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毛病,我有個表姐,你犯得著這么驚訝嗎?讓你去辦點事,沒有一件讓人省心的……還是麥丫頭好??!做什么事都讓我舒心……” 說到童麥,霍老太太躍出的火氣也瞬間掐滅了,唇角還不由自主的牽扯出了一道幸福的笑靨,老西看得出來霍老太太對麥丫頭可是疼至心底了。 “嗚嗚嗚……”突然之間雪園的后院傳來童小莎尖銳的哭聲。 “哎……”霍老太太嘆氣:“快去看看,又是什么事惹這個小祖宗哭了,我們麥丫頭就這件事讓我不舒心,就算真要養(yǎng)個孩子排解孤單寂寞,怎么就不養(yǎng)一個聽話點,乖巧點的!” 自從童小莎進來雪園之后,她和洛洛的“戰(zhàn)火”天天上演,她更是天天哭鬧得人鬼不安,霍老太太已經被她折騰得筋疲力盡,心力交瘁了。 “小少爺,小莎兒,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老西矯健的步伐快速的來到花園,只見童小莎和洛洛兩人的臉上各自印襯著五指印…… 童小莎越哭,她臉頰上火辣辣的刺痛就越加疼了。 媽呀,這是怎么回事,剛才兩個人是上演了“宮廷大戲”互摑巴掌嗎?老西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喉,如今的孩子還真不簡單。 老西望了望原本已經堆好的雪人,被毀得慘不忍睹,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童小莎先去挑釁小少爺?shù)摹?/br> “喂,你們兩個小家伙,到底做什么了!”霍老太太隨后趕到,看著他們一個個臉上腫的跟包子似的,不禁驚愕了。 “姥姥,他打我,霍正洛這個王八羔子他打我漂亮的臉蛋!”童小莎捧住發(fā)熱發(fā)燙的臉,率先告狀,她要是毀容了怎么辦,若真毀容了,她要和霍正洛同歸于盡…… 霍正洛雖然臉也疼,但他不說話,已經被摧毀的雪人堆,他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又重新在拼湊,眉宇之間好像揣著不屬于小孩子的淡淡哀傷,好像有很多很多的心事掛滿了臉上。 霍老太太很清楚霍正洛心下正在想什么?以往的圣誕節(jié)在美國拉斯維加斯的時候,霍亦澤都會陪他一起堆雪人,那個時候的洛洛才會散發(fā)出屬于孩子般的笑顏和快樂,男孩子的內心深處其實更多的是喜歡爸爸的…… 而今年的圣誕,他卻只能一個人堆雪人,最壞的是,堆好的雪人……卻被童小莎破壞了。 不用問,一看就知道,是她破壞的,她不是省油的燈,喜歡處處挑釁,可現(xiàn)在童小莎哭得很傷心,一個勁在擔心自己的臉:“姥姥,霍正洛他打了我,您看該怎么辦!”尋求幫助,仿佛一定要討回一個公道。 “小莎,你別哭了,沒事,沒事,打打更漂亮,你看現(xiàn)在氣色很紅潤,白里透紅呢?您先跟老西進去,姥姥替你教訓教訓洛洛!”霍老太太朝老西使眼色,暗示他帶童小莎離開…… 老西連哄帶騙,強行的帶離小莎,兩個家伙現(xiàn)在怎么就成了水火不容的敵人了。 洛洛不管他們說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他始終不說話,沉默的個性像極了霍亦澤,霍老太太心猛然的一抽,看著他有點心疼,微微的蹲下身體和洛洛齊平:“洛洛,爸爸因為有事在忙不能和洛洛一起過圣誕,姥姥和你一起堆雪人好不好,我們洛洛是乖孩子,聽話懂事,你是男孩子,就不要跟小莎爭,多讓她一點!” 小孩子嘛,都沒有惡意,只不過是任性而已。 