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怎么不說話,有還是沒有,你多少得吭一聲呀!”童麥催促,她是吃了豹子膽了,明知道現(xiàn)在霍亦澤有點(diǎn)火氣大了,卻還繼續(xù)惹怒他。 不惹他,他會以為自己一直很好欺負(fù)…… “沒有親兄弟,什么有錢的堂哥,表弟也不錯!”童麥說得好像,只要是男人,無論好的壞的,丑的帥的,只要有錢,她通通照單全收。 霍亦澤氣得面頰有點(diǎn)憋紅了,密閉的車內(nèi)全是他怒火的因子在恣意的竄開…… 車速越來越快…… 童麥的心臟嚇得揪了起來。 你妹的,沿途怎么沒有人開罰單??!富二代了不起,難道警察叔叔不敢惹奢華豪車。 “你慢一點(diǎn),停……快停下來……”童麥揪住心臟,臉色蒼白了,她受不了這種極限速度好嗎?她其實(shí)不是一個愛刺激的人。 霍亦澤看她沒有了剛才說堂哥,表弟時的氣焰,瞬間心情好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如此一來,他不妨讓自己心情更好一點(diǎn)…… 倏地…… 他緊急剎車,童麥猝不及防,身體猛然的往前傾,撞到了被砸破的腦袋,等于是痛上加痛。 “啊……”她吃痛的叫喊出聲,好半響只是緊緊的捂住犯疼的腦袋,嘴里除了痛苦的呻吟之外,逸不出一個字眼來。 霍亦澤此時是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不給她一點(diǎn)點(diǎn)教訓(xùn),她是不會記住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至少像剛才那樣引起他醋勁的話語,就是一大狠狠的禁忌。 “你瘋了啊!”她怒吼,蒼白的面頰上夾雜著惹火的暈紅,眸子里似乎燃起了團(tuán)團(tuán)的火焰。 霍亦澤看著她的怒容,淺笑,笑意里含著蔑視,這個女人還真是難伺候:“剛才不是你在喊停嗎?現(xiàn)在停下來了,你又發(fā)神經(jīng),你是不是想要我給你介紹一個男人!” 適才那樣緊急剎車的情況下,他竟然大氣也不喘一口,反而很邪肆的望著童麥,話語里滿是陰冷的意味在蔓延。 這個問題…… 童麥頃刻間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捂住胸口,努力平復(fù)心情。 “是??!的確想要一個男人,不過,先跟你說好,沒錢的窮光蛋千萬別介紹給我,jiejie我自己養(yǎng)活都成問題,還塞一個窮光蛋給我,我會崩潰!” 在停頓片刻之后,童麥又恢復(fù)到了耍弄他的神情,臉頰上是一臉的花癡,拜金樣。 霍亦澤的眸色陰郁,臉色的暗沉令童麥心下有絲絲的畏懼…… 他不說話是有何用意。 童麥清了清嗓子,以驅(qū)散走自己心底的慌張,攏了攏后頭的長發(fā),漫不經(jīng)心的道:“其實(shí)呢……你不想介紹也沒有關(guān)系,我的行情不是你想的那么差勁,至少眼前不是有一個厲賢寧嗎?” 而話音剛落,童麥的肩膀就被狠狠的摁住,他的臉色驚恐的嚇人:“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我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用不盡的錢財(cái)……” 說到這里,童麥已經(jīng)知道他要說什么了,立馬敏捷的打斷了他:“你的意思是,你什么都可以給我,然后我就必須像卑微的情婦一樣,躲在背后,見不得光,只能天天期待著你哪一天心情好了來垂青我,找我,你不在的時候,我就天天獨(dú)守空房,寂寞泛濫,必須為你守身如玉,是這樣嗎?霍亦澤,你是這樣的想法嗎?” 童麥的語氣有點(diǎn)凌厲。 霍亦澤沒有說話,算是默認(rèn)。 這一點(diǎn),便更讓童麥有點(diǎn)火氣了,和果然是全被她給猜了個正著。 “或許其他女人可以做到,我做不到,我需要一個婚姻,一個幸??鞓返募?,而不是偷偷摸摸躲在男人的背后,做一個被人唾棄,辱罵的小三,你說得沒錯,你什么都可以給我,但是你給不了我一個婚姻的承諾!”