理行李和一堆“戰(zhàn)利品”,童麥拿著香奈兒性感長裙在身前比劃了比:“這件一定要送給芬姐,好讓她快點找一個男人照顧他們母子兩個!” 還有奶奶的,小莎的禮物……童麥很寶貝的包好。 咦,霍亦澤這個混蛋怎么突然之間安安靜靜的,沒有來煩她,有點不習(xí)慣。 童麥躡手躡腳,貌似特務(wù)一樣竄進(jìn)他的房間,想要偷偷看看他究竟在做什么…… “哦……”童麥在見到他脫下來的襯衫,后背幾乎全是血跡,不由得驚呼出聲,原本是背對著童麥的霍亦澤,聽到她的呼聲,立馬將換下來的襯衫利落的藏在身后:“進(jìn)來不敲門,你有沒有一點禮貌!”他的聲音顯得生硬,似乎童麥出現(xiàn)的太突然了,有點猝不及防。 童麥才不管他說什么?執(zhí)意撥開他的襯衫,試圖查看傷口,他不是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為什么竟然流這么多血。 霍亦澤卻是刻意的站高了身體,不允許童麥看到:“干什么?你先出去!” “讓我看看!”童麥在見到他后背上坑坑洼洼,稍許愈合的傷口又重新裂開時,心竟然在隱隱的發(fā)疼:“不是已經(jīng)好了嗎?” 無奈之下,霍亦澤只能任由著她的指尖輕輕的劃過他的傷處,微涼的觸感,仿佛片刻讓疼意減輕不少。 童麥的眼眸底下不由自主的蒙上了一層水霧,不想心疼,可這一抹心疼卻是擋也擋不住…… 霍亦澤背對著她,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卻好似能輕易的感覺到她的疼惜:“你丫頭就不要在那裝同情了,一點血而已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他故作輕松的道,心下卻是甜膩無限。 甚至,他一點也不想回國。 暫時,就這樣先幸福著,就這樣先自欺欺人,逃避現(xiàn)實著,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去想…… 他的話很不中聽,童麥也知道他之所以會受傷,還不是在包廂里,在車上大幅度的動作才會扯裂,這個人根本就活該嘛。 “你哪里需要同情了,你是活該吧!”童麥?zhǔn)帐皽I水,不打算理會他。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家伙,原本看他后背慘不忍睹,打算給他上藥,現(xiàn)在聽他這么說,已經(jīng)沒有一點心情了…… 她退卻,霍亦澤就進(jìn)攻,霸道的從她的身后擁緊她:“是,我是活該,如果我有什么閃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絕對是我的最佳寫照!”他低低的在她耳畔呢喃。 童麥掙扎,可背靠著霍亦澤的胸膛,頓感一抹抹的暖意滲出來:“放開我……” “別動,我想抱你!”說話的同時,臂彎間的力道更用力了,鼻尖屬于她的清香味道,在他鼻尖纏繞,撩動他的心房。 “呵呵……你想抱就抱,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快松手啦!還有你答應(yīng)過我的,回去之后,不會再sao擾我了,千萬要記住你所說的話,如果你出爾反爾,就不是個男人!” 童麥還不忘提醒霍亦澤這個最重要的事情。 聞言,霍亦澤的臉色瞬間有了異樣,他的狂妄和傲慢瞬間原形畢露了,不回答,卻也不爭執(zhí),只是摟著她。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可能會成全你。 他們終于還是要走到各奔東西的地步…… 終于……多么殘忍的一個詞。 童麥見他不說話也沉默了,在片刻之后凝望著落地窗外,猶如落珠的雪花,大片大片的垂落,形成一道亮麗耀眼的珠簾。 她和霍亦澤的愛情,或許就好像一場大雪,落下時是那般的盛情綻放,絕美逼人,可終究到最后還是化成了一灘雪水,再美好也不過是曾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