洛洛始終沒有開口說話,猶如悶葫蘆一個,專心致志的重新堆好雪人,霍老太太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跟他如何交流才好,而洛洛突然之間的一句話,更讓霍老太太啞口無言了…… “爸爸不要我和mama了是嗎?他有了新的女朋友,準備丟下我和mama不管了!” 他的眼神很篤定,不僅僅是篤定,甚至可以從洛洛的眸色下看到他的不滿,對他們所有人的不滿,除了尹雨琪…… “嗯……不是,當然不是……洛洛你還小,大人的事情你還不懂你只要記住你永遠是霍家的孩子,你姓霍,姥姥,爸爸……我們都很喜歡你!” 對,只喜歡他,卻一點也不喜歡mama,甚至是在排擠她…… 洛洛又不開口了,他好像小小年紀就會讀心術似的,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折射出來的光芒,令人有點無所遁形,小小孩,氣場很足…… 正文第一百一十七章發(fā)泄情緒 霍亦澤的傷勢并不算重,是由于失血過多才會導致昏厥,童麥望著霍亦澤坑坑洼洼,甚至有點慘不忍睹的后背,胸口處情不自禁的在泛疼。 疼疼疼…… 疼個毛線。 不就是受一點點傷,不應該小題大做才是,可無論在心下如何說服自己,這一抹痛意都無法輕易的擦去…… “阿進,你主子究竟得罪了什么人??!非要斗個你死我活不可!”童麥的目光轉向阿進,試圖從他的身上找尋到答案。 阿進頓了頓,不知如何回答,但很確切的一點,他不能告訴童麥一些事情,除非霍先生自己說:“我不便回答,請童小姐別問!” 丫的,跟她擺譜啊!叫她別問,童麥的劣根性就越想知道了,而且重新將視線轉回昏睡中的霍亦澤身上時,已經不僅僅是心疼,還有縷縷的危險和駭然在掠起。 從發(fā)生時候之后,霍亦澤對她安危的堪憂,就足以證明這事情可大可小…… “阿進,你主子是不是干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呢?”她繼續(xù)不屈不撓的發(fā)問,有太多的疑惑在凝結。 “不是……當然不是……”阿進急急否認。雖然他不能具體告訴童麥什么?可在他的心里,霍亦澤天生就是用來崇拜和臣服的,因此,他才會忠心耿耿的待在他的身邊好些年。 “那是什么?平白無故的,不可能人家要炸死他?。 ?/br> 童麥從阿進的嘴里得不到一個答案,幾乎快要被惹炸毛了,而且,她有預感,如果從阿進這里得不到一個所以然,從霍亦澤那就更別想了。 “這……”阿進吞吐難言。 “叫你別問就別問,哪來那么多的為什么?”又不是十萬個為什么? 此時,昏迷中的霍亦澤已經醒過來,不是自動醒來,完全是被她叫嚷嚷的聲音給吵醒的。 因為后背受傷,現(xiàn)在霍亦澤匍匐趴在病床上,喉嚨里吐納出的聲音,顯得很低沉,沙啞,身體只要稍微的傾斜,背部便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瞬間令他精致的五官扭曲了起來。 “你醒了!”雖然,醫(yī)生說他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可聽著霍亦澤開口的剎那,積壓在胸口處的沉石總算是頃刻搬離了,即便從他口中道出的話語是十足的不好聽,帶欠揍的。 “你嗓門洪亮如雷,我不想醒來都難!”霍亦澤撇了撇嘴,說得不以為然。 聞言,阿進在心下偷偷發(fā)笑,在美國跟在他的身邊辦事這么多年,霍先生一直是不茍言笑的,可遇到童小姐之后,他明顯的心情好,即使現(xiàn)在受傷,還能說出這等冷笑話,說明他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很平穩(wěn)。 “靠……我嗓門大嗎?mygod,你不要含血噴人好不好!”女人被人說嗓門大,在童麥的眼里,就好像被說成不可愛一樣,同等的嚴重性。 “呵呵……”阿進見童麥急慌的勁,有點點滑稽,忍不住輕笑出聲。 丫丫的,主子,跟班……一起取笑她是么,童麥瞬間面頰被氣得脹紅,火辣辣的一片guntang。 “你看,我說得是事實吧!連阿進也贊同!”霍亦澤努力在隱忍背脊傳來的尖銳刺痛,極力在表現(xiàn)他并不擅長的幽默,目的只想讓童麥不用擔心。 “你贊同嗎?”童麥反問阿進,瞠大了眼眸,仿佛是在給他壓逼感,若是他敢贊同試試…… 阿進立馬低垂了頭,不參與他們之間的這一場“戰(zhàn)爭”。 “阿進,送她先回國!”霍亦澤沒有給童麥證實自己是否是“大嗓門”的機會,重新提出回國的事。 聞言,童麥頓時驚愕,怎么又來了。 “是,可是……您一個人在這沒問題嗎?”始終阿進是擔心他的。 “霍亦澤,你干嘛??!為什么又提回國的事,事情到底有多嚴重,難道嚴重到你已經沒有能力保護我!”童麥的語氣顯得很急促,仿佛想一股腦兒將所有的疑惑瞬間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他是那么一個不可一世,傲慢狂妄的人,凡是都胸有成竹……可在童麥的問題上,不是沒有能力不能力的問題,只是不想她受到不該有的牽連。 他更不想將來有一天,黑斑集團拿童麥來作為要挾,如果不是太想和她享受單獨在一起的時間,他就不會沖動到帶她來拉斯維加斯,令童麥是他心愛女人的身份曝光…… 既然已經意識到勢態(tài)的嚴重性,霍亦澤就不能讓童麥受到傷害:“你之前不是一直吵著要回去嗎?我現(xiàn)在想送你回去,你倒不愿意了,賴在這里不想走了!”明顯欠踢的話語,可他不得不說,只有這樣的激將法,才能逼迫童麥快速的離開。 聽聞,童麥果然火大了。 就算知道霍亦澤這是激將法,她也受不了,徹底被激怒:“哼,走就走,稀罕你這里不成!” 他丫的說出的話語猶如利刃,總是會情不自禁的給她致命的一擊。 回去就回去,她童麥還不至于沒骨氣到被別人下逐客令了,還賴在這里不走,反正他的事,她也管不著,他要死要活與她無關…… 然而雙腿卻恍如灌了鉛似的,好半響都不能從原地挪動,阿進見此情況,有些尷尬的撫了撫鼻,現(xiàn)在這個時候,一個固執(zhí)已見,自以為是的以為是在為她好;一個眼冒火星,倍感自尊心受損非走不了;兩人各有各的理,他若是開言,恐怕只會成為炮灰,阿進只能靜觀其變?yōu)槊睢?/br> 并且,阿進可以從霍亦澤的眼里看出他要送童麥回去的決心,是相當?shù)膱皂g,不可能屈服的。 童麥也似乎已經沒有留下的意圖:“你自己好自為之!” 這么一句話聽似不中聽,可卻飽含了童麥對霍亦澤隱藏在心底的深深愛,不希望再看到他受傷,凄凄慘慘的模樣。 甩下之后,頭也不回的甩門離去,重重的關門聲彰顯著童麥的火氣…… 阿進停留在原處,似乎進退兩難:“這……” “你還不跟上去,平安送達她之后再來見我!”霍亦澤的聲音依然還是岑冷不已,阿進更能聽出霍亦澤話語里極大隱忍。 “是,霍先生,我馬上去!” 盡管還是有不放心,阿進還是沒有多做停留。 然而他們離開之后,霍亦澤的面部露出異常難受的神情,背脊火辣辣的疼痛慘白了他的臉,俊逸臉龐上全是厚厚的汗珠…… 讓童麥回去第一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急,再者也是因為不想她看到自己萬分虛弱的模樣,還有他后背的傷,即便看不到,他也能準確無誤的猜測到其慘不忍睹。 “童……童小姐……等等我……” 阿進緊緊的跟在童麥的身后,童麥是一頓火氣之下,腳步的速度是格外的快,阿進好不容易才追上童麥:“童小姐,您別生氣,您應該了解霍先生,他其實是為您好!” 明眼人一看便能瞅出霍亦澤對她的在乎,甚至在乎過頭了點,只是他好像大男子主義慣了,不太會表達,所以,說出的話語總是會引發(fā)莫大的誤會和惱怒。 “你少給我來這一套什么了解不了解的論調,我不了解他,也不需要了解,我只了解現(xiàn)在必須馬上回國!” 丫的,來這里就是晦氣,她一輩子都不想再來了。 阿進沒有被童麥的火氣給嚇到,剛才在病房里她對霍亦澤的態(tài)度,由此可知,眼前的女人絕對不是一個怕事的主,不僅不怕事,還很喜歡惹事…… “是,童小姐,我馬上送您回去!”也許早點送走這個“禍頭根子”對霍先生的確要好一點。 童麥上車,可上了車之后,她的心就是無法平靜下來,雙手緊拽了拽膝蓋,仿佛有千萬個聲音在她的耳畔盤旋,不要走……不要沖動的離開…… 阿進開車,車內是一片死寂,卻能輕易感受到童麥周身滲透出來的火焰,而阿進好像有不怕死的精神,在掙扎了許久之后,忍不住道:“童小姐,確定要回去嗎?不等霍先生一起了!” “等他干嘛?等他我有什么好處!”啥好處都沒有,而且,這個該死的家伙,天生就惹人討厭,丁點兒也不招人喜歡。 “哦!” 阿進被她的火氣給嗆得夠慘烈,只能機械的點頭,可她看得出來童麥除了生氣之外,還有nongnong的不安和煩躁在涌動,實際上她也是很擔心霍亦澤的。 因此,他敢篤定,不出幾秒鐘,童小姐一定會自己拿主意返回醫(yī)院…… 果然,童麥在煩躁的扒了扒發(fā)絲之后,就姑且看在他在賭場奮不顧身護住她的舉動,果斷的要求掉頭。 在返回醫(yī)院時,恰好凝見霍亦澤艱難的趴在那,努力去拿旁側止痛藥的一幕,舉止顯得狼狽,看在童麥的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心疼…… 童麥疾步的過去,拿過他的藥:“你就當我想賴在這里不走好了,惹你厭的人現(xiàn)在又回來了,怎樣,現(xiàn)在你就盡量把你看見我不高興的情緒發(fā)泄出來!”口氣不佳,甚至還攜帶著絲絲的慍怒。 阿進聞言,立馬咳了咳,這兩人的相處模式好怪異啊!不過感情的事外人不便多嘴:“霍先生,我先出去,有什么事隨時吩咐!”他不想當個1000w亮堂堂的電燈泡,還是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正文第一百一十八章欲望強悍的人! 霍亦澤在看見童麥又返回來時,著實有些驚訝了,心底閃過一抹喜悅,她是在擔心他又回來了嗎?縷縷的開心竄出來,甚至倍感身上的痛意也在逐漸的好轉…… 面頰上揣著絲絲的訝異,好半響都沒有揣摩出童麥這個舉止背后的意義,去拿止痛藥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到最后縮了回來,視線也轉移了,刻意不與她對視,盡量在掩飾他臉上的不平靜。 喲…… 這是搞什么?又跟她扮深沉了??! 童麥見霍亦澤一聲不吭的,這比對她吼還要難受。 “你……”啞巴了啊! 正想開口,童麥還只逸出一個字眼,下一秒,霍亦澤強而有力的手臂已經緊實的扣住了她的纖腰,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攬住她,宛如在給她一個獎勵。 的確應該獎勵吧!他真沒有想到這個口口聲聲對他討厭,憎恨的女人,在他受傷之后沒有一走了之,反而是折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