既然他給不了她什么承諾,她也不可能為他守身如玉,終身不嫁,總要找一個男人十指相扣到老…… 童麥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rèn)真,實(shí)際上,一直以來,即使霍亦澤上一次拒絕了她,他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不會離開尹雨琪,她甚至依然還是有些逃避的不敢去面對,總覺得到最后,是不是應(yīng)該她和霍亦澤會有一點(diǎn)點(diǎn)轉(zhuǎn)機(jī)。 然而,從他的神情和態(tài)度,她這一次已經(jīng)非常的明確了。 他們之間,純粹只是身體交易,他愛她的身體,除此之外,他通通不喜歡…… 霍亦澤被她這么一說,惱怒已經(jīng)逐漸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凌亂掙扎的心情…… 正文第二十四章你是一頭小母狗! 霍亦澤的沉默不語,顯然是讓她失望了。 直到到了霍家,他依然還是沉默,童麥發(fā)現(xiàn)他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態(tài)度對待她,畢竟他們兩人除了身體之外……其他方面是那么的蒼白無力,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東西可以支撐著他們在一起。 下車,關(guān)門,童麥竄進(jìn)雪園,一系列的動作,顯得敏捷,活潑。 她不要這樣死氣沉沉的,她需要一點(diǎn)活力來驅(qū)散走內(nèi)心的惶恐和不樂…… “老太太……”進(jìn)門,叫嚷著霍老太太,聲音的確很有活力,歡快不已。 霍亦澤蹙了蹙眉梢,他真心不懂童麥,現(xiàn)在她的處境,受傷,被逐出家門……究竟什么事情值得她高興了。 男人嗎?因?yàn)閷δ腥说臐M懷期待。 總覺得她就像是一個迷一樣的女人……他看不懂,偶爾懂一點(diǎn)她,只是了解到了她的一小部分而已,想要全部了解她,必須更深層次的挖掘在…… “哎喲……童小姐,你回來了,你可終于回來了……”管家最先聽到童麥的聲音,一看到,他的臉上樂開了花,這下可好了,老夫人就不用耍脾氣絕食抗議了。 “老夫人,您快下樓來,童小姐回來了……她來看您了……”管家的高興難以遮掩,忍不住在樓下吆喝著。 霍亦澤在身后,緊跟著童麥進(jìn)來,耳聞著管家的開心勁兒,好像童麥回來,比他回來受歡迎的程度要大上很多很多…… 童麥會和管家,霍老太太打成一片,遠(yuǎn)遠(yuǎn)超乎霍亦澤的想象。 管家在注意到霍亦澤踏入時,瞬間收斂了剛才的興奮,立馬畢恭畢敬的鞠躬,惶惶恐恐的道:“少爺,您回來了!” 很明顯和歡迎童麥的態(tài)度,相差甚遠(yuǎn)…… 可是性格使然,他沒辦法做到和童麥一樣,和任何人都可以打成一片,親密無間,就好像童麥所說的,她就算是掉進(jìn)了老虎窩,也能和老虎做朋友…… 二樓的房間。 霍老太太臥在床上,仿佛隱約聽到了管家的聲音。 “老太太呢?”童麥發(fā)問,搜了一遍之后,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在二樓,童小姐您趕緊上去看看她吧!她已經(jīng)一天沒有進(jìn)食了!”管家急急的回復(fù),恨不得童麥有輕功,一躍上二樓霍老太太的臥房。 “麥丫頭來了,不會是騙我吧!”她驚喜的蹦了起來,發(fā)現(xiàn)此時肚子在“咕咕”的叫個不停,該死的……餓暈了。 驟然之間沒有聽到管家的聲音了,霍老太太的疑惑更重了,鬼鬼祟祟的湊近門邊一聽,樓下有童麥的聲音,是她的聲音沒錯。 死丫頭,待會不把你揪死才怪,嗯哼…… 霍老太太嘟了嘟唇瓣,做出一副完全要整死童麥的模樣,但是,腳步卻有點(diǎn)不由自主的想要立刻下樓,立馬見到她,然,隨刻,又止住了步伐。 她可是老夫人,霍家的老夫人,怎么說也得耍一下大牌吧! 霍老太太又屁顛的立馬顛回床上,假寐…… “奶奶……”霍亦澤先敲門,童麥跟在身后,并且還整了整頭部白紗。雖然頭部受傷了,但也得整一整,注意形象。 霍老太太聽見,她卻不吭聲,耳聞著他們開門,腳步聲入耳,始終是保持著假寐的姿態(tài),閉上雙眸。 “老太太,聽說您找我!”初一看,霍老太太好像睡著了,而童麥卻注意到了她微微扇動的睫毛,顯然……是在裝睡。 但霍老太太裝得還不錯,至少沒有立馬睜開眼睛…… “奶奶,不要任性了,童麥她是過來和你道別的!”