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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萌萌最后還是跟著范家人回去了,把范雯雯留下了,不應(yīng)該叫她蘇雯雯。聽說這個雯雯不哭也不鬧,只是含著淚對范mama說:“您永遠是我的mama?!?/br> 蘇芝沒有見到那種場景,這是后來聽蘇萌萌,不,是范萌萌跟她說的。蘇芝只覺得這個蘇雯雯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可真是聰明。她明明知道被換回去是既定的事實,不哭不鬧,但就是想用親情喚回范mama對她的愛。 “你可是遇到對手了,范mama肯定被她感動了?!?/br> 萌萌說:“我不怕有對手,對手段數(shù)高,對付起來才更有成就感。我mama雖然對她還有感情,不過終究是別人家的孩子,她知道分寸。而且,她會拿親情去喚回mama對她的愛,難道我不會?撒嬌什么的,我也會?!?/br> 蘇芝感嘆,萌萌是真的變了好多,或者應(yīng)該說是她成長了,再不是那種單純天真的萌萌了。最近發(fā)生了那么多事,讓她成長了。其實這樣也好,畢竟她也不小了,如果還像以前那樣的天真,在這個社會怎么生存?特別是等到大革命結(jié)束,改革開放就要來了,以后的事情,那就是年輕人的事情,拼搏的世界,溫室小花是沒有用的。 萌萌被認回了范家,學(xué)籍并沒有被轉(zhuǎn)走,范明也在縣中學(xué)呢,姐弟兩人都沒有轉(zhuǎn)學(xué)。范明打算過來縣中學(xué)上學(xué),就是為了找萌萌的,現(xiàn)在找到了,按理是要回市里去,但是萌萌不愿意,所以他就留下來陪她了。 萌萌對平安縣有感情,這里是她長大的地方,她想在這里把高中上完,給自己的學(xué)業(yè)劃下一個圓滿的句號。 1976年九月,燕京發(fā)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偉人去世。這一年,發(fā)生了太多事情,三位首長接連去世,就像東升說的,要變天了。 蘇芝也終于開學(xué)了。對于她來說,政治方面的事情,都跟她沒有關(guān)系,她只要知道,大革命即將結(jié)束,即將要迎來高考的恢復(fù),她們學(xué)生終于能夠高考了,這就足夠了。 十月,大革命終于結(jié)束了,歷時十年之久的大革命,終于結(jié)束了。舉國歡慶,平安縣也一片的歡笑聲,壓在人們頭上的壓力終于沒了,大家從內(nèi)心深處發(fā)出的歡笑。 大革命的結(jié)束,對于百姓來說,高壓消失了,將來就可以正常的生活了,再也不用擔心哪一天說錯話或是做錯事,被人抓去□□。 對于身在政治中的東升和杜安國來說,反而更慢了。他們只是在大革命結(jié)束的那天回了一次蘇家,陪著家人慶祝,之后就更忙了。 大革命結(jié)束,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們?nèi)プ?,很多的爛攤子需要收拾,還有很多的案子還有造反派需要清查,忙得不可開交。 不但東升要忙,明亮在部隊里也忙得很,已經(jīng)有好久沒有寫信來了,連梅喜的信都少了,也不知道西南的局勢怎樣,是不是也一樣的緊張? 還有一個好消息傳了過來,那就是馬小娟被范家人給告了。 馬小娟做下了這樣的事情,對于范家人來說是恥辱,他們憤怒,肯定就把人給告了。 告的理由就是販賣人口,也不知道范家人怎么cao作的,最后馬小娟就被范家以拐賣孩子的罪名起訴了。正好就遇上了清查造反派,她的事件被抓了典型,判了十年。 在那一刻,蘇芝笑了。 蘇家人聽到這個消息,舉家歡慶,比大革命結(jié)束時的那種興奮還要高興。 馬小娟是蘇家的仇人,此時終于看到她被送進了監(jiān)獄,十年后再出來,那也老了,還能蹦跶幾天? “好,好,好,她終于被送進去了?!绷只萦裾f著,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馬小娟事件,在她心里壓了多少年,現(xiàn)在終于看到她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雖然不是蘇家人親自把她送進去的,但也一樣,都讓人高興。 蘇芝緊緊地抱著自己的mama,安慰著她。 東升他們一忙,就是忙了好幾個月,臨到過年,也只清查了一半的造反派,后面的任務(wù)還要更加的艱巨。 這一切,對于蘇芝來說,并沒有讓她太關(guān)注,只是大哥和姐夫這一忙,很少回家,讓太奶奶更加掛念。 又等來了過年,這一年蘇家人準備的年貨更足了,很多都是東升和杜安國托人辦的,都是一些市面上沒有的。 太奶奶整天樂呵呵的,因為明亮要回來了。 這一天,蘇家不但迎來了明亮夫妻,還迎來了另一個人,讓蘇芝想不到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這幾天,芳姐也不知道為什么,累得不行,晚上我又睡著了,半夜又爬起來給你們更新。 萌萌的戲份結(jié)束了,馬小娟終于受到了懲罰,大革命也結(jié)束了,芝芝該高考了。 晚安,小仙女們,紅包明天給你們發(fā)。 第99章 正月初四, 蘇家人迎來了一個客人。那會蘇芝正在菜園子摘菜,就聽到歡絕代跑過來喊:“姑姑,那個冷臉叔叔來了。” “誰?”蘇芝直起腰, 一時之間沒聽明白歡歡的話。 歡歡今年已經(jīng)三歲了, 說話已經(jīng)很順溜了,她說:“是那個冷臉叔叔。” “是我。”原榮突然走了過來, 在霧水中慢慢出現(xiàn)了他的臉,正一臉笑意地看著她:“芝芝,我來看你了。” 蘇芝一臉詫異,他怎么來了?他不是應(yīng)該在西南嗎?竟然也休假了? “你不是應(yīng)該在西南嗎?怎么來了?”蘇芝將手上的泥沙拍次凈。