霍亦澤的聲音冷冽,沒有了以往的順從,多了縷縷的嚴(yán)厲在空氣里亂竄。 霍老太太一聽,立馬睜開了眼睛,骨碌的眸子狠狠的瞪視著霍亦澤,活像他是她的仇人。 道別,混蛋。 如果是來道別的還不如不來,此時,眼神完全是徹徹底底的忽視了童麥。 “老太太,你真是的,怎么想出一個絕食的方法啊!這個方法太幼稚了,不僅幼稚,傷了自己身體的同時,還樂了某些人的心!”當(dāng)然某些人不是她,她在指霍亦澤。 “童小麥,你丫的!”學(xué)會了童麥的口頭禪了:“我?guī)资畾q的人了,你居然說我幼稚,我待會來收拾你,居然敢騙我,你要做好準(zhǔn)備有多少個腦袋給我擰!” 霍老太太目光轉(zhuǎn)向了童小麥,在說完之后,才慢半拍的看到童麥頭上的紗布:“哎呀……童小麥,你的頭怎么回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搶劫的事件了!”她驚呼出聲,連忙湊近了童麥,端正眼鏡好生的在檢查起她的頭顱來。 “不是不是……我的頭出了一點(diǎn)小問題!”她沒有扯陳玉華那門子事,說出陳玉華的名字,霍老太太肯定認(rèn)識她,童麥說得輕巧。 這點(diǎn)點(diǎn)傷,又算得了什么?她又不是第一次受傷了,且又不是什么嬌嬌女,沒那么弱不經(jīng)風(fēng),嬌氣不已,她也沒有資格嬌氣。 “我看問題不小吧!” 霍老太太一本正經(jīng)的睨著童麥,目光嚴(yán)肅,并且在片刻之后,視線轉(zhuǎn)移到霍亦澤的臉上…… 一路看下來,不經(jīng)意間瞅到了霍亦澤的脖頸下的牙印,帶著瘀傷。 兩人身上都受傷,難道打架了不成,霍老太太瞬間一臉的驚恐。 “小事,小事,您不吃飯才是大事!”童麥回答的似乎有點(diǎn)諷刺,這大概就是人所謂的尊貴吧! 倏地,霍亦澤沒有防備之際,霍老太太揪開了霍亦澤的衣領(lǐng),似乎想要看清楚他脖頸上的傷口…… “哎呀……這可咬的不輕??!”霍老太太驚呼出聲,聲音里是很顯然的心疼,剛才對霍亦澤的火氣似乎消了不少。 童麥看著他們的舉止,有點(diǎn)心虛的縮了縮頭,這能有多重呢?霍老太太是沒有見到她身上的傷痕…… 前胸,后背肯定是痕跡斑斑,惡心死了,該死的。 霍亦澤和童麥兩人的眼神,同時對視,四目相觸,童麥的眼色不屑,霍亦澤的眸子依然還是沁冷不已。 “童小麥,你是一頭小母狗嗎?怎么可以把我們小澤咬成這樣,這傷口若是讓外人看到,別人會怎樣想我們小澤,他們一定認(rèn)為我們小澤是妻管嚴(yán),在家里受虐待,這樣的形象如何能在霍氏員工面前樹立威嚴(yán)!” 霍老太太的口齒亦是伶俐的很,一下子的時間嘩啦嘩啦的說了一堆,根本沒有童麥開言的時間。 “我……” “你什么都不要說,我告訴你,你們纏纏綿綿,恩恩愛愛,我不管,你要是喜歡咬,脖子以下的地方,你通通可以咬,為什么偏偏要咬在如此顯眼的地方,給人無限遐思呢?”霍老太太再次打斷了童麥,還很可氣的拍了拍霍亦澤的胸膛,好似是在暗示童麥咬胸口…… 霍亦澤面色暗沉:“奶奶……”凌厲不已的喚著霍老太太。 “霍亦澤,我在替你討回公道的時候,你最好別給我出聲!”霍老太太很威嚴(yán)的指向霍亦澤,似乎她現(xiàn)在的威嚴(yán)容不得被人挑釁。 “童小麥,你給我一個說法!”她就好像是一個公平公正的警察,一定要把這個案件給審問清楚。 童麥的面頰是一頓抽筋。 天?。∵@究竟是怎樣一個老太太,老人家的世界……她真搞不懂了。 “我……”她吞吐:“你……怎么可以一口就認(rèn)定是我咬他!”他也咬了她好不好,若不是霍亦澤在場,她真想給霍老太太看看,她身上是多么的慘不忍睹。 “這個問題……一看就很知道,你現(xiàn)在面色發(fā)紅,看起來很疲倦的樣子,剛才……一定很激烈吧!”霍老太太邪邪的說道。 霍亦澤一頭問號,霍老太太什么時候變得如此邪惡不堪了,全是被童麥這個女人給帶壞了。 “不……不是……是他害我頭部受傷了,所以,我才報(bào)復(fù)的咬他!” “你說話注意點(diǎn)!”霍亦澤發(fā)出警告,沉沉的警告,語聲里布滿了威脅。 她居然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幫了她,反倒說她還他,這像是她會做的事情,他也不意外,只是冷岑的警告。 “哦,是我們小